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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倚望寒江-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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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寒江不耐烦了,“你罗里吧嗦,等你问完了,人也醒了。倒好,把我的药也省了,你就不知道时间对病人来说比金子还贵重么,不信你就把药给我,哪来这么多废话。”

景故渊直接拿过她手中的瓷瓶,拔开了塞子在鼻下当着众人面嗅了嗅,呛得他咳了好几下,倒也打消了众人疑虑。

皇帝下令道,“你把药拿进去,她如何说你如何做。”太医不敢再多言,只道了是,掀开珠帘进了里头,没一会便出来恭敬道,“禀皇上,大皇子醒了。”

皇后大喜最先冲了进去,其他人紧随其后,伊寒江经过那太医身边,手儿一掀朝他要回她的东西,可别以为能浑水摸鱼占为己有。老太医看了手里握着的瓷瓶一眼,不舍的给回了她。

里头是慧妃夸赞的道,“果真还是寒江有办法,若是靠宫里这几个庸医,不晓得人什么时候才清醒。”

皇后抚着景驰拓因为失血太多而苍白的面庞,喊宫女端来了水,喂了小口湿润了景驰拓干涩的唇。景驰拓两手撑起似乎要起身行礼,皇帝把他身子压下,“礼数就免了。”

伊寒江故意装作不解。“皇上去狩猎身边该是带着侍卫才对,倒是巧合,遇险时不是侍卫所救,而是本应该远在皇都城里的大皇子所搭救。倒真是血浓于水,父子之间有种感应。”

只在这一刻,慧妃和她倒是联成一阵线,皆是不想让景驰拓这般容易就复位,不然他定会秋后算账,“皇上追赶猎物是一时兴之所致追进了林子深处,皇上的坐骑可是千里马。日行千里如履平地这才让许多侍卫跟丢了,倒是大皇子只靠着一双腿尽是能追上皇上,臣妾也不得不佩服了。”

这般一说果真就见皇帝的眼眸暗了几分。终究是他儿子,生死未卜的情况下自然是慌乱,只等景驰拓生命安全了,理智自然也跟着回来了。又是经她和慧妃这么一点拨,心下的怀疑也渐起。

皇后冷冷的回头看着慧妃。“这话是什么意思,驰拓为此几乎是丢掉了性命,还要让人置疑他的孝心么,有哪一个人是不要命的去布下一个局的?”

眼见皇后有死灰复燃之势,慧妃始终是分位上矮了人家一截,只得以谦卑的口吻道。“臣妾只是好奇随口一说罢了,皇后娘娘实在不必多想了,只是臣妾虽是信大皇子人品。但若是没有个说法,怕也免不了一些好事之徒生事造谣。”

皇后张嘴欲辩,景驰拓却是吃力的拉住她。身子虚弱说话速度极慢,“多谢慧妃娘娘设想周到,有的事驰拓本是不愿说的。如今倒也是迫不得已了,不说只怕会落下一个早有预谋的罪名。驰拓之所以会追去猎场。只是为了求父皇念在稚子无辜,能饶恕安儿。”

皇帝疑惑不解,“朕怪责你,却是没降下罪责,更没有连坐于安儿,何来饶恕安儿一说。”

景驰拓一脸哀痛,“儿臣自知过去生活奢靡又是荒诞不羁,实在是给父皇丢脸抹黑,父皇褫夺了我的分位倒也是应该。儿臣洗心革面将府中的歌姬和侍妾散去,只留下婉容和濂溪,婉容是儿臣的结发妻子,实在不忍心将她休离。濂溪则因为是父皇赐婚,儿臣也将她留下了。只是过去开销极大,几乎是坐吃山空,儿臣没有关系,安儿身子父皇是知道的,吃喝上无一不要求细致,儿臣迫不得已即便再好面子也只得为了安儿收下承勤的好意,却是——”

他停顿像是体力不支又想是不晓得该不该继续。

伊寒江心里骂了一声虚伪,若是真不想说连开始都不该有,何必故意说到关键才犹豫为难。

皇后急切道,“安儿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她可是皇上的孙女,再如何也有皇上给你做主。”

景驰拓继续道,“安儿闻不得花粉,一闻便会呼吸不畅。生活拮据府里困顿,这几个月来多亏十弟暗中支助,送些吃的穿的来。只因为是亲手足我也格外的放心,送来的东西只让婉容收到仓库里不必做检查。结果前几日安儿突然不适,好在正巧有大夫在府上,及时救治才缓了过来。仔细一检查,发现是送来的衣物鞋袜里撒有花粉。”

伊寒江转脸去看景故渊,见他面无表情眼里却是黯淡而失望。

她就说做好事没好报吧,他对景驰拓一时的不忍,成全了现在景驰拓翻身树立自个儿爱女心切伟岸的光辉形象,顾念亲情,这不就是皇帝看重的么,除了忌讳结党营私,其次最恨就是兄弟相残。

这一回不单是景故渊,就连景承勤也被一道拉下水了。

景驰拓又道,“儿臣以为这是父皇的旨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父皇可以不认儿臣,但只求放过安儿。”

皇帝压低了嗓子,隐隐有动怒的模样,吩咐张敬,“去宣十皇子进宫。”

慧妃一旁劝道,“承勤就是活泼胡闹的性子,但要说他会残害手足臣妾不信。一会儿还请皇上明察秋毫,切莫伤了父子亲情的好。”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就见胡玉蝶竟是跟着景驰拓一块儿进宫来了,行了跪拜的礼数起身便见皇帝黑着脸面。皇帝面上严肃认真开口道,“朕问你,你可有给你大哥送过东西?”

