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大明-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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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来这里,是报仇来了!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陈风说道:“我们现在,得让城内的人知道,究竟是谁害了皇上,害了师傅。”
陈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但是,里面的杀气,依旧很浓,陈友谅,这次必须要抓到!
后面,巢湖水师的战船也跟着上来了,太湖水师让开了水路,巢湖水师的战船,先靠近了城头。
最前面的,都是巢湖水师的看得上眼的大船,甲板上,那些水兵此时正在用仇恨的眼神望着城头,这些人,穿着的是和城头守军一样的天完兵的服装,但是,他们的头上,红巾却被白布所代替,就是在腰间,也系了一条白布,看起来,有种肃穆的感觉。
这些人,就是归附过来的三万天完军队,他们现在这样,自然是在给皇上戴孝,给彭祖祭奠。
皇上驾崩了,他们都知道,罪魁祸首,乃是陈友谅!陈友谅挑拨离间,阴谋害彭祖,又蛊惑了皇上,策划了这次出兵,而在皇上落水之后,陈友谅攻弓箭,将皇上射死了。
报仇,报仇!
城内,陈友谅在极力地淡化这样一个事实,似乎徐寿辉驾崩了,就是死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虽然他也用徐寿辉的死来激发士兵的战斗激情,不过,各种纪念仪式,都没有搞。
而现在,缅怀皇上,祭奠皇上的,居然是来攻击他们的这支部队!这也太有讽刺意味了。
城头上的守军,看着那些逐渐靠近的战船,看着那些和他们穿着相同服装,却系着白巾的人,心中都是一愣。
这个城头上,一些守军是没有出征,本来就留在这里守城的人,但是,也有许多,是跟皇上一同出征的人,他们的感触更多。这次,他们回来之后,才知道皇上已经驾崩了,居然被瞒了一路,而回来之后,又没有各种纪念仪式,心中的不满已经很深,现在,看到下面的人,居然是如此打扮,而他们的穿着,和他们一模一样。
叛徒,从来都是被唾弃的,而反叛了之后,又回来进攻己方,更是被人不耻,但是,城头上的人,没有一个觉得下面的人做得有多不好。
他们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这次出征之中,蹊跷越来越多,早就该怀疑了。
这次哪里是去打仗,简直就是送死,而且,连皇上,都驾崩了。
突然,对面的战船上,传来了一阵喊声。
“逆贼陈友谅,指示张定边,暗害彭祖,被陈大人救回太平之后,仍不死心,又胁迫皇上,前去攻太平,战斗之中,暗害皇上致死!陈友谅,是我们天完国的叛逆!兄弟们,不要再被陈友谅所蛊惑,拨乱反正,时机未晚!擒拿逆贼陈友谅,为皇上报仇,为彭祖报仇!”
众将士一起喊出,气势很大,传到了城头,守军心中一凛,似乎这气势,就能将他们击垮。
“为皇上报仇,为彭祖报仇!”远处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响彻云霄。
在这些呼喊众,城头的守军的心理防线,迅速地被击溃。他们作战,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来进攻他们的,穿着和他们同样的衣服,数日之前,还和他们并肩战斗。而他们,居然说是为了他们的皇上,为了他们的彭祖报仇!
天完国的士兵,都敬爱皇上,更爱戴彭祖,他们,是为了天完的政权而战的,如果现在,政权被陈友谅窃取了的话,他们还该继续战斗吗?给陈友谅战斗?
第486章 杀无赦
龙椅还没有坐热,陈友谅就来到了城头上,此时,虽然时令已经进入夏天,这里依旧是很冷的,先到了北面,陈友谅看到了那支到来的骑兵的时候,心头就是一惊。
看数量,有三四万人,这样的一支骑兵,封锁了北面的陆路,他们想要出城,就已经变得不可能,陈友谅手下的军队,骑兵很少,出城野战,那就是死路一条。
不过,对方只是骑兵,无法攻城,虽然那些火器看起来很吓人,打水面上的木制的战船,还有些威力,打自己坚固的城池,就不行了。
而且,对方都是骑兵,带来的那些火器数量很少,陈友谅并不害怕。
就在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些骑兵的时候,东面又传来消息,对方的水军,已经到了。
江面上,密密麻麻,几乎布满了对方的战船,风水轮流转,数日之前,还是己方的船队,去威胁对方,而现在,就变成了己方的城头受到对方的威胁了。
接到了这个消息,陈友谅让北面严加防守,接着,就从城墙上,快步来到了东面的城头。
谁知,还没有走到,就听到了江面上那些声势浩大的喊声。
为皇上报仇,为彭祖报仇!
