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间谍-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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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放松对法奇玛的英语培训。法奇玛在语言方面确实很有天赋,现在他已经能流利的用汉语和食客们交流了。就是上学这事不好办,法奇玛说他不愿去有猪肉食堂的学校读书。扎尔玛知道弟弟其实是不忍心让自己一个人忙生意,于是只好给弟弟报名参加北门外给成年人补习文化的城关乡夜校。法奇玛每天晚上就和一帮4、50岁的城关乡农民一起学汉字。不过他学的不错,现在已经能结结巴巴的读报纸了,还自学到了初中一年级的课程。这让到现在还只能勉强用汉语和食客讲价钱的扎尔玛很欣慰,唯一让他对弟弟不满的就是他觉得弟弟心中的复仇烈火明显的降低了很多,而且弟弟好象对将来杀回沙瓦尔当部落酋长也没有什么兴趣。
就在扎尔玛因为法奇玛的思想教育问题而发愁的时候,前天下午,有个胸前挎着照相机的年轻汉人小伙子出现在乾县北门集市,将一张小纸条夹在钞票里交到扎尔玛手中。扎尔玛拿着纸条去县城邮电局打了个长途电话,回来后就告诉法奇玛:这两天不要去夜校上课了,有事做。
昨天晚上刚收摊,很久没有来过他们两兄弟租住地方的城关派出所所长突然带人前来拜访。在1名身穿便衣男子的注视下,一向对他们兄弟俩很客气的所长又一次仔细的检查了他们俩的证件,还让身后的片警煞有介事的登记了一下。临走时,所长还叮嘱他们:这两天要是看到有什么陌生人,特别是非汉人的男人出现,一定要及时向派出所报告。在所长装模作样的履行职责时,法奇玛发现那个站在警察身后的便衣男子在认真的查看小屋里的摆设。那目光让法奇玛想起故乡的猎鹰。
所长他们离开后没多久,那个前天找过他们的小伙子又开着一辆小卡车出现,这回他是一身跑货运的司机打扮。小伙子没进门,只是将一个小包交给扎尔玛,并且和他耳语了几句就离开了。
今天一大早,扎尔玛哥哥就让法奇玛一个人去北门集市摆摊卖烤肉,还让他拿着那个小包,并向他叮嘱了几句话:
要是有人来吃烤肉,对你用英语说你长得很象《荷马史诗》的作者。你就用汉语回答:不是每头河马都会写诗的。然后你就将这个小包交给他。不管那个人提什么要求,你都听他的。说罢,扎尔玛将一个不重但鼓鼓囊囊的麻袋放在手推车上的煤桶旁边,说到时候把这个麻袋也一起给他吧。
可现在已经11点了,那个神秘的客人还没有出现。法奇玛心中有点着急。他不是别的同龄人,他对这种神秘的游戏一点也不喜欢。在他看来,最好这一切都快点结束,自己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读书。再长大点就去上海,他知道那里有不少自己的阿富汗老乡。挣点钱,想办法给扎尔玛把腿治好,以后兄弟俩再娶个老乡做老婆。过没有仇杀和武器的日子,这就是扎尔玛的梦想。
“达尼亚孜!来十串烤肉!”一句大声的,故意带点维吾尔人说汉语味道的男人声音,将胡思乱想的法奇玛惊醒。他看见烤肉槽前站着县政府的司机小李,此刻小李正咧着大嘴向法奇玛笑。小李身后还站着一位40岁左右,个头中等,体形偏瘦的男子。法奇玛和县城里别的商贩一样都认得那男子:乾县最大的官,范县长。小李就是给范县长开车的。
小李经常来光顾烤肉摊,喜欢和达尼亚孜开玩笑。他是范县长老婆家的亲戚,这是集市上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集市上还都传说,范县长怕老婆,这小李就是县长太太专门派来看县长的。不过这个传说中怕老婆的范县长给达尼亚孜的印象还不错:这几年范县长也光顾过好多次集市,通常都是在夏天的某个傍晚,和县城里其他居民一样,领着自己体形富态的老婆从集市上东张西望慢悠悠的走过。“不象个官。”这是集市上别的商贩对这位县太爷普遍的评价。可达尼亚孜喜欢这个大官。他喜欢这个男人站在自己烤肉槽前,叫2串烤羊肉,然后和他太太一起站在那儿聊天时的平静随和。他也喜欢这个大官看人时,眼睛里流露出的那份热情和真诚,虽然这个人管着一个县,管着比整个卡伊尔部落多好多倍的人!
今天范县长神态却有点古怪。从小李手中拿过一串烤好的羊肉后,范县长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带着点失望的对达尼亚孜说道:“你哥今天没来啊?”口音带着浓郁的当地口音,虽然大家都说这位县太爷年轻时去美国留过学,还在上海呆了好几年。
“我哥哥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在家里。”达尼亚孜回答道。这话今天早上到现在,他已经说了几十遍了。
范县长怏怏的吃完了手中羊肉串,对小李说了声:“你吃着,我去转转。”说罢就将铁钎扔下,背着手在集市上走着。小李嘴里嚼着烤肉,大声对范县长喊道:“县长,要不要通知梁山乡中午你不去吃饭了?”
