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魏武帝-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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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仗着两个女婿之势,对曹操这小小的县尉完全不看在眼底。
哪里料到,曹操会如此不给他面子。
曹操见王贵一脸的阴寒,以知无法善后,也不能妥协,遂道:“大人,如今城外有难民近十万,他们一但暴乱,势必会为了活命攻打曲阿,抢夺药材。我们兵少,不可力敌,据城而守是唯一之法,这粮食必须保存,不可贩卖。”
对于难民一事,殷实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心底清楚这些都是自己这岳父惹出来的事情,对于他的专横也有了一些不满,见曹操说的有理,点头道:“粮食的事情就放一放,那些难民就劳烦孟德和萧县丞处理妥当了。”
曹操应声领命。
听得殷实如此决定,王贵怒瞪曹操一眼,眼中警告的意思甚是明显,甩袖离去。转 载 自
对于王贵的“警告”,曹操不屑一顾。若非形势不允,他早就揭竿而起并拿王贵祭旗问罪了。若王贵逼急了他,大不了提前起义便是了。
反正路有千条,无非是选择了一条较为难走的路而已。
第二日,曹操再度来到了难民营地,见他们都露宿荒野,便帮他们搭起了帐篷。进入隔离区,只见女大夫一人来回奔波,又是煎药又是治疗,忙得一刻也不得停歇。
曹操问道:“怎么没有大夫前来帮忙?”
萧何苦笑道:“已经命人去请了,只有一人答应前来。其他人都找着各种借口推托了。”
“岂有此理!”曹操大怒喝道:“他们不来,就将他们抓来。桓兄、夏侯兄,你们将曲阿附近乡村的所有大夫都给我‘绑’来。”
非常时刻,非常手段,此刻他连请字也不用了。
附近村县十三名大夫都逐一被捆绑到了曹操的面前。
曹操放下了狠话:若在瘟疫没有解决之前,有胆离开营地半步者,便打断他们的狗腿。
那些大夫见曹操手段强硬,哪敢不从。
接下来的日子里,曹操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一日三餐基本上都在难民营里解决。他帮助难民解决了难民的生计,又无偿的倾尽家财,买药为他们治病,将所有难民都合理的管制了起来,甚得民心。
这些难民都愿意听从他的指挥,俨然成了这群难民的首领。
火辣辣的阳光射在地面上,炎热的空气里没有一丝风,草叶干枯打卷,无精打采地弯曲着,一动不动。
曹操站立河畔,眉头微微锁紧。吴中距离曲阿并不遥远,单骑一趟也不过是三日的路程,可那杜老算已经去了整整六日,毫无音讯,心情难免有些焦虑不安。
那丑女大夫找到了曹操,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道:“药材已经不多了,只有一天的量。”
见曹操微皱眉头,丑女大夫也叹了口气,暗道:“他为了这些难民已经用尽了家财,若不是逼不得已,自己也不好开这个口。”
曹操沉默了片刻,笑道:“会有办法解决的,只等卖玉佩的人回来就可以了。”
丑女大夫望着曹操的身影,突然问了一句:“那玉佩对你很重要吗?”
曹操笑道:“身外之物而已,可有可无。”
丑女大夫鼻子挺了挺,冷哼了一声道:“口不对心,它是你心上人送的,自然很是重要。”
心上人?
也许算是吧!
曹操勉强的笑了一笑,没有回答。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丑女大夫终于察觉了曹操的异常。
曹操摇了摇头。
丑女大夫赌气了厥起了嘴巴。
马蹄声响起,曹操手打个凉棚仔细眺望,只见一骑正穿过由于烈日曝晒而变得青黄斑驳的草地,向这里急速接近。
来骑渐渐近了,曹操分辨出对面那名骑士的身份,眼神变幻不定,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果真出事了。”
他提气长声道:“夏侯兄,你怎么赶来啦?杜老呢?”一直没有杜老算的消息,昨日他以让夏侯婴前往吴中一行。
夏侯婴身子上下都血迹斑斑,肩膀处还受了伤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奔至近前,夏侯婴道:“孟德,出事了。杜老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了一伙匪徒的袭击,卖玉佩的钱都被夺了去啦!对方有二十来人,我们护卫死了三个,杜老也被杀了。他们想斩尽杀绝,好在我及时赶到,杀退了他们。”
丑女大夫脸色惨白。
“可留有活口?”曹操面色如常,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寒意。
“有一个!”夏侯婴恨得咬牙切齿,说道:“他是王贵的人,是王贵命他如此干了。”
“好,好一个王贵。”曹操猛地仰天哈哈大笑,阴森疯狂的笑声在草原中回荡,“好,很好,夏侯婴我们回府。”
王贵小儿,
我曹操没来惹你,你却欺负到头上来来。
行!
