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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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是鱼婆,我肯定不会注意到她。
因为她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路人,匆匆一面的路人,一个过后不会记住的路人。
鱼婆越是不出击,我就越着急,而且越来越焦虑。
老人有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贼要是直接上门偷了,那也就痛恨过一阵子。但如果,明明知道贼要过来偷,但贼却一直不上门,这才人让人最难熬的。
每分每秒都不安稳,都在担心。
到最后,会恨不能找到贼,让贼赶紧去偷一把,这才能安心下来。
我现在就是这种心理。
恨不能请鱼婆过来,赶紧对付我们,这样我才能安心。
我心里念叨着鱼婆赶紧过来找我们,可鱼婆怎么也不来,特别有耐性。
在假期的最后一天,任酮家总算来人了,但来的并不是鱼婆,而是我那近三年没见的大表哥田高。
他穿的人模狗样,西服领带摩丝头,整的就和大状似的。
我开门后,看见是他,想赶紧关上门。他却死不要脸的挤了进来,而且一口一个妹儿,那表情,那眼神,就好似我们关系特别好似的。
天高是个特别会说话的,无论什么话到他嘴里,都能沾上一层蜜。
他来找我,是来通知我后天参加我小姑和小姑父的丧礼。
我很震惊,“他们死了?”
不会吧。
怎么会这样?
我这仇还一点儿都没报呢,他们怎么就死了一半了?
“妹儿啊,你别难受。”田高安慰我。
我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儿,“就这么点事儿,你电话通知不就行了么。”
田高憨厚的笑了笑,问我:“妹儿啊,小姑立过遗嘱,一旦她死了,遗嘱内容就会用邮件发给你。那个邮件,你收到没有?”
“你要是收到了,就带着这个文件,和我一块儿去律师所,把你该得的遗产,都领回去。”
遗嘱不是律师上门,而是用邮件发给我。而且还是我小姑留给我的?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傻子才信田高的话。
我推测,文件肯定有,但绝对不是遗嘱,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田高之所以找上门,是因为他没有截到那个文件,所以就上门试探性的问一下,想知道那个文件的下落。
“没有,我不知道什么遗嘱。”我坦然否认。
田高盯着我的眼睛,随后咧嘴一乐,“那就是我妈听错了。我就说么,没什么遗嘱,可我妈偏逼着我过来。”
“我这边什么都没有,你不用惦记了。”我对他说,“小姑的葬礼,我也不会去,你心里应该有数。”
“那我,唉,那我就回去了。”田高站起来,想拍拍我的肩膀,但是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去,“你一直误会我们了,嗳,有些事儿,现在解释你是不明白的,以后你就明白了。”
“你啊,真的是误会我们了。”临出门前,田高又重复了这么一句,然后摆出一副事有隐情的模样。
第269章 财祸八
我不信田高瞎忽悠。
他从小就是个瞎话篓子,能把屎说成花儿。
小时候,他拿兔子屎豆当巧克力,骗我小表姐和小表哥吃过不少。转过头,被找上门,他还能摆出一副无辜样儿,说他也吃了,以为那就是巧克力。
这种没脸没皮的类型,就算他杀了人,也能厚着大脸皮,去和受害者家属哥俩好。
田高瞎话篓子心眼儿不正,但智商不是很高,要不然也不会每次做坏过后都被发现。
这次也一样。
他舔着大脸上门询问文件的事儿,明摆着有猫腻。
那文件肯定和遗产没什么关系,但肯定能威胁到田家。
难道我小姑他们一家四口,是我大姑家害死的?我小姑临死之前查到真相,弄了个文件,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就发给我了?
不该啊。
这个因果关系完全不通顺。
第一,我小姑没必要发给我,除非她众叛亲离,实在找不到可以帮她的人。
第二,我大姑没理由杀我小姑一家。自从分了我的钱之后,他们各自做着各自的生意,互相之间没有利益的牵扯,不可能闹出互相残杀的事儿。
我去书房找任酮,问任酮邮件的事情。
也不知道任酮在书房里倒腾什么东西,刚才田高来了,他不出来,现在我过来敲门,他也不出来。
好一会儿后,任酮闷突突的声音,隔着门传进了我的耳朵,“什么事?”
我把嘴贴近门缝,“最近有没有我的邮件?”
“没有。”任酮回答的很干脆。
我觉得不对劲儿,隐隐感觉任酮是知道这个文件的,所以在田高来的时候,他才没有出来。
小姑他们两口子的葬礼,我没去。
但是,我送了花过去,大红玫瑰十三朵。
对于他们的猝死,我很遗憾,失望,因为我没有亲手报仇,也没把我的财产给夺回来。
他们的遗产,我肯定捞不到份儿,尽管那绝大部分本来就属于我。
我长吁短叹了好几天,为我的那些钱。
“不行,我得赶紧报仇!”我蹦起来,危机感十足的发言。
我很担心,如果我不及时报仇,我大姑他们也和我小姑一家一样,突然就死了。
“不到时候。”任酮抬头瞟了我一眼,轻飘飘扔了四个字给我。
我不满,“我不能再听你的。如果我不赶紧报仇,我怕我大姑他们也突然就死了。他们要是都死了,到时候,我找谁报仇去?”
