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边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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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对于女人，我只能相处到好朋友的份上，再过就不行了，好朋友和女朋友是有区别的，那之间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没有回姚芳的信，也没把这件事告诉皓文，可心里一直郁闷得慌。我不知该怎么拒绝姚芳，不知怎么向她解释。我最怕向人解释了，很多事情总是越解释越糟糕，越描越黑。我干脆对姚芳避而不见。远远看见她就左躲右闪。这种情形，姚芳明了，知道我在回避她，害她伤心的哭了好几次，也跟皓文谈心了好几次，她还让皓文来问我这是为什么？皓文心里喜欢姚芳，当他听到姚芳口口声声说爱我时，我相信皓文一定痛苦得不能言语，这是一种焦熬，一种折磨。皓文来找我时，两个眼睛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生硬地说：天保，姚芳有什么不好？对她的事，你怎么想？准备怎么做？接受还是拒绝，你回个话，别让她成天为你伤心、落泪。望着皓文，我零乱的心绪如潮般涌动，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我可以告诉皓文，我不喜欢姚芳，我喜欢的人是他么？可以么？皓文一定会吓坏的，他知道我是他的好兄弟，但怎么可能接受我爱的人是他？

　　爱上一个异性恋男人，注定是痛苦的，可我陷入情网无法自拨，也不愿自拨，就像姚芳的单相思，伤心而迷惘！
一个怪圈
在职高三年，我、皓文和姚芳的关系仿佛进入了一个怪圈。

　　我喜欢皓文，皓文喜欢姚芳，而姚芳喜欢的人是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不敢告诉皓文我对他的感情，我怕吓跑他，其实能每天看见他，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只是皓文每天都阴郁着一张脸，我知道他是为姚芳的事伤心，自己喜欢的女孩，她却喜欢自己的好朋友，能开心得起来么？他从来不敢把自己的心扉向姚芳敞开，就那么默默的喜欢着，很累，也很无奈！特别是姚芳声泪俱下向他哭诉时，他的心乱成一团麻，怎么也解不开。姚芳的双眸盛满了忧怨，她也不再是初中时爱打扮，爱看琼瑶小说的小女孩，情窦初开的她很固执的守候着自己的单恋。也许她也曾感受到皓文对她的好和那份超越友情的感情，但她装聋作哑，装作什么也不懂，她不想让自己零乱的心绪再起波澜。她以为她的痴情一定会感动我，可是姚芳错了。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如果我是皓文，或别的男孩子，我一定会接受姚芳的，姚芳是个好女孩，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她的脾性我清楚，善良、热情、勤劳，长得婷婷玉立，楚楚动人，有什么可挑剔的呢？可我明白自己是什么人，要的是什么？我怎么能够害姚芳，让她一生的幸福，快乐都断送在我的手里呢？我不忍心。我以为，我避而不见，她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我的苦衷，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可不知怎么的，在感情这件事上，她就是转不过圈来。姚芳痛苦，皓文痛苦，我也难受。

　　有一次，皓文班上的一个男生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情书给姚芳，姚芳拒绝了，还当着那男生的面把那写满甜言蜜语的情书撕得粉碎，并淡然的对他说：对不起！我心有所属。这件事不知怎么的被皓文知道了，这家伙居然把那男生打得鼻青脸肿，并且声色俱厉的警告他，叫他以后别再找姚芳，还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我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些事时，我没有笑，心里一阵寞然。我清楚皓文是在发泄内心的积疾，可他又不能怎么我，我是他的好朋友，那男生成了倒霉的出气筒，也清楚了皓文对姚芳的感情用得很深，并有意无意的搓合他们。我知道这没有用，就像我喜欢上皓文后怎么也难被别人代替。

　　感情的事纠缠着我们年青的心，痛！却也快乐着！

　　有时，踏着夕阳的余晖，在薄薄的暮色中，我和皓文漫步在汀江河畔的柳树下，看着夜幕降临，看着心事重重的皓文，听着他长吁短叹，我会轻声的问他，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感情完完全全的告诉姚芳，皓文看了看远方铁一般凝重的连绵山峦，又看了看我，低着头说：有用么？她喜欢的人是你，每次和她在一起，她总是不停地诉说她对你的感情，我能说什么？告诉她我也喜欢她，我相信她一定也会对我说我心有所属。也许，说出来后，连做朋友都觉得尴尬。现在这样，至少还可以跟她在一起。你说呢？　皓文说得很沉重，神形落寞得让我怜爱。我搂着他的肩膀，不知能再说什么，默默的看着越来越浓的夜色，心情也沉重起来。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我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而他一直在向我倾诉他对另一个女孩的痴情。我能告诉他，我喜欢的人是他么？我能把自己内心的秘密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么？不能的，说出来后连做朋友都会觉得尴尬，现在这样，至少还可以和他在一起，散步、聊天，我还是他最好的朋友，有时觉得知足了，有时心又会没来由的痛楚，为那份见不得光的感情。爱一个人真的好难！而我这种感情又可以向谁倾诉？我还得违心的把皓文推向姚芳，毕竟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毕竟他们的感情可以被世人认可。如果他们能在一起，我虽然会心痛，但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接受的，并且会真诚的祝福他们！只是，姚芳太痴情也太执著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很久没在一起了，偶尔遇见也是慌乱而逃。我感觉得出姚芳对我的绝望和不甘心。她总会话里带刺的对我说：大帅哥，不知哪个大美女可以得到你的垂青？日子一定过得很惬意吧？看着她失落的神情，单薄的身体，雾一般迷茫的眼睛，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心里堵得慌，我想她的心一定在滴血。

