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谣:至死靡它-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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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龙倚在一棵大树旁,抬头望着山顶,深邃的眸子是望不穿的相思,看不尽的无奈。
“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条路上?”句龙叹着气,自言自语着,“自己怎能去伤害梼杌?他是依谣的大哥,是我百年来的知己,居然自己会被逼地去伤害他们!”
“因为你是被逼的呗,他们不会怪你的。”一个娇柔的女声突然从句龙身后软软地飘来。
句龙猛地一惊,赶忙回头望去,一位黄衫女子扭着水蛇腰,托着华丽的裙摆从林间慢慢走到了句龙面前,句龙斜睨着她,冰冷地说道:“釉湮?”
“哥哥,我们兄妹也多年不曾聚过了。难得一见面,你就用这种脸色迎接我吗?”釉湮讥笑着。
“我现在很烦,请离我远点!”句龙一拳砸在了树干上,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手臂里。
釉湮狡黠地笑着走向句龙,将一只手放在句龙背上,轻轻抚摸着他,又温柔地说着:“我知道你在烦什么。”
句龙微微抬起了头,眼神一闪,才冷笑道:“是,怎么忘记了你是魔祁王的人。你当然知道!”
“我一直都想成为他的人……”釉湮的神色忽然黯淡了下来,只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她很快掩饰了过去,又趾高气扬地对句龙说道,“有我在一旁协助,你就不用太担心了。我们兄妹也算是难得的联手一次了!”
“哼,你还不如干脆地说,你是魔祁王派来盯着我的。”句龙直视着釉湮。
“随你怎么想。”釉湮讥讽着,“你最好按着我所说的去做,若有一点反抗,你的华胥,你的依谣就彻底完蛋了!”
“不就只是毁掉梼杌的声誉吗?”句龙忽然激动地吼着,“还需要按照你的做什么?”
“时机。没有时机,你又怎能到达魔祁王想要的效果呢?”
“我可否多问一句,为何魔祁王要毁掉梼杌的声誉?这件事对魔祁王而言,根本就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为何,为何需要他如此大动干戈?”
“因为,因为……”釉湮挤眉弄眼地,故意吊着句龙的胃口。
“你到底……”句龙话还未来及说完,一阵巨响忽然就划破了天际。
釉湮拽着句龙就躲了起来。句龙也小声示意春木,隐藏在了一堆积雪后面。
“混蛋!笨蛋!一群废物!”穷蝉骂骂咧咧地就从飞鸟上一跃而下。身旁并无他人,却只听他一个人怒火中烧地狂骂着。
“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找不到!”穷蝉气得跺地,“要这帮废物来做什么!釉湮失踪这么久了,到底会无哪里?可恶!要是被我抓到,一定不让她好过!害得我担心这么久……最好别给我出什么事!之前的账还没有算呢……”
句龙看着穷蝉走远了,才小声对釉湮说道:“你们怎么了?你离开玄宫了吗?”
“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我想走就走,谁也拦不住我。我不想回去,谁也没能耐找到我!”釉湮狠狠地望向穷蝉,咬牙切齿地拂袖而去。
“别忘了你的事,我会暗中联系你的!”釉湮走了几步远后,又回头对句龙扔下了这句话,彻底消失在了句龙眼前。
“魔祁王,真的是步步紧逼!”句龙又一拳砸向了刚才那棵大树,不解气地又狠狠砸了几拳,收回手时已经是血肉模糊了,树皮也剥落掉了几层……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血光之灾的前奏
“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我想走就走,谁也拦不住我。我不想回去,谁也没能耐找到我!”釉湮狠狠地望向穷蝉,咬牙切齿地拂袖而去。
“别忘你的事,我会暗中联系你的!”釉湮走了几步远后,又回头对句龙扔下了这句话,彻底消失在了句龙眼前。
“魔祁王,真的是步步紧逼!”句龙又一拳砸向了刚才那棵大树,不解气地又狠狠砸了几拳,收回手时已经是血肉模糊了,树皮也剥落掉了几层。
残阳笼罩下的蚩尤寨,洒下了一抹血色。以至于远远打望着晶莹剔透的白雪,更像是裸露在外的白骨,藕断丝连着斑斑血迹。
猰貐彻底倒在了地上,试了几次也没有站起来。衣裳的艳红,红得似血。黝黑的发丝被血黏在了一块儿,乌红乌红的。几颗零星的雪花接着东风落在了猰貐身上,瞬间也会被浸透成殷红。
“你去找桃夭。”琴音对石壁说道,“我带王姬在前方等你们。”
“好嘞!”石壁挥着手就朝河边走去。
琴音看了一眼猰貐,从怀中摸出一瓶治伤的灵药扔到了猰貐脚下,轻声说道:“你我也都是奉命行事。”
猰貐瞄了一眼滚落到自己眼前的药瓶,轻蔑地说:“是奴家技不如人……不过、不过你们休想能把依谣带走多远……奴家迟早都会、都会追上来……”
琴音谦逊地欠了欠身,径直推开了房门。大树嫂战战兢兢地后退了几步,乡野之人何曾见过这种阵势。但是琴音却很有礼的向大树嫂问了个好,或许正是琴音的毕恭毕敬,削减了大树嫂内心的恐惧。
大树嫂望着琴音走向了依谣的房间,并不敢阻拦,只能跑到猰貐身边,轻轻扶起了他。
“怎么样?”大树嫂关切地问着,“伤成这样了……”
“放心……要不了奴家的命……”猰貐干咳了几声。
“族长还是养伤的要紧。”琴音抱着还在熟睡中的依谣走了出来,站在二人面前,“我们定不会伤害王姬的。告辞!”
