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宝藏-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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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把吴越凯带回晋国,逼我自投罗网?”赵星语甩开两人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面无血色。虽然早就知道顾镜文的来历不简单,此刻听到他的亲口承认还是让她心中绞痛,她身边的男人不管是谁都是带着目的才接近她的。只是有的人明抢,有的人暗夺。她的无心之失,她杜撰的一个凤凰宝藏,居然让这些人风声鹤唳,为之蜂拥,如此不择手段。在她来到这个时空的几年中到底上演了多少阴谋多少欺骗啊?
看着赵星语惨白的脸,唐风音急忙说:“星语,我没有骗过你,虽然父亲让我接近你是为了宝藏,可我没有那样做,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的。”
顾镜文也急忙解释:“语儿,我也是真心喜欢你,我没有想过利用吴越凯,只是不想让你伤心,我从没有想要伤害你,那天是情不自禁……”
“闭嘴!”吴越凯的出家使赵星语愤怒地失去了理智,开始口不择言,“如果不是你那样对我,就不会让刘季磊的人找到机会把我绑架到蜀国,越凯也不会为了救我让他的母亲受到伤害,更不会有后来那么多坎坷和波折。都是你,都是你!你把越凯还给我!”她站起来,像个疯子揪住顾镜文的衣服又打又骂。
第二卷 京城破案篇 第221章物是人非渐行远
第221章物是人非渐行远
顾镜文脸色泛青,一动不动任赵星语打骂。
唐风音从后面抱住她,“星语,你冷静点,别这样……”
“滚开!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我要杀了他!”急红眼的赵星语不顾一切从顾镜文腰间抽出长剑,“让我杀了他!”
锋利的剑刃划破顾镜文胸前的衣服,血珠点点滴滴渗进青缎袍子形成诡异的图案,怵目惊心的暗红让赵星语感到一阵恐惧,手一软,“哐当”一声长剑掉落,嘴唇颤抖,“你怎么不躲?”
“如果杀了我能让语儿解气,我不躲。”顾镜文平淡的语气让人仿佛觉得那伤口是刺在别人身上。
“星语,你冷静下来。即使没有顾镜文还有其他人,即使不发生那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其他的事情。”唐风音一脚踢开长剑,抓住赵星语的双肩一阵猛摇,试图让她清醒。
赵星语看着他们发怔,是啊,唐风音从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宝藏,顾镜文也没有真正地伤害到她,还帮她救了吴越凯。以前吴越凯还不是因为宝藏接近她,她都原谅了他,现在又何必去和这两人计较呢。她至今都还骗着他们自己的真实来历,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们呢?
生活总是因为欺骗而失望,因为原谅而美好。可是就算想明白了这些,赵星语依然放不开心中的悲痛,吴越凯怎么可以不顾她的感受就那样出家了,他知不知道有个女人一直在等待他。
几人坐上顾镜文准备的马车前往吴越凯出家的寺庙,唐风音十分好奇地打量顾镜文,他没和赵星语隐居赵家村前是知道各国局势的,当时听说顾镜文被罚做了一个兵役,如今怎么看他威风凛凛,还有下属跟随,倒像是一个大将军了。
原来顾镜文把吴越凯带回晋国后,晋皇司马傅见他没有把赵星语找回来却带回一个失势的翼国皇子十分生气,正要降罪于他,恰逢蜀皇刘季磊病重晋国欲攻打蜀国,司马傅就将此事暂时押后派他重返战场。顾镜文在边疆早就有“顾杀神”的威名,此次戴罪立功重返战场更是威猛无比屡建奇功,到最后司马傅竟舍不得杀他了。时至一个月前,听说刘季磊已经康复,晋国无法趁虚而攻才将他调了回来,如今他现在已经是官居四品的奉国将军了。
赵星语听完顾镜文的叙述,既感伤又感慨,感伤吴越凯因为自己丢权弃爵逃亡晋国,感慨顾镜文因为自己竟真成了一个大将军。虽然顾镜文没有说出脸上蜈蚣纹的来历,但赵星语看他遮遮掩掩的态度知道多半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来到晋国著名的佛照山,赵星语在佛照庙见到了吴越凯,尽管心里已经有了接受事实的准备,还是忍不住沧然泪下。面前这个清瘦躬偻、面无表情的和尚还是她朝思慕想的人吗?她奔至吴越凯面前,捂住嘴,“越凯,你?你怎么……”
“施主,小僧法号了空。”吴越凯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越凯,我是星语啊……我是你的秋水啊……你是不是怨我这些日子没来找你?”赵星语颤声艰难地抖出几个字,想要伸手去抚摸他消瘦的脸庞。
吴越凯的身躯震了震,微微侧身避开她的靠近,“小僧已忘却前尘,还请施主毋要打扰。”
“不要打扰?我居然打扰了你?你以为你做了和尚就能逃避一切,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能放下一切?放下我?我曾经那样决绝不顾一切要去寻找你,你曾经那样牵肠挂肚口口声声只爱我一人,却抵不过内心的懦弱,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自私?”赵星语怒不可竭,手就这样傻傻地停在半空。
