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夫妻励志实录-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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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广禄听了眼睛一亮,急问道:“哦?这话确定属实?”
荣寿一拍头信誓旦旦地道:“千真万确,我荣寿拿脑袋担保!”笑了两声又低声下来:“来您这前我刚从荣平斋出来,您猜我碰上了谁?”
靳广禄忙问他是谁。
荣寿沉声道:“广昌记的冯大掌柜!荣平斋的少东家正送他出来。后来我一打听,原来不光是沈记在买,广昌记也在跟他们买,每斤丝还比沈记多出了二分利!荣平斋本就和广昌记是老主顾,自然要先卖给他。”
靳广禄听了不由得沉思起来。他可不相信路达盛这番是巧合,思来想去,定是广昌记早就得知这个消息,准备先沈记之前把全京城的丝都收了,搞不好他是要接着对付沈记的名头占据整个京城的丝绸市场!
不行!决不能在这件事上再被广昌记得逞!
靳广禄招来一个小厮,急声喝道:“去叫大掌柜的过来!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那小厮忙跑着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吴大掌柜赶了过来,跑的一身的汗,气喘吁吁地向靳广禄见了个礼。
靳广禄看见吴大掌柜,忙吩咐道:“明个一早……不行!你现在就去,叫上二掌柜、三掌柜的一起,实在不行把伙计也捎上,务必在两天之内把全京城的所有丝线都给我收进来,别人二分利,你就出三分利,总之不能叫一两丝线落在别人手里!”
吴大掌柜听得一脑袋浆糊,看看荣寿,又看看靳广禄,疑惑道:“这,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收起丝线来了?”
靳广禄便叫荣寿把方才跟自己说的话再对吴大掌柜说一遍。
吴大掌柜听完,不由得谨慎了起来,问荣寿道:“荣寿,这事可含糊不得,你真是亲眼看见广昌记的冯大掌柜了?他去荣平斋当真是要买丝线?还给了二分的利?”
荣寿被他问的心里有些发虚,眼睛微耷,强自镇定地回道:“大掌柜,千真万确,人是我亲眼看见的,话是荣平斋的一个伙计亲口跟我说的。”
吴大掌柜思量了一会儿,对靳广禄道:“东家,收下全京城的丝,这可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啊,咱们犯得着为了沈记这区区两千匹布的生意下这么大的注吗?若是一个不慎,咱们可就全完了。”
靳广禄被他这番话说的犹豫了起来。
荣寿这会儿已经明白了过来。原来路达盛打的已经不单单是沈记的主意,还有隆和记的主意,难怪他会说要让隆和记捡了这个“大便宜“呢,这“便宜”可真够大的!
吴大掌柜见靳广禄犹豫了,赶紧继续添油加醋起来,问向荣寿:“上回东家叫你打听的沈记的来头,你可查清楚了?”
荣寿没想到他突然问起了这个,微微一愣,才点点头。
“这个沈东家祖籍朔州府山阴县,家里是当地有名的富甲豪绅,他在家里排行第二,他大哥在光禄寺做个六品的监事,倒是他那位夫人,好像和礼部侍郎吴大人家的二媳妇是手帕交。”
“就这样?”靳广禄好似听了多大的笑话,摇摇头叹道:“不过身后有个三品的侍郎,就敢这样胆大,到底是太过年轻了,没见过大世面!”
吴大掌柜皱着眉头听完,突然想起什么,沉声道:“东家,你别忘了,这吴大人和内阁的胡大人可是一向交好。”
靳广禄听了一愣,笑着的嘴角不由得僵硬了起来。
吴大掌柜正想再添上两句彻底打消了东家的念头,还没开口,却见靳广禄站起身来,气急败坏地道:“胡大人又怎么样,我可不怕!他沈君佑不是张口闭口挂着为商诚信吗,我看他买不到丝,这布要如何织!”
回头吩咐吴大掌柜道:“不必多说了,你这就去带人去,两天之内,我要锦绣坊里再也买不到一根丝!”
吴大掌柜还要再说,却见靳广禄一记怒光射过来。
吴大掌柜见状,嘴里的话生生地憋了回去,应声退了下去。
回到铺子里,吴大掌柜把靳广禄的吩咐同二掌柜、三掌柜的说了,伙计阿胜也在旁边。
阿胜听完了吴大掌柜的话,急的跳起了脚:“大掌柜的,咱们隆和记几十年用的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杭州丝,若是贸贸然换了别家的丝,咱的牌子可就倒了!您再去劝劝东家吧,这,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吴大掌柜本就心烦的不行,忍不住发起火来:“你以为我没说,东家一门心思认准了,我再过去,去干啥?找骂还是找打?你有意见你去和东家说,我可不去触那个眉头了。”
说完,便和二掌柜、三掌柜一同出去办事去了。
阿胜失望地看着他们出去,叹了口气,手里摸着新织的一匹绸缎,自言自语道:“这做的叫哪门子的生意啊!简直就是在斗气!这京城真是没法待了。哎!”
