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唐春-第5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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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照行不误,曲中取直,大大缩短两地的距离,路好,成本也高,初步估计要耗费三百五十万两银子,因为价钱太高,为了修筑此路,我等只好变卖物业了。”崔敬真不愧是官场的老油子,明明是一个赚钱的好项目,说得好像无私奉献那么伟大。
一个姓季的御史说:“崔尚书还有几位将军,应不白白修路、造福两地百姓的吧?”
崔敬老实地回答:“投了那么多,会酌情收取一定过路费,一来拿回成本,拿回多少是多少,二来平日养护也需资金。”
“那不是与民争利、加重百姓的负担吗?”那御史一脸正色地说。
“季御史多虑了,此举不仅不与民利、加重百姓的负担,相反,那是实实在在地造福百姓。”崔敬一脸肯定地说:“这是一条新道,完全独立,和官道不同,这不能说与民争利,新道归新道,官道归官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新路的开的同时,官道也继续开通的,走官理还走我们的新路,随便他们选择,又何来增加百姓的负担呢?”
崔敬继续说:“相反,没有负担,反而对他们有好处呢,买下荒地河滩,能对他们的收入有增益,项目所需的工程的物料、人工,这些都需要人手开凿、运输,可以给他们带来一份活计,另外,有力减轻官道的压力,促进两地繁荣,还会从所收的钱项中,用缴纳税赋的方式充盈国库,利家利国利民,何来增加百姓负担呢?”
那季御史行了一礼说:“崔尚书还有几位将军大义,是季某孟浪,误会了几位的好意,在这里向诸位赔过不是。”
“没事,季御史也是一心为国。”崔敬惺惺相惜地说。
不少文武大臣、包括李二在内都有些无言了,这个季御史是清河崔氏的门生,哪里会真心找碴?不过崔敬借助他的口,把事情一一道个清楚、说个明白罢了,一唱一和,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把那些想挑刺人的嘴巴先堵上,这不,魏黑子、周世石这些老顽固,闻言也不再吭声。
李二对那些不在乎,不过一听到水泥做出来了,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崔爱卿,你的意思是,那神奇的水泥弄出来了?”
“是,皇上,已经弄出来了,此事不信,可以问问几位将军,他们也是见识到水泥的妙用,这才投资的。”崔敬恭恭敬敬地说。
看到李二把目光搞向自己,李靖连忙行礼说:“皇上,崔尚书此言属实,臣等亲眼目睹到水泥的神奇之处,还亲自检查过,确实无误,这才参与其中。”
接着,几人把测试水泥的过程还有水泥的神奇之处一一说了出来,说者口沫横飞、听者津津有味,这样一来,原来是弹劾的几个重臣的议题,不知不觉转到那神奇的水泥上。
自己买地修道,投以巨资,并没妨碍原来的官道,还有利于税收和减轻官道的运输压力,收回一点点成本,也属正常,众人也无话可说,至于弹劾几位重臣抛售物业、哄抬物价之事,更成了无稽之淡,对于急于套现的他们来说,流言让他们损失更多呢,谁会那么笨呢?
此时已有大臣提议,如果那水泥真的那么神奇,可以考验建把长安城内的道路也换成那水泥路,这样不用一下雨就泥泞、天气一好就灰尘滚滚,此事也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皇上,虽说与几位重臣并无关联,但是张贴皇榜,以止流言,追究造谣的源头,刻不容缓。”长孙祥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连忙再次进谏。
有人大声说:“哼,十有八九是那些商贾想浑水摸鱼,皇上,请明察。”
“就是,天子脚下也胆敢如此无法无天,皇上,此人绝不能轻饶。”
……
皇宫内吵得沸沸扬扬,而宫外已经被一种恐慌和悲哀的情绪所包围,那皇榜迟迟没有张贴,而崔敬借口整顿,大明宫停工一天,更是加剧了那种恐慌的气氛,不少商贾都哭着抛售商铺房产,那些百姓也人心惶惶,可是他们再慌也没用,那些黄金旺铺都难出售,就更别说那些有钱人看不起的小破宅子了。
不过,暗地里,还有不少交易。
“什么,我这店铺值两千两,你才给八百两,这,这也太狠了吧?”胖商贾好不容易迎来一个买家,没想一听到他的开价,心都抽搐了。
“不买拉倒,钱某这也是冒了风险的,打扰了。”一句不合,那买家转身就走,竟然讲价还价都懒得多说一句。
“客官,请,请回,八百两,我,我卖了。”一想到那些世家士族都在抛售,八百两,也不算少了,一咬牙,割肉抛售。
“算你精明。”
一个老员外在一千五百两的报价中,卖掉了城中一处豪宅。
一个中年商贾在收到两千两的银子后,有点庆幸又有些不舍地把手中的地契交出。
一个身材瘦小的商贾,摸了摸手中的装着金锭的钱袋,然后看着一把大锁“咔嚓”的一声,把自己经营多年店铺锁上,从今以后,这店铺与自己再没有关系……
第557章 长孙有请
“让开,让开!”
