煞星夫妻励志实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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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芽手上一痛,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你闹换啥呢!闺女爱吃容姐儿做的豆腐,怎么了,你要不乐意以后你上厨房做饭去!”郑天旺吃的正带劲,刘氏就又打孩子又损人的闹得他火大,他这婆娘嘴皮子贱他自是清楚,可谁让婆娘一有事就拿那掉孩子那事压着他,他有再大的气也撒不出来了,所以平时眼不见心不烦,能躲就躲,这今天这显然是躲不了了。
刘氏一见郑天旺冲她撒火,微愣之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着当着你们家的面你还跟我横上了,这下嘴上更是扎人,“好你个郑天旺,你良心让狗给吃了啊,你儿子怎么没的你忘了啊,啊!人家做盘豆腐就让你把前恩旧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了啊!你忘了我可没忘,我……”
璧容这下哑巴了,心想你这儿子没了关我啥事?莫不是你看全家人不顺眼,便把我这刚来了几天的也算进去了?
正想着,就听见郑天旺啪的一下拍了下桌子,气汹汹地吼道:“这件事你还打算说上几年!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啊!愿意吃吗,不愿意吃回屋里去!没人求着你!”
刘氏从来没见过郑天洪这般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往常她一提这事,郑天旺立马就怂了,因此她才敢逮着这事不松口,可今天一看他这样子,心里开始害怕了,拉过大哭的豆芽,喊道:“还哭,没听见你爹说嘛,不让咱们吃了,走,跟我回屋去!”
等到刘氏进了屋,门啪的一声关上,郑母这才满意地看了一眼郑天旺,说道:“老二,今天这事你做的对,虽说当初你媳妇掉了孩子咱们都有责任,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也该放下了,再说这事儿也是意外,她整天拿这事在家里闹换也确实该管管了!”
“嗳,娘,我晓得的,回去我一定好好说说她。”郑天旺老老实实地应和着。
“行了,吃饭吧。”郑母刚拿起筷子,突然又想起了垒炕的事,说道:“对了老二,明天你看看给我那屋里头给容姐儿垒个土炕,天业大了,不好再睡在一张炕上。”
“唔,男女七岁不同席,老四都九岁了,容姐儿也十五了,确实不该在一个炕上了。”郑天旺端着晚饭应和着,一边左右思虑着如何动工,一边又再三琢磨苦于没有动辄的空间,“娘你那屋里实在是没地方垒了啊,要不这么着,我先给打个木床将就着,等入了冬咱们在想辙。”
郑母一听也觉得可行,她这屋子眼见着一进去就已是半间炕了,若要再动辄些旁的,只怕到时连站脚的地方都没了,如此只能先按郑天旺的办法来。这半年大伙若是紧紧,存上些钱,入了冬兴许就能再盖上一间屋,留着以后给业哥儿娶媳妇也好。
况且眼看端午在即,紧跟着就是夏锄大忙的时候,怕是要连轴手忙脚乱好一阵子,这几天且是让老大老二好好歇一阵子罢。
☆、第7章 端午之忙
昨日夜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早上天刚蒙蒙亮,外面隐约还有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推开门,雨后泥土的湿气夹着草香扑鼻而来。
璧容打水洗了脸就去了厨房准备早饭,她浅眠,这一夜雨声吵得她睡不踏实。好在经过堂叔家的几年磨练,她已是习惯了早起干活,卯时一到就醒,再闭眼也睡不着了。
想起二哥说今日动手给她打木床,就一阵欢喜。她这个地道的南方人实在睡不惯这土炕,老觉得有股味道,镇上的堂叔家里也是睡木床,倒没见过这烧炕的习俗,寒冬也不过是在屋子里烧上几个炭盆,不够那味道却是呛鼻得很,每每她都在睡前两个时辰烧炭盆,待到睡时就灭了,宁可冷上一些。
因此二哥说打个木床将就的时候,她心里是一个劲的点头。
璧容自打正式入主厨房,每天更是花着心思用着手头现有的食材做些村里人不常吃的吃食。记得在阳曲的时候,就曾在街上见过卖豆浆的,只是因做着麻烦,所以小家小户很少自己做来吃。
璧容端了昨夜泡好的一大碗黄豆,拿到小石磨上去磨,混合清水磨出的浆液倒进了锅里,兑了几大碗水大火烧开煮至沸腾。天业几个小的都喜欢吃些酥酥脆脆的东西,这些滤出的豆渣正好混些面米分烙些金黄色的豆渣饼,想来也是不错的。
秀莲一推开门听见院里有声响,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招来了偷鸡贼,快步走到厨房,见到璧容在做早饭,这才松了心道:“咋起的这么早啊。”
“这雨吵得我睡不着,躺着也是心烦,干脆早点起来罢。”
“是啊,福哥儿这小子一下雨就哭,拉着我闹腾了半宿,弄得我也是大半夜才睡着。”正说着话鼻间闻得一阵浓郁的豆香味,一脸好奇的看着锅着咕噜咕隆冒着热气的液体,说道:“锅里这是啥呀,咋这么香呢。”
“煮豆浆呢。”
“早起现磨的?我老天你可真不嫌费劲,凑合熬点粥得了,早饭吃的又不多。”秀莲做饭嫌麻烦,加上家里两个男的也都不挑,能吃饱就行,因此她没回做饭都是弄些扛时候的面食果腹。
“反正我起得早,干脆做点新鲜的,我瞧见福哥儿和豆芽都爱吃脆的东西,天业虽然没说不过嘴上可全露馅了。”
“以后谁家娶了咱容姐儿定是想要享福的!”秀莲嘴上赞着,一打眼瞧见璧容并没有一般闺女的娇羞嗔骂,只是微微一笑,震惊之余不免有些疑问,不过她也没张嘴问,立马扯了别的话说:“这豆渣你留着干嘛?”
