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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神煌-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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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阶也是由低到高,当宗守开始制作第四阶的灵法符箓时,就感觉自己的魂海漩涡,居然又有了再次扩张之兆。与漩涡之外的天符种子间的联系,也越来越是紧秘。

心中也蓦地了悟,知晓自己,只需能画出第五阶的灵符。多半就可将这些天符种子,彻底融合。不但能魂力大增,更可施展出部分,第七阶之上的天符灵法。

有这光辉前景,宗守自然更是全神投入。

这每日画符,最是枯燥不过。开始时还有初雪弱水几人陪着,可以与二女聊聊天。那精湛的手法,也把施丹狠狠震了一震。可当后来,不止是初雪每日一大早远远逃开,弱水整日装睡。就连施丹,也同样没了兴趣,不再旁观。

宗守无聊之下,干脆就自己寻了一个乐子。每日绘制符箓之余,总会画出十几张‘运’字符箓。而后又令弱水,悄无声息地贴在那雄魁身上。

然后时不时的,以观察此人的动静取乐,舒缓着心境。

他如今的魂力,已强了当初在丹灵山下近百倍,绘制出来的‘运’字符,自然也强了无数。

不止是时间持续,更长了些。就连效果,也似乎增了不少。

整整两日下来,那雄魁光是马失前蹄,就有十余次之巨。不但三匹驭风驹,全数损伤,短时间内再不能骑乘奔行,本身也摔得是七晕八素。

明明以其近乎玄武宗的修为,可以轻松避过。可当真他每次试图腾身而起,又或闪避之时,总是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甚至两次,危险到几乎丧命。

不过可能是因不在闹市,处身荒野,又或运气太差之故,雄魁只在一开始,捡了几个囊带,也不知是否那些云瑕烈焰二城溃兵遗落,总之收获很是不小。而待得第五日,与那些溃兵败将逃走的路线,彻底错开,就再没什么金钱收获。

不过这一路上,却又寻到不少的野生灵药与矿石。有次从马上一跤跌下,居然在那泥地里,撞出一堆的三阶灵石原矿。

甚至其本身武道,亦有两次顿悟,进境不小。

令雄魁是惊喜无比,不时眼含凶芒的,盯着宗守乘坐的那两翻云车。

可到最后,却总是一叹。也不知是否忆起当日,那如疾风暴雨般刺来的枪势,面上一阵心有余悸之后,就收回了目光。

宗守开始还是抱着试验顺带玩耍的心情,可当第六日之后,却是渐渐的神情凝然。

每次绘画那‘运’字天符之时,也愈发的用心。每日也抽出大部分的时间,潜心观察着雄魁。

不过这连续几日下来,不止雄魁感觉到不妥,行事更为小心谨慎。一天到晚,都是神经兮兮,紧张防备。就连初雪,也渐渐察觉出一些不对劲出来。从弱水那里打探了一番,又再回忆了自己,当初在小原城时的情形,与此刻的雄魁差相仿佛,立时洞彻了宗守恶劣的行径。

紧接着,自然是杀气腾腾地,寻上正在绘符的宗守。

“少主,那天在小原城,也是少主你做的好事对不?”

宗守神情一怔,然后就一边手拿着笔,继续装模作样的在符纸之上绘画。一边心忖着这小猫儿,这次居然能察觉的这么快,难道真是变聪明了?

不经意的抬起眼,只见初雪目里,正是两团火焰燃烧,宗守心中立时咯噔一声轻响,便连执笔的手,也是微微一颤。那笔直的一竖,居然往旁斜斜偏开老远。

只能是无奈的将眼前这张报废了的符纸,揉成一团,丢出了窗外。装出的一脸的不解道:“什么好事?小原城里,那天出什么事了?雪儿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初雪哼了哼,手掌一翻,就把一张还未使用的‘运’字灵符,送到宗守面前。语气铿锵道:“还想抵赖!看到没有,这是罪证!从弱水姐姐那里要来的。我记得那天少主你,也画过同样的符可对?要不是少主你,雪儿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跌倒!”

宗守心中叫苦,斜眼撇了软榻上的弱水一眼。只见后者,正身姿慵懒的侧卧者,似乎已经睡着。只眼睑微微抖动,张开一丝隙缝,往这边偷望。可当宗守望过去时,又连忙闭上。呼吸均匀,仿佛是真的入睡了一般。

宗守不由暗暗头疼,决定还是继续抵赖,摇着头道:“雪儿你可别冤枉好人,这东西算什么罪证?就因为我要弱水把它,偷偷贴在雄魁身上?再有那天我画出的符,也早就丢了。雪儿你不小心跌倒,可不能怪在别人身上。你家少爷,也没这么大的本事。”

初雪却以贝齿咬着唇,直接打断:“我算过了,雄魁这三日里,总共十四次从马上跌下来。一次练拳时伤到了筋骨,还有三次喝水时,呛得要死要活。捡了六十枚四阶兽晶,二十五枚三阶灵石,两件二阶灵器,还有其他三十余种灵草。我当初在小原城也是一样,总共跌了四跤,捡了一万一千两银子,另加两颗夜明珠。被盆栽砸了一下,换到一颗千年雷杏种子——”

第237章 宗守之运

“停!停!停!”

