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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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鲍里也看到站在外面的第三个女郎,是个淘气姑娘型,大大眼睛,小巧嘴唇,一副聪明伶俐的样子。
如果没有那条尾巴就好了,鲍里想。
他步下太空船,三个女郎走在他的旁边。一前二后监视著他。
鲍里抬头一望,像处身一条极大的隧道中,有几盏大照明灯照亮了通路,鲍里怀疑这位置便是那「大白鲨」的肚子,他所乘的太空船是经过大白鲨的嘴巴被吸进来的。
隧道上又有三四个女郎和她们会合,都是赤足裸腿,走路时身体款摆有致,那条尾巴摆来摆去,倒也别有风味。
她们走到一个闪著红光的门前,钢门开启,她们进入其中。这是一部升降机,速度甚高,「呼」的一声,便即停下。出来时已是另一个天地。五彩缤纷,花团锦簇,富丽难以形容。
四周并无椅子,整个房间似了锦褥,又像是一张极大的床,舒适无比。
有一个贝壳人躺在上首,斜靠著几个软枕,看来是地位较高的一个。她的贝壳是作彩色的,其他的女郎身上则只是黑白纹的贝壳。
三个女郎把鲍里带到她面前,那彩壳女郎向他由上至下、又由下至上打量著。鲍里只觉她的眼睛极媚、极媚。让她多望一眼,令人心头怦然而动。或许一双美目是她们这一族人的特色。
彩壳女郎说了一句什么,三个女郎应了一声,便走近鲍里,在他身上到处摸索。鲍里给她们这一逗,吃吃笑个不停。一个女郎开始把他的外衣扯下来。鲍里才明白她们的用意,便自动把外衣长裤脱下,鞋子也除了。她们见他也有十只足趾,和她们一样,微微欢呼一声。
她们要鲍里继续脱衣,于是他把内衣也除去,露出一身结实肌肉。
当她们看到鲍里那宽阔而呈棕色的胸膛时,觉得很奇怪,互相望了一眼,吱吱喳喳说起话来。
鲍里虽然不懂她们说什么,但也明白她们是在评论他的胸膛。
他分辨她们的语音,知那第一个和他见面的鹅蛋脸女郎名叫「姚姚」。第二个头上载有「译意机」的女郎,名叫「丁豆。第三个俏皮脸女郎名叫「桑桑」,都是双音。
姚姚指著他身上的短裤,示意要他一并脱下来。鲍里大为尴尬,摇手表示不能。
姚姚不知何意。丁丁指著鲍里身上的「译意机」,见萤光幕上出现一个人,以手掩脸,这是害羞的意思。
姚姚手指一个房门,丁丁便把鲍里带进一个房中,房门有一格一格的物品,似是贮物间。
丁丁做了一个手势,意谓:「脱吧,这里没有太多人,你不必害羞了。」她的译意机上也出现了类似的指示。
鲍里见她执意要他脱,便只好遵命,把最后一条裤子脱下。
他以为对方必会脸红,那知丁丁毫无异样,只是脸露困惑之色,看看他身体的前面,又看看他身体的后面。然后,把鲍里留在房中,她出去对彩色贝壳人回报说:「那人真奇怪,他的尾巴不生在身后,却生在前面!」
众女郎大感兴趣,一个个进房观看,看完后又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观点:他的尾巴生错了位置。
「他不是我们的同类,」彩色贝壳人亲自看过后便下一结论说:「他的尾巴太短,不像话!我们用锁链把他锁起来,带回星球慢慢观察。」
丁丁听她的话,进房去把一条似钢非钢的极坚固链子套在鲍里颈上,鲍里要求穿上短裤,丁丁答应了他。
丁丁已成为鲍里的看管人。她一手拉著他颈上的链子,一手拿一条电鞭。把他当「野人」看待。别看她脸上很和善,却很喜欢打人。如果他反应稍不如意,便一鞭打下去。那鞭子虽小,却能使人全身震动。鲍里不想多吃苦头,只好一切听她的话。
她先带他到食物室去,里面的架子上有很多不同颜色的生果,鲜红色的或艳黄色的,令人垂涎。还有一块一块的糕点,以及几种不同颜色的液浆。丁丁叫他随意取用。
鲍里先吃了一块糕点,相当香甜,有烧鸡的味道,饮了一杯液浆,倒似香槟酒,饮后微醺,再吃了一只红色的生果,奇怪,这生果的肉倒像鲜鱿鱼。每一样食物都令他十分新奇,他尝试了一样又一样。丁丁见他胃口好,倒也很开心。
吃完食物,丁丁就带他到「知识间」学讲话。这「知识间」墙上有一幅很大的女人肖像,上面有五颜六色的灯光,指示她脑子各个部分,看来她们对头脑有细致的研究。
面对这肖像,中间有一个位子,就像牙科医生的诊椅一样,上面有很多机件。鲍里被安排坐在位子上。有一根电线插在他那「译意机」的帽子上。鲍里忽觉脑部一阵震荡,就晕厥了。
彷佛过了很久他才醒转,仍然坐在位子上。丁丁把他的座椅旋向左边,对著一面映出文字的大银幕。说也奇怪,鲍里对著这些文字竟若似曾相识一般。可以一一读出来,并明了其意义。
原来丁丁已用一种特殊技术,把知识用电波压印在他的脑中,鲍里不用任何教导,已学识了她们文字中的一部分。