吴越凯不语,默默转动手里的佛珠,速度越来越快,手和佛珠仿佛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吴越凯,星语为了你几度生死,你却这样对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唐风音在一旁怒吼。
吴越凯微微垂目,“各位施主,小僧还要做功课,先行告退。”说完向禅房走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才能控制每一步的前进。
顾镜文抽出长剑搁在离吴越凯前方一人远的距离,他视而不见继续向前走去。
“不要拦他,让他走!是我赵星语瞎了眼,爱上一个懦夫。是我自作多情,早就说过形同陌路却又厚着脸皮来自讨其辱。”赵星语一手揪住心房,一手按住顾镜文的长剑,泣不成声,不管是吴越凯辜负了自己还是自己伤害了他,她都不能眼睁睁看他命丧剑下。
顾镜文收回长剑,盯着吴越凯的背影叹气:“其实他遁入佛门未尝不好,至少离开了宫廷争斗,否则凭他以前的身份晋皇和翼皇都不会放过他。当初晋皇是想利用他的身份搅起翼国纷争才同意他留在晋国,翼皇那边更是追杀不止,欲斩草除根。周伯也是为了救他,才,才……。”
唐风音揽过赵星语的肩头,“星语,不要再看了,走吧。曾经意气风发的吴王爷已经不存在,他只是个可怜人。”
赵星语好像听见他们说的话,又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脚移动不了步子,眼挪不开视线,眼睁睁看着那个沧桑的背影彻底走出她的生命却无能为力。天空浮云散去,他的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禅房。那一刻她体会了撕心裂肺的痛,那一刻她也明白了他平静下的无奈。她没有立场去责怪他,他的母亲因为她而死,要他以后如何和她相处,也许放手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悲鸣,不甘心!好不甘心!他们总是在彼此寻找,彼此追逐,总是在追逐中擦身而过,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分开。他们在命运的大手下兜兜转转,却始终逃不出命运大手的安排。随着时间的变迁,许多事情都变得物是人非,他和她之间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不可逾越的鸿沟只能使两人渐行渐远,就像两条相交线一样,千辛万苦从远处赶来,在某一点交际,交际过后,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到,再也不可能交汇。这样的结果,谁都无法预知,谁也无从选择。
“走吧。”赵星语在顾镜文、唐风音的搀扶下噩噩浑浑地下山。
走至半山腰,突然一队禁卫军出现,其中一首领骑在马上对顾镜文拱手,“顾将军,皇上命末将前来接赵小姐和唐大人入宫。”
唐风音回头瞪着顾镜文怒斥:“你出卖我们!”
“我没有!”顾镜文来不及辩解,放开赵星语把她推进唐风音的怀抱,掏出一支竹哨尖利地吹了一声,然后大吼,“你们快走,我挡住他们。往树林跑,我的手下很快就来接应。”
“顾镜文,你敢抗旨!大家上!”禁卫军首领急忙驱马上前。
禁卫军浩浩荡荡冲上来,顾镜文抽出腰中长剑挥舞抵挡,每次长剑划过就有殷红的血花飞溅。
唐风音和赵星语看得目瞪口呆,顾镜文在他们面前总是一副文弱的书生模样,从来不知道他也有如此凶狠的一面。赵星语下意识地摸摸身上装火药弹的楠木首饰,可是项链和耳环都在从蜀国逃出来的途中用光了,发钗也不知忘在了何处。唯有楠木手镯还在,但是这个威力太大,能炸掉一座小山,如果现在丢出去,只会落个同归于尽的下场,她怎么能置顾镜文和唐风音而不顾?
顾镜文一声不吭,眼睛血红与禁卫军搏命相斗,他侧身避开一把长剑,余光看到唐风音和赵星语还楞在原地,急忙拭去嘴上血迹,吼着:“走啊!”
唐风音反应过来,拖着赵星语拼命地往树林跑。
赵星语被拽着一边跑一边喘气,“顾镜文,他,他一个人怎么办?”
“我们帮不了什么忙,还会碍手碍脚,我们跑的越远对他越有帮助。”唐风音拉着赵星语继续跑。
后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小,赵星语不敢回头,也不敢想象顾镜文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那么多士兵。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跑!快跑!使劲跑!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她也明白唐风音说的对,他们两个不会武功的人留着那里不仅帮不了顾镜文还会拖累他,只有他们逃走,他才没有后顾之忧。
两人跑进树林,林中窜出几个士兵,“是赵小姐和唐大人吗?”
“正是在下。”唐风音气息不匀地回答。
“快跟我们走。”士兵带着他们钻出树林,沿着山脚下的河道曲曲折折地拐出佛照山,他们来时的马车停留在路边,马儿正悠闲地吃着青草。
赵星语哆嗦着双腿爬上马车,一个宽肩阔背的士兵准备驾车,赵星语拉着他,“你们别管我们了,快去救顾镜文!”
“我们其他兄弟都去救顾将军了,顾将军安排我等在此接应赵小姐,护送赵小姐安全离开,我等不敢不从。”士兵面露难色。
“那你们留一个人送我们离开,其他人都快去救他。否则我就不走!”赵星语怒目切齿,这些人怎么都是一根筋,不思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