既然你坏我大事,今夜我便拿你开刀。
回到了府邸,曹操召集了萧何、张彧、桓齮将杜老算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寂静无声,大伙儿听了这个消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淡淡的看这曹操,等候他的决定。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第六十九章 无须再忍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简单的八个字,无疑已是对于王贵的挑衅做出了最有利的回击。
夏侯婴“哈哈”大笑,两撇很有特色的胡须上下抖动,高声道:“这才像个男人,被人欺负,哪还有不还击的道理。那老狗如此狠毒,今个儿我不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就不相信了。”
他搓着手,眼中杀意纵横,那神色恨不得立刻冲进王府,大杀一番。
夏侯婴如此痛恨王贵却是有原因的。夏侯婴还是十岁的时候,家境富裕,衣食无忧,在双亲的呵护下,快乐的成长着。
可好景不长,家乡不久发生了一场瘟疫,死了许多的人。这其中也包括了夏侯婴的父母还有爷爷奶奶。
十岁的夏侯婴失去了一切,不得不自食其力,跟刘邦、樊哙等人混在一起。过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
因此,夏侯婴对于身受疫病之害的人都会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情绪,同时也恨自己无力救助他们。
而王贵却丧心病狂的利用瘟疫这种残忍的病症来大发横财,视百姓的生死如草芥一般。只是这一点,夏侯婴还可以忍受。
弱肉强食,王贵是个商人,商人赚钱天经地义。
可是王贵不一样,他是为了赚钱而利用了疫病,亲手制造疫病,将天灾视若自己的工具来残害百姓。
如此,夏侯婴怎样也不能原谅。转 载 自
自从由萧何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夏侯婴便日夜难安,心中充斥着对王贵的杀意。
若非最近曹操教了他兵法,教了他忍耐,教了他轻重缓急,按照以前的性格早已不顾一切的找王贵麻烦了。
曹操这时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正说出了他的心声,经过杜老算一事后,王贵已经彻底的惹火了他了。
“强攻,还是夜袭?”夏侯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拳头握的紧紧的。
曹操看这自己的这位“先祖”,笑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夏侯婴眼珠子骨溜溜的转了一转,笑道:“强攻不好,还是夜袭更加巧妙。用兵之道,只在于奇。出奇制胜,打对方一个突击,让他们来不及防备。不过在事先最好能够弄清楚对方府邸里有多少私兵,了解他们的力量,在行动不晚。这叫……什么来者?”他想了一想,拍腿大叫一声:“哦……对了……是孙子兵法里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夏侯婴有些得意的昂着头,似乎在炫耀。
如何?
现在我夏侯婴也是有学问,通晓兵法的人了,不再是原来的大老粗了。
见夏侯婴如此模样,萧何、桓齮都不禁婉儿一笑。
唯独曹操、张彧眼中闪过了惊喜的眼光。
夏侯婴的计策,说实话。很臭,很烂,有形而无实。说白了就是纸上谈兵,没有实际意义。
兵法又称兵学,博大而精深,一般人穷极一生亦难以窥其全貌。
夏侯婴简单的一句“夜袭”,没有布局,没有计划又怎么可能成功?
不过,夏侯婴在此之前是一个文盲,斗大字不认识百个。他学习兵法不过半年时间,在这半年里,他学会了知己知彼,学会了运用战术。
虽然这个战术很臭,但却迈出了兵法入门的第一步。在半年时间内,做到这一点亦是很不简单了。
由此可见,这夏侯婴确实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将才,难怪会被称之为爪牙,无坚不摧的利刃。
“说的不错,但有待努力。”曹操给予了夏侯婴一阵赞许,然后望向桓齮。
桓齮定了定神说道:“我认为不怕他打,只怕对方不打。”
曹操听了此话,嘴角露出了丝丝笑意。
这位老将似乎已经渐渐看开了,不想以前那般整个人象丢了魂似得,不言不语,一句话就说中了关键。
桓齮道:“那王贵可恶,可他乃是会稽一霸,在曲阿深根固柢。虽说大秦不能圈养私兵,但我们都能暗中养上个三百私兵,更别说是他们了。依我估计王府中私兵最少不下四五百人。人数尚在我们之上。”
夏侯婴嗤之以鼻道:“我们三百足以杀他们五百。”
“这个我不否认。”桓齮很自信的说道,这三百私兵,除了一百新卒以外,其他两百乃是巴县的旧部。是曹操根据八阵图训练出来的精锐,战力惊人,丝毫不逊色正规秦卒。
他接下去说道:“可那王贵不是你夏侯婴,一有架打就冲在前头。打起来的时候,万一他躲在某个角落,或者府中有个密道,我们哪有时间逐一搜寻?这时间拖的越久,对我们越是不利。此外,这曲阿终究是他们的地盘,不可久呆。”
“所以……”桓齮看着众人:“我认为这次行动不在攻破对方府邸,而是要擒住王贵。”
“想法正确。”萧何点头赞同,说道:“想要擒住王贵,我有一法,不过险了一些……我们可以先深入其内,摧其坚,夺其魁,以解其体。”
“计策甚妙!”张彧微笑道:“但我认为与其深入虎**,冒这危险。不如诱虎出山,聚而歼之,生擒王贵。”
曹操微笑的示意张彧继续说下去。
“王贵此人心胸狭隘,孟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