听到这话,顿时,陈友谅脸色冰冷,如果对方真的开打,他可以从容地指挥战斗,打掉他们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但是现在,对方没有上来厮杀,而是这样喊叫,却让陈友谅难以接受。
现在,还没有心理战这个说法,不过,陈友谅也知道,这样会让他们的军心不稳。
他望了望身后,跟着自己的两个百人队,是自己从黄州带来的本部人马,一直都听自己的命令。
虽然人少,当督战队,还是够了。
再望了望身边的邹普胜,陈友谅更有信心,这些人跟自己虽然时日还短,但是,跟邹普胜,已经很长时间了。
“太师,敌人正在动摇我们军心啊。”陈友谅说道。
虽然知道,对面的人说的是事实,不过,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承认的,邹普胜知道,这要是不有效处理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我们要立刻揭破对方的阴谋。”邹普胜说道。
说完,已经来到了东面的城墙上,这里,守军们的表情很奇怪。
“兄弟们,拿起我们的武器,保卫我们的城头!”邹普胜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
看到是邹普胜,顿时,城头上的人一阵惊喜,在当初最开始的岁月里,邹普胜也是和他们一同征战下来的,之后,他成了太师,高高在上,就很少下队伍里来了,不过,很多人都还认识他。
现在,看到他亲自来到了己方中间,所有的人,顿时都兴奋起来。
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城头!
这是毫无疑问的,所有的人,此时正握着自己手里的武器。
“这里是我们的都城,现在,对方在城外,还居然说是为皇上报仇,为彭祖报仇。”邹普胜说道:“彭祖是被朱元璋害死的,皇上是在征讨的过程中不幸落水,中流矢驾崩的,这一切,都是对方的阴谋。”
邹普胜说得声音洪亮,似乎半个城墙的人都听到了。
对方的阴谋!想想刚刚还差点被对方蛊惑了,顿时,城头的人都有些愤怒了。
勇敢地拿起自己的武器,将前来进攻的人都消灭掉,不管他们是否穿着和自己同样的衣服!
这一瞬间,这个想法,在所有人的脑海里闪现着。
“对,兄弟们,我们不能中了对方的奸计,我们要擦亮自己的眼睛,敌人,就在我们的眼前!”陈友谅也在后面说道。
“太师大人,陈将军,那我们为何不祭奠皇上?”就在这时,队伍之中,一个人忽然说道。
听到这话,陈友谅眉头一皱,顺着说话之处看过去,此时,正有一名中年的士兵,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白布,将自己的头上的红巾拿下,系了上去。
“现在,我们正在交战的最关键的时刻。”陈友谅立刻说道:“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全力地应对对方的攻城,至于皇上的葬礼,我们等到打退了对方的进攻之后,再办也不迟。”
这个时候,陈友谅自然不能说不办了,只是,现在军情紧急,还是先做战为主。
“太师大人,现在,虽然军情紧急,但是,皇上的葬礼,又怎能推迟?办葬礼,是礼部之事,和我们守城,没有什么联系吧?”那名汉子显然没有放过,还在继续地说着。
他没有继续和陈友谅纠缠,转而向了邹普胜问道。
有一种人,就叫做给脸不要脸,顿时,陈友谅心中一阵火气,自己这样和你说话,就算是给你面子了,你还是纠缠这个问题,那是要故意和自己过不去啊。
转念却又一想,要是一个普通的士卒,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想到这里,陈友谅问道:“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在下是东大营十夫长,左贵。”汉子说道。
左贵?听到他这样自报家门,陈友谅仿佛想起了什么,问道:“礼部侍郎左大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正是家父。”左贵说道,虽然左大人是礼部侍郎,左贵并不想让父亲给自己官职,他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成为顶天立地之人,所以,去年的时候悄悄投军,成了一名十夫长,这次,并没有跟随部队出征。
而且,左贵还没有回家,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被陈友谅害死了。眼前的人,是他的仇人。
左贵和他父亲一样,信奉忠义,效忠皇上,又不惧权贵。现在皇上死了,己方这里什么反应都没有,左贵自然是不满。
那些战船上,都在为皇上戴孝,己方,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就是给每位士兵发一块白布,又有何难?
“来人!”就在这时,却听到陈友谅高喝了一声。
“在,”顿时,后面两名卫士,站了出来。
“十夫长左贵,临阵畏缩,惧敌不前,立斩!”陈友谅喊道。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的人愣住了,就是连邹普胜,都没有明白陈友谅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杀人立威!这个人,明显就是死忠皇上的,这个时候,还非得说什么要给皇上祭奠,这种人,留不得,就单单说自己杀了他爹,就不能留后患。
这个时候,如果不杀人立威,在场的这些人,恐怕都会有反意。
只有让他们怕了自己,才能给自己打仗。
在陈友谅的人生哲学里,就是这样的信条。
“是。”后面的两名护卫,上前走几步,就将左贵押了出来。
左贵没有反抗,确切地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怎么?自己临阵畏缩了吗?为何要抓自己?
没有想明白,就被对方带出了几步,仅仅几步而已,一名护卫手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