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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别闹,有鬼呢-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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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鬼怕恶人。”我突的想到了这句话。

人如果穷凶极恶到了顶点,确实是连鬼神都惧怕的。

我猜测是因为鬼神也惧怕这种恶到极致的人,所以躲避开那个屠杀场。但也可能是因为那个人会某些玄门法术,致使鬼神妖都不敢凑到那个屠杀场附近。

这件事情,就得韩宇斌出马了,他最了解玄门之类的东西,因为他家族就是弄这个的。

我想等金仲醒过来,继续审问金仲。

在脑海里把杜好成驯服这类人的过程回想了一遍,我已经有了对付金仲的好办法。

可任酮却没给我继续审问的机会,因为他经欧博士的介绍,把精于此类精神病的专家请来了。

欧博士介绍的是不是别人,正是杜好成。

我听到杜好成要来,想躲开他。结果躲的不及时,腿短跑的慢,被杜好成看到了。

近半年没见,杜好成还是老样子,白大褂黑裤子黑皮鞋,清隽温暖,嘴角挂着温柔的浅笑,看着和长着翅膀的救世主似的。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被他的表象所迷惑,那瞬间,我像是被春风吹到了脸上,被柳叶摸到了心脏,当时我还真以为遇到了救世主呢。

这都是假象!

他用这种样子,引来别人的亲近,这样有利于他进入别人的内心,窥视别人,然后控制别人,有利于他对其进行催眠。

杜好成看到我,丝毫不感到惊讶,笑着和我打招呼,“宁彩。”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儿来,整的别提多腻歪了,就好像和我是情人似的。

我瘫背佝腰,两只胳膊瘫软下垂,耷拉下眼皮子,嘴角下别,做出半死不活的模样,瓮声瓮气的应了他一声“嗯”。

我只扫了一眼他的眼睛,没敢多看,我怕他又缺德的给我催眠。

“宁彩,变漂亮了。”他的声音别提多真挚了,带着几分哄宠的味儿。

但是我一点儿都不信他的话,他绝对在心里打着歪歪主意,肯定想着怎么折腾我。

“嗯。”我斜瞄着地面,一样大一眼小的瞅着墙边那块灰。

杜好成弯下腰,将脸凑到我面前,鼻尖几乎要贴到我鼻尖上,低柔着声音问我:“怎么啦?出来后我一直没找你,生我气了?”

我快速后退,伸出右胳膊,挡住他靠近,“你离我远点儿啊,别跟我墨迹了,赶紧进去办你的事儿去。”

说完,我愤愤的加了几句,“我才不想你,我恨不能以后都见不着你。”

要不是我太忙,被任酮看管的太牢实,加上实力不够对付他,我早就拿着麻袋和棍子,去揍他一顿了。

“还和以前一样,爱发脾气。”杜好成那表情,就好似纵容自家小情人发脾气似的。

幸亏任酮刚刚进去了,要是任酮在这边,肯定会误会我和杜好成的关系。

别说任酮了,换谁都会误会。

误会我和他有一腿。

我很后悔,刚才我知道他要来,借尿遁的时候,应该跑快一点儿。只要稍微快几秒钟,就不会撞见他。

他也来的太快了,欧博士刚介绍完没几分钟,他就到了,就好似早就等在外面一样。

我简直要怀疑,他就是杀人凶手了。

因为这类型的杀人凶手,很喜欢混进案子当中,以观众或者查案人的身份,参与案子的侦查。

杜好成还想说话,任酮解救了我。

他出来叫住了杜好成,和杜好成寒暄了两句话,就带着杜好成进了审讯室。

我想趁他们转身,借机遁逃,却被任酮给叫住了。

他让我一起进去。

看任酮那样儿,是想让我学学杜好成对付金仲的技巧。

我很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垂头搭脑的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审讯室。

我们进去的时候,金仲还没醒过来。

杜好成在半空打了个响指,金仲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简直和魔术师变魔术似的。

我心里一跳,赶紧朝任酮那边蹭了蹭,并尽量不去看杜好成的脸。

他比以往更厉害了,我怕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催眠我。

第179章 尸脚六

金仲看到任酮的瞬间,表情立马就有了剧烈的变化,像是被激怒的大猩猩一样,呲牙瞪眼的想要朝任酮身上扑。

杜好成在金仲扑上来之前,伸手搭在金仲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他微笑着,很温柔的微笑着。

这微笑我以前在好思佳常见,带着魔力,带着最温柔最令人无法抗拒的蛊惑力。

杜好成的这种微笑,像是来自于慈爱母亲的微笑,来自于第一缕春风的微笑,来自于佛祖怜悯慈爱众生的微笑。

这微笑能柔软的抚摸心脏,安抚住所有的愤怒,化解所有的冤仇。

即使我提前警惕,并做好了完全的防备,也差点儿被杜好成的微笑蛊惑住。

至于金仲,毫无疑问的被蛊惑了。

金仲相当疑惑的看着杜好成,仿佛疑惑于杜好成明明和妈妈长的不一样,为什么却和妈妈一样的温柔,拥有和他臆想中的妈妈一样的笑脸。

“金仲。”杜好成的声音也很温柔,温柔到了极点。

金仲羞涩的微微垂下脑袋,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像是期待母亲抚爱的内向孩子似的。他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紧接着,仿佛怕杜好成因为他声音小而不喜欢他似的,赶紧用力点点头,加大音量“嗯”了一声。

“金仲,告诉我,家里的地窖,是你挖出来的吗?”杜好成没有直接问尸体是怎么来的,是谁分解的,而是循序渐进,先询问地窖的来源。

金仲眨着眼睛,眼神害羞的躲闪着杜好成的目光。他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又迟疑着,点了点头,小声回答:“那是爸爸挖的。”

爸爸?

