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笔居小说网 > 都市小说电子书 > 男人的天堂 >

第54章

男人的天堂-第54章

小说: 男人的天堂 字数: 每页3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淮握娉逋恢笏灯稹�

自小就怕夜的杨丽居然患上了夜游症,她这样描述:完全是无意识的,只漫无目的地不停地走,即使周遭发生天崩地裂的变化,我也会毫无所知,尽管偶尔地我也会竭斯底里地吼上几声,但只要无人阻拦就会一直不停地走下去,直至意识自动恢复。

听人说夜游症多是因为精力因刺激而过于集中所致,若是强行让其清醒,常会造成人精神上的疾病,但这种病似乎不应该发生在象杨丽这种怕夜人身上。或许由于父母常用夜来恐吓小时候有夜哭习惯的她,她对夜怕得厉害,直到我们结婚后夜里稍有风吹草动,她还会胆战心惊惶惶不安。

起初,我以为怕夜是一种病,便四处为其求医诊治,却都说无药可治,却不料夜游居然让怕夜无药而治,夜游则更加厉害了:一天夜里,天刚黑就下起了大雨,我原以为杨丽不会再去夜游便睡了过去,待我醒来,却依旧是人去床空。

我只好撑起伞象往常一样悄悄跟着她,雨水已浸湿了她,她却仍浑然不觉地径直往前走着。突然,她跌倒在了地上。

我忙赶过去,地上分明躺着一个女人!显然刚发生过车祸,肇事司机早已不知所踪。我手忙脚乱地报了警,而杨丽却爬起来又只顾往前走,虽然脚步有些蹒跚。

直到凌晨两点,杨丽才突然一个愣怔醒过来,这时候,我们已进了医院,她莫名其妙地瞅了瞅我和周遭的环境,满脸疑惑,竟对整个事件茫然无知。由于感受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她同样莫名其妙地端量着浑身尽湿的自己,蓦然羞怯地涌进我的怀里……

幸喜那个女人只断了一条腿,她刚醒过来便冲我破口大骂,无端地指责我就是那个丧尽天良的司机,要不是我那位亲临现场正做着镇公安派出所指导员的同学,我真不知如何辩解。正欲甩袖而去,杨丽拦住了我,满脸真诚地劝道,帮她一把吧。

当时的情形是,女人正处于极度地痛苦中连自己的家人也说不清,又没有肇事司机,因为无人付款,医院只为她做了简单的护理并郑重声明,若不及时手续,腿将不保。

善良是一个人大有作为的开始,但杨丽却不单纯因为善良,她这样表达当时的感觉:一个断腿女人的凄惨一下子就撞进了我的脑海,心底里原先那些杂乱无章的思绪瞬息间便得到了理顺,只觉一口闷气透胸而出,整个人轻松愉悦地几乎要跳起来。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意到人不过就是一口气,死亡对谁都一样的公平。我发誓要与那个骚女人一争高下,便直把她认作了那个骚女人。

出于玩弄她的痛苦的极端目的,我耐心地照料着她,虽然我连她的名姓也不知。她竟会与那个骚女人有不少相同的地方,说什么男女平等的基础首先是女人经济上的独立,说心里话,她们是我打心眼里佩服的女人。

这个花掉了我五万多元医疗费伤愈后连一句感谢话也没有一去就再无音信的女人,在杨丽接手兴高后不久,又奇迹般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据说已做了省城某大商场的总经理。她出手很大方,不仅还清了我们为之垫付的医疗费,而且当即与我们签订了长期的供货合同。

这令正忙于拓展业务而又苦于无计可施的杨丽喜出望外,满腹的怨恨和牢骚登时化为乌有。她殷勤地接待她,席间,她颇似无意地透露出自己正接手了一宗植物油出口任务,问我们能不能帮她齐货。

天下哪里找这般好事?不要说求战心切的杨丽,连我也觉眼前一亮,只觉仿佛这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时值春夏之交,正是原料青黄不接的时候,价格自是一涨再涨。受高额利润的诱惑,杨丽已顾不了这些,她亲自督阵开足了马力日夜不停地生产,耗尽了家里的库存后,杨丽不惜高价调拨,几乎挤占了兴高公司的所有流动资金。

刚开始,女经理几乎每天都电话催进度,越到后来渐没有了音讯。杨丽明显意识到了什么,火急火燎地赶去省城查询,果有如此一家商城,总经理也是一位女士,但此女士非彼女士,追问急了,彼女士双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杨丽如是说:我猛地惊出一身冷汗,骤然间失了重,只觉两脚轻飘飘地无处着力。过了许久,我才缓过气来,我知道,自己被骗了,大脑里急速地想着对策却什么也想不起。

原想借机露一手却不料弄成了如此结局,我真不知如何向丈夫交待,我知道,其他产业也正在扩大规模急需资金。

丈夫的大度倒不如他声色俱厉地训斥,而他却好象预先知道了结果似地,只建议我突击销售,甚至阻止我报警。

无论从声誉还是从危机应对看,这倒不失为一条好计策。咳,悔不该收了那个女人的几万回扣,现在还是投到厂子里去吧。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毕竟因为我才造成了整个公司的资金困难,我就不信,我不是经商的料,我非要做给他们看。

正当我和杨丽疲于奔命的时候,表妹衣锦还乡了:前面是一辆乳白色的警车开道,后面是四两黑色奥迪簇拥着一辆黑色大奔。

这种阵势,即使在我们在我们这个陆路交通咽喉也不多见,车队缓缓地驶到镇高门前便停了下来,立即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望,连县长镇长或许也误以为中央某位首长途径我镇而匆匆赶来了。

车队停稳后,奥迪车里迅速下来八名彪形大汉,快速拢到大奔车前,分两队倒背着手站立着,目光看似机械实际上却在机敏地搜索着或许并不存在的危险。

这时候,站在最外面的大汉表情庄重地前去开了大奔的前门,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拘谨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阿牛,我们家的阿牛!