连续喊了几个停字,直到初雪气呼呼的停下。宗守才以手抚额,做语重心长状,拍着初雪的肩膀道:“雪儿,你要知道,有时候人倒霉起来,就连喝凉水也能塞着牙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所谓点背不能怪老天,命苦不能怨神皇,怎么可能因为自己运气差了点,就怀疑怪罪自家少主?这样真的不好!”

初雪怒极,不知后面那句命苦点背什么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那神皇是什么意思。却知晓宗守,定然是在糊弄自己。不由是双眼一热,眼泪汪汪:“少主,那时候时雪儿可是被那花盆砸得流血。还有那剑砍来的时候,雪儿好怕,真的吓死了,以为自己会真的死掉——”

宗守立时全身一个寒战,他这人吃软不迟硬,最怕的就是这一套。

想起那日的情形,也确实有些心虚。

此刻初雪可怜兮兮的,每说一句,就仿佛在他心脏上敲击一下,似乎在拷问心灵。

“其实这些雪儿都不怪你的,可是在那么多人面前,雪儿一连跌了好几跤,真的好丢人的。还以为是不小心得罪了哪位神明,后面连着十几天,雪儿都在提心吊胆,每天都要求神祷告。还有那天——”

宗守此刻,已经是满头满脸的冷汗。见初雪越说越是委屈,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地掉。终是全面溃败,抵挡不住,决定举手投降。

所以说女人眼泪什么的,他是最讨厌了。这种强大的武器,简直犯规。

微微一叹,宗守伸出一根手指。

“好了雪儿,是少主我的错!当时也真没想到那符的效果,会把雪儿你害惨了。少主我郑重道歉。这样可好?为表歉意,你可以放假十——”

声音一顿,宗守一阵犹豫,忖道自己是不是太宽宏大量了?几乎是未加思索,就改了主意:“可以放假一天!今天随你怎么玩,不用再抄那本大荒符经。”

初雪初时还觉惊喜,听到后面,却立时怒焰狂燃。只觉自家少主,实在太混账了。想也未想,就下意识的,把手中的灵符,在宗守的额头上,重重一拍。

这一下突如其来,宗守根本就没想过防备,连躲避的念头都没有,就被那张符箓,贴在了自己额上。

然后整个车厢里,立时一阵寂静。

初雪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似乎至今都不敢置信,方才的动作,是自己做出来的。弱水也不再装睡了,起身跪坐,然后以无比怜悯的眼神,往宗守看了过来。

至于宗守本人,则是浑身无力。待得记起可能还有机会,在灵法发动之前,把额前的这鬼东西撕下来时。眼前这张‘运’字天符,就开始燃烧。

初雪这时也知不妙,小脸哭丧着:“少主,雪儿真不是有意的。刚才少主的样子,实在太遭人恨了。雪儿都还来不及想,手就自己动了。少主别生雪儿的气好不?要不少主你打我一顿出气?”

宗守本来正发愁,担忧不止。听到这句,却忍不住‘噗嗤’一笑,忖道这就是典型的做事不经大脑了。

旋即又觉不妥,嗯哼了一声,板起了脸,语气阴沉:“这下你出气了?扯平了?真是没大没小,以为打你一顿出气就可以了事,想得到美。要想我不生气也行,嘿嘿,只要——”

忽然话音嘎然而止,宗守眼神,是一阵变幻不定。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要老老实实呆在这马车里,不做任何事情,哪里也不去。自然可以安全无比的,等到那张符箓,彻底失效的时间。

只是如今看情形,要规避厄运,只怕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容易。

此刻只觉是体内,就如翻江倒海一般。全身骨骼,也不断发出咔嚓嚓的声响。宗守面色,也是渐渐铁青。之前脑里的邪恶念头,自然是跑的一干二净。

初雪本来正闭着眼,等待最后的判罚。却久久不见宗守出声,半晌之后,终是忍耐不住,悄悄把眼睁开。

而后就双眼一亮,只见眼前的少主,已全然换了一副摸样。雪白的狐耳,身后还有四只毛绒绒的狐尾,一头长发,也变成了雪白色。把那青白不定,却又俊美无比的脸,衬得是可爱到爆。让初雪恨不得把宗守抱到怀里,狠狠地在那脸蛋上咬上几口。

这还是她第二次,看见宗守的妖身。以前每到满月变身之时,宗守总会被所有人赶出车厢,就连她也不例外。这一次,一定要一饱眼福,即便事后被重罚,她也认了。

就连弱水,也很是意外,一双凤目中流光溢彩,现出动心的神情。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唇,然后又以香舌轻舔,轻轻吸吮,散发着诱惑气息。

宗手却是在暗自骂娘,这劳什子天狐妖身,怎么偏在这时候跑出来?

好不容易,才将体内浮动的气血,重新平定了下来。正准备把这天狐妖身,也同样收起。就又心生警兆,头下意识的往旁一闪。

瞬间之后,便望见一道锐利刃芒,忽然从闯外穿空而至。凌厉凶横,竟是差之毫厘的,从他的喉颈之前三寸处,擦身而过,重重钉在另一侧的车厢壁上。

定眼细望,竟赫然便是虎中原的那口虎霸刀。

若非是知晓,这多半是那张‘运’字符的效果。而且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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