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满楼-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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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是现代人,有很多现代商业的营销思维,但在这个商业高度发达的古代,能人辈出,并不是钟意能全部抗衡的。
没想到玉仙楼居然在白鹤楼开张不久,就送上了进入巨澜会的入场券!
玉仙楼的东家王陆直,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难道不知道白鹤楼的东家沈澈,和他的胞妹王妙娘,是势成水火的关系吗?
钟意惊讶地看着这个笑得一脸慈祥的辛大掌柜,不知道他这张笑脸的背后,藏了什么样的心思。
还是说这张请柬,其实是针对于她,而跟沈澈无关?
难道是王陆直要挖沈澈墙脚?
钟意又看那辛大掌柜,如果真的是这样,这辛大掌柜怎么笑得还能这样慈祥,还能心甘情愿地来给她送请柬呢?
哎,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她要走了,不在白鹤楼待了,最起码在眼下,是不会再出现在白鹤楼了,巨澜会玉仙楼什么的,只能先放在脑后了。
钟意笑吟吟接下那张请柬,非常礼貌地和辛肃交谈,那辛肃看钟意收了请柬,并没有拒绝,就不想久留,坐都未坐,又说了几句“叨扰”之类的客气话,就甩着袖子走了。
这边银蝶忽然凑过来对钟意说:“呀,姑娘,巨澜会!咱们花街这里,酒楼这个行当在巨澜会的,只有玉仙楼呢,姑娘好大造化!”
“哦。”钟意也不看银蝶,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你姑娘和你主子都去巨澜会,你脸上也蛮有光嘛。”
银蝶呆住了,半天才翕动着嘴唇来了一句:“姑娘说什么、什么意思……”
钟意笑笑,说道:“没什么意思,你愿意在白鹤楼做就做,方子和账本是绝对不会拿到的,死心吧。”
说完钟意也不管银蝶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径直回柜台看账本去了。
她都要走了,还管银蝶心思干什么?
银蝶要不是玉仙楼派出来的探子,她就不姓钟,跟沈澈姓好了!
ps:有一种新地图展开的感觉有没有……新的舞台,新的对手……嗯嗯,不变的是永恒的求票求收求订……~(≧▽≦)/~
☆、087 逃跑
夜深了,喧闹一天的白鹤楼归于寂静。
伙计们忙了一天都歇下了,包括安杰在内的十五个“武林高手”,也因为多喝了几杯钟意亲自斟满的玉澈酒,而陷入了沉睡。
钟意的房间里,只有钟意自己。她换好一身男子的短打,头发梳了个髻,用布巾包好。
眉毛是晚上打烊后就修好了的,眉形定三分颜色,一道浓黑的剑眉画到脸上,钟意立刻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小后生。
她背好了包袱,包袱里有两套换洗衣服,还有她攒的一个月工钱,还拿了两锭二十两的大元宝,又有两吊钱当做打尖用。
玉澈酒里的蒙汗药也是早就偷偷备好的,安杰等人不疑有他,再怎么英雄好汉,蒙汗药一下肚,也只有睡觉的命。
牛富贵早就等在后院,驾着一辆骡车。
看到钟意出来了,打了个手势,两个人趁着夜色,偷偷地离开了白鹤楼。
坚决不去国公府,这是钟意的政策方针,在怎样也摆脱不掉沈澈的情况下,钟意只好使出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脚底抹油。
其他人,包括紫烟在内,不是跟沈澈有关,就是跟白鹤楼有关,只有在花街上认识的老外牛富贵,是单纯因为钟意留在这里的。
钟意猜得没有错,她说她要走,富贵兄果然毫无留恋,立刻就说如果她要走,那他也不会留下来。
“那咱们去哪儿呢?”有一天。当钟意又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场合,跑到后院偷偷和牛富贵商量。
“先去我叔叔那里,过段时间我们离开京城。去云南玩怎么样?”牛富贵如此提议。
钟意拍手叫好。
认识个老外真是太好啦,看人家这人生观,这才是新世纪的生活态度啊,总守在京城,哪里有出去游山玩水好!
呃,钟意想到这里,又对白鹤楼产生了不舍之情。这么一走了之,其他人怎么办……
可就算她不走。那沈狐狸也要把她搞回府里去啊。
以她和沈澈的交情和她对沈澈的了解,他应带不会让她做通房丫头,可是以保护为名,就把她留在府里。也非她所愿啊!
还是走为上吧,先离开一段时间,等沈澈想明白了,或者不那么钻牛角尖了,她再回来想办法。
眼下留在白鹤楼,可就难逃去国公府的厄运了。
下定决心的钟意和牛富贵制定好计划,然后驾着骡车,静悄悄地离开白鹤楼。
两个人先在城边的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牛富贵就拉着钟意往郊外驶去。
钟意的心情无比复杂。
这么简单就一走了之了?
她回头看去,白鹤楼早就看不到了,就是连硕大无比的京城。也离他们越来越远。
好在牛富贵心思单纯,开始和钟意讲他这几年周游世界的经历。
“掌柜若是愿意,我们还可以坐船去很南很南的土地看看,那里边住着很黑的人,跑得很快……”
钟意感到惊奇,这富贵兄居然连非洲都去过?这么说来。富贵兄是个深藏不露的旅游家?
