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战1915-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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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买卖不成还把本钱给赔了吧。
“你这个老头倒是有来头呀,不过你一把年纪了,把人家东西撞坏了也应该知道赔钱这个道理吧。”先前年长的青年开口说道,只不过语气明显有些动摇了,“您老人家先别跟我们谈庆王爷,咱兄弟俩眼下只要解决这个瓷器的事情。”
“你这老头是不是老糊涂了,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可是中华民国,你跟庆王爷有交情,那你岂不是跟满族鞑子称兄道弟的了?像你这样的老汉奸我见得多了,别仗着以前在清廷里做过官、有点家底子现在就神气了。现在可是要讲民主、讲律法的。”第二个布褂子恶狠狠的威胁道,语气丝毫没有减弱,但是所说的话却不知不觉有矛盾起来。
先前他们还称自己的父亲在庆王府当差,现在又骂老人家是汉奸,岂不知同样也骂了自己是汉奸了。
老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依旧笑而不语。
“这样吧,两百块钱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既然您老人家跟庆王爷有过交情,怎么的也算是自家人。我们也不多要了,您手头上有多少现洋,咱哥们就算吃点亏了。”年长的青年决定退一步,同时给另外一个布褂子使了一个眼色。
“听到了没,身上有多少钱就先拿出来,别把这点小事给闹大了,你是有身份的人,传出去可要小心损了名声。”另外一个布褂子立刻会意的叫嚷了起来。
兄弟两人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一唱一和的似乎要吃定这个老人家了。
徐邵文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他隐隐的能感觉到老人家应该是能应付过去的,最多也就花上几个钱息事宁人,但是来自二十一世纪警官学员的自己,与生俱来就有一种排斥犯罪和社会丑恶的心理。虽然很大程度上这种心理是因为他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学警,对于社会真实一面还没有真正的认识。
他快步穿过了围观的街坊人群,走到了老人家与两个年轻人中间,故意摆出一副威严的姿态,叱问道:“这是干什么?什么事情闹的这么热闹啊?”
虽然徐稍微身上穿着的只是一件衬衣,但是蓝色军裤与长筒军靴,再加上手中挽着的军外套,让所有人都确定的认为是一位军官出现了。一些胆小怕事、担心惹上麻烦的围观者,纷纷开始散开了去。
看到军官的出现,两个诈骗青年相互之间又会意了一下。年长的笑吟吟的走到徐邵文面前,躬了躬身道:“这位军爷,您来的可真是时候,咱这街坊邻居可都是看着的,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总归要讲个道理。这瓷器可是我爹好不容易挣到手的,可是却被这个老头给撞碎了,您来给这事儿做个公道。”
不等徐邵文开口,另外一个布褂子又说道:“军爷,咱哥俩可是跟警察局吴队长是拜把子兄弟,您要是能帮咱主持下这公道,这犒劳自然是少不了您的。”
徐邵文冷冷的笑了笑,用脚踢了踢地面上的碎瓷片,语气冷淡的说道:“警察局与我有何干系?难道还管着我陆军部来了?刚才谁说这是庆王府的祖传瓷器来着,别说军爷我不提点你,你们这破瓷颇瓦的不过是一两年的成色,手工细路也不纯,这还祖传?”
两兄弟一听徐邵文这口气,就知道不是自己一路的人,心中顿时凉了半截,甚至还在猜想这军官是不是跟这老头有关系。二人顿时打起了退堂鼓,这事要是继续纠缠下去,恐怕抓鸡不成反蚀把米。
年长的布褂子马上讪笑了两声,说道:“军爷,这瓷器至于是不是祖传,咱兄弟俩又不是行家。既然军爷您说这不值钱,那咱兄弟两先回去询问一下家中的长辈,看看是否拿错了物什。”说完,拉了一把自己的搭档,转身就要离去。
徐邵文冷笑一声,喝道:“给我站住。”
一句话不怒而威,两个诈骗犯顿时不敢乱动,转身纷纷赔笑着。
“像你们这样作奸犯科的市井小混混我见的多了,正如你们刚才所言,现在是中华民国,讲的是民主立宪,你们既然都清楚,怎奈还明知故犯做这种不齿之事?”徐邵文厉声的责问着,当然他并没有想要以什么大言论教导这些小混混,对于这种冥顽不化、见风使舵的人,教导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只能是刻意去刁难一番,让其知道厉害。
“军爷,咱哥俩知错了还不行吗?这……咱这也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再说,这也真是老头先撞坏咱哥俩的东西的呀。”年长的布褂子连连讨饶起来,只是嘴面上依旧想为自己讨回几分面子。
徐邵文有些忍无可忍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小混混还真是不识好歹。他走上前在年长的布褂子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说道:“你还真是嘴硬了,到现在还指责是老人家撞坏了你的瓷器,是不是让我请你去陆军部刑讯室坐一坐你才知道个中滋味呢?”
