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谣:至死靡它-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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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回事啊?”依谣双手捂着头,躲过了一块流星飞石。
琅琊皱了皱眉,拽住依谣躲在了攻击不到的死角里。“是黄帝和神农开战了。”
“什么?”依谣激动不安地向外探出身子。
琅琊赶紧就搂住了她,“你疯了!”
“精卫姐姐怀着孩子呢!”依谣大喊着,“炎帝病了,哀苍死了,黄帝还在找他们的麻烦,难道你觉得精卫姐姐会不在这里主持大局吗?不行,我必须出去……”
“等等!”琅琊将依谣拽回了自己怀里,“傻丫头,走我后面。”
依谣一愣,猛地想起她和句龙与琅琊第一次见面,琅琊便大打出手。句龙一掌就将自己挡在了身后,他说着:“好媳妇,这种事就是要躲我后面。”可是现在,他还会这样吗?依谣强行将这个念头甩出了脑海,他现在也肯定会的!依谣抬头望了一眼琅琊,又急忙把视线转开了。
“小心点。”琅琊为依谣挡掉了一块飞石。
依谣却忽然从琅琊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朝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琅琊低唤了一声才发现依谣是发现了精卫。琅琊赶紧就尾随依谣而去,却发现精卫正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
“她怎么了?”琅琊看着依谣为精卫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她快要生了。”
“生了?在这里?”琅琊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情,顿时手足无措。
“我们先送精卫出去。待会我们一起帮她接生。”依谣说着就要去扶精卫,“精卫姐姐,你再撑一撑!”
精卫皱着眉头,勉强笑了笑。琅琊赶紧就用灵力护在精卫和依谣身侧,自己则在前方开路。前殿的黄帝和蚩尤,早已打的是难舍难分。黄帝伤得也不轻,可是黄帝灵力雄厚,任凭蚩尤进攻有多猛,转眼的功夫黄帝就能自行疗愈。而蚩尤却因为长期没有漪灵的鲜血供养,再加上前两次和真假黄帝周旋,伤势并未痊愈,眼下灵力早已不支。
刑天将自己的灵力缓缓输入高辛和祝融的体内,稳住了他们的伤势后,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躺在病榻上的炎帝。最终心一横,就推开了房门,重新返回了蚩尤与黄帝的争夺战里。刑天刚刚赶到,就看见蚩尤被黄帝踩在了脚下。
刑天怒喝一声,挥着干戚就杀出了一条血路。黄帝连着退让,刑天趁此机会就扶起了蚩尤。才发现蚩尤已经昏迷不醒了,刑天顿时怒从中来,毫无章法地挥着干戚就和黄帝硬拼了起来。且不说刑天的实力根本就不是黄帝的对手,但说调兵遣将的智谋,刑天更是输给了黄帝。
黄帝有意退让,躲避着刑天硬如铁的进攻。此时若是硬碰硬,只怕会两败俱伤,得不偿失。故而,黄帝有意以软克刚。让刑天觉得自己有十足获胜的把握,将刑天引到了神农的花园里。两边郁郁葱葱的大树,让刑天的干戚根本就没有施展的空间。此时的黄帝才狡黠地笑着,“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和我斗?”
“哼,轩辕老贼,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不自量力!”黄帝单手一挥,就在林中掀起了一股疾风,将刑天的干戚牢牢控制在了空中。黄帝转身一脚就踹在了刑天的胸口,刑天呻吟了一声,手就松开了干戚跌倒在后。
黄帝冷哼了一声,右手又聚集着灵力准备一击让刑天毙命……
北国和华胥国的大战更是一片混乱。颛顼和唱曲老头都伤痕累累,实力都在伯仲之间,难分胜负。元冥早就被句龙打得奄奄一息,梼杌忽然出手挡住了句龙,低声耳语着:“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句龙的双手被梼杌死死地禁锢在一起,“这是我的使命。”
“我所认识的句龙,他潇洒不羁,他随性自由,你还是他吗?”
句龙一个转身抽回了自己的手,他与梼杌一面打着一面说着,“我已经不认识现在的句龙了。他从答应华胥七日之约开始,他就不是句龙了!”
梼杌转身躲开了句龙的进攻,“那好!你不愿说,我亦不再问。我只问你最后一句,你想过依谣吗?”
句龙面不改色地说道:“没有。”
第一百零二章 刑天舞干戚 猛志固常在
梼杌拦下了句龙,双手死死地禁锢着句龙,一句“你想过依谣吗?”问得句龙心慌。
“没有。”句龙淡淡地说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梼杌一怒,一掌就推开了句龙。在飞沙走石间低吼着:“句龙!若我当时能预见今日的你,我绝对不会把我妹妹交给你!”
句龙抹了抹嘴角的血,“现在……你依旧可以把她领回去!我还嫌麻烦呢!”
