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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妾心如宅-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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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沈予再次重复,头一次对淡心如此厉色斥声,几乎是双目赤红,好似吃人的野兽。

“小侯爷。”出岫轻声安抚他的情绪,又转对淡心使了个眼色,笑道:“小侯爷是我从前的主子,你还担心什么?”

淡心已被沈予这神色吓懵了,心中一跳已转身而出。她有种不祥之感,只怕自己会降不住沈予,出了门便往宴客厅跑去,想要找竹影求救。

而出岫的屋内,则已散发出隐隐的怒火,沈予快步上好门闩,倏尔回头问道:“谁的孩子?”

“什么?”出岫睁大清眸,唇边残留着几分笑意,只不过,甚是勉强。

沈予显见不买账,目光落向她皓腕处:“你这分明是滑胎的脉象。”沉吟一瞬,又问:“挽之的?”

出岫神色闪躲,到底是没有否认,只道:“我被人下了春药,他为救我……”

“是吗?”沈予死死盯着她:“这孩子他知道?”

出岫沉默不答。

沈予嗤笑出声:“是我明知故问了……他让你打了?”

出岫唯有咬唇,别开脸道:“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沈予冷笑:“是他明知要成婚了,还来招惹你?还是招惹你之后才决定成婚?”

话音落下,半晌无人应答。

沈予见状,心头狠狠一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撂下断论:“前者是禽兽,后者禽兽不如!”

“小侯爷,你怎能……”出岫闻言有些恼怒:“您是侯爷的挚友,不该如此说他。”

“事到如今你还帮着他?”沈予心中一凉,又是愤恨又是伤心:“我早说过你们两会……可他太过分了!”

“不,不是您想得那样。”出岫低低解释:“我当时中了情毒……若将这孩子生下来,必是先天不足……不如不生。”

“情毒?”沈予反问,恍然道:“挽之便是中的这毒!”他记得曾听师傅屈方提过,后来也亲口问过云辞,的确是胎里带出来的情毒无疑。

“既是情毒,那害的该是他!若无女子与其交合,这毒便不会发作!可若是……”沈予不知是叹是怨:“晗初,你被他连累了。解药可吃了?”

“嗯。”出岫点头。

“那他为何还在此时另娶?就半分也不顾念你?”

这一句,出岫如何能代云辞回答?唯有道:“他是离信侯,有他的责任。当初婚期订下时,他并不知道我有了身子。”

沈予冷笑一声,不再言语,只无比心疼得看着出岫:“你的身子没有复原,再不能随意外出吹风了。”

“多谢小侯爷关心。”出岫终是松了口气,正待问他打算在此逗留几日,却听沈予忽然转了话题,问道:“我给你的匕首还在吗?”

“在的。”这问题终于能令她如常回答,出岫忙从枕头底下取过那异常华丽的冰冷之物,奉至沈予面前:“夜夜放在枕下,只差烧香供起来。”

沈予伸手接过那把匕首,一时唏嘘不已。他慎重地抚过雕刻其上的“深”字,再看出岫的如花笑靥:“晗初,你可记得当初我赠你这把匕首时,曾说过的话?”

第55章:何事秋风悲画扇

赠这把匕首时曾说过的话?沈予那天说过许多话……

“您指的是哪一句?”出岫回想一瞬,不解其意。

闻言,沈予轻轻叹息,面上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他沉吟片刻,从袖中取出另一把匕首,缓缓将两把凑成一对,搁在桌案上,道:“我当初说过,你若愿意回来,这匕首便是信物。”

幽蓝摇曳的烛光之下,静静躺着两柄硬冷之物,烫金雕纹,触手生寒,一把镶嵌着红色宝石,一把镶嵌着绿色宝石,说不出得小巧精致。如今两把匕首摆在一处,出岫才看出来,原来匕鞘上雕的是鸳鸯,而这两颗宝石,恰是两只鸳鸯的眼睛。

从前懵懂情之滋味,只道是被赫连齐伤透了心,便也不知沈予话中之意。可如今,经过与云辞的婉转心思,又有这鸳鸯匕首搁在眼前,一个“情”字、一个“深”字,直教人无所遁形。

饶是出岫再过蠢钝,也已明了沈予话中之意。

“小侯爷……”出岫睁大双眸难以置信,面上满是震惊:“您是……在拿我调笑吗?”

“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我还挑这时候与你调笑?”沈予沉声回应,无一丝亵玩之意:“还是你以为,当初我冒着得罪明氏的风险将你藏在追虹苑,不过是色欲熏心?”

出岫抿唇,只怔怔看着一对匕首,并不接话。

“怪只怪我当初……”沈予话未说完,转而一叹:“算了……你是去年十月随挽之走的,如今已是九月,这一年时间我想了很多……原本就打算来这一趟,将心思正正经经告诉你,如今反倒给了我机会。出岫,他既不珍惜你,我……”

“小侯爷。”出岫只觉被那匕首上的红绿宝石刺中双眸,神色闪躲道:“我是不洁之躯……不值得。”

“是不值得,还是不愿意?”沈予直白相问:“你放不下他?就那么喜欢?”

这一次,出岫并未正面拒绝,沉吟片刻才对沈予道:“先且不论我是否喜欢他……您两位十几年的交情,若当真再开口讨要我回去……这份手足之情怎能继续?”