范县长狠狠的瞪了眼自己的司机,什么也没说就接着走了。小李吐了吐舌头,接着吃着烤羊肉,还跟达尼亚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因为化雪满地泥泞的集市上,有个卖烤白薯的老年商贩看着县太爷经过,笑着大声叫道:“范县长!买一个我的烤地瓜吃吧!我明年选举投你们一票!”
周围的商贩们都笑起来。范县长摇摇头,笑着对那个商贩说道:“老白,你的选票就值一个烤地瓜啊?再说了,你别当你陕西话说的好我就不知道,你是河南做生意过来的,家还在河南,要投票你也得回河南投去。”
周围的商贩们大笑。范县长摆摆手,谢绝了众小贩让他免费品尝食物的邀请,继续在中午的集市上走着。有个卖炒货的当地商贩冲他背影喊了声:“范县长,你放心,咱们乾县的老百姓明年还投你们自由党的票!”
范县长站了站,接着装着没听见这话,继续沿着集市的摊位向前慢慢走去。
自由党在陕西唯一的个执政县就是乾县,范东来也是自由党在陕西唯一一个执掌行政主官位置的党员。仅仅在4年前,范东来还连自由党党员都不是。甚至20年前在南京金陵戏剧专科学校读大学的时候,范东来还是社会党外围青年组织的成员!
建国后到1894年,中国人的2位国父亲手创建的社会党都是国家议会内占绝对多数席位的政党。4年1次的国家议会大选几乎就是社会党的独家政治表演。但是1898年国家议会选举时,情况第一次出现了变化:那年因为之前整整2年多的通货膨胀,失业人数急剧上升,更加之1894年那场众所周知的退伍军人群体事件余音未了,社会各界对社会党政府多有抱怨。1897年年底,部分军方将军们开始带头表示放弃自己的选举投票权之后,众多的年轻军官因为出于对4年前退伍军人事件的震撼或对当时政府处理方式的不满,纷纷效仿,因此1898年大选后,社会党的席位由原来的78%猛然下跌到了57%!社会党全国大会被迫让希晓亮下台。
此后虽然社会党影响力占优势的军方人员中放弃投票权逐渐成为一种习惯,但同时社会党在国家议会中的席位一直也在逐渐恢复。1914年的国家议会选举中,意外又一次发生:社会党竟然输掉了广东、广西、海南、台湾、福建等省的传统席位,在议会总席位当中的占有比例再次从69%下降到了54%!虽然还是国会内绝对的第一大党,但谁都明白社会党迟早要尝一尝在野的滋味了!
人们通常会以为:由首任政务院总理容闳创建的自由党对此当然会很高兴。可事实上,自由党的高层对这种局面是喜忧参半。
自由党一直以来都在上海、浙江、江苏,江西等长江中下游地区占有政治上的优势。这些地区的选民虽然在建国战争时期是社会党最早的忠实支持者,但也是建国后没几年就最先跳出来支持自由党的群体。原因很简单:在建国战争之后的经济建设中,该地区是最早的受益者,随后几年他们便对中央政府增大税收额度,投以重资扶持中西部省份经济建设的政策颇有怨言,因此经济政策上更倾向自由主义的自由党就成了他们的首选。
事实上,自由党在该区域地方政治当中的优势,也确实起到了维护该地区有产者的作用:比如在1893年,国家议会勉强多数票通过的渤海经济圈开发计划,就是因为上述地区的坚决反对和不断捣乱而最终夭折的。类似的事件还有很多。自由党执政的上海、江浙地区的地方政府和社会党执政的中央政府,在货币和税收问题上的争吵,基本上每年都会上演上一回。
并不是所有的商人团体都在政治上支持自由党。从1870年代开始,除了中西部地区人群大多是社会党忠实的拥护者外,广东、福建等东南沿海地区的商团也支持社会党。中西部地区人群的政治想法很纯朴:他们普遍认为这天下是2位国父打下来的,吃水不忘挖井人,做人可不能忘本啊!所以支持社会党在他们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广东、福建等东南沿海省份的工商阶层支持社会党的理由也很简单:凡是江浙商人们支持的,我们就反对!凡是江浙商人们反对的,我们就支持!
建国战争以前,香港在经济上根本是没有办法和上海相比的。因此,由香港扮演经济火车头的珠江三角洲和北部湾区域在经济上也没办法和以上海为龙头的长三角地区相比。太平天国起义在当地大多数人看来,根本就是客家人和山地少数民族的暴乱,因此在建国初期的政治上闽粤商人更是输给了江浙商团。可“正义之拳”给了香港与珠三角新的机会:东南亚的荷兰人和西班牙人被赶跑后,中国人迅速填补了他们在经济上留下的空白。一直以来就有向东南亚移民传统的广东和福建商人们呼啸而至,他们拿着中国银行、上海银行或香港招商银行开出的金融票据,不等上海江浙商人们反应过来,就和自己在当地扎根多年的亲戚们取得了联系,并依靠这些熟悉当地情况的亲戚们,以极其便宜的价格从纷纷撤退的荷兰或西班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