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王国-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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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石林莫名有些懊恼,大手一展怒喝道:“我手上的这些伤口哪个不比你的严重,可没有一个上药了的,你就那么娇贵?”
雪锦循声低眉看去,果见路石林的手掌上伤痕累累,俏脸瞬间变了颜色,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揶揄道:“我是祖国的花朵,你是狗肉,咱们俩能相提并论吗?”
“你……”路石林气急败坏,脸色涨得通红,爆喝一声,艰难地抑制住了狂扁雪锦一顿的冲动,径自甩手离去了。
歪头瞠目结舌,见路石林走了,匆匆追了上去。
云绣本在怔怔出神,突听雪锦这番惊天言论,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姐姐,你可真能折腾,把哥哥都气坏了!”
“哼,不气坏他,我就崩溃了!我这都流了一手血了,他居然视若无睹,还说我不用上药,两天就好了!可恶,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哪里配当哥哥啊!”雪锦越想越气,一不留神手一抖,药粉忽的喷洒而出。
顿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便从她的手掌心蔓延了开来,疼得她泪眼婆娑,脸色煞白,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在心里叫苦不迭:你妹的姜仲卿,到底给老娘拿的什么药啊?分明是在伤口上撒盐,我X你祖宗!
“姐姐,你没事吧?”云绣见雪锦面色扭曲,忍不住问道。
“没事,没事……”雪锦僵硬地挥了挥尚未受伤的那只手,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孔,断断续续地说道,“快走吧……来不及出城了……”
咬牙忍受间,她不经意地一低头,又看到了裤腿上那几道鲜明的红印子。这一次,她竟是没来由地鼻头一酸,差点儿哭出声来。
路石林的伤确实严重许多呢!这红印子也是那天在槐树上,路石林抓住她脚腕时留下来的吧!她似乎总是误解路石林的好意,路石林那家伙又嘴硬不喜欢明说,唉……
想来应该是割蒲草,或者砍柴、打猎的时候弄伤的,路石林的手掌也不大,却已经满载伤痕了,光看看就有些渗得慌呢!该是有多疼才会麻木到觉得这些伤口没什么大不了呢?那家伙真是……
“姐姐,姐姐!”云绣疾呼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雪锦的思绪,雪锦微微一愣,转而抬眸浅笑,柔声问道,“怎么了?”
“这药是二公子拿给你的吗?”云绣语气里几分急切几分欣喜,脸上的表情更是怀满了憧憬,悠悠荡荡,看得雪锦心焦不已,云绣这小妮子眼里果然只有姜仲卿,但姜仲卿那家伙绝非善类啊!
思及此,雪锦的脸色不禁变得严肃了起来,“云儿,你听我说,不要再想着二公子了,你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姐姐怎么会这么说?难道连你也觉得云儿配不上二公子吗?”云绣哀声道,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眉眼弯折楚楚动人。
“唉……”雪锦兀自叹了口气,解释道,“非也非也,姐姐并不是觉得云儿配不上二公子,相反的,姐姐是觉得二公子配不上你!”
“二公子那么好,怎么配不上云儿?”云绣百思不得其解。
“他那么腹黑,哪里配得上云儿的纯真善良呢?”雪锦如是应道。
云绣更是莫名其妙了,“什么叫腹黑?”
“就是表面上看好像完美无缺,内心里其实一肚子坏水儿!”
“啊?二公子是这样吗?”云绣喃喃道,竟也不敢确认了。
“至少在姐姐看来如此!云儿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等你慢慢看透他,就会明白了。”雪锦语重心长道,装起了深沉。
云绣不禁莞尔一笑,反驳了回去,“姐姐这话说得可没道理!姐姐也不比云儿大多少吧!我们是双胞胎姐妹,相隔不过几分钟……”
本来还想糊弄一下的,没想到这小妮子懂得还挺多。
雪锦当即哑口无言,顿了半晌才故作高深的应道:“成熟这事儿与年龄无关,姐姐说你小指的是心智!”
“哦……”云绣呆呆地应了一句,再没说话,独自陷入了沉思。夕阳剪出了她的身影,单薄里又带着几分刚毅。
那一瞬间,雪锦甚至在想:或许云绣这小妮子也是高深莫测的!
第五十一章 庖丁的师傅
红日越过重重阻碍闪电般退出了大舞台,迫不及待地回家吃饭了。只余下一片彩霞还在孤芳自赏,傲娇地在长空一隅漫舞阔步,炫耀着自己的天姿国色,迟迟不肯放下身段,归去。
彩色的光斑映照在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上,看不清表情。男孩踢腾着石子,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击打在身前的墙面上,将原本光洁的墙面砸得泥污斑驳。男子静立在一旁,默默无言。
“臭小鬼,你作甚?活腻歪了吧!”暴喝声忽的传出,随之而来的是几个手持兵器的护卫,各个面色狰狞,仿佛男孩毁坏的不仅仅是一面墙,更是他们的身家性命。
男孩轻蔑地一笑,应道:“踢石子而已,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踢石子?”领头的护卫一愣,旋即气红了脸,“哼,小子,你难道没长眼吗?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堂堂申伯府前怎能容得你们这些贱民任意放肆!找死!”
