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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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见真弓夫人的项链很特别,似乎隐藏著某种机关,也把它取去。
他翻看那卧室的床褥,看真弓太太藏了什么进去。从床褥下找到一个大纸袋,纸袋内是一幅粉彩画,上面画一个男子在欺侮一个手足被缚的妇人。在男子身上写了几个大字:「无耻之徒」。下面是一行较小的字,写著「建部平三郎」。
小森不明这幅画的奥妙,仍旧把它放进信封里。
他料想真弓太太就快醒转,便出门而去。
几分钟后,真弓太太揉揉眼睛醒来。她一见自己躺在地上,暗叫不妙,再一摸自己身上,失去很多东西。她吃了一惊,匆匆走出房门。
最令她心神不定的是不知谁盗去她的东西,那人一定洞悉她的秘密。
她向女主人建部太太佯称头痛,告辞回家。
这天晚上,她接到一个电话,是陌生男人打来的。
「真弓太太,听说你今天遗失了几件东西。」
「我没有遗失什么。」真弓太太的心怦怦乱跳。
「你不用撒谎,我是你的朋友,不用害怕。」
「朋友?我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朋友,我把你的秘密去卖给三尾派人士,相信还值一些钱。」
「你想要什么?」真弓太太迟疑一下问。
「我不想要什么,只想和你交个朋友。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只要和你一同喝杯咖啡。」
「在什么地方?」
对方说了一个地点,是比较幽静的所在,时间是次天下午三时。
真弓太太答应了。
在那边电话上的不用说就是小森。
第二天,小森先作了一些部署,然后撕去脸上小胡子,以原来面目去和真弓太太见面。
真弓太太准时来了。她走进咖啡室,见只有两个座位有人,一张是一男一女,像是情侣。另一张便是小森。她没见过小森的真面目,料想这定是那人,慢慢向他走去。小森站起来,请她坐下。
她态度比他所想的镇定,一双妙目不停向他打量,似乎在寻思什么地方见过他。
「多谢你肯赏光,我要向你说明,上次的做法是全无恶意的。」小森开口道。
真弓太太微微一笑:「我一看你的脸就知你不是坏人。」
「太太的脸也不像。」
真弓太太脸上一红:「你好像在挖苦我。」
「不,如果我猜得不错,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三尾派是社会一个大毒瘤。很多人受过它的害。我的目的是要令它瓦解,相信你也是。」
真弓太太不答话,但目光中增加了友善之意。
「令我不明白的是,太太本身也是三尾集团的董事夫人。」小森道。
真弓太太低下头,脸上有种悲伤的表情一掠而过。
「现在有人好像想用一些方法,把三尾派的头子一一消灭,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一来只怕万一失手,落在三尾派的手中,那种悲惨,可想而知。二来,就算永远不失手,本身也犯了杀人的罪行,得受法律制裁,去为那些坏人偿命,真不值得。」
小森一面说话,一面注意对方的表情。
真弓太太一直垂下头,这时把睫毛微微抬起,好像是问:「依你说该如何呢?」
「最好的办法是找寻三尾派的漏洞,在他们作坏事时,把他们一网成擒,这既顾及公义,又报了私仇,是最好不过了。」
真弓太太道:「多谢指点,请问你是警界中人,还是……」
小森道:「我和你是同病相怜,也有难言之隐。只能告诉你,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三尾派的覆亡。」
真弓太太点头,表示了解。接著说:「我想……我要走了。」
「让我把你的物品奉还。」小森把一个胶袋取出来,里面有那天在真弓太太身上取去的物品和床褥下那幅画。
真弓太太先是脸上一红,想起那天一定给搜遍了全身,继而道:「谢天谢地,幸亏你没有触及那幅画。」
「为什么?」
「不满你说,那幅画是可以杀人的,但不是人人都能杀。首先,那几个字『无耻之徒』和『建部平三郎』含有剧毒的,当事人如果一时气愤,想用手抹去这几个字,立时会沾染剧毒而死。假使他不用手抹去这几字而将这图画撕去,也有同样的效果,那纸张会散出一阵毒粉,足以令他抽搐而死。」小森咋舌道:「好厉害,为什么你把这秘密告诉我?」真弓太太又露出平日那种天真的笑容道:「感谢你把这些东西还给我,一件不少,尤其是这条项链是姐姐送给我的纪念品。」
「你还有位姐姐?」
真弓太太发觉自己说溜了嘴,连忙道:「我要走了。」
「我还有一问题请教。」小森道:「你今天一个人来应约,我佩服你的胆色,难道你不怕我布置一个陷阱在等候你?」
「我想过的,」真弓太太道:「你所坐的位置现在正有一枝长枪瞄准著你,只要你稍为对我不规矩,或者我作出一个手势,那长枪便会轰破你的脑袋。」