难怪处事如此洒脱呢。
“富贵兄,周游世界。需要钱的吧。”钟意问道。
“不用多少钱,卧会搭猎!(我会打猎)”富贵兄胸有成竹地说。
看看富贵兄不怎么强壮的小身板,钟意只好当他说了个笑话。
她倒是没想那么远,只想着先暂避一时,还要回白鹤楼呢。
骡车不紧不慢地行走在民道上,虽然慢,不歇气地跑了一上午,也走了不少路了。牛富贵说再走上一个时辰,就到了他神父叔叔所在的教堂了。
钟意于是和牛富贵把骡车驶离路边,靠在骡车上歇脚。
而事情,就在那一刻,发生了变化。
先是两三个徒步的路人在钟意和牛富贵停下来之后,突然也停了下来。
钟意这才发现,这一路上,似乎一直有几个路人,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还没弄明白这几个人和他们是否有关系,忽然又有一辆马车飞一般地驶了过来,正好停在钟意面前。
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立刻就抓着钟意往马车里塞。
“哎,干什么你们!”钟意本能地叫起来,开始挣扎。
牛富贵也从骡车上跳下来,操着生硬的汉话与来人理论,同时撕扯抓着钟意的人。
这时钟意看到那几个路人也凑上来,都将手放到腰间,腰间隐隐有光闪动。
是兵器!
“富贵兄,危险!”
钟意话还没说完,眼前就荡起一条血线,富贵兄被人当胸劈中一刀,大叫着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钟意不顾一切地用力挣扎,本来就没有痊愈的指甲再次鲜血淋漓,“富贵兄!”
“老实点!”抓钟意的人毫不留情,立时就扇了钟意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打得钟意眼前金星直冒,头发也散乱开来。
“真的是个女子!”刚刚打钟意那人见了,笑道,“这趟居然是肥差。”
说着就把手往钟意脸上蹭,“长得还不错呢。”
钟意嘴唇已经破了,嘴角流着血,白着脸大叫一声,“不准动我!”
“哟呵,这小娘子好大火气。”那人揪住了钟意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拉,疼得钟意紧咬嘴唇,却不肯呼痛。
那人看钟意一双愤怒的眸子,又调笑道:“我就喜欢这样的。”
“你、你们没有当场杀了我,是要复命吧,如果你再动我一下,我立刻咬舌自尽。要你钱财两空!”钟意忍着疼,咬牙说道。
这时刚刚那拔刀的人走过来,对抓钟意头发的人说道:“快把她绑了交给雇主。要睡女人,窑子多少睡不得,也不分个轻重。”
那人用极尽淫|邪的目光下死力看了钟意一眼,又狠狠地摸了她的脸一把,嘟囔着“管得真宽”,将钟意的头发放下了。
钟意还没松口气,就感到后脖颈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她头一歪,失去了意识。
等她昏昏沉沉醒来时。早就被五花大绑塞到了一个麻袋里,嘴也塞了布条说不出话,她想动一动,身上立刻挨了一下。
“老实点!不然马上在你身上戳个窟窿!”
听声音是刚刚轻薄她的人。看来是和她在一起,专门负责看押她的。
有轻微的颠簸声,身体在不住地摇晃,钟意知道,她是坐在刚刚那辆马车里,又被绑架了。
这次可不像青花会的何七那些半大后生,只是做个样子,她是真的被绑架了。
是谁?
要把她带到何处?
富贵兄怎么样了……
麻袋里空气不流通,钟意呼吸不畅。又被绳索捆得十分难受,加上之前还挨了两下,于是再一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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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楼里。二楼包厢心音,沈澈踢翻了两张椅子,差点连桌子都掀翻了。
安杰也是第一次看到主人发这么大脾气,铁青着脸说道:“属下立刻就去追,不追回钟姑娘,就自裁于主人面前!”
说完就要走。沈澈却叫了声:“回来!”
他长叹一口气,对安杰说道:“也不赖你们。就连我也不敢相信。那丫头居然做出这种事。我只当是她使小性儿,却没想到她竟然志坚如此,早知道这样,我又何必强逼她呢?”
静容凑上来说道:“紫烟姑娘说,富贵兄也不见了。依我看,钟掌柜可能是跟富贵兄去了郊外那西洋教堂吧。她一个孤身女子,也走不了多远。”
安杰立刻说道:“属下这就去!”
沈澈又一次叫住安杰,说道:“一起去,备马。”
沈澈和静容在明,安杰在暗,三个人迅速往城外奔去。
这天一大早,沈澈从国公府出来时,心情是很高昂的。
老爷已经去了江南,王夫人躺在房里,天天请药看大夫,吴氏忙着伺候婆婆,顾不到其他,整个国公府,竟然到了三妹妹手里。
三妹妹也不负众望,昨天早上在所有下人面前立了威,下人们不敢再小看这个义女,起码在表面上,是不会阳奉阴违了。
所以国公府,目前是史无前例的安静祥和。
想着钟意来到国公府,不会被卷入那些复杂的勾心斗角中,也可以和沈栀看看书,下下棋,当做好姐妹玩乐一番,正好歇一歇连日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