景承勤想了想,瞅了景故渊一眼。便是毫不隐瞒,“大哥素来是天之骄子,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从前对儿臣也还关照厚爱。他虽是贬做了平民,儿臣虽不敢忤逆父皇的命令却也不忍他此后吃苦,每个月确实是有让人送些吃穿的过去。”

皇帝沉声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是否还有什么隐瞒朕的。”

景承勤不假思索,“儿臣不敢对父皇有所隐瞒,只想着送些吃穿的过去也不算是违抗皇命。父皇所指是否还有其他?”

就见慧妃袒护偏帮的模样,着急道,“你可要想得仔仔细细的才好。你大哥说你送去的东西里撒了花粉,景安闻见了差点出了事……”

景承勤大吃一惊便是怔住,景故渊走到皇帝跟前,垂眸道,“父皇。让十弟送东西去大哥府上全是我的主意,那些东西里头有一半是我府中的,父皇若是有所怀疑,便把那些东西一一查验了吧。”

皇帝不语,皇后却已经是忍不住飞扑到他脚边,“臣妾和驰拓求皇上给安儿做主。她还小不过牙牙学语与世无争差点丢了性命委实是可怜。皇上是一国之君只请主持公道,不论结果如何即便是让臣妾和驰拓大事化小,臣妾和驰拓也会听服。”

伊寒江嘴角勾起如新月。“皇后娘娘一边说要求皇上主持公道,一边又说结果如何都会顺服,那到底是打算要追究呢,还是不追究,我比较愚笨实在听不懂。”

慧妃眼帘扑了扑。“故渊心善,皇后娘娘忘了么从前见到有宫女受处罚都会为之求情。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皇后乘胜追击,是打算咬着不放,“慧妃也会说那是从前了,可他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了,皇上孩子虽多,成年的皇子却是只有这几个,而故渊还是里头最早封王的……”大有暗示景故渊为了帝位问想手足下手迫害。“皇上不也晓得曹魏高祖文皇帝曹丕的故事么。”

伊寒江笑,“曹丕为了皇位杀害手足我倒是知道,可没听过曹丕为了皇位杀侄女的。何况你可以怀疑景故渊不似过去纯良,却不能怀疑他是否一夕之间变得比某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还要蠢笨,花粉是有香味的,若是送过去,难道那日苏婉容的鼻子是有了问题才闻不出香味?”

景驰拓道,“衣物上的花香味极为的清淡,而婉容没有闻出味道来确实也是事实。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颜安,安儿犯病时多得颜安救治。先不说那大夫医德如何,光他是故渊府里安闯的弟弟,又是故渊你推荐来给安儿诊治的,想来他的话你们也能信上六七分吧。”

慧妃道,“寒江倒是有一句话说的对,假设故渊真要对付也是对付大皇子,对付一个小娃娃有什么好处。”

伊寒江细瞧皇帝的神色,这老头果真是做皇帝的料,他们分作两方只为事情到底是不是景故渊所为而辩驳,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的,最后的走势终要看这老头的态度,却再也不能从他脸上读出讯息了。

景故渊也是什么不说,只作清者自清无所畏惧的淡定。

皇后嘴边吐出要把人置于死地的话语,“故渊和驰拓过节太深,若是认定了驰拓再没有昭雪的一日,慢慢折磨到死怕也不会有人敢揭发,先从孩子下手再到妻子,一个一个害死又有什么奇怪。”

景承勤听得皇后把景故渊说的这般恶毒,不禁道,“七哥一心为大哥着想,怕他不愿意接受好意,才托我做了中间人,东西都是由他府里运到我府里,再统一把东西送到大哥府上,若是其中有问题,我府里的下人怎么会不晓得。毕竟我知晓安儿的病情,早已告知下人,东西要一一检查。”

胡玉蝶拉过景承勤的手臂,“十皇子虽是兄弟情深,但何苦要担下他人的罪责。东西的确是从王府运来我们府上,可湛王爷送来的东西,谁会料到有问题,也少不得有人偷懒看走了眼,或是收了银子故意看漏……”

景承勤挣开她的手,气得瞠目的指着她的鼻子,“这什么地方容得你这无知的女人发话么。你故意跟着我进宫就是要挑拨我兄弟在父皇面前乱泼脏水么,也不怕我休了你!”

胡玉蝶顶撞道,“我是为了十皇子你好,就怕你顾及着手足情反倒为人利用了去而不自知。湛王爷和大皇子不合谁人不知,湛王爷怎可能毫不计较反倒以怨报德,冲着惹皇上不快的危险,又送这又送那的。”

景承勤怒极,便是一个巴掌赏到胡玉蝶脸上,众人皆是意外,就见胡玉蝶娇弱一个脚步不稳头撞到茶几上。顿时流了血。

她捂着伤口,大小姐脾气上来也不管不顾了,坐在地上不愿起来。踢着脚道,“你竟然打了我两次,一次为了玉蝉那贱人推了我,这一次是为你哥哥,我在你眼里成什么了!”

皇帝手一挥。把小几上燃着的镂空小炉给打到地上,里头白色的灰扬了起来,弥漫着然后纷纷然的落下,灰蒙蒙的似在人与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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