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笔居小说网 > 都市小说电子书 > 男人的天堂 >

第228章

男人的天堂-第228章

小说: 男人的天堂 字数: 每页3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我也知道使用干部与培养干部是一致的,但我也说不清自己当时何以会如此地狭隘以致于不能容人,或许因为他过早地暴露了太多弱点的缘故,逐渐累积的印象使然。

同时,我也在想:越是有大目标期望越高就越容易获得教训,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培养吧。因为我劝过自己切不可象训斥孩子一样训人,但我还是忍不住要点拨他几句。而他却仍象不自觉似地,我猜测,或许他在自恃我对他的好装孙子,这也算是一种处世方式吧。

好也是有多种方式的,在机关就是管事吧,管事就是权,所以任何人都想管事。我常这样想,所以我认为,他之所以变得放纵或许就是对自己不管事心存不满的反映吧,且不说他多次地找过我要管事,只说心存不满通常会让人的性体发生转变。我们不妨关注一下他的放纵:

他已明显变得不爱说话,到我办公室的次数也少了,渐渐地就不见了人影。

这么说显然并非说他已开始不说话,偶尔地话反而多起来,变得象教授。当然,这要看兴致,若是兴致来了,只要有人提起话头,就不看对象,只不管不顾地说下去,内容不堪不知所云。

他已在公开场合无数次地接过我的话题肆意地加以发挥,尴尬无疑助长了我的厌恶。而在同事或者下属之间亦这样,人家显然不便于反感,但反感不起躲还是躲得起的,因为他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直言时政的牢骚,没人肯自惹麻烦。

实事求是地说,除了这些一无是处的牢骚,他还真的没有什么违反组织原则的事儿,工作也算卖力,是镇里唯一一个关键时肯通宵达旦工作且毫无怨言的人。

所有这些自也能顺畅地传到我这里来,他公开的态度是:让老板自己看着办,反正我就是这么个干法,无怨无悔。

我感到好笑,立时涌上来不少好感,但仍抵不过他让我尴尬而产生的厌恶,况且他这句表态也不是正式会议上的发言而是私底下的牢骚。这人也真是奇了怪了,如此动听的话会议上他偏就不说,非要拿到小会上去说。他在跟我别,但从不拿工作。这一点儿,我们必须首先予以肯定。

且长话短说,时间最经不得熬,转眼间就到了届中调整的时间。因我们的一位副书记调整到外镇去做镇长,县里准备在我们镇提拔一位副书记。

副镇长与副书记虽属平级,职位却是不同的,副书记显然比副镇长有更多地继续前进的机会,所以一般人都把副镇长转副书记称之为提拔。

虽然他没有跟我谈过,或许他认为不屑,但我知道他与另一位副镇长都在竞争这个职位。说实话,到了这个级别干部的任命我是起不了决定作用的。

但两个人竞争的背景却是大致相当的,或许他们原就没有太大的背景,或许他们都忽视了以为不需要太大的背景,偏就出现了让我的意见成为了决定性意见的状况。

按照惯例,我这一票该是投向他的,因为他是第一副镇长。可考察组跟我谈话时,我的眼前尽是他教授一样滔滔不绝的姿态,就是这么一个瞬间,我已偏向了另一副镇长。

另一副镇长虽说业绩远不如他,但恭敬严谨,说话系统而又完整,而且操作这个职务事先曾征求过我的意见。所以尽管我明知其人品不如他,但还是让我感到亲切,似乎就是多年的老朋友,其实是让我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结果出来之后,我不知其是否继续往上找过,不过,我相信他不会,因为若是不到结怨的程度人在人事问题上还是谨慎的。所以,尽管他到我办公室闹过,我还是尽力地安慰他:咱们都还年轻,并不缺少这样的机会。

现在这人事已不比从前了,弄不好就会与你耗上,咱倒不是能被吓住的人,单是因此而闹出绯闻却够麻烦的,麻烦还是越少越好吧。

我的谈话显然没能收到应有的效果,就出现了咱们前面讲述曾交代过的他长期称病不出。

我原决定继续做他的工作,正准备前去探望他时,却传来了他四处宣扬我劣迹的消息。

我甚感愤怒,直庆幸他并没有真正掌握我太多的劣迹,他的宣扬显然让我的形象高大起来,但我还是下达了禁止前往看他的死命令。

没人敢于自找麻烦,所以他称病期间可以说绝少有人去探望,直至落选。

兄弟们可能已经听出,他的落选完全是我故意放任了的缘故。若是我当时能够再大度一些,本不该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可我为什么非要再大度一些呢?我说服不了自己,难道就为了避免领导的那一通批评?笑话了。批评未必都是坏事。我完全可以推脱成意外,尽管我没有。

说到这里,政治家显然就结束了自己的讲述,眼里竟尽是哀伤。

(六)