猰貐努力伸着手要去拦住琴音,奈何重伤的他根本就起不来。好不容易抓住琴音的衣角,也轻轻地就从手中滑落了。猰貐反而还吐了几口血出来。他只能眼睁睁地望着琴音背着古琴,抱着依谣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完全融入进了此刻的晚霞里。猰貐五指颤抖的一松懈,全身一软,浑然不知地就昏死了过去……
北国开始张罗着准备宴会起来。进进出出的人,难得露出了笑意。只是颛顼的书房里,却依旧是不匹配的紧张。
“今夜的寿宴我已经加派了人手……”梼杌细细陈述着自己新定的守卫方案。
颛顼一面听着,一面满意地点着头,眉尖的那把锁却自始至终未曾解开过,尤其是看见穷蝉突然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似乎锁都被愁绪压断了……
“父王!儿臣还是没有釉湮的消息!”穷蝉跌跌撞撞地就朝颛顼跑来,“找不到她,如何向少昊交代呢?”
“我看你是没办法向自己交代吧!”颛顼怒吼着,“我们正在商议大事!”
穷蝉愣在了原地,环顾四周,才意识到颛顼的书房里云集了诸多文武大臣,个个都敛声屏气。梼杌和元冥站在首位,手中都拿着指示图。穷蝉冷笑道:“是,你们在商议大事!是你们!不是我,再也不会有我了,是吧?”
“穷蝉……今天是父王的寿宴,少说点话!”梼杌低声提醒着。
“对于我来说,你们商议的根本就不是大事!算个狗屁的大事!连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婚姻都搞不定的男人,还能商议出什么大事来?”穷蝉扔下了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颛顼不动声色地命人关上房门,并嘱咐谁都不可乱闯进来。复又继续着刚才商议的话题。
元冥接过了梼杌的话头,梼杌却忽然神色哀伤了起来,穷蝉的一番话深深刺进了他的伤口。他只是未曾想到,即便是穷蝉知道了釉湮的真实意图,还要一如既往的寻觅她!连这个女人都没有脸面待下去了,穷蝉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不不不!这不是执迷不悟。是他对釉湮的坚持。”梼杌盯着滔滔不绝的元冥发着呆,心里面自己对自己说着,“看来他对釉湮的感情真的是一份天地都不可摧的爱了!连这么丑恶的一面,都能被爱所溶解……可是,一厢情愿的爱,这个傻小子何时才能熬到头啊?或许自己像他一般,多坚持,哪怕是一会儿,也能给娅桑一刻的幸福吧?不不不,我绝对不能!这会上瘾的!多一刻的幸福,就是多一刻的伤害和懊悔!娅桑……”
梼杌忽然大悟,对!自己计划了这么多,如何确保寿宴的安全,竟然忘记了确保娅桑的安全!依谣,这件事就只能找依谣了!
“父王。”梼杌轻声打断了元冥,“儿臣想去看看穷蝉。实在不放心……”
“想去就去!你在这里也心不在焉的!”颛顼不厌烦地挥着手。
梼杌领命后就悄悄退出了书房。
梼杌穿过挂满红色幔帐的大殿,绕过高高挂着大红灯笼的花园,走上了僻静的小道。这里是后院,极少有客人来访,所以也并未装饰,显得极为冷清。
“依谣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守着娅桑吗?”梼杌远远地望着娅桑的寝殿,黑漆漆的,并未掌灯。
“你,过来!”梼杌朝一旁的守卫喊道。
“是,殿下!”
“娅桑姑娘去何处了?”
“回殿下,娅桑姑娘在晚饭过后会在四周散散步,今日也没有例外。”
“可有人跟着?”
“王姬曾命她的贴身丫鬟来此处照顾娅桑姑娘,想来是一块去的。”
梼杌稍微放心的点了点头,原本担心今日不比往日,娅桑最好不要误闯到大殿去了。想来有依谣的人在,应该就无大碍了。自顾想着就要转身离去,守卫看着梼杌要离去了,也就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却不想梼杌突然回头叫住了他。
“是,殿下!”
“今日可有见过王姬?”
“回殿下,王姬每日都是定点前来,今日却未曾见过面。”
“你退下吧!今夜是父王的寿宴,虽说此处较为偏远,你们也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若出一点差错,为你是问!”
“属下领命!请殿下放心!”
梼杌示意守卫退下,心中却惴惴不安。
父王的寿宴,依谣是知道的,这个节骨眼了又会私自跑到哪里去?
梼杌负手而立,抬头望着一轮皎月,颇为清远。背后的风瑟瑟而过,一股冷气直冒心尖。梼杌迅速地回头看去,除了守卫,再无他人。并无蹊跷之处,可是为何自己会如此不安呢?竟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梼杌冷笑着:“梼杌啊梼杌,何时变得如此草木皆兵了?”
他一面嘲讽着自己,一面抬脚走回大殿。
若他再回头看一眼,就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