两个小混混自然不知道陆军部有没有刑讯室,但是在听到刑讯两字,并且还是和军队挂上边儿,总会在心中感到一阵恐慌。
“军爷,咱认错了,都是咱哥俩的不是,”年长的小混混赶紧又改了口,“是我们利益熏心,但是军爷您大人有大量,咱兄弟俩也是因为家里揭不开锅才出此下策的。咱上有老下有的小的,过日子也不容易。我发誓,这绝对是咱兄弟俩第一次做这个勾当,以后再也不会了。”
一直扮黑脸的小混混也终于换上了一副哭丧的脸色,跟着一起叫饶道:“军爷,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徐邵文看到这两个人的狗样,心中总算舒坦了不少。他略略的想了想,淡然的说道:“向我求饶有什么用?尔等去问问老先生是何意思了。”
两个小混混一听,顿时在心底里暗叫不好,这原本就是故意讹诈老人家的事情,现在对方怎么可能会轻易饶恕呢?他们两人脸色极为难看,但是依然摆出了一副孙子样,可怜巴巴的转而向老人家求饶。
老人在看到这副状况,倒也有些意外,不过自己总算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对于这些市井之徒的伎俩倒是没放在眼里。他颇有深意的微微一笑,向两个小混混罢了罢手,说道:“算了,姑且这次就饶过你等,但是胆敢再有下一次,自有天地和良心来训斥你等。”
两个小混混如获大赦,连忙拜谢了一番,接着忙不迭逃走了。而围观者也见没有什么下戏了,纷纷走散开去,街道上恢复了往常那般的热闹。
徐邵文转过了身,向老者略略点头致意了一下,然后说道:“老爷子,您怎么看都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有些市井肤浅的地方,您还是悠着点为好。没什么事情的话,那在下就先告辞了。”他说完,准备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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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茶室小论
老人家脸色微微露出了一丝惊愕,他原本以为这名军官会与先前两个小混混串通一气来讹诈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真心实意的在帮助自己。他心中不由的怀上几分感激,忽然开口叫道:“这位军爷请留步。”
徐邵文回过头,对着老人家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问道:“老爷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军爷现在可有任务在身吗?”老人家龙钟却不失精锐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徐邵文,语气祥和的问道。
徐邵文愣了愣,他原本只是军校学员,虽然按常理来说自己平日的任务就是学习,但是今天是特殊情况。他略略的想了想,回答道:“这些日倒是很清闲,在下今日也只是闲逛于此偶然遇到了那两个市井小地痞。”
老人家点了点头,带着笑容说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军爷可否赏脸,我这老头子想请军爷喝上一壶茶闲絮一番。”
徐邵文原本就打算四处游耍一番,然后尽快返回学校,现在老人家愿意请自己去茶馆闲絮,正好可以换一换往日军校食堂的口味,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就对老舍先生名著《茶馆》心驰神往,如今能切身实地的却体验一番老北京的茶馆文化,算是一种幸运了。
“老爷子如此盛情,那在下真是却之不恭了,”当下,他微微的欠了欠身,接受了老人家的邀请。
北京的茶馆从清朝定都于此开始,便属于北京渊源文化之一,这种带着浓厚习俗性的产物一直延续民国现在。在以前,但凡王公贵族平日相约,便是在茶馆怡情斗鸟、闲聊风月,而如果就连北洋军阀时期,一些将佐政客也会在闲适频频光顾于此。事实上在二十一世纪颇多的影视电视作品当中,所出现提供官僚富绅闲情娱乐的青楼春院,从严格的历史考证来说应该都是茶馆,只不过编剧要体现这类人群的淫乐放纵而故意强调是色*情场所。
老人带着徐邵文走出了这条街道,来到了西直门大街另外一侧的一条胡同里。北京城的街道大多是以胡同命名,但是此间的胡同也有不少并非是蜿蜒曲折的。就像老人带着徐邵文来的这里,与刚才的市井小胡同俨然不同,仿佛过了西直门大街就有两处不同的天地一般。
这条胡同徐邵文叫不出名来,他只是带着昂然的兴致跟随着老人走了一段路,在胡同末端的三岔路口处,一间别致的两层古朴建筑四平八稳的坐落于此,正门朝北,朱红的漆木圆柱上挂着两幅对联,上联是“春风解恼诗人鼻”,下联是“非叶非花自是香”。这幅对联出自南宋大诗豪杨万里,虽然茶楼没有挂横批,但是一块“点沧楼”的匾额倒是与漆木圆柱相辅相成,显得颇为大气。
老人在茶楼门口略略的等候了一下,伸出手示意徐邵文先请。徐邵文自知自己只是一个后辈,可不敢多造次,连忙谦让的退却一步让老人家先请。老人微微的笑了笑,眼中带着几许赞许,于是不再客套,先一步走了进去。
两人在二楼靠窗的地方找了一个座位,双双落座之后,老人家点了一些瓜子、酥饼和凉笋,并且也让徐邵文自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