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1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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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睡觉时,我在附近碰到个米国老头,我刚叫他站住,米国佬拿出一把手枪,我想还击,才发现保险没开。米国人两枪打空,我提刺刀冲上去,一砍,他一挡,手被我砍掉了,然后我把刺刀刺入他的脖子。我把他的戒指、美国钞票,都送到大队部,金表我留下了。”
“我缴获2万多美元,能换来一枚勋章 。”日本兵抢来的银器、金器、钞票、首饰之类东西必须上缴。只有极少数胆大包天的人才敢私藏贵重物品,抢来的东西能够归自己所有的,只有美国人家中不值钱,但却很精美的装饰品、桌布、窗帘之类。但已经让日本人非常满足了,甚至连衣服、床单、被子、毛毯都成为战利品,甚至比金钱、钞票更受欢迎。
日本十八年来,为发展工业,处于极度物资匿乏中,所有生活消费品采用发放票证的办法限量供应。有粮票、布票、油票、工业券等等,所有一切都是凭票供应。每月供应40斤杂粮,每人每年最多供应6米布票。尽管政府严格统购统销,但地下黑市却一直存在,各种票证都可以在黑市交易。用布票可以换到粮票、油票、肉票之类其它票证。
突然来到“繁华而坠落”的资本主义世界的日本兵,粮食、肉之类因为距离遥远,不可能送回家,但美国人家中的床单、衣服、窗帘,可是从未见过的好布,送回家再合适不过。有了布,家人可以在黑市上换粮票、肉票,可以从农村人手中换鸡蛋之类的副食。
从登陆瓦胡岛起,疯抢不可避免,指挥员和政治委员对此持默认许可态度。不值钱的东西尽管抢,毕竟战士们需要福利。但外汇、金银之类贵重物品,只能上缴,日本需要用这些钱从中国购买物资。
雨雾笼罩位于科劳山脉和怀阿奈山脉之间的平原,小泽部队千余名官兵向前进发,出发前,所有人都知道等待他们的多半是一场恶战。平尾背后背着个用布包裹的骨灰盒,是下井的骨灰。上午对美军一处防御阵地进攻时,下井的确死而无憾了,在他寄出那封信后两个半小时,就死在瓦胡岛。
“战友啊!战友!我们曾经发誓,死要死在一起。而你却舍我而去,舍我而去,孤零零剩下我自己。多么无情义,多么无情义。”平尾和战友们一起高歌,行军队伍中一小半人都背着白色布包,是上午进攻防御阵地时付出的代价。骨灰装在美军饭盒内,用美军毛毯、白床单包裹。战斗开始后,白床单太显眼,会暴露目标成为美军靶子,所以就把美国人饭盒洗净,把骨灰装在里面,再用缴获的破军衣一包,扎系在背包外。
背着下井的骨灰,平尾非但没有感到恶心和厌恶,反而觉得非常亲切,就像下井还活着。“指不定,明天自己就会和下井一样变成骨灰,也许自己已经是活着的死人了。”感觉疲惫的平尾心中想到,然后朝身旁同样疲惫的战友看去。“如果自己死了,谁会主动背起自己的骨灰呢?”就这样战死的士兵和活着士兵形影想随,一步步向前进军。
当小泽部队行军到一片插满树桩的菠萝田时,指挥员小泽下令成散兵线,即将散成散兵线的小泽部队毫无掩护的暴露出来。一瞬间,步枪和机枪射击声,突然响起来。一个叫河川的上等兵被子弹击穿,血雾飞扬。瞬间趴倒在地的平尾,听到子弹贴头而过。接着,指挥员指挥部队反击,枪声突然消失,就像不曾存在。
“巴嘎!”半个钟头后,当西原中队返回时,小泽看着垂头丧气的西原和战士们,知道该死的美国佬又逃了。登陆瓦胡岛后,除去美军抵抗,还不断遭遇美国平民袭扰,美国佬打冷枪后,利用熟悉地形逃散。夕阳照射在山坡上,浑身泥土侥幸活下来的平尾看到几辆炸翻的坦克冒着滚滚浓烟,是半个小时前进攻时留下的痕迹。
山脊通道布满地雷,小型坦克碰上地雷,履带会被炸飞,甚至沉重的战车会被炸翻,战车兵被封在车中,根本别想活着出来。敌军防御部队根本不是军队,此处距斯科菲尔德兵营9公里,美军竭尽全力抵抗,顽强超过平尾想象。
“处理掉俘虏,已经损失一半部队,不可能分出人手边行军边押解俘虏。”政委看着几十名美国俘虏,冷冷的吩咐。西泽点点头,最简单彻底的处理,就是杀掉。尽管没有专门下过“抓住俘虏就地杀掉”的命令,但却知道这是上级指示精神。“阳原同志,你们中队把那批俘虏解决掉。”西泽指着远处一排俘虏命令,每支部队都会轮到类似任务。
“指挥员同志,请把任务交给我。”中队长下令后,刚包扎完伤口的小原第一个站出来执行任务。绑成一串的几十个俘虏中有一半穿制式军装,很多人是穿各色服装的平民。“你们好好看着。”说话时,小原抽出随身携带的武士刀,尽管武士刀不是军事装备,但部分军官出征时爱随身携带。