她们的语言并不复杂,易学易记。一切都是中性的,无雌雄阴阳之分。
鲍里暗觉奇怪:「难道我所面对的是一个单性的种族?这里只瞧见女人,没有男人。说不定在她们的星球里,所有生物都只有雌性,没有雄性。」
教学完毕,她们离开「知识间」,乘电梯到下一层的「休憩间」去。这是一个很宽广的场所,约等于三四个会客厅那么大……这个「大白鲨」飞船的总体积到底有多大,鲍里还没有概念。估计它起码有如地球上一座体育馆那么大小,除了肚子里那条巨大的隧道外,上面还有几层建筑,每一层总有大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在休憩间内,有十几个贝壳人在休息或玩游戏,各适其适。丁丁在一个软绵绵的座位上坐下,把鲍里身上的锁链系在座旁一条柱子上。鲍里没有座位,便坐在她的脚旁。
丁丁用简单的语言对他说:「从现在起,你是我们的奴隶。我教会你说我们的话,做我们的事,以后你就要服侍我们。」
鲍里「嗯」了一声,不表示意见。他知道,就算是反抗,现在也不是时候,他必须耐心先熟悉一切,以及了解她们的情况。
向四周看去,见有三四个女郎在玩一个大型电子游戏。一个很大的电光板挂在墙上,灯光跳来跳去,异常复杂,鲍里无法了解。
又有两个女郎在面对著一张小桌子在思考,像是在奔棋,良久才按一按掣,然后又轮到另一个人苦思。
另有一些人单独坐著,戴著耳筒,似是在享受音乐。
鲍里抬头一看,见丁丁闭上一双美目,不知是睡著了,还是在养神,他自己也很疲倦,正欲打个瞌睡,忽见两个女郎很亲密的走进来,手牵手坐在一张长椅上。
令鲍里奇怪的是,这两女各执一枝手枪,枪管比一般手枪大。鲍里不知这武器威力如何,特别提高警惕。
那两个女郎互相把手枪举起来,指著对方。她们的笑容收敛,转趋严肃。
「不好了,不是在决斗吧?」鲍里心想,不能见死不救,忙将丁丁的小腿一摇,并用新学来的语文叫道:「危险,危险!」
丁丁张开双目,问道:「什么危险?」
「你瞧,那边两人要互相杀死对方,她们已把眼睛闭上,好像在等死哩。」鲍里指著两女说。
丁丁随他视线望去,不禁失笑道:「你真是个笨蛋,她们不是寻死,是寻乐!」
「寻乐?」鲍里莫名其妙。
「她们是一双情侣。手上拿的不是武器,是气枪。气枪射出一种热气体,能使对方快乐,你不见她们正在互相陶醉中吗?」
鲍里对丁丁的说话现在已能听懂几成,再加上她的神态、手势,大致能明白她的意思。他再细看一下,果见二女脸上表情舒泰。她们闭上眼睛是享受,不是等死。手上的气枪上下移动,忽然指向东,忽然指向西,但都不离对方胸腹部分,彷佛有一定节拍和韵律似的,令鲍里越看越奇。
「她们是在『奏爱』。」丁丁告诉他一个新名词。
「奏爱?」
「『爱』是互相慕悦对方,『奏爱』是互相作出爱的行为,像演奏乐曲一样,令对方愉快。」丁丁为他解释。
「怎样演奏?」鲍里还有不明白。
「你听过乐曲吗?那是按音符的高低而演奏。同样,我们身体上也有高低的音符,气枪打在身上某一部分,就像按动那个音符,或高或低,或徐或疾。就奏成一支爱的旋律,令对方舒服无比。」
鲍里觉得这种论调很新鲜,在人的身体上可以演奏一首乐曲,确是闻所未闻。
丁丁又说道:「各人性格不同,对人体乐曲的喜爱也有所不同。有人喜欢快调,有人喜欢慢板。而乐曲也有数百种之多,都记录在电脑内。要取悦爱的人,便得去学习。」
鲍里这时斜眼向那两个「奏爱」的女郎望去,只见她们已由宁静欣赏,到了眉飞色舞的阶段。她们闭上眼睛在喘气,模样更见娇媚无匹。鲍里猛然想起:这种表情多么熟悉,倒像是地球人在「做爱」,而不仅是「奏爱」埃大概因为她们是单性世界,所以没有阴阳交配的一套,而「奏爱」就是她们彼此取悦的最高境界。
可是,人的身体上怎么会有高低音符,这件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丁丁显然很受那两个女郎的感染,她的脸孔泛出红霞,两眼水汪汪地,充满羡慕望向她们。
「你也喜欢奏爱吗?」鲍里试探地问。
「喜欢,不过我还没有找到爱侣。」丁丁坦率地答。
「像你这样漂亮的人,怎么会没有爱侣?」
「唉,不知道。或许因为我不够温柔。」她瞧了瞧鲍里说:「可惜你不懂爱的旋律,你的知识还相差太远!否则,我会要你替我服务,在我身上奏一首爱曲。你是奴隶,我要你作什么就得作什么,不必理会你喜欢不喜欢。」
「可是我很喜欢你,就算我不是奴隶,我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真的?」丁丁有点不相信。
「自然是真的,你让我试试替你演奏一次。」
「你不懂乐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