金仲的爸爸在他一岁多的时候就死了,只有妈妈和奶奶抚养着他。

他没有爸爸。

“你爸爸什么时候找到你的?”杜好成微笑着,温声诱导金仲。

金仲羞涩但充满依恋的盯着杜好成的手,并没有及时回答杜好成的问题。

杜好成的右手,盖在金仲的双手上,并不用力。

金仲仿佛在为双手寻求保护伞,两只手握成拳头,拳心紧紧的抵靠在一起,尽量的将双手拳面大部分都抵到杜好成的手心下。他手指头绷的很紧,偶尔会不安的弹动几下,但却不敢动作太大,像是生怕杜好成会因此把手收回去似的。

他现在把杜好成当成了母亲一样的存在,他在期待杜好成,在尽量的讨好杜好成。

杜好成轻轻拍了两下金仲的手背,再次问金仲,“你爸爸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金仲将脑袋用力朝左边别,肩膀用力朝上耸,与脑袋紧紧夹在一起。他紧鼻子夹眼外揪着嘴巴,古怪的运动着五官,扭捏着回答:“爸爸春天来的,小鸟儿叫的时候来的。”

金仲的妈妈死在三年前的春天,而凶手选择在春天来到金仲身边,说明他一直在观察着金仲。

金仲在这个时间段,对母爱的需求最强烈。凶手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切入金仲的内心,很快的掌控住金仲。

“你爸爸长什么样子?我想,金仲这么帅,金仲的爸爸肯定也很帅,是不是?”杜好成继续询问着。

金仲这回却没有配合杜好成,而是用力抿紧嘴巴,眼珠子盯着自己的大腿,不吭声。

“金仲。爸爸不让你告诉别人,他长什么样子吗?”杜好成立马明白金仲的意思,温声询问金仲,并安抚性的把另一只手搭到金仲的胳膊上。

金仲眼圈红了,哽咽着回答:“爸爸说,如果我告诉了别人,他就再也不回来了。”

杜好成侧头看了我和任酮一眼,他并没有因为金仲拒绝回答而气馁,反而笑的胸有成竹。

“那只告诉我一个人好吗?我让他们都出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只告诉我,好不好,金仲?”杜好成边说,边朝后缩手。

他在给金仲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气氛,他手部的动作在告诉金仲,如果金仲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会收回对金仲的关爱。金仲肯定不舍得让他的手拿开,金仲需要这只手带来的温暖和保护,需要杜好成那如同妈妈一样的温柔关爱。

在杜好成的手缩回一半的时候,金仲猛然朝前伸胳膊,将双手抵送到杜好成的手心下,用力的点点头,“好。”

任酮对杜好成点点头,带着我一块儿朝外走。

转身要关门的时候,杜好成突然转过脸,朝我眨了眨右眼。

我浑身一冷,心脏瞬间紧缩,赶紧把门关上,把杜好成隔绝在里头。

转身扯住任酮的袖子,我有些紧张的问任酮,“你看我没什么问题吧?和平常一样么?”

任酮居高临下睥着我,“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嗯?”

“刚刚杜好成朝我眨了下眼睛,我怕被他催眠了。他不是一般人,不,他根本不是人。他最喜欢折磨我,恨不能把我变成重度精神分裂症。”我很恨的用力吐出一口气。

任酮伸手摸向我的额头,收回手的时候,评价我:“我看你是妄想症犯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用力砸出字来,“你也知道我精神没有问题,杜好成也是知道的。但是杜好成一直催眠我,而且一直诱导我分裂出另外的人格。”

任酮看着我,审视着我。

看他那样儿,根本不信我的话。

我用力锤了下胸口,吐出一口气,郁卒的转身回了座位,一屁股坐了下来,生闷气。

任酮站在审讯室的外头,目光盯着审讯室的门。

偶尔,他会若有所思回头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但我知道,他不信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不信杜好成是个坏心眼儿。

如果我与任酮位置互换,曾被杜好成治疗的是任酮,那我此刻,肯定也不会相信任酮的话。

因为杜好成就是个十足十的善良模样,有着救世主的微笑,完全不像是个坏人。甚至,当你要把他想成坏人的时候,还会产生些许的罪恶感,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恶毒了,竟然如此揣测他。

我就曾经有过这样的心理路程。

好在后来我醒悟了。

幸好。

要不然,现在我肯定还在好思佳里头,还是杜好成的主要治疗对象。说不定,我熬不过精神上的煎熬,真的分裂出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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