武士刀,对小原而言是身份的象征,至于这把武士刀则是从一名战死军官身上拾到的。“我曾经学习过剑道。”“哈哈,小原同志,你家八代贫农,还练过剑道,笑话。”一旁观摩的平尾笑成一团。平尾等人说笑时,小原迫不急待抽出卷刃的军刀,双手持刀猛的一挥,砍进一个俘虏的脖颈。奇怪的是血没有喷出来,接着一声惨嚎从刀下传来。
“哈哈!小原同志,这就是你的剑道?”被惨嚎声吓了一跳的平尾定睛一看,刀没有砍进脖颈,而是砍掉俘虏的肩膀。“巴嘎!米国猪动了。”恼羞成怒的小原灰了脸面,一怒之下,挥起手中武士刀不停朝躺在地上嚎叫的美国人砍下去,血溅了小原一身,直到那人再也发不出惨嚎,小原仍然没有停止挥舞手中武士刀,似乎想把这人砍成肉馅。
旁边三十多个俘虏跪倒在地,又哭又喊,一些人吓的流着口水磕头求饶。出人意料,其中有个竟会说日语,或许有日本邻居,所以会几句日语。盛怒中的小原毫不犹豫挥刀向第二个砍去,刀落头掉,尽管没有完全砍掉脑袋,但比上一刀大大进步了。“早就该砍跪的试试”包括平尾在内所有人看到利落的第二刀,都兴奋的摸索,免得自己丢人。
小原砍掉第三个人的脑袋,同样用了两刀。此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哭声、求饶声骤然停止,剩下的俘虏端坐在泥地上,紧闭双眼,苍白的脸上一副听天由命的神情。完全是从容就义的神态。其中不少人背咏圣经。这样一来,小原倒变得紧张起来,硬着头皮又砍死一个,回过头来的小原,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同志们,谁接着砍?”
“小原同志,给我试试!”平尾走上几步,从小原手中接过仍然滴着血的武士刀,然后看了一眼自己要砍死的美国人。是个年青美国人,有一头漂亮,有点像亚洲人的黑发,但一双碣色的眼睛和白色皮肤却表明是美国人。双手被捆扎起来的年青小伙子脸上挂着泪水,眼中充满仇恨。
看到自己走来,平尾听到小伙子说出一连串英语,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平尾明白他一定在诅咒自己,但诅咒有用吗?“嘿!”提刀走到俘虏身后,平尾嚎了一嗓子,使劲砍下。用刀砍人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一瞬间,他闭上眼睛,砍的同时,刀斜了一下,自然身体也斜着,没有看年轻人的死。平尾身后的之岛上等兵一副摩拳擦掌,准备接手的模样。
“啊,太上了,平岛军曹,如果你不行,换我来。”平尾回头一看,美国小伙子服服帖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耳朵上方的头部被砍去一半左右,刀口下方血像细细的喷泉,喷出十多厘米高,血红的刀口像裂成两半的石榴,裂口大约两寸长。他被砍的瞬间,哼也没哼。砍的瞬间平尾什么都没想,可看到石榴般皮开肉绽的刀口,忽然感到恶心。
砍的瞬间,觉得一定能砍中。平尾感觉自己的疏忽是在砍的瞬间没有右旋一下,也许是下手轻了点儿。头骨被劈成两半,可刀没有丝毫损坏,是因为砍时,刀轻轻拉了一下,如果像砍树,太深了砍不动,还会损坏刀。原本平尾想砍的顺利能一刀解决,一开始是对准脖子的,可没砍准。砍人的时候,应该对准容易砍的地方。
并且,下刀瞬间,要用力右旋,不使劲刀锋就没力气。平尾对自己的腕力非常自信,不过右旋时力量弱了些。从刀口判断,自己用了相当大力气,不过收刀时,稍稍松了点劲。“你就等着吧,我再砍几个。”说话时,平尾走到另一个美国人身后,一定要吸取上次经验。平尾准备挥刀时,坐在地上的美国人回头,冲平尾讥讽的一笑。
“黄皮猴子,爷爷的脖子和鸡巴一样,都比矮猴子的粗,砍的时候用点劲,爷爷我在地狱里等你。”美国人用日语破口大骂。平尾一愣,但他的话激起平尾的恶感,一声呐喊,挥刀砍下,依然保持讥笑的脑袋滚到草地里,血喷出米远。“吆西!平尾军曹,这一刀太完美了,堪称真正的武士。”众人赞叹,只有武士才能挥出如此华丽的一刀。
在众人欢呼声中,越发顺手的平尾又砍掉七个脑袋,才在众人不满中把刀递给早就守候多时的岛田,“岛田同志,砍人时,刀往前伸会砍不动。如果说刀往前伸与往后拉,哪个更费力气,我想往后拉需要更大力气。砍的一瞬间,用力拉一下,刀刃上会只留下一道很细的血痕,不会弄的刀上鲜血淋漓。砍人的时候要果断,必须一瞬间。”
把刀递给岛田时,平尾语重心长的交待。“嗨!”接受指点的岛田接过刀,立即一垂头,脸上尽是感激,平尾同志是在传授经验。双手握刀的岛田,半闭眼睛,刀尖垂指地面,似乎在深思平尾同志传授的经验。“看,岛田同志想把这变成一门艺术。”“岛田,快点,我等不急了。”在旁人说笑中,岛田手起刀落,俘虏身首分离。
平尾冲兴奋的岛田微笑一下,用力点点头,表示赞赏。接下来,或许因为大家吸取了砍头经验,表现都比小原出色,尽管也有失手的时候,但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