言罢,那护卫大手一扬便准备抽打在男孩的脸上。
男孩一矮身轻松躲过,眼眸凝滞,迅速聚焦,随后如猎狼般飞速窜了出去,双手撑地,形似弹簧一蹬腿,准确无误地踢在了那护卫的膝盖骨上,待其痛呼时,又趁势螳螂腿一扫直击其胫骨和踝骨。
护卫吃痛,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本欲暴跳起来反击,却发现自己居然站不起来了,顿时恼羞成怒,“臭小鬼,你找死啊!竟敢来我们申伯府闹事,哼,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打他!”
其他护卫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涌而上,压倒性的胜利仿佛就在眼前,然天意弄人,他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大抖威风,便被那男孩打倒在地,站立无能了。
这怎么可能!
别说是众护卫了,就连与男孩同行的中年汉子都不淡定了,“石林你这是做什么?公然在申伯府门前挑衅滋事是要杀头的!”
“事端是他们挑起的,我只是自卫!怪就只能怪他们太弱!”路石林很随意地应道,满腔怒火总算得到了发泄。雪锦气得他不轻,他又不好意思同小女孩发火,只得找来这些路人甲乙丙丁当出气筒了。
“不论怪谁,最后吃亏的一定是我们!他们可是申伯府的人!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唉,不说不说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免得多生事端!”歪头急忙推了路石林一把,催促道。
路石林嘴角轻扬,嘲弄的对横七竖八歪倒在地的众人比了个大拇指向下的手势后,将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地踱着慢步离去了。
众护卫见状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各个面带愠色,满脸通红,嘴里的污言秽语也随之飘散开来,浑浊了整个申伯府的空气质量。
雪锦和云绣路过时,那群护卫仍在地上哀怨有声,尝试着爬起,却又屡屡失败,就像一个个仰了面的王八,始终都翻不了身,甚是滑稽。
“这些人在搞什么?表演龟丞相撒娇吗?”雪锦暗自嘀咕着,缓缓从他们身旁走过,强忍住爆笑的冲动,频频回头向他们行着注目礼。云绣亦是笑得花枝乱颤,憋红了脸。
本就怒火中烧的众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抓住那两个女孩,他们是跟那小子一伙儿的!”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歪倒在地的众护卫竟然如同喝了鸡血般,飞跳了起来,招呼也不打,径直向雪锦和云绣伸出了毒手。
“什么情况?狂犬病发作了,见人就咬吗?”小姐妹俩不明所以,幸得雪锦眼疾手快且一直都在关注着那群人的动向,这才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反应,拉着云绣撒丫子跑开了。
众护卫自是不肯轻易罢休,紧随其后。
姐妹俩一路狂奔,跑了两条大街,终在人群中找到了路石林和歪头的身影,顿时眼前一亮,抓住救命稻草,心有余悸地暂时歇了口气。
路石林剑目横扫,略一定格,追来的众人便犹如被勒紧了缰绳的马匹,忽的停下脚步,再也没敢上前,且各个面带惧色,仿佛看到了某个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武林高手。
场面之怪异令人叹为观止!
这又是什么情况啊喂?雪锦惊恐地睁大双眸,看向了路石林,用眼神寻求着解释。
路石林随意地耸了耸肩,淡然道:“别用那种仰慕的眼神看着我,会让人误会的!我只不过是看你们俩动作太慢,怕你们耽误了出城,才揍了他们一顿,让他们提醒你们走快点的!”
意图完全暴露,然雪锦看到的重点却并不在此。
“你说什么?那些家伙惨兮兮的躺倒在地是被你打的?怎么可能!切,你丫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吧!就凭你……”揶揄的话语间,雪锦眯眼上下扫视了路石林一番,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嫌弃。
“要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见到我就跟见了鬼似的!”路石林并没有动怒,只浅笑着反问了一句。
“那是因为……难道你真的……”雪锦猛然间想起了W城长江大桥前的一幕幕,支支吾吾了半晌,再也说不出话来。那一刻,她看路石林的眼神全变了,就像是在看着一头刚下山的猛兽。
可是当初的他和现在的他能一样吗?一个肌肉**,一个小屁孩!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求解释啊求解释!
“知道庖丁解牛吗?我可能是庖丁的师傅!”路石林如是应道,眉飞色舞间带着洋洋得意,尚未等雪锦反应过来,他便径自向前走去了。
雪锦不明所以,急急追问,他却又开始玩起了神秘,再也不做更多的解释了。是故雪锦总在想:或许路石林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至少不是正常人!他的行为举止简直诡异到令人费解啊有木有?
众侍卫忌惮路石林的绝招,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咬咬牙放雪锦四人离开了。
歪头这才记起询问长席报酬之事,雪锦尴尬地笑了笑,略作迟疑,终将那块金牌掏了出来,“大公子只给了我这块牌牌,哥,你看看上面写了什么?”说完,她晦涩地冲路石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