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妖怪民俗课-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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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清。”
就算他没有给一个肯定的答复桑宁也知道十有*是没错的,这意味着那东西果然现在还在爱心之家里!
这个确切的信息让那位一身黑衣姓宫叫本传说是霍阳学长师傅的人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安排人手搜查爱心之家,他们需要搜遍室内室外每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毕竟对于一个幼儿体型的隐藏者来说可以藏身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他们来的人手不多,不得不借了一部分警方的人,不过显然警方的人不会知道他们究竟在寻找什么。
这种事基本上用不着桑宁和曲小路,曲小路也乐得清闲,桑宁却怎么也坐不住,屁颠的跟在宫本身后一间间房间探访。
他们敲开一间房门,里面一个憔悴的女人把他们迎了进去,屋子里是跟牧文心的房间一样的格局,女人拿了张凳子请宫本坐了,就再没有第二张多余的凳子。她让桑宁坐在床上,自己也坐下来,摸着床上正含着指头睡觉的孩子的头。
一下,两下,木讷而又迟缓。
“小牧她真的死了……?”
“是的,请问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或者看到什么异常的东西?”
“没有,什么也没有……”她缓缓叹口气,“我也带着孩子,知道小牧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有多不容易,居然还发生这种事情……”
桑宁看着床上睡着的小男孩,受牧文心那种死法的影响她对小孩子有些格外敏感,对着这个约摸两岁多的孩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却也看不出什么。
宫本这个人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听见那女人的叹息似乎也没什么反应,既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自然就起身告辞继续去下一家。
桑宁跟着他跑了两层楼,见这里虽然大多是老人不过偶尔也是有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住在这里并帮忙帮佣,或是祖孙一起被收容,孤儿是不归他们这里管的,所以每个孩子都有清楚的来历,桑宁也就放下了一半戒心。而另一半在搜查无果之后就只能始终悬在那里。
回到房间曲小路笑笑地等在那里,看着一台不知道从哪里拐来的小电视嗑着瓜子抬眼瞅她,“搜查的事情交给妖管会和警察就好了,你跟着忙乎什么?你就是再忙乎人家也不会拿你当自己人,搞不好正拿你当嫌疑人还得分心防着你呢。来,坐会儿,这瓜子是这里的人自己炒的,尝尝可香呢。”
桑宁没精打采地在曲小路旁边坐下来,哪儿有心思磕什么瓜子——本来华老师的事情就悬在那里急等着她去解决一天也不想多耽误,却偏偏发生牧文心的事让她不能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找到凶手才能离开。
而她心里也在渐渐升起某种感觉,她得亲眼看着他们抓到凶手,得亲眼见他一面——她的脑袋里似乎有一个黑洞,在那深处一直藏着一个影子,他喃喃地对她诉说着一些听不见的话语。
她不知道他/它是谁,但偶尔一瞬间,会不自觉地想要寻找什么。
那是种有点恍惚的沉沉的,低微而哀伤的感觉。就好像她脚下有什么弱小的东西正悄悄死去,冰冷,发出一点不可闻的哀鸣。她走过去,却没有看到。
桑宁不知道这种感情从何而来又属于谁,它就那么悄悄的流进她心里,让她心口一阵阵慢慢的揪拧。
昨晚几乎整夜未睡,身体虽然没有问题精神却已经很疲惫了。
桑宁有些昏昏欲睡,甚至不知道曲小路几时离开的,只是恍惚间知道他走时还问了她吃饭时要不要喊她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她,桑宁迷迷糊糊地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口那憔悴的女人时才彻底醒了过来。
桑宁一时尴尬,根本不记得该怎么称呼,只能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女人脸色蜡黄眼袋青黑,看起来好似比之前见到时更憔悴了,她木讷的脸上挤出一个看起来很不自在的笑容,“小姑娘,你真的住在小牧房间里啊?虽然有些冒昧,不过可不可以请你去我房间里坐坐,我一个人呆着有些害怕……”
牧文心的死状看见的人不多,听说的人却不少。别人只怕就算路过都会绕开这个房间走,大概没有人想到桑宁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会一个人当天就在刚清理干净的房间里住下。
虽然的确有点突兀,不过人家既然开了口,桑宁的性子也不好意思拒绝。
来到那女人的房间,她的孩子依然还在睡着,用棉被捂着头鼓鼓的一坨。桑宁只是稍稍奇怪了一下他是不是睡的也太久了。
女人坐在床上目光不知看着哪里,幽幽地说:“以前我也跟小牧一样,一个人怀着孩子,跟家里人都断绝了关系也不知道能去哪里,就在那个时候来了爱心之家,在这里挺着肚子帮佣,好歹娘俩活了下来。每次看到小牧,就会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总想着多帮衬一把,可是连自己都过得这么难……”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桑宁本想安慰点什么,但发现她并不在乎桑宁的反应,甚至不在乎她有没有在听,就只是有点失神地絮叨着。
“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呢,我想着她比我年轻,总会熬过去的,怎么就没多帮帮她呢……”
“……大姐?”
