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监-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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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萧然最清楚不过,肃顺最终还是一步步的走进了陷阱!
第7卷 绝地反击
→第085章 … 发动←
折的事情,萧然竟没有来干涉,这甚至有些出乎肃顺过很快也就想明白了,他是在用恭王来要挟自己回銮。意图很明显,如果不尽快回銮,再闹出什么乱子来,可能比这一回更难以收场。毕竟跟两宫皇后的直接对抗是一步险棋,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用的。
于是安排回銮的节奏一夜之间加快了许多。行宫里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人来人往,箱笼山积,每人心里都有着掩不住的兴奋,终于要回銮了!行宫到底不是久居之地,而况亲友大部分在京里,不免归心似箭。
萧然这个时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整个回銮安排,与看过的电影留给他的印象基本是一致的。但是在其中,却似乎缺少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尽管他记忆力超凡,却没能事无巨细的全印在脑子里。但是这种类似于第六感一样的直觉却一直令他隐隐的感到不安。直到回銮的前两天,忽然从京城步军统领衙门开来一支卫队,说是扈从梓宫还京的。尽管有亲军随行扈从,但是步军统领衙门的这种做法却相当于前哨的接驾部队,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举动。
卫队人数不多,只有五百人。但是那个率队的五品步军校,却着实令萧然大吃一惊。这个人的名字他在前世就曾经听到过,居然是——荣禄!
到这时他才终于想起自己遗漏了什么。原来在历史上曾经有这样地传说。两宫皇太后回銮之时,载跟端华密计要暗杀懿妃,甚至还派出了刺客高手。而荣禄则因着跟懿妃的特殊关系,拼死护驾,这才保得懿妃安然回京。这种说法萧然本身是不大相信的,因为从肃顺的行事风格来看。恐怕是不会同意这么疯狂的举动。但是非常时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荣禄这厮,据电影里演的,本身就是慈禧地老情人。当初叶赫兰儿还没入宫的时候,家在安徽合肥,跟荣禄曾经是邻居。二人甚是情投意合,差点就定了终身。后来兰儿进宫得宠。也没忘了这位荣大哥,千方百计的把他弄到皇宫里当了侍卫。至于怎么跑去步军统领衙门的,这个萧然却没听说过。让宝禄打探了一番才知道,原来当初还在京城的时候,懿妃有意帮助荣禄升迁,替他从亲军侍卫开了步军衙门的缺,算是谋了个武职。
荣禄的到来,对于萧然来说,简直是瞌睡丢来个枕头,想啥来啥。有了他的配合。自己地下一步计划才能天衣无缝。估计没错的话,凭懿妃的谨慎机警,肯定要想办法把荣禄调在身边来保驾,皇后那边有自己跟林清儿照顾着,一切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那么,好戏就要开场了!
真正回銮的头天夜里。萧然、皇后、林清儿跟宝禄几乎一夜没睡,凑在一起详细的敲定了每一步计划。直到这个时候,皇后才算是完全清楚了萧然的意图,不禁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无论对她还是对萧然来说,这都是至关重要的一仗,打赢了,从此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下。如果输了,即便不丢掉性命,也会从此沦为别人掌中的傀儡!
冥冥中两个人的命运紧紧地连在了一起。现在,唯有背水一战!
卯时初刻。漱洗完了,传过早膳,用过早膳,敬事房总管便来请驾,众臣们早已在殿中敬候。小皇上奠酒举哀后,把咸丰皇帝厚重的棺樟便放到了由一百二十八名轿夫所抬的“大杠”上,然后由醇王和景寿引领小皇上到热河行宫的正门前恭候,等梓宫一过,群臣跪送上路。
肃顺亲自护送梓宫回京,走的是大道,按正常情况推算,应该比抄小道回銮的人马晚到京几天。随行护驾地是端华、载垣跟景寿的亲军,分做前中后三队,总数近万人,在栈道上迤逦如长蛇一般。近来跟八大臣之间的摩擦一步步升级,包括皇后在内,大家不免都有些心惊肉跳,担心肃顺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举措来。提心吊胆的一直进了居庸关,听说胜保率两千京兵前来迎驾,才算放了一半心。
应该说,关于董元醇的奏折,两宫太后最后做出的妥协让肃顺等人多少有些得意忘形,连一向最沉不住气的端华、生性多疑地载垣也都彻底的松懈下来,认为这一次拿住了两个年轻寡妇的七寸,以后还不是放在自己手里的面团,想捏圆就捏圆,想捏扁就捏扁?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有了一种错觉,垂帘地风波已经过去,两宫太后已经在祖制家法面前,彻底的放弃了!
