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老公-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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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陵的俏脸立即颤抖起来,她倏然大声吼道:“你是欣翰对不对?告诉我,你明明就是欣翰——”
她完全乱了,椰子树梢发出的摩挲声只有助长她内心的恐慌,在这昏暗的夜色中,她本不知该向谁求救?
齐隽弯起俊美的笑眼,吐出的气息凝重寒低,“我不是。佩陵,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我不懂你在什么?”佩陵不知所措,只能装傻。
“你非得要我拿出证据才肯相信我?”齐隽抑郁低冷的声音漫开,突然低下头,取下嵌在眼球上的深褐色隐形眼镜。
当他再度始起头时,佩陵立即可从他清澈如海的蓝眸中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你真是齐隽?”她颠踬了一下,粉颊迅速刷白。
虽然她一直有这种荒谬的感觉,但始终不愿去探究真伪,如今,事实摆在她眼前,她不知如何是好?
“货真价实的齐隽。”他淡不可闻地一笑。
佩陵仍是摇头,指着他的脸,“可是,你的模样……”
“你忘了我是位整型外科医生?这种小小的把戏难不倒我。”他故意以轻松的语调说,清如深潭的双眸直锁住她无辜的大眼。
“那他在哪?我是指真正的贾欣翰。”
“当时,他有急事要办,得离开台湾一段日子,我答应顶替他一年。”齐隽刻意瞒下欣翰准备参加凯洛琳大赛的事。这事就等欣翰回到贾家再由他自己去交代吧!
她皱着眉,难以置信,“你骗我……如果他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坦白的告诉我和贾伯伯,何必要靠你顶替来做隐瞒——”
佩陵不相信就一件单纯的事,他们还需要以那么复杂的手段来欺瞒她,这其中一定还暗藏着她所不知道的真相。
“是他蓄意躲着我!”突地,她的脑海闪过当时欣翰对她爱理不理的模样。
“你太多心了。”齐隽蹙眉。
“我怎能不多心?整整一年,我不知道我丈夫的真实身份,甚至还——”
“甚至还被我玩弄了一年?”他替她说了。
佩陵哑了嗓子,委屈说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是你的妻子。”
齐隽冷冷一哼,抚过她尖锐的小下巴,“不再是了。真正的贾欣翰经回来了,我也该回到我的岗位上,从今以后,你我不再有关联。”
说话同时,他的目光拂掠过一抹教人无所适从的忧虑,看得佩陵好心痛。
“不!你不能丢下我,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她极度绝望悲鸣。
她的这份怯柔、这份无助,竟没来由地紧揪住齐隽的胃部,引来一阵翻搅!但他能做的只有忽略,让她顺理成章地投人欣翰的怀抱。
“你当切爱的人就是贾欣翰,他现在回来了,我把你还给他,难道也有错?”他说了一句最烂的理由。
一股浓得比不开的苦涩突然袭上佩陵的心口,轰的一声炸得她遍体鳞伤。
“难道我在你心里,什么也不是?”她心碎地问。
“当我把你交还到他手上后,就什么也不是了。”他冷着声,却不知道说出口后将自己伤得最重。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不要赶我走。”
佩陵慌了,如今她才猛然发觉,自己爱的人是他——齐隽。
当她得知原来与自己朝夕相处近一年的男人不是贾欣翰而是他时,她竟没有半点难过和痛楚,反而有一丝丝欣慰和喜悦。
然而,让她伤心的是他的驱离,他居然狠心地要将她赶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这种痛是无法言喻的,仿似一把火烧灼着她的心,让她再也没有生气。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隽因她的话而打了一记重颤,嗓音也变得粗嘎嘶哑。
“我……我说我爱你……我既已嫁给你就是你的人,你不可以这么绝情。”她悲泣地恳求他。
齐隽凝了脸,几秒钟过去了,他仍像呆了似地立在原地,没说出半个字。
他没听错吗?她……她爱他,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很怕“齐隽”,对他总是避之唯恐不及。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我爱你,你不能不要我!”
佩陵以为他没听见,又大声重复了一次,“我爱你”三个字顿时在这宁静的夜中变得特别响亮。
“你不爱我,这只是你的假像。”
齐隽摇摇头,她爱他又如何?为了欣翰,他也不能接受啊!
“你不相信?”佩陵委屈地问。
“你教我怎能相信?你说你爱的是齐隽,可是,这一年来,我的身份却是贾欣翰,你竟然能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相处那么久,而且表现得那么幸福愉快,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何况他曾经问过她爱不爱欣翰,也从她口中得到了证实。
佩陵的神情蓦冷,泪已不知不觉地滑落,“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是直到刚刚才确定自己的心。其实,无论你是齐隽还是欣翰,我爱的都只是在这一年来陪伴我的男人,爱的是陪我去逛夜市、看午夜场的男人,难道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说着说着,她的低泣已变成了嚎啕,简直都快哭乱了齐隽的心。
“够了!”他猛地一吼,震住了佩陵的哭声,“我不要你的爱,你还是乖乖的给我回到欣输的身边。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若不是因为他的恳求,我才不屑娶你呢!”