桑宁越来越觉得这大姐有点奇怪了,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过日子是挺不容易,想想也是艰难,可这大姐都有点异常了吧……
她这回有点后悔跟来了,让她来只是坐坐陪着还成,当知心姐姐什么的她可真不是那块料。何况这又是生活又是孩子的话题,知心姐姐都处理不了,那得知心大妈上。
她有点迟疑地想要找个什么理由遁走,那女人却突然抬起头转向她,伸手拉住桑宁的手,“小姑娘,你是小牧的家人吗?”
桑宁都还没有开口说她只是同学,大姐已经急急地继续说:“我明明觉察到事情不对也没有帮她,她不会怪我的对不对?你应该了解她的吧?她看起来是个很明理的姑娘,不会因为这个作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拉我垫背的对不对?”
桑宁这回是真的有点吓到了,女人紧紧拉着她的手神容紧张的样子似乎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姐,是发生了什么吗?你刚刚说你看出了什么事情不对?”
可是那女人把她的手攥得生疼,只是反复的说:“我不是不帮她,我也只是害怕,我害怕——她的肚子,她肚子里的是什么?”
桑宁来不及问更多,外面突然有人尖叫着,“死人了!出人命了!!”
她急忙趴到窗口去看,看的也是一身冷汗——楼下的地面上躺着个人,那个人桑宁虽然不知道名字,但起码打过照面,知道他是妖管会的。
可他此时四肢蜷缩扭曲成异常的角度,皮肉呈现着干枯的肉褐色,嘴巴大大地仰天张开着,双目瞪圆死不瞑目的样子。
他们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连妖管会它都这么不放在眼里吗?竟然一出手就找上妖管会的人,仿佛是故意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显然不只有桑宁一个人感觉到了这种嚣张,连之前一直事不关己的曲小路都下了楼去跟宫本站在一起处理讨论。察觉到桑宁的目光时他抬起头对窗口的桑宁笑一下示意她安心。
桑宁干巴巴地回应他一个笑容,可她的心根本就安不下来,从华老师不在她身边的那一天她的心就从来都没有办法安下来。
她多希望华老师现在能在她身边,那她就可以尽情的伤心软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自己保持着一副平静的样子甚至都没有为文心哭过一次,因为她身边只有对她来说算是不靠谱的曲小路和今日是友邦明日就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敌人的墨藻。
她找不到可以什么都不用操心不用理会只需要放心哭的地方。
在她稍稍走着神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里似乎偶然瞥到一个身影——她的视线立刻就被抓住了,她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看着那个人,只想把他看得更清楚,因为她怎么都不能相信——华老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是华老师!?真的是华老师??不是她思念成疾的错觉??
那个人修长身姿不远不近地站立在聚集的人群之外,哪怕只是冷眼袖手闲闲一站那姿态也让桑宁无比的熟悉!
她不应该会认错的,她怎么会认错华老师?唯一会让她迟疑的一点就只是那个人的一头长发——
华老师是妖又不是人,突然变长的头发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一点小事有什么可犹豫?她为什么不开口喊他呢?只要喊他一声不就好了?
可是那头长发却又像是不断地在勾动心底的某些预感,好像那里有着一些不该碰触也不想碰触的东西,让她迟疑着不能开口。
——小路为什么不回头看一下呢?小路快回头看看那个人啊!快看看那到底是不是华老师!
楼下的两个人像是同时感应到了她的心声,两个人都抬起了头,于是桑宁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人的脸——那真的是华老师的脸,可是一瞬间她心里却没有任何的欢喜雀跃,她的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个人抬着头,四目相对,他既没有笑,也没有不笑,一双目光只是沉沉而温情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有形一般,一圈又一圈地缠绕上来,要一直缠到窒息,挣脱不断。
这只不过是一瞬间的目光相接,甚至在曲小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可是这一瞬间对桑宁来说却那么漫长,足以让她在窒息中一身虚汗淋漓。
曲小路很奇怪地看看她有些异常的反应,又看看她目光所向的地方,那里依然是空荡的,却也让他隐隐察觉到什么。
他转回向宫本,此时宫本正因为排查无果而自己的人又活生生在眼前出了事而烦恼着,曲小路对他说:“让你的人再重新排查一遍,你之前疏漏了一种情况。”
“疏漏?”宫本显然有些迟疑,排查是要的,之前排查时漏了某些地方或者被对方钻了空子躲过也是有可能的,但曲小路的意思是一向以严谨诸城的他会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