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边缘-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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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对他牵肠挂肚,不再痴痴傻傻,不再强求他接受我的感情,其实他已经把事情讲得很清楚,很透彻了,我还抱着虚幻的梦干嘛?除了黯自神伤,图添悲哀外,又能怎样?突然,我更深刻的明白了姚芳当初的心情,明白了她为了爱远走他乡的那份孤寂和落寞,心是痛楚的,但日子还得一天天过。我没有对不起姚芳,就像皓文没有对不起我一样,感情的事,爱与不爱都没有对错。我将铭记这份爱的理解,终于明白了不可以靠浪漫去过日子,但我仍期待我的生活中常有浪漫做点缀;我明白了以前的自己太过随心所欲,但我希望当我再一次认真时,仍有一个男孩可以给我做白日梦的空间;我明白了不是每次投入都会有硕果累累,失败可以使人成熟,但我还是期待下一次的投入不再成空!
鼾睡中的刘老板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十几年貌合神离的婚姻生活尤如囚牢,家仿佛是一张用亲情的经线和血缘的纬线编织而成的绵密的网,紧紧的把他困在网中央。我不知道,他是否快乐过?是否曾经对他那强悍的妻子动过感情?人前人五人六的,人后呢?夜深人静的孤枕边也许流过许多伤心的泪水。认识他半年多了,可我却一点也不了解他,其实也没必要了解太多。我不爱他,现在不爱,以后也不爱,只是,我不知道如何摆脱他。其实他也没有错,是上帝和我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能怪谁呢?
我们都只能背着太阳做人!!!
走了,就不会回头
蓝月亮酒吧的刘老板还算是守承诺的人,我们的关系维持了两年。他给了我富足的生活,并送我去学了两年的电脑课。我不想让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知道,所以坚持按以前所签订的合约每晚准时到酒吧演唱。虽然我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但我还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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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里,我拒绝了他所有对我的特殊照顾,完全和别的酒吧歌手一样,来去匆匆,也没再让他送我去别的酒吧。走得太近了,更容易让感情停滞。虽然我不爱他,但我还是希望他爱我,在乎我。我告诉自己得学会用一份平常心来处理这段感情,不温不火,虽然我想找个可以依赖的肩膀,但自己一定要先自强自立。成为了别人的累赘,连自尊都没有了。
我们在一起后,他给我在宇州花园租过了一个小套的房间,一房一厅一橱一卫,我很满足。我能有什么不满足呢?他能这样对我,我已无所求。房子的位置很偏,但我却喜欢那份幽静。我把房间装饰成自己喜欢的格调,在阳台上种满了各种万年青。从小我就不喜欢种花,花开时固然让人欣喜雀跃,花谢时也叫人惆怅难过。还是种万年青好,一年四季绿意盎然,而且不要花太多时间照顾它。万年青的命很贱,只要有阳光和水,它就能蓬勃生长。我的命也是如此,只要有阳光和水,我就能坚强的生存下来。我知道在酒吧唱歌不可能唱一辈子的,所以电脑兴起时我就去报名学电脑。他很支持,所有学费,开支都是他出的。
我们在一起两年多的时间,漫长么?还是短暂?这两年我过得还算充实。上午睡觉,下午上电脑课,晚上在酒吧演唱。生活过得有条不紊,从来就没有出过差错。为了锻炼自己的音准,我还特意去买了把木吉它。按吉它教材书自学。当然,以前和阿洋在一起时,耳熏目染,我也会一些简单的演奏。天赋的东西真的很奇怪。上了两年的电脑课,我好象什么都不大懂,不知是我太笨的缘故,还是电脑发展太快的缘故。倒上吉它弹得有模有样,在酒吧的演出中,常常博得听众的热烈掌声。闲暇时,我不再四处瞎逛,呆在房间看书、听音乐,有时看看电视。他来时,我们就一起做这些事,他也乐于。他很少过来,所以特别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总是温柔的对他,一次也没要求过他,更没有向他发过脾气。我知道,生存在这个竞争的社会,面对他的家庭,他已经精疲力竭,我这,只是他养精蓄锐,暂时栖息的地方,可谓是无风无雨的温暖港湾。我抱吉它弹唱给他听,为他一个人而歌,或者坐在他的腿上看电视,有时也替他推拿,帮他全身放松。
我很满足这样的生活。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乡,能够有人这样关心我,爱我,我还有什么不知足呢?我的心很小,我只希望平静而无忧的过日子,所以我不会给他压力。名份,这是我想都没想过的问题。当然,我考虑过我们的关系,我知道我只是他的性伴侣,是他的地下情人,永远见不得光的。用现在的话说是BF,那时根本就不懂这个词。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被他包养,除了他,我还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空间。我无法想象笼中金丝雀的生活,那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一番滋味?自由应该是人最重要的,我想。