未及我多想,便见他多余地整了整已经极为熨贴的西装,然后手脚麻利地开了大奔的后门:随着一曲悠扬的乐声响起,我表妹双手搀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缓缓地下了车。

老者便是镇高的真正主人,表妹正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脸上虽仍带着我极为熟悉的灿烂的笑,眉宇间却隐隐透着一股怨气。

由于八名大汉率先鼓起了掌,人群经过了短暂的愣怔,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表妹最善调整自己,很快就让那种诱人的稚嫩的神态重又堆到了脸上,她扬起左臂向着几乎尽是她的父老乡亲的人群挥了挥,酷似撒切尔夫人,只可惜仿佛有一棵大树遮住了她的光芒。

凭着我刻骨铭心的记忆,我敏锐地感受到了这宏大场面背后的不协调,也包括阿牛,而且特别是阿牛,他虽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后面,时而柔和时而迷离时而怨毒的目光却不时地扫向前面的二位,但他的这种目光跟表妹肯定又有着绝对不同的含义。我隐隐感到不妥,却又说不清为什么。

当晚,镇高举办规模宏大的晚宴,我和杨丽居然也有幸被邀请参加。杨丽象是要与人争高低似的浓妆艳抹把自己打扮得浑身珠光宝气,活脱脱一个暴发户的懒婆娘。

这是不少女人的通病——总以为这样便可以现出自己的高贵,其实不然,化妆同样讲究因人因时因景,除了象我表妹那种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多数的清淡幽静常常更显风采。

这样的女人必不是聪明的女人,而且多带有神经质,我劝她,她先是坚决不肯,忽又发了泼胡乱扯散了妆拒绝前去参加。

我认为,不去的本身就是示弱,不仅要去,而且必须要按邀请携夫人同往,便只有哄她,好哄歹哄勉强答应了,却依然浓妆艳抹。我知道她的审美水平就这样了,便不再勉强,心里却总疙疙瘩瘩的。

宴会安排在镇高的顶层,我父亲被表妹和那位老者亲自接入安排在首席居中的位置,而我和杨丽却被迎宾小姐引导至末席的末位。

杨丽不肯就坐,扯着嗓子冲迎宾小姐大喊大叫。

迎宾小姐最有耐心,再三解释,说这样的安排是总经理特意交代过的,任谁也无权调整。

幸亏大厅里已聚满了人,人们虽都礼貌地压低声音交谈,众多的声音还是汇成了一股强大的声波足以掩盖了杨丽的喊叫,但毕竟已有不少就近的目光被引了过来。

我悄悄地扯了扯欲愤怒而去的杨丽的衣袖,她才注意到众人不解的目光,但还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独自生着闷气。

我空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这说明我事先苦口婆心地工作没有白费:忍耐,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忍耐。我这样劝杨丽,当然也劝自己。这是我第一次登上镇高这座综合性大楼,直到这时我才有时间这样近距离地打量这座神秘的建筑。

这个厅大约有一千多个平方:地面由一种贴近自然的名贵花岗岩铺就;墙壁则被装成了原木色;中央是一个小喷泉,四周的荷花正在含苞待放;而顶面则被装成了天蓝色,上面不规则地雕刻了不少星星状的花纹,隐在里面的小灯闪烁起来,极类夜空中的星星,几十只罩子被做成植物果实状的吊灯,可能由于功率的缘故,总给人一种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的感觉;大功率的中央空调则把室温一年四季控制在二十度左右,偶尔地也会给人凉风习习的感觉,只要稍不留意便会疑心自己是在野外用餐。

3

此刻,厅内环中央的喷泉摆了六十余张硕大的圆桌,桌前都已围坐了数目不等的十几个人。我们这一桌显然是后来临时加的,位于厅东北角的楼梯口,桌自也与其他不同,且坐椅高矮不一。

留心观察参加宴会的这些人,很明显地被划为四拨:第一拨,都是政府及其部门的头头脑脑,据说连省级地级的都有,这话不假,因为有好几位似乎在省电视台经常露面。这一拨自然居于首席位置,大多正危襟坐目不斜视,偶尔相互交谈几句,也绝不深谈,甚至只不自然地相互笑笑了事。

我父亲正拘谨而又尴尬地坐在那里,他东瞅瞅西望望似要找一相熟的人说点儿什么,但连县长都坐在了与他隔三席的第五席,更何况他熟识的那些乡村干部呢,他只能试图用眼神跟他们交流些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