农村小老头说,我对碎话的看法可能与兄弟们有所不同,至于如何不同,兄弟们不妨耐心地听完我的讲述。

我的讲述不是故事,只是我个人的极个别的非典型的一段心理变化过程。

严格地算起来,这个变化的开端应该是我毕业回到老家的那一年。

前面的讲述中曾经提及,我们村可是个崇拜英雄而且也曾出过英雄一本《水浒传》大人孩子都能说上几段的村庄。

或许因为这些原因,在我的心目中,英雄村的人必都是英雄,而且曾无数次自豪地向我的同学们讲过而惹得这帮家伙咂舌不已。

可是,待我回到村里正准备迎接他们前来时,我却发现英雄村的人堕落了——尖酸、刻薄、嫉妒、斤斤计较,几乎所有不优秀甚至令人厌恶的表现村里人居然都占全了。还有,最典型的就是碎话。

提及碎话,我经常地想,或许便是因为文化素质吧。他们太不注重学习,所以甚至无法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然而,这并不影响他们说话,至少他们还有来自于说书人嘴里的武二郎的故事。

或许恰如我父亲所说,我确是学“修”了——太过重视脑力而轻视体力劳动,称之为“修正主义”。这是个在他大脑里根深蒂固的词儿。

显然地,所有这些曾经让我感到伟大与自豪的东西竟一时间变得如此渺小甚至于有点儿卑琐,当然也包括他们仍停留在“大包干”初期水平的业绩。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愈加让我不屑——支书刘老蔫儿居然会这样:因为开始有人到镇里告他,他便组织了一次责任田的丈量。

不了解农村的人或许根本弄不懂他的用意,这农村责任田的边界随着标志的模糊总会多少发生变动,通常是村里人争论的焦点问题,只是因为这种变动一般地涉及数量不大多数村里人宁肯糊涂了事。

怪就怪在,刘老蔫儿并不把丈量的结果公开,了解内情的人知道因为存有咱们前面讲述中提及的猫腻他当然不会公开而自找麻烦,但了解内情的终究属于少数,而且他明显不是通常的张榜公开而是采取了个别谈话的方式透露一些信息。

这不可避免地引起了村里人的好奇,相互打听猜测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最为流行的话题。尤其是他曾经谈过话的那些人,明显地一副受了侵略的义愤填膺。

他们竟是相信刘老蔫儿的观点,去丈量的显然不是自家而是还算友好的地邻家的田,对方的多了自家的则必少,这是一个似乎无法更改的事实。

去丈量别人家的田本已惹起了人家的强烈不满,而丈量的结果更是让人感到到了“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地步。

于是,文明一点儿的就要与地邻谈判,若是遇到了火爆性子难免要大打出手,村里争吵声、哭喊声一片:张三动手打了李四多嘴的媳妇而据说是因为李四的媳妇伸手掏了张三的蛋引起的云云。

这显然是老蔫儿的计策,可待大家意识到这一点儿时,告老蔫儿的事儿早已耽搁了一段时日,而且大家惊奇地发现,事儿闹得厉害的竟全是已经或者准备加入告老蔫儿行列的人。

因此,大家就暗自发誓绝不轻易放过了这个老狐狸,话显然是些狠话,事儿却是没边影儿的,因为此时大家争执的结果最终还是要靠老蔫儿去主持公道尚需求他。

在这里不妨捎带重提一下,再难的事儿也绝不能去法院这是村里人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是不相信法院,而是只要去了法院自家的事儿就已不再是自家人的事儿了,恐怕经世万年都成了仇家。所以,村里人最忌去法院。

但此番的一通出手,不少人显然是该承担一点儿责任的。伤了人担一点儿责任,天经地义,任谁也不会反对。但没人希望多担责任,而且这类事儿的惯例族长是不会管的,更何况他本人也参与了此事,所以只能去找老蔫儿。

原已势微的老蔫儿一时间居然又成了抢手的香饽饽,虽然不少人仍甚至会暗暗地千祖宗万奶奶地咒着。

现在看来,这事儿完全是老蔫儿的计策,我不想作过多评价。而事情之所以会蔓延至此,我当初认为,或许就是因为刘老蔫儿经常所说的人心不古,我父亲也这样认为。

——事实也是,人们的胆量突然就这么一下子变大了,譬如原本缩手缩脚的人变得敢说话了,即使事不关己的事必也要说上几句,这可是前些年要了命都不敢的:

不仅邻里之间的纠纷要肆无忌惮地评论一番,甚至竟然渐渐地扩展到了村干部乃至镇干部的事儿,而且男人这样,女人也这样,连村里的狗都叫得欢实了。刘老蔫儿如是说,显然是既愤怒又无奈。

至于我断绝与所有同学的联系决心留在村里的决定,除了迫于无奈的原因之外,还有就是赌气——他们显然敢于当着我父母乃至我的面讥笑我,我的无能、我的大棚、我与阿惠之间不识时务的婚姻……似乎我就是一个最值得而且必须予以讥笑的人,虽然他们也曾竭力地帮我,譬如如何种地施肥。

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一个不识时务的毛小子,如此认为就敢于把话说到了嘴上。

据村里人统计,这种理所当然地让我反感的讥笑居然是村里近十年来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无疑一直持续到咱们前面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