　　姚芳，这一切你又怎么能够明白呢？我又该怎么告诉你，我的情怀？我的苦衷呢？拒绝你是为了你好。在心里我一遍又一遍对自己呐喊。骄傲的姚芳，美丽的姚芳被这一击伤得她体无完肤，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孩子竟然会是单相思，这样的结局痛彻她的一生。姚芳是自负的，她竟然告诉皓文，她一定要征服我。当皓文把这些话告诉我时，我傻了，征服我？值得么？姚芳，为什么要刚愎自用？为什么要破釜沉舟？我值得你作这么大的牺牲么？我不值得你这样的，因为我喜欢的是男人，我是个纯粹的GAY，我不是你征服的对象，我们只能是朋友，仅仅是朋友。

　　我知道，姚芳的话又一次伤害了皓文，伤得很深。皓文告诉我话时，沮丧到了极点，他狠狠的对我说：都是你！你这个万人迷！然后又垂头丧气而又无奈地说：我知道，这也怪不得你，你不想这样的。他自言自语，眼眶红红的。他矛盾，他想不通我到底哪一点吸引姚芳。姚芳为什么就不能对他有一点点的表示？

　　姚芳的征服让我恐惧，我避她避得更远，我不知道年青、莽撞的她情激之下会做出什么举动。我没想过要伤害她，却一次又一次伤她伤得鲜血淋淋。当她知道是皓文把征服论告诉我，而我又越躲越远时，她连皓文也恨上了。

　　女人为了感情可以变得疯狂。皓文不知道如何劝说姚芳，在她疯狂时，皓文终于向她坦露了他的真情，姚芳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象不认识似的，半天才回过神，断断续续口不择言地说：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在破坏！是你阻拦在我和天保中间，怪不得他一直不敢接受我，一直在逃避，原来是你这个阴谋家在中间，我看错了你！我一直那么信任你！……姚芳说着，泪流满面。
思念的苦涩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段暗淡、阴晦的日子，那时，整个世界仿佛蒙上一层阴影，一切都是灰蒙蒙的，阳光也显得苍白无力；那时，做什么事都觉得无趣，成天一个人游游荡荡穿棱在叫卖如潮的大街小巷，宛如一个迷途的鱼，有时，就独坐在汀江河畔的旧城堞垛上，望着滚滚而逝的汀江水，望着如血的夕阳一次又一次躲在山的那一边，看着迷蒙的夜色一回又一回笼罩着整个汀江城，心里空荡荡的，所有的思绪都被微凉的夜风拉得绵长，幻成了千丝万缕的思念。

　　焦熬的日子，我想每个人都有过，你们一定会明白我当时的心情。有半年的时间，我们三个没在一起，相互也不说话。皓文因为姚芳的拒绝把所有的气都发到我身上，敌视我，疏远我。姚芳因为我的避而不见，把所有的怨恨都怪在皓文身上，她以为我拒绝她是因为皓文也喜欢她。

　　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求你了，离我远点，我不想让天保误会什么，阴谋家。姚芳冷淡的对皓文说，她以为只要皓文不再喜欢她，不再夹在我和她之间，我就一定会接受她，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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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谋家？皓文低低的自言自语，脸上仿佛落了一层霜。

　　姚芳的话深深的伤害了皓文，姚芳竟然说他是阴谋家，他痴情的眷恋换来的居然是不屑一顾的冷淡和让人心寒的恶语。心情郁闷的皓文学会了喝酒，常常在深夜买醉，在冷清的大街上迎风而唱，唱他的伤心情歌；他也学会了抽烟，在弥漫的烟雾中，在微暗的灯光下他可以隐藏起他的失落，他的寂寞。有时，他会放纵的和不同的女人调笑，那爽朗的笑声竟也透着凄凉；有时他就那么呆呆的，仿佛一蹲雕像，目光散乱而迷离的望着昏黄的灯光出神；有时他会若有所思，然后又独自悄悄垂泪，那张冷峻的脸上写满了痛楚，那双忧郁的眼中盛满了晶莹的泪水。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燥，不仅在学校常和别人打架（其实都是他打别人），在家里也动不动就和父母吵架。我在家里，时常都能听到他粗着嗓门，雷鸣般的吼叫声，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感情的事，只能自己解决，再说，我也是当事人这一，抽身不出，我也装不出那么坦然的面对他。

　　看着皓文一天天削瘦下去，看着他落寞的眼神，我的心里没来由的就会痛，仿佛被抽空似的，连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知道皓文的苦恼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