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盗-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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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穿越一个海平面，前方——东经20度方向，我突然发现那片海域有几柱翻滚的黑烟！这必是战斗中起火燃烧的船只冒出的浓烟！我焦急万分，对水手大叫：“快！给我使出拉屎的力气划桨！直直往那个方向前进，我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妈的怎么那么慢，要不要老子替你划？”
大海暗流涌动，送来几块散碎的船板，我甚至看到船板上残留令人惊心的弹痕！这真叫人煎熬，战斗难道已结束？孰胜孰败？雷斯叔叔是否安然无恙？
太多的问号，金牙迫切想知道答案！
第三十六章 … 约翰。法雷尔
迎头遇上一支仓皇的舰队，败的很狼狈，正朝我方退来。见到逃离战场的归途突然出现我们这支全新的舰队，且没有旗号，来意不明，已成惊弓之鸟的对方舰队指挥官一定吓的不轻。我只知，对方的舰队突然急煞车，停留在所处的海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已经通过高倍望远镜，清楚地看到败阵的舰队悬挂葡萄牙国旗，而且舰队指挥官我也认识，竟然是约翰。法雷尔！我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约翰。法雷尔的败退，证明各国正规海军并没有取得决定性胜利，否则约翰不至于一溃千里！至少，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海战正在进行，双方各有胜负——雷斯兄弟应该不会那么快挂掉！
心情大好。我吩咐卡扎莱：挂上东方舰队的旗号！向他们打出旗语，就说：东方舰队保持中立，将让出通路，请葡萄牙军舰放心通过！另东方舰队指挥官与贵舰队指挥官在里斯本酒吧曾有一面之缘，向他致以绅士之间的问候！
既然雷斯兄弟无忧，暂时还是以东方来的远洋商人身份出现吧。保持和平的姿态对现时的我比较有利，毕竟，我还想做点生意呢——有谁会嫌钱烧手呢？
旗号“东方｜”的三角旗一挂，旗语打出，对方戒备心理立刻松懈。我的七艘船稍稍偏离航道，给他们让出通道。约翰的船队马上开过来了。说是开过来，那是给小约翰面子，其实是一个拖一个，蹭过来的！约翰的旗舰都残破不堪，上面疮痍满目，船舷被炮弹打出一个大坑，三角旗几百个小洞，应该是散弹爆炸后造成；其他船更凄惨，有的桅杆被击断，有的船上还燃烧着火头，船屁股已经掉在水线以下——完全靠旗舰的拉拽和风力勉强强行——可见这一仗有多么惨烈！
我暗笑约翰抠门，有的船即使拖回去也得大修，都不中用了何不抛弃？干脆自沉好了，免得影响船队逃跑的速度。万一危船突然沉没，甚至会将其他船只拖入旋涡！
我实在饱汉不知饿汉饥。象我这样的——航几次近海居然暴富到3400万身家的——强运之人——全航海世界能有几个？
两只舰队擦肩而过时约翰。法雷尔兴奋地和我打招呼。我也大力挥舞帽子，问他好，道：“前方究竟发生什么事？”
约翰示意旗舰暂时停下，我也停船，我们两个就趴在船帮子上交谈。
“东方船长，不要前行了，前方海域有大队的海盗船！十分危险！”约翰他不知道我的名字，只好称呼我为东方——这实在是黄皮肤黑头发的金牙我最大的民族特征，我当然也不敢告诉他我叫金牙，因他刚刚和雷斯兄弟的老金牙舰队打过仗，难保不会怀疑点什么！其实我的部下，已经有人怀疑我的身份了，只不过我极力否认，又与海盗没有明显的关联，此事并没公开化。连我都觉太巧，我的两只大金牙和海盗旗上的金牙，竟然那么神似！
“我听行商说，不是各国海军正在剿灭海盗吗？”
约翰年轻英俊的脸出现痛苦神色：“我们被打败了！”
我心道好耶好耶，假装大吃一惊，问道：“不是有海战老将的彼利。雷斯在指挥吗？而且这次欧洲多国联合，听说派出的战船好几百只呢，怎么可能失败？！”
约翰的助手，那个老水手洛克走过来了，点点头算是回应我对他非常正式的脱帽礼（￥￥##￥％你这个老家伙，分明就是看不起金牙这个航海后进！），粗声道：“傻小子，你懂什么？海盗中也是高手如云那！”他露出向往的表情：“红胡子希尔顿。雷斯，他妈的打炮真不是盖的，我和他对着干，一齐发射……他妈的红胡子一炮命中，居然炮击后还能转舵，一厘之差躲过我那一炮！”
我心喜若狂，他哥的红胡子还是那么嚣张，活的很精彩嘛，哈哈大笑调侃老洛克：“知道自己水平差了吧？比起海盗王，洛克你不能不承认——确实你还有一定差距！”
老洛克大恼，回道：“小子，至少我比你还强许多！”
约翰力劝我转变航向：“联军已经完全败了。没希望挽回了！各国舰队司令官虽然名义上归彼利。雷斯指挥，实际上却各自为战，谁也不服谁，以致于被海盗钻了空子，冲入联军阵中；队形大乱。各国海军军官又没有常年生活海上的海盗经验丰富，他们打炮极准——其结果只能是被各个击破。虽然没有被围歼，但联军损失将近一半战舰，已经是一盘散沙，正在往各个方向溃退。东方你前去也没用，整个战局不是单个舰队可以扭转的——反而会有极大危险！”