摇摇头,耷拉着头去了前头铺子。
☆、第139章 明修栈道
老三沈君律到京城的时候,锦绣坊内的市面上已经买不着一两丝线了。不少家小门面的绸布庄、绣坊都撂下了门牌,暂时关了张,整条大街显得冷清的紧。
沈记虽说开着大门,可情形也不外如此。
只有西街那栋玲珑翘曲的三层小楼依旧门庭若市,甚至比以往还要昌盛几分。
在老百姓的心里,如果说隆和记是一只豺狼的话,沈记在他面前就俨然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其结果一定是被吞下的命运。
如今,只怕满京城的商户们都等着隆和记这头豺狼快点把沈记赶回山西,消了火气,他们也好重新开张做生意。
沈记后堂里,刘大掌柜坐在下首太师椅上连连叹气:“不管怎么说,东家倒是快拿个主意,今早三掌柜带着伙计们跑遍了四郊五县,也没有买回来一根丝,有些商铺是确实没有,有些却是根本不敢卖给咱们,再这样下去,不单单是孙老东家的那两千匹布,我们在京城将会一败涂地,永无翻身之地!”
沈君佑忽然轻声一笑。
刘大掌柜见了险些拂袖而起,被身边的三掌柜拽着袖子拦下了。
三掌柜忍不住回道:“这个时候了东家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这隆和记摆明了是在和咱们叫板,不过咱们要买丝线的事情知道的人甚少,他靳广禄是怎么知道的呢?”
刘大掌柜哼了一声,道:“这还用琢磨,明显是咱们铺子里有泄密的,搞不好还是隆和记一开始就放进来的眼线!真是阴险歹毒!”
沈君佑倒是全不在意,可就是这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最叫刘大掌柜不满。
“行商的哪有不阴险的?说到底是咱们技不如人罢了。”
三掌柜一听懵了,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东家,难不成您打算就此认输了?”
三掌柜的话音一落,连刘大掌柜也惊呆着看向了他。
“那也没办法啊。”沈君佑摆摆手笑道。
就在这时,前头的伙计过来传话,说是二掌柜接着人回来了。
“还算来的及时,要是再晚几天,我可就真要关张了!”沈君佑笑着道,对刘大掌柜两人招招手,“走,出去见见你们三爷。”
另一边,靳宅后院东南角书房里,靳广禄歪在长榻上正抽着烟枪,旁边站着吴大掌柜和说着话的荣寿。
靳广禄听完后从嘴里把烟枪拔出来,皱着眉头道:“你可要真看清楚了。”
荣寿哎哟了一声,忙回道:“我的爷呀,小的可是从没跟您说过半句谎话啊,小人已经在沈记门口蹲了好几天了,从早到晚,那真是一刻都没有闲,他们家铺子里一天进出了几个人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更莫要说是他们家二掌柜亲自带回来的人呢。”
靳广禄不由得深思了起来。
吴大掌柜见了便道:“东家,这正是生死一线的时候,容不得半点岔子,咱们还是摸清了那人的底细再行事的好。”
靳广禄向来疑心病重,这会儿已经没了主意,听了吴大掌柜的话便点了点头。
吴大掌柜见状便叫荣寿继续去打听那人的身份。
可还没等荣寿打听清楚回来,锦绣坊已经被一宗闹剧闹得人尽皆知了。
“据说是那沈家爷一个爹生的亲弟弟,也打算在京里做生意,来找他借钱的。”说话的是个三十来岁上下的肥胖男子,每日都支着摊子在锦绣坊门口卖包子,锦绣坊里有什么事她他总是第一个知道的。
“难怪难怪,这沈老板也真够心狠的啊,对自己的亲弟弟真是半点情面也不留,叫伙计又是泼水又是拿扫把地把人轰了出来。可是丢尽了脸面。”
那人笑着道:“你们是没瞧见啊,那沈三爷脸都绿了,哈哈!”
旁边的人群听了都嘻嘻哈哈地附和着笑起来。
“诶诶,你说的可是真的?”荣寿扔给他两文钱,从面前的蒸锅里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问道。
那卖包子见被人怀疑有些生气,拍着胸脯道:“这位小哥儿,你去打听打听,我刘一刀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就像我这包子里的肉,都是上好的猪五花,从来没掺过东西。”
荣寿冲他腆腆下巴叫他继续说。
那人便又继续道:“听说啊,这两个人都是庶出的,你说这豪门大院里的小妾们整天闲着无事,可不光剩下你争我斗的了,老子娘上不来,哥俩自然也是从小就势如水火不是。”
大家都觉得有理。
这会儿人群中推推嚷嚷地挤进来一个人。
“老板,来十个包子。”那人身穿一件暗绿色净面直缀,身形瘦削,从侧面看,后背微微有些驼。
“好嘞!”
刘一刀利落的拿油纸包了十个包子递过去,笑着道了句:“您拿好,总共二十文钱。”
抬头的一瞬间看见那客人的长相不由得一愣。
沈君律皱着眉头道:“一个包子要两文钱?果然是天子脚下,没有不贵的东西!行了,你给我拿出去一半吧,我要五个就够了。”然后从腰间荷包里摸摸索索拿出了十枚铜钱放在摊子上,一脸嫌恶地从人群中挤出去。
“我的天啊,你们可知道他是谁吗?”直到沈君律走出去二十步远,刘一刀才敢张了嘴,“这就是下午被赶出去的那位沈三爷。”
旁边一个男子不敢置信地惊叹出声:“啊!不是吧?他怎么说也是豪门子弟,怎么连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