所以这一路行来,也并没有出现传说中的刺杀两宫的场面,一切都按部就班,井然有序。萧然对这一点倒不是特别在意,毕竟除了荣禄的五百亲兵,自己还捏着肃顺、载垣、端华的底牌,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还有林清儿。其实单是这丫头一个人,千军万马中是顶不了多大事情的,但是只要一看到她那窈窕的身影在身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六月十四日,过了密云,离京城只有一天的路程了。三品以上的官员,规定在此接驾。胜保的部队被端华安排在前边开道,荣禄的五百随侍在两宫大轿左近。等两宫太后的大轿,沿着黄沙的跸道,看看将进街口,萧然回头望了一眼队伍,紧跑了两步到皇后的黑布大轿前,抬手在轿板上轻扣了两下。皇后会意,当即吩咐停轿,传懿妃过来,说有事商量。端华跟载走在后头,看队伍停了下来,都有些纳闷儿,不知道要搞什么鬼。正要上前去问个究竟。忽然十来匹高头大马从前边跑了过来,最前面地一个身形魁伟,面容英俊而剽悍,正是步军统领衙门正五品步军校荣禄。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俊俏的小太监,却是萧然。
只
跳下马来,笑嘻嘻道:“母后皇太后懿旨。吩咐两有话要跟王爷们说。”
“都要到行宫了,什么话不能呆会儿说?”载垣的心里顿时生出一丝警惕。端华小声道:“两个娘们儿,还能搞什么鬼!走吧,过去瞧瞧去。”
“等等!”载垣一把拖住端华,转头冲萧然道:“萧公公,大臣们都在前边侯着呢,这会子停下来怕不合适。不知两位太后究竟是有什么吩咐?”
这话问的可有些不敬的味道了。荣禄在一旁微微皱起了眉。萧然却不动声色的笑道:“这不是么!前年母后皇太后随大行皇帝北狩,曾在此驻跸一晚。现在触景生情,心里感慨弥深,希望能在这行宫里歇驾,明儿个再回京,但不知这么着合不合规矩,这才找两位王爷商议呢!”
“原来是这事!”载垣这才放了心,沉吟了一下道:“恐怕不行,京里头都已经安排好了,行程耽搁不得呢。四哥。咱们去回太后地话吧。”
端华看了载垣那颇有些紧张的样子,不免暗暗好笑,有意无意的回头瞟了一眼长长的队伍。近万人的亲军,也着实不相信两宫太后加上一个假太监能搞出什么花样儿来。当下两人随萧然径来到两宫驾前。一时大意,却没留意荣禄竟没有跟过来。
到了驾前,问的果然也是歇驾的事。载垣两人回过话。便奏请起驾。不料萧然却在一旁笑道:“不急,不急。眼看到京城了,看这好山好水,两位王爷就不留恋么?奴才想着,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听了这话,便似晴空里响了个霹雳,载垣跟端华一时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端华猛地跳起。咆哮道:“主子们说话,哪有你个奴才插嘴的份儿!”
“那要是我这么说的呢?”
一个低沉阴郁的声音响了起来,载垣猛的回过头看去,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帽子都吓的掉了。“老……老六!”
一队人马呼啦啦涌到,当先一人,身材高大,头顶缡素,面沉似水,两个眼睛微微眯起,射出阴冷的目光,赫然正是恭亲王奕
随驾的亲军也都错愕无比,看着恭王身后,却是山东驻防八旗军副都统胜保,带着千余人马,枪上膛,弓上弦,杀气腾腾。荣禄的五百亲兵牢牢护住两宫大轿,刀枪顿处,铿锵有声。这时谁还敢轻动?
这些人的突然出现意味着什么,端华总算明白过来,指着恭王大叫道:“老六,你果然没死!皇上回銮,你不在前边迎驾,到这里来做什么?想造反么?”
“谁说我没迎驾?我这不是特意来迎了么?”奕冷笑,一撂袍袖,跪倒在地,朗声道:“臣奕、周祖培、军机大臣文祥等,跪请皇上圣躬万安。”
身后却正是桂良、文祥等一帮大臣,都随之跪倒,齐声请安。端华大叫:“反了,反了!你们都是奉了谁的旨,敢在这里撒野?”
萧然在一旁大声道:“奉今上上谕!”
“上谕?”载垣戟指吼道,“没经军机拟议,哪来的上谕!太后,这算什么?是懿旨么?!”
“是不是懿旨,两位王爷自个儿琢磨吧。”大轿里传出懿妃冷冷的声音。接着是皇后的声音道:“小三子,传旨!”
“遮!”萧然冲轿子磕了个头,起身取出一道谕旨,展开念道:“谕王公百官等:上年海疆不靖,京师戒严,由在事之王大臣等,筹划乖方所致。载等复不能尽心和议,徒以诱致英国使臣,以塞己责,以致失信各国,淀园被扰;我皇考巡幸热河,实圣心万不得已之苦衷也……”
这却是一道极长的谕旨,由恭王亲信、军机章京曹毓瑛亲自捉刀所拟,大意是说,载垣、端华、肃顺朋比为奸,力阻回銮,因为口外严寒之故,以致圣体违和,崩于行在。这是把大行皇帝地死因。都归罪于三人身上了。又说:“朕御极之初,即欲重治其罪,惟思伊等系顾命之臣,故暂行宽免,以观后效。”话锋一转,以皇帝的口气。认为薰元醇所陈奏的三件大事,“深合朕意”,虽然本朝向无太后垂帘的制度,但既登大位,“惟以国计民生为念,岂能拘守常例?此所谓事贵从权,特面谕载垣等,着照所请传旨。”
“该王大臣奏对时。置辩,已无人臣之礼;拟旨时又阳奉阴违,擅自改写,作为朕旨颁行,是诚何心?且载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