在酒吧的演唱一直都挺顺利,大家都知道刘老板器重我,也没人敢找我麻烦,当然了,我自己为人处世一向以和为贵,我不喜欢和别人起冲突。人生在世,得饶人处且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我所追求的,我本是一个平凡的人,轰轰烈烈的人生不适合我。
98年夏秋长汀洪灾时,刘老板一次性给了我两千元人民币,让我寄回家,他说:就当作是我孝顺你父母的一点心意吧!我没有拒绝,只是从他手里接过钱时,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那段时间,我天天打电话回家询问灾情,可是一次也没打通电话。内心里除了焦虑,还是焦虑。我不知道养父母是否还好?弟弟天佑是否安然无恙?想起他们对我的好,想起以前快乐无忧的日子,在梦中,泪痕一次次湿透了枕巾。
如果不是刘老板那强悍、精明的老婆发现了我们的事情,我想我们可能还会在一起。虽然我没有爱过他,但在一起两年了,也就习惯生活中有他。习惯有时也会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那天上午,我还躺在温暖的被窝做我的春秋美梦。突然,嘭、嘭、嘭!几声野蛮而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谁呢?除了他没有朋友知道我住在这的。我嗫嚅着,不甘愿的离开被窝,穿上衣服去开门。门才打开,眼前的情景吓我一跳。刘老板那强悍的老婆带着几个精壮的汉子站在门口,她一看见我就泼妇般破口大骂:你这个王八羔子,连老娘的老公你也敢勾引?你们这算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只要有钱,连屁股都出卖……恶毒的话伴着她横飞的口沫包围了我。我愣住了,呆若木鸡,任凭他们把屋内的一切砸得粉碎,任凭他们拳脚交加打在我身上。我紧紧的护着头,脑海里一片混乱。
刘老板那强悍的老婆,挥舞着一双肥大的手,左右开弓,打得我眼冒金星。她发了疯一般又打又咬,情急之下,我重重的把她推到地上。她就坐在地上撒泼,淘淘大哭中夹杂着数不尽恶毒的谩骂。我累了,倦了,抚摸着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看着满地狼藉,看着焦皮烂叶的万年青,我的思想凝固了。窗外,春天热情的阳光闪耀着,屋内却冷如冰窖。我浑身颤抖着,血、汗染透了身上的白色T恤。
我没动,在混沌的状态中一直痴痴呆呆的坐在房间角落,任凭泪水恣意横流。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懂,我只知道他一直紧紧的,紧紧的抱着我,陪我流泪。很久后,我才问他为什么会这样?除了他,没有人知道我住在这,他说了很多,解释了很多,我只记得原来我被人出卖了。一个和我一样的酒吧窜场歌手,因为被他解聘,怀恨在心,跟踪他,原以为他在外面包二奶,没想到他发现了是我和刘老板在一起,他打了几次匿名电话给刘老板,威胁他,但刘没理睬,原以为他不敢怎么样,没想到,他就把事情捅到早有疑心的刘老板老婆那里,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少。那强悍而厉害的女人,怎么会放过我呢?不管刘在外面是包二奶还是养小白脸,她一个都不会放过,所以也就有了今天的事情。听完他的话,我愣住了,我原以为事情不会这么严重,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他天长地久的,但……
他要我去医院作全身检查,他去找他的悍妻论理。他走后,我没有去医院作检查,收拾起自己简单的行囊,背着木吉它,一步步离开。论理?论什么理?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有理可论么?他性格中的柔弱,我早已明了。我走时,给他留了一封信,不知他有否看见,信上面写着:我们该结束了!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和体贴。是该我走的时候,我不能再继续下去,我付不起生命的耗托。我应该告别,告别你,连同这迷幻的背景,走进另一片风尘,重新寻找一切!
走了,就不会回头。过去的一切宛如云烟。
我告别了当酒吧窜场歌手的生涯,告别了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前面的路还很漫长,但我一样会勇敢的走过,走过春天,走过秋天,走过生命中的四季!
人生和爱情
凭着自己的年青和俊朗的外形,我很轻意的在厦门大学附近一家叫";食轩";的餐厅找了份服务生的工作。因为临近厦大,餐厅的生意极为红火,客人主要是厦大的学生,还有一些来往游客。
没上班时,我就一个人跑到南普陀玩。南普陀座落在万石岩下,气势恢宏,香火旺盛,偌大的香炉烟雾缭绕,善男信女来往不绝。古朴的庙宇,栩栩如生的镏金塑像,一进又一进的深深寺院吸引着慕明而来的四方游客。暮鼓晨钟伴着朗朗的诵经声,空灵的木鱼声,相互缠绕,时刻让游人的心里升腾起一种神秘与肃穆,还有一种庄严与神圣。坐在如茵的草地上,吹着凉爽的风,看眼前来来往往如织的游人,仿佛在看一场烟火表演。
我来南普陀不是因为那万古不语的金身塑像,也不是向往那横延不断的木鱼声,我是喜欢南普陀前面那一大池的荷花。碧绿的荷叶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