“别妨碍张帖告示,小心用大脚踹你,一边去。”
两个雍州府的衙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拿出浆糊等物,开始在坊门那个专业张贴告示的地方用力地刷了起来,准备张贴刚刚下发的安民告示。
除了他们两个,为了应付目前乱成一团的状况,雍州府可谓全员出动,出动所有衙役在城门坊门处张贴刚刚书写的告示,以防止流言进一步扩散,安稳目前人心浮动的局面,因为民心不稳,一旦闹起事来,最先受到斥责和惩罚的,自然是负责管理的雍州府,作来雍州府实际最大的官,雍州刺史长孙祥能不急吗?
长安的百姓、商贾,士子,一个个早就望眼欲穿了,一看到那衙役张贴,如潮水般四面八方涌来,嘴里还喊着:“张贴告示了。”
“快,看看什么?”
“就是,都急死我了,喂,你们贴得快一些啊。”
“俺不认识字呢,哪位公子或小郎君把它读一下,劳驾。”
众人纷纷挤了过来,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脖子伸得长长的,耳朵竖得高高的,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随着那告示一贴好,人群人马上响起了一片哗然声,有懊悔的、失落的、有高兴的,一时间,人生百态,都可以从这些人的脸上找到。
一个士子为了卖弄自己的学问,开始摇头晃脑地读了起来:“近日有不法之徒。捏造迁都之言,妖言惑众。扰乱视听,以至长安百姓人心浮动,纯属无的放矢、一派胡言,雍州府在此声时,所谓迁都皆是谣言,长安是国之都城,京畿之地,岂有轻易迁都之理。我大唐国力日益昌盛,国势如日中天,长安不仅是长治久安之地,还是福荫庇护之地,皇上有旨,从没迁都之打算,望臣民切莫轻谣言。即日起禁止迁都一说,违者严惩不贷,而始作俑者,亦会依法追究查办,绝不轻饶。”
“此外,鉴于长安至洛州官道繁忙。新路亦在筹备当中,有言朝中重臣甩卖产业一事,仅为筹备筑路之款项,别无它意,不可妄作猜测。雍州府令。”
“啊,不用迁都。太好了,今晚可以睡一个安稳的觉了。”有人高兴得笑了起来。
“天啊,我半价卖了西市那个店铺,啊啊啊,心痛死我了。”这是见机太早人的声音。
“啪”一个有人狠狠给自己一巴,一脸沮丧地说:“都说买那个店铺的,犹犹豫豫,现在错失难得的良机了。”有人懊悔自己痛失机会。
抚民的告示一张贴,高兴者有之、失望者有之、懊悔者有之、庆幸者有之,人生百态毕现,对很多人来说,也许前一刻还是天堂,现在仿佛坠进了地狱一般,有人在乱中发了财,亦有人在乱中身家大幅缩水。
不过,长安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乱得快,而平静得也快,毕竟有房产和店铺甩卖的,都是富贵人家,就是再不济,人家手里还有一大现银,小老百姓想凑这个热闹都凑不上,自然也没什么损失,所以也闹不起什么乱子。
崔敬出宫后,还没上马车,就和那赶车的心腹对视一眼,心腹轻轻点了点头,崔敬就一脸春风的踏着马扎上了马车。
不用说,事情已经办妥,在不久的将来,崔府又有大笔的进项进入银库,对此,崔敬那是极为满意,这次刘远出策出钱,清河崔氏负责配合,包括买卖和延迟散朝会的时间,多上奏折,制造矛盾,朝议加上廊下食的时间,比往日至少推迟了两个时辰才散,二个时辰,已经足够消磨完那些商人的耐心,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操作了。
没办法,东西两市开门营业的时间可比上朝晚多了,那才这次的重点。
一想到这次运作,至少有一半的利润,三十万两,一半那也有十五万,出钱出策的刘远只要三成,给配合的士族分点好处,清河崔低至还有一半,也就是七八万两银子的收益,相当一天,就赚到了一个大庄子上十年,还要风调雨顺的收益,崔敬就高兴得合不拢嘴,不过他也不会把到手的物业全部抛售的,以他的打算,挑下优质的自己经营,价值不高的再高价售出去,这样一来利润更大。
反正清河崔氏也不差那么几万两。
嗯,不错,这个女婿挑对了。
长安乱成一团的时候,刘远却置身于扬威军营,亲自把关第二批淘汰,把原来的二千三百多人,一下子淘汰得只剩一千七百多人,手下的扬威军的规模差不多缩小了一半,去劣存精,这样更容易调教,就在昨天晚上,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不会紧急集合时,刘远突然集合,不由分说,把那些不合格之人一下子又踢了五十多人出去,这样一来,扬威军仅余一千六百七十二人。
这下以为淘汰了两批就可以安枕无忧的扬威军一下子就得老实,不敢再松懈,因为刘将军说了,即使只有一千多人,还要正队和预备队,两队的待偶和地位也不相同,预备计只是正队的替补,而正队的人数不会超过八百人,比试前会通过比赛决出,这样一来,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扬威军一下子再次绷紧了神经。
经过两次淘汰剩下的,都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