“句龙!你这个混蛋!”梼杌怒吼着就毫不留情地和句龙纠缠在了一起。
颛顼冷不丁地看了他们一眼,依旧在半空中和唱曲老先生难分胜负。只见唱曲老先生一腿盘膝在另一腿上,悬空假坐。怀中的琵琶一弹,声如洪钟。颛顼一个后空翻,躲过了从琵琶琴弦上飞射而出的暗器。一面调用灵力封住自己的听觉,奈何琴音还是一点一点的渗入,颛顼抵抗了一会儿,耳朵里就溢出了鲜血。
“你老当益壮,功夫不减当年啊!”颛顼苦笑着。
唱曲老先生不敢怠慢,“你的功力倒是更上了一层楼啊!老夫,可不能掉以轻心了。”
说罢,唱曲老先生手指一抹一捏,曲风骤变。刚才雄厚如千军万马齐齐而下,国破家亡;如今却似干雷撕裂天空,电闪雷鸣。颛顼一手撑过头顶,唤出一道赤红色的屏障;另一只手掌心旋转,慢慢蓄积了一股赤红色的灵力。他嘴里还不住地说着:“我敬你曾是跟随过盘古的神兽,伏羲的坐骑,你为何要苦苦相逼?”
“诚如你所说,伏羲是我一生一世的主人。保护华胥,便是我今生今世的使命!”唱曲老先生憋着胸口的一口闷气,“而你,偏偏要毁了华胥……”
“我只想将华胥收为己有罢了……并未打算毁了它……”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唱曲老先生双手紧执琵琶,嘴里念念有词。琵琶在一阵柔和的光线下,渐渐变大。无数暗器匕首从琵琶身飞出。刚刚琵琶弹奏的余音夹杂着暗器,像是铁碰着铁地撞在颛顼的屏障上。难以抗拒的力量,让颛顼脚下后退了两步……
梼杌取出手腕上的佛珠,十指缠绕着将佛珠无限制的变大,像是渔网一般地笼在了躲闪不及的句龙身上。句龙双手抱在胸前,试着用力挣扎了两下,奈何佛珠是无动于衷。梼杌渐渐走向句龙,叹了口气,“在你心里,华胥和依谣,孰轻孰重?”
句龙不甘心地扭过了头,“有意义吗?”
“当然!因为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梼杌苦口婆心地说着,“我不想你和我一样的结局……”
句龙看了梼杌一眼,他满脸的悲伤,让句龙的心忽然一软。“身不由己,或许就是我们存活的意义。我们不得不为了自己和家人而谋生,却离我们自己的生活越来越远。”句龙停止了挣扎,“却是身不由己……”
“你还有机会。依谣还在……”
“可我,却给不了她一个温暖的家了!”句龙说罢,双臂一振,无数颗佛珠瞬间就变作了断线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梼杌没有穷追不舍,他知道句龙纵身跃下了城墙,乘坐在春木的背上而去,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去追杀自己的兄弟。
梼杌的脚尖不小心踢到了一颗佛珠,他却浅浅一笑。在断壁残垣、漫天碎石尘埃中,他布满血迹的脸上忽然一笑,竟也有了几分鬼魅的感觉。这串佛祖,还是梼杌一百零七岁的时候,句龙第一次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谁曾想,在百年过后的今天,它竟成了这对兄弟分道扬镳的见证……
残阳似血,句龙伸手将唱曲先生带到了春木背上便扬长而去。颛顼一手捂着胸口,未坚持多久,就彻底昏了过去。城墙下的士卒看见自己的首领昏倒的昏倒,撤走的撤走,也就纷纷住手。北国的士兵赶紧将颛顼扶回了宫殿,另一部分则继续把守国门。华胥的士兵则退兵三百里,那里就是句龙和唱曲老先生早先安营的地方。
神农国内,黄帝以一挡万。他仿佛就是铜墙铁壁,刑天根本无法伤及他皮毛。但是,即便刑天屡战屡败,他也越挫越勇。黄帝一脚就将刑天踹翻在地,刑天却咬着牙,转个身就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你省省力气吧!”黄帝轻蔑地说着,“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刑天一手杵着大斧做的戚,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依靠在戚上,双脚早就无力。但是他为不不让黄帝发现,还强撑着挥舞着干盾,低吼着,“我也劝你省省力气。因为有我刑天在,你根本就闯不进去!”
“我闯进去做什么?”黄帝狡黠地笑着指向刑天的胸口,“我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啊!”刑天恍然大悟一般,他猛地就用双手撕开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着上身冲黄帝笑着,“你看看,你要的东西在吗?”
黄帝看着刑天将衣服撕成了碎块,赤裸的上身根本就无处可放灵珠。黄帝彻底的动怒了,扭曲的五官,暴露的青筋。黄帝咬牙切齿地咆哮着:“既然灵珠不在你身上,我留你也没用!”
顿时地动山摇,狂风四起。漫天的黄沙不知送何处而来,天色突然昏暗。好像一场千年不遇的暴雨,顷刻间就要喷涌而下。刑天被黄沙熏得睁不开眼来,勉强偷瞟了昏倒在一旁的蚩尤一眼。心中只急着想把蚩尤带到安全地带,完全忽略了自己的遍体鳞伤。
只见黄帝身后忽然飞来了三股巨大的龙卷风,苍天古树已被连根拔起,连着扎根于地的城墙也开始了摇摇欲坠。刑天拔起干戚,怒吼着:“放马过来吧!你以为我刑天会怕你吗?”
“废物!”黄帝双手高高举起,双眼迷离地望着刑天横冲直撞地朝自己劈来。忽然间,两股飓风就在黄帝两只手旁打着旋,像是随时等候黄帝发令的士兵。
刑天一路狂奔,喊打喊杀。黄帝左手一挥,左边的飓风顿时就穿过城墙的左边。神农固若金汤的城墙,彻底失去了平衡。左体开始了坍塌,城墙也开始了倾斜。刑天一时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