小森道:「啊哟,我的脑袋好险!」
真弓太太微笑道:「你不必过谦,其实你也是有准备的,我相信那边喝茶的一双情侣,就是你的人吧?」
小森并不否认,暗暗佩服她观察力的厉害。
小森随意向咖啡室外一望,就知道枪手一定藏在对面天台一间小屋中,心中暗叫一声「惭愧」。如果对方心狠手辣的话,只怕自己早已断送了一条小命。
真弓太太道:「我真的要走了,后会有期。」
「以后可否互相保持联络?」小森问。
「你可以给我电话,最好用一个暗号,让我肯定是你本人。」
「好的,我的暗号就是『卖画的』,怎样?」
「嗯,」真弓太太点点头,又对他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才离去。
真弓太太走后不久,邻座那双情侣立即走过来,问道:「怎样,她愿意合作吗?」
「还不曾,但不要紧,我们放长线、钓大鱼,你们通知外面的另两位弟兄,可以回去了。」
原来小森怕对方有诡计,总共出动了五人,都是特种警员。
他又要求那扮情侣的警员,回去报告队长,请他日夜派人跟踪真弓太太,看她与什么人接触。她有个姐姐,可能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飞人。
小森本人即乘计程车到一个友人家中,在里面休息几个钟头,入夜后,才黏上小胡子,换过一套服装出来,回去建部太太那里。
建部家仍有三个保镖。小森是一个,住在二楼靠后面的一个房间中,监视后门和屋后一条小街的活动,另有两个保镖住在屋子前端,注意大门和花园。
这晚,小森睡在自己房中,虽然是睡著,还保持相当警惕,这是职业性的习惯。
在朦胧中,隐约觉得有一阵香味传入鼻孔,那香味并不太浓,使人觉得很受用。
他猛然醒觉:「不对,怎么会有这种香味?」
但已太迟了,那显然是一种迷香,他很快便陷入香甜的梦境之中。
小森觉得从来没有睡得这样酣畅。他梦见最可爱的事情,有个漂亮女郎坐到床边来,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两下,然后俯下脸来吻他。她吻了好几次,后来索性把罗裳轻卸钻入他的被窝中。她大胆和放荡,令小森在梦中尝到最荒诞的经验。
他很喜欢这个梦。可惜在梦中他不能动弹,只任由对方摆布。
他不停在内心挣扎著,想令自己清醒一点,他想主动拥抱那女郎。由于这份渴望和他那坚强的意志力,使他比自然醒转的时间较早地醒来。
他的眼睛逐渐睁大,脑子由模糊而清醒。他看清楚了,身边确实有个女人,而且是全身赤裸的,肌肤雪白,楚楚动人。她正媚眼如丝地伏在他的肩上。
更令他惊异的是,这女人似曾相识,他慢慢想起来了,就是在地下火车见过的那个女子,脸庞俏丽,在俏丽之下带著一种狠劲。
小森在惊异之余,极力使自己镇定,装作尚未知情,重新把眼睛半闭。但觉对方极力把身体向他挨紧,又不停吻他的肩臂和胸膛,有时发出一两声叹息,所表现的热情如火如荼,难以描绘。或许她以为小森中了迷香,还未到醒转时候,所以任她怎样表现,也没有人知道。
小森血气方刚,在她这种挑逗下,实在忍不住了。他忽然展开两臂把她紧紧抱住,在她两片唇瓣上热吻。
女郎先是吃了一惊,满面通红,继而温驯地一任对方爱抚。她作出强烈的反应,发出咿唔之声。在这个时刻,他们暂时忘记了外面的世界,忘记了是友是敌,只沉醉在一股热融融的洪流里。
良久良久,他们才静下来。小森的第一句话是:「你叫什么名字?」
女郎把头微偏,道:「我叫什么名字,没有关系。」
「你真精彩,在我见过的女人中,没有像你这样棒的女人。」小森由衷地说。
「真的?」女郎眼中闪过一阵欢悦的光芒。
「嗯,没有人野得像你这么可爱。」小森继续亲吻她那裸露的肌肤。
女郎闭起眼睛在享受,喃喃地说:「你不问我是怎样上来的?」
「你大概用一些迷香把我熏倒了。我是第一次栽在女人手里。」
「我上来,本来要在你身上作个记号,叫你不要多管闲事。想不到……」女郎的脸忽然红得像柿子,没有说下去。
这女郎正是女飞人旅子。她没有受过多少教育,性格狂野,行事任性。想到什么就作什么。她爬上小森这房中来,本来想割他一个耳朵以为警戒。但见他熟睡,毫无反抗之力。又见他五官俊美,身上有一阵浓重的男子气息散发出来,使她有点著迷。她忽然童心大起:「我把他抱一抱,相信他也不知道。」她是没有世俗之见的人,想到什么就作什么,毫不迟疑,于是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女人的心态是善变的,旅子无法把这一点对小森说明。她已经杀过几个人,受了妈妈的感染,她活著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对死亡尚且不惧,对其他事情自然无所顾忌。一般少女的浪漫情怀在她是没有的,对于异性,她很少关注。然而,今晚和小森发生了这极不寻常的关系,令她心情起了重大的转变。本来她该立刻要走了,可是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