“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任酮仿佛知道些什么,目光幽幽深深的。
我狐疑的瞅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什么?”任酮装糊涂。
“你肯定知道些什么。”我盯着他,“我小姑一家四口,肯定不是死于意外。”
就算我小表姐小表哥是死于意外,但我小姑他们两口子,肯定不是。
如果真的是意外车祸身亡,那田高不会过来试探我文件的事儿。
“你乖乖呆着,别胡思乱想。”任酮眼皮子轻轻垂下一毫,用气势压迫我。
每当谈到报仇的时候,任酮就喜欢用气势压迫我,或者干脆一言堂,不准我继续发问,也不准我现在报仇。
“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你是不是知道,我小姑他们是怎么死的?”我猜测,“难道,是你帮我报仇了?”
任酮轻笑一声,“你想知道真相,可以去地府找你小姑问个清楚。”
停顿了半秒,他接着说:“至于我,什么也不知道。”
地府我去不了,也不敢去。
上次在地府门前,那个鬼差说我早就死了,差点儿把我抓进去。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我有预感,如果我再下去一趟,那肯定会被留在地府里头,再也回不到人间。
鱼婆终于开始行动。
她行动的目标是任酮。
在小区门口,鱼婆撞到任酮身上,脚崴了。
任酮送鱼婆去诊所,一路照顾着鱼婆,还贴心的送鱼婆回家,并应鱼婆的要求,留下了电话。
他们就像是八点档爱情剧的开头情节似的,一撞一顾,就勾搭到了一块儿。
鱼婆有心勾引,任酮将计就计,两个人很快就由陌生人发展成了朋友。
我估摸着,再见几次面,两人就可以晋升为情人了。
虽然知道任酮这是演戏,但是看到他们两个走在一块儿,我心里仍旧很不舒服,像是塞了一大堆陈年老酸梅进去。
杜好成抢我的冰激凌,用力挖了一大勺,塞进嘴巴里。
故意咂了两声,杜好成用勺子隔空点点街对面的任酮和鱼婆,评价着,“郎情妾意,天生一对。”
我歪鼻子斜眼,用眼白瞅着他,“你眼神有问题。”
杜好成抻着脸,朝我这边凑,勺子在半空点了两下,“你看那个女的,每当任酮看向她的时候,她的眼里就发光。任酮眼神也温柔,和看你时候的眼神不一样。”
“她眼里发的那是仇恨的光。”我呛嘴,“任酮看我和看她当然不一样。任酮看我的时候,眼里都是爱。”
杜好成摇头,笑的特别有深意,“任酮看你的眼神,里面绝对没有爱。”
他说的非常肯定,仿佛他能透视人心,看穿任酮根本不爱我似的。
我讨厌听到这种话。
讨厌任何人在我面前,说任酮不爱我。
“他爱我。”
“他不爱你。”
我很想用盘子扣在杜好成的大脸上。
杜好成很认真的看着我,“你如果确定他爱你,你就不会因为我这两句话而愤怒。正因为你也不确定,甚至你怀疑,他对你没有任何感情,所以你才愤怒。”
“不是。”我被杜好成戳穿了,但我嘴硬。
杜好成说:“我比你,还要了解你,宁彩。”
我别过脸,梗着脖子,看向街对面凑一块儿说着话的任酮和鱼婆。
如果我不认识他们两个,偶遇这样两个人,肯定会认为他们是一对儿。因为他们的外表很般配,他们说话时的眼神,也充斥着一些黏糊的感情,一看两人就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我心里酸溜溜的,很想冲过来,将任酮和鱼婆分开,并大声宣布,任酮是我的。
第270章 财祸九
杜好成让我陪他逛公园。
我本来不想答应他,但想到下午回去也没事儿干,就同意了。
现在已经初冬,公园里的树,除了冬青依然绿稠,其他树都成了秃头。有三三两两的麻雀,一蹦一跳的在草地上抢啄着什么,估计是草种子。
小风儿嗖嗖嗖,狡猾的顺着我袖口裤边朝我肌肤上窜,阴险的撩拨着我的汗毛,让我一阵阵的打哆嗦。
我冻的鼻青眼肿,走路的时候缩手缩脚。杜好成却逛的兴致勃勃,简直就像是三月春游似的。
“不逛了,太冷了。”我这棉袄简直就和没穿似的,一点儿都不保暖,冻的我直哆嗦。
杜好成惊讶的看着我,仿佛刚发现我在发抖似的,“你怎么冻成这样儿?”
我不忿,“我刚进公园就这样了。”
这大冷的天,太阳藏在乌云后头,风像是浸了冰水的刀子,无孔不入的朝人身上钻,街上行人都冻的缩头缩脑。
我和街上行人,同一物种,所以一样冷的厉害。
像杜好成这样,明明天寒地冻,他却仿佛沐浴在春天阳光下,简直反物种。
杜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