约翰对我讲的都是肺腑之言，我谢谢他，可他怎知我本来就是个海盗，雷斯兄弟又是我的死党！前途对他人来说可能是有去无回的鬼蜮，对于我金牙却是如故乡一般亲切，那是非去不可的，急着赶去的！
于是装傻。梗着脖子说我是东方来的远洋商队，宗旨是绝不卷入欧洲舰队之间的纷争，海盗也好正规军也好，我一样友好相待，和和气气做生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老洛克用讥笑的口吻问我：“那如果海盗非要犯你呢？”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打不过怎么办？”
“敌退我进，敌进我退。”
老洛克马上回过头，对约翰说：“走吧船长！这个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约翰仍然想和我一起走，他说：“走吧，红胡子希尔顿。雷斯，黑胡子艾登。雷斯，红发女海盗卡特琳娜。艾兰茨，海上魔王弗朗西斯德雷克 ，饿狼穆哈默德。夏洛克，绵羊沃尔德。阿里，六大海盗一个不缺全来，直布罗陀现在是海盗的天下！我们会回来的，但不是现在！”
啊，我更加要去！卡特琳娜。艾兰茨也在吗？她现在很出名了吗？居然红发女海盗入围六大海盗之一！不知海盗界知名度的提高，会不会增加我追求她的困难度？
不管怎样，直布罗陀那是非去不可。我只好对约翰歉意地笑，露出两只金牙。在我向约翰再三保证势头不对我会立即跑掉，尽管放心好了朋友，约翰叹了一口气，和我挥手道别，拖着他的船离去。
这人可真是个好人。出身贵族却完全不会看不起人，对人如沐春风亲切体贴，我开始有点喜欢他了。
完全不似我金牙。金牙是个不讨喜的人。想法很古怪，与大众格格不入——就像现在，我脑袋里竟然冒出恶意的想法：约翰的船队这样毫无防备离去的时候，如果我突然命令舰队对准他的船舷全面开火，那个场面一定很好看——得分应该90以上吧？
当然我不会真的去做。悄悄赏自己一个嘴巴，暗道金牙你成天鬼想些什么呀？转身对法鲁南和卡扎莱道：“走，我们到海盗窝散散心！”
第三十七章 … 饿狼夏洛克
1415年；葡萄牙航海家亨利王子攻占休达港，拉开了大航海时代的序幕。亨利王子出动战船200艘、海军1700人、陆军19000名；突如其来地占领直布罗陀海峡南岸的休达城；扼住了直布罗陀海峡的咽喉。
拥有了休达，地中海和大西洋之间的重要海路就完全在掌握之中，而且，休达还是欧洲各国沿非洲西海岸迈向东方的第一站。
一百年过去，休达还是老样子——一个贫穷的小镇子。港口的繁荣并不能掩饰全城仅有4万人口，以及大量贫民窟的事实。虽然这里是葡萄牙人第一块海外领地，已占有一百多年，但葡萄牙人并没有兴趣建设它。许多葡萄牙人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寻找财富。
这使得当地人对宗主国并不友善，甚至是仇视。休达，历来就是欧非最复杂的地区，它原本是北非王国摩洛哥的穆斯林重镇，一直以来，穆斯林与基督徒因为信仰的问题长期敌视仇杀；又因为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兴起截断了中亚商路，而红海一带的海路则向来为阿拉伯人垄断，欧洲权力上层和商人迫切希望找到通往东方的新途径，而海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此时东西方的贸易商路只有两条，一条是陆路，经中亚一路到达小亚细亚，被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兴起截断；另一条是先经海路到达红海或波斯湾，然后用陆路运送到地中海一带，为阿拉伯控制。）
正如恩格斯所说：葡萄牙人在非洲海岸、在印度及整个远东地区搜寻着黄金；黄金这两个字变成了驱使西班牙人远渡大洋的符咒……
欧洲人有足够的理由以上帝之名号召教民去打破阿拉伯人独霸东方商路的局面，休达成为冒险者沿非洲西海岸迈向东方的南下第一站。正是占领休达后，亨利王子从穆斯林俘虏嘴里得到了摩尔人同非洲黑人贸易的重要情报，从而掀起向非洲向大西洋进军的狂潮。
从俘虏嘴里甚至得知一件不为人知的秘辛，以至于这个传说在欧洲上层广为流传。非洲存在有一个强大的黑人王国——普莱斯特。约翰王国，这个王国之所以被各国君主青睐是因他的子民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而且据说黄金满地、富得流油。欧洲君主们渴望与之结盟，共同打击伊斯兰世界，打破阿拉伯人陆路贸易的垄断地位。顺便到普莱斯特。约翰王国捞上一把。
由此，休达的的战略地位无可替代！
各方势力在这里交织，互相争斗。欧洲各国特别是葡萄牙人西班牙人，以前统治过这里的摩尔人，海盗的眼线，都经常在休达出没。这也是海盗打败欧洲海军后可以轻易占领休达港的原因。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