他冷着声一字一字地说,仿若一道道冷鞭不只抽在佩陵身上也伤到自己的心。
“你……你的意思是……是你一点也不爱我?”一股抑制不住的悲哀令她泪眼盈眶。
她不信!若真是如此,那他这一年来为何要对她那么好?好得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若是演戏,他也未免演得太逼真了吧!
“没错,现在你明白了,也可以死心了吧!”
齐隽忧郁的眸子映着她的泪眼,吐出的话语字字都仿似揭开自己的疮疤,是那么的疼痛……
佩陵傻了似的瞪着他,一股直捣她心口的伤害让她如何忍受?
忽地,她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揪住他的衣襟,“不要……这辈子我跟定你了,你可知道在蜜月时,你在船上无意间救了一位老先生起,我就已经把你视为齐隽了。只是,我一直强迫自己把你当成欣翰,也不敢逼问你,就怕你曾突然从我眼前消失……”
佩陵的泪沾湿了他的前襟。她颤抖地继续说:“如果你现在仍是要走,我会很茫然……很无助……”
她抬头睇视他,瞳仁中充满了指控与脆弱。她不信他当真那么无情,若他对她没有一丝情意,为何他脸上会有这种难掩的痛楚?
“你……你这个女人!”他倏地低下头攫住她的红唇,冷静和自持完全被她的告白所颠覆。
这个吻仿若没有感情、没有爱意,但却如此的失控。此刻,深深埋在两人心坎间的是一种翻腾飞舞的烈焰、无言的情愫……
“爱我……隽……”
佩陵情不自禁地逐出吃语,而他像被什么击中般,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这是她头一次如此亲昵的喊他的中文名字,那吟哦声仿似干柴烈火般焚烧掉他所有的理想。
“别走——”佩陵紧抓住他准备离开她酥胸的大掌,以自己的胸部去抚弄着他厚实的掌心。
“不能在这儿。”他暗□地说。
“那我们回家。”佩陵眸光熠熠,语气充满了渴望。
在她单纯的观念里,如果齐隽今晚接受她,就表示不会再离开她,而她出不会被他舍弃了。
“不行,我们不可以在一起了。”齐隽下颔紧缩,冷硬地拒绝。
“你不要我了?你真的不再要我了……”佩陵的大眼微眨,彷似无底的深渊那般黑暗。
她凄楚的容颜毫不设防地牵动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心头微拧,但他不能软化。
“我……从来就没爱过你,要了你也是逼不得已的。试想,每晚有个女人睡在身旁,哪个男人能忍得住生理方面的冲动?”
他故意用残忍的语句刺伤她,也唯有让她恨他,他才有办法坚定自己的立场。
她的眉头紧蹙,他的话令她的鼻头发酸,语音也颤抖起来,“娶找对你而言是那么牵强?和我上床做爱也是生理需求?而你对我的好也是被逼的?”
“没错。”他绝情地扔出答案。
就在这一剎那,佩陵的泪水完全决堤,纷然碎落,像骤雨般不停泄下。
“这么说,我一直以来只是个烫手山芋,现在你可以说是如释重负了?”佩陵茫然地望着他,嗓音怪异地彷似夜莺的哭啼声。
他的蓝瞳闪了闪,咬牙点了点头。
“所以,我劝你,还是回到欣翰的怀抱吧!对我这种无心的人,你再高唱什么苦肉计都是没用的。”他的眼神透着利芒。
佩陵揪着衣领,强烈的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不屑的气息,浑身不禁又打了一阵冷颤。
她抬起幽缈的眼凝着他,“那你……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今晚。”齐隽本来并没有打算那么早走,实在是他已没有精力再继续演出“负心汉”这出绝情戏。
佩陵点点头,笑得有些凄凉,“那我祝福你了。”
齐隽一怔,霍然又进出爽朗的笑声,“你放心,我会过得很好,再说,欣翰过几天也会回家,你不会寂寞了。”
佩陵的心已麻痹,她就像个无知觉的幽魂,否则,她应该会听出他嗓音中出现明显的怪异嘶哑。
她不再言语,也不再留他,只是拖着无力的步伐慢慢走回家。
望着她孤单的背影,齐隽的表情更加漠冷,那深邃阴鸷的蓝色瞳底已不带一丝温度,是那么的酸楚蚀心。
※※※
自那一夜后,齐隽真的没再回家!五天了,佩陵每夜以泪洗面,即使由梦中惊醒,她都会以为身旁有他,但看了看身畔,每每在醒悟后,又是一种更心碎的伤痛。
对于他的消失,贾威问起,她都以他出差为由挡了下来。
她甚至无心去理会真正的欣翰何时回家,只知道自己活得像行尸走肉,生命里不再有一丝色彩与温度。
她也好象病了!
近来,她的胃口变得很差,常常有反胃的现象,有时清晨起床还会恶心作呕,甚至闻了林嫂煎的荷包蛋都会惹得她吐上半天。
她究竟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