“参面里烙饼子好吃着呢,诶,我们那的闺女都拿这磨剩下的豆渣抹脸上,对皮肤好呢。”
“还有这说法?那留点咱试试。”
“诺,我留了一点。”
“这黄豆可是咱地里种的?豆味儿真是不错。”璧容问道。
秀莲一听心里也是乐得不行,嘴上说道:“那可不,不是我自夸,咱家的庄稼有谁家比得上,你大哥成天把这几亩地当活祖宗一样忙前忙后地伺候着,我爹就是看上他肯卖力才把我许过来呐!”
待豆浆开了,撇去浮头的一层沫子,又切了些腌萝卜当咸菜吃。豆渣饼下了锅小火煎的两面金黄,福哥儿几个吃的两手油腻腻的,嘴上呼呼的吹着热气,吃的不亦乐乎。
刘氏许是得了教训,这回也老老实实地坐下吃饭,一家人连吃带喝,倒有着一副老少咸宜、阖家安宁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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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了五月,时值仲夏,眼瞅着端午在即,各家各户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郑天洪一早就让秀莲赶着去山上摘些艾草回来做香包、艾人,连带着上河边芦苇荡采些芦叶回来包粽子,端午将至,这芦叶最是疯抢,秀莲嘀咕着若是去晚了好叶子该都被别人家抢了去。
今日日头足,郑天旺搬出几坛拿雄黄泡过的黍米黄酒放到院子里晒,按着习俗要从初一这天一直晒到初五那天。
吃过早饭,秀莲和璧容拿着针线笸箩搬了小兀子坐到了在院子里,往年一到端午孩子们都喜欢拿自己身上系的百锁、香包和别的孩子对比,若是谁家孩子的香包没有别人的好看,定是要哭回家闹腾一番,所以往年不论秀莲还是刘氏,在这件事上都不愿因贪图省事而丢了面子。
忻州当地有着自己特色的民间刺绣手艺,一般都是这些农家妇人在服饰和祭祀时用的供桌裙帏、神龛帷幔上绣些淳朴秀丽的花式图案。以前在阳曲镇上倒是很少看见有人做刺绣,最多也就是闺房的姑娘绣些鸳鸯蝴蝶,用的手法却是和苏绣大同小异。
福哥儿和豆芽都有各自的娘亲为其忙活,郑母早年因为劳累眼睛不好,往常业哥儿身上的都是秀莲给做。璧容在秀莲做的时候瞧了几回,手法和花样大致已经了然于心,便把天业的那一套接了过来。
她事前再三考虑,若要想赚得些银钱傍身,她只能再次拾起自己这唯一的手艺,而眼前就是个机会。
虽然郑家两兄弟并没有介意,可郑家的生活状况并不是多么如意,何况郑大郑二正值壮年,往后孩子肯定还会再添,到时恐怕日子过的就要紧了。忻州地大,刺绣这条路若是走好了,这一个人养起一大家子也并非难事,只是这事儿她自己却不好提。
秀莲手上正给福哥儿绣着香包,图案是老虎,端午用来驱邪最是普遍不过了。璧容扯了一块浅绿色的绸布头缝成桃形的荷包。因着业哥儿属猴,便绣了猴子吃蟠桃的图案,用的是苏绣的手法,头上用五彩丝线合股成绳穿了百锁,又拿红绳做了两个流苏穗,左右各绑上一个。
秀莲正忙着绣虎尾,一见璧容已经做完了,吃了一惊,拿过来一看,那针脚和花样都是再好不过的,嘴上不由赞道:“呦,这小猴绣的可是活分,跟真的似的,针脚也密实,我刚还怕你绣不好呢,这下可是让我白担心了。”
“我绣的这是苏绣,我娘以前是苏州的绣娘,我这两下子是她打小手把手教的,我以前就听说忻州刺绣也是极有名的,刚看你绣了半天,谁想也没学会。”
秀莲一想也是,苏州刺绣最是有名,哪个闺女没学过,何况又是自小开始学,学上个十年定是个个炉火纯青。想她的手艺在西坪村就已经是有名的,未曾想到这丫头年纪不大,绣技却是出彩的很,因此心里又转了旁的想法。
“诶,容姐儿,咱们村子有个姓霍的卖货郎,平时就在村子镇上来回兜生意,村子的人没事的时候就常打些结子绣些荷包啥的卖给他,银钱给的也不少,要不以后你也跟我做些?”
“那敢情好啊,挣点小钱买斤猪肉给咱们解解馋也是好的。”
“谁说不是呢,不是我自夸,霍老二回回都爱从我这儿收荷包,你看隔壁孙婶她媳妇做的,人家嫌绣的差,都不收呢。”
“那咱们趁着端午就多绣点吧,绣些给孩子带的香包香袋,在配上点百锁、玉娘肯定好卖。”
“可这没几天了,能绣上多少啊。”秀莲一琢磨也是,可奈何日子紧,恐怕有心也赚不了多少。
“我手头快,一天做上十个不成问题。”
璧容连着几天跟着秀莲捧了笸箩坐在院里赶制着端午佩戴的吉祥物件,想在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