出岫边说边叹道:“当初他向您讨我,只当我是您的婢女,而您也未曾拒绝……我若只是在他身边侍奉笔墨便也罢了,可如今,您是否还能张得开口?”

“晗初……”沈予只呢喃出这个名字,神色复杂,似在斟酌。

重听“晗初”二字,出岫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她转首看向窗幔,笑中带着自嘲:“都说‘朋友之妻不可欺’,我自不敢称是他的妻,可事到如今,只能他主动赠予,不能您主动讨还。这道理,您该比我更明白。”

“说到底,你也不愿离开他,是不是?”沈予苦笑着加上这一句。其实这才是最最关键的一点。

“是。”出岫毫不犹豫,干脆而坚定。

“我原本想说你傻……也不知如今你我谁更傻一些。”沈予并不勉强,只寂寥地笑笑。

闻言,出岫倒是出言安慰道:“您是怜惜我,一时鬼迷了心窍而已。若当真做开得了这口,只怕日后也要后悔的。”

“是吗?”沈予幽幽再问,但已不需要她的回答。

九月的秋风徐徐吹开窗幔一角,伴随着一阵若有似无的脚步声。沈予习武,耳力灵敏,已是蹙眉道:“我先出去,不能毁你名声。”

话音甫落,尚未抬步,屋外已响起敲门声:“出岫。”还是淡心。

沈予这才长舒一口气,转对出岫道:“方才我是否对她发脾气了?”

“您才知道?”出岫笑言,走去拔了门闩。待看清门外站着的人,那一抹倾城笑意已来不及收回,僵硬在唇畔。

淡心仍旧站在门前,只是她身后,还有竹影和……云辞。

刹那间,眼眶里一阵酸涩肿胀,出岫只能定定瞧着那立在院中之人。

是的,立在院中。也不知是用了什么药的缘故,他是站着的,双手背负,挺拔清俊。夜风渐渐吹起云辞衣角下摆,绣金祥云的暗红锦袍,端得是华贵合身。

相识一载以来,这是出岫第一次见云辞穿别的颜色。从前那位白衣谪仙好似换了个人,被这新郎喜服衬出几分烟火之气。倒也真正像个青年贵胄。

不得不说,这衣裳……他穿着很好看。

出岫有些不敢去看云辞的神色,更不敢猜测他为何要在大婚之夜跑来此处,连衣裳都没换。她动了动唇角,扯回那残存的笑意,垂眸恭敬地行礼:“恭喜侯爷。”

对面传来一声轻答,只有一个“嗯”字,辨不出悲喜。

出岫仍旧低首垂眸,便见一双绣着祥瑞图纹的昂贵皂靴从眼前掠过,只在自己面前顿足一瞬,已稳步走进屋内,连带拂起浅浅的酒气。

从前只喝花间清露的人,今夜也免不了要饮酒罢。

“子奉缘何在此?”一句问话适时打断出岫的神思。云辞的声音听着很清醒,甚至有些高昂之兴:“方才席间想要捉你代酒,原来偷溜出来了。”

沈予笑笑,没有说话,显见还是有些情绪。

出岫听在耳中,又迎了淡心与竹影进门,笑问:“前头散了?”

“没,侯爷推说出来醒酒。”竹影回道。

出岫未再做声,低眉将门关上。

而此时,云辞已望见桌案上的一对华丽匕首,眉宇微微一蹙:“这是……”

“这是我送给晗……”

“这是小侯爷私下送您的大婚贺礼。”出岫匆匆打断沈予的话,连忙在云辞身后补充:“小侯爷听说我喉疾痊愈,特地前来探视。一个没忍住,将这双匕首抖露出来,在我面前显摆呢。”

“是吗?”云辞微微侧首问道,却没回头,继而又看向桌对面的沈予。

沈予瞟了出岫一眼,面上才挂了笑:“是啊!先请出岫品鉴一番。”

云辞清冽的目光中跳动着烛火,状若无意地道:“文昌侯府不是送过贺礼了?你倒又费心思做这巧物……不过像是你的风格。”

沈予仍旧勉强噙笑,回道:“心意而已。”

云辞闻言,施手抚上一双匕首的雕纹,拇指逐一划过两颗红绿宝石,终于浮起一丝浅笑:“既如此,却之不恭。”说着已将匕首收入袖中。

若要实话实说,出岫很是喜欢那柄匕首,原还想着是故人所赠,留个纪念,如今却阴差阳错有了这下场……如此一想,心中既不舍又愧疚,反而更坦然了些。

既是沈予想要赠出的定情之物,不要也罢。

云辞也没有长久逗留的意思,收下匕首已开口招呼沈予:“走罢,你若再不救场,我可不行了。”

沈予笑着应承一声,两人并步出了门。

再次走过出岫身前时,云辞的脚步依然稳健。她终于能感到他的一丝不悦。只不知这不悦是来自沈予夜探自己?还是这觥筹交错的场面功夫?亦或者,只是不想与自己说话?

出岫不敢想,更不愿去猜。从始至终,两人今夜的交集,仅止于此。

沈予向来酒量极佳,可这一晚,他几乎算得上是酩酊大醉,也不知替云辞挡了多少酒。最后还是身为师傅的屈方看不下去,弄了醒酒汤,又差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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