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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浩然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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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先生,你醒了。”

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又努力了一次,方才勉强开口道:“我昏迷几日了?”

介花弧叹道:“三日。”

谢苏“哦”了一声,他觉自己似是躺在一张软床上,又见身边器物虽是华丽舒适,但与平日不同,原来自己竟是身处一辆马车之上,心下已是了然。低声道:“已经启程了啊……”

介花弧似想说甚么,但终是没有开口。

谢苏不再言语。他毒伤方见起色,说了这两句,又自困倦,一阖眼昏昏然又要睡去。

介花弧叫道:“谢先生、谢先生,谢苏、谢苏,莫睡!”但谢苏已经昏睡过去。有一碗汤药却是需得谢苏醒来马上便喝的,无奈何,他只好撬开谢苏牙关,将一碗药汤强灌了下去。

介堡主从未服侍过他人,这一碗药灌得着实不易,幸而谢苏虽是处于昏睡,却不似前几日人事不知,朦胧间也知吞咽一二。介花弧长出一口气,心知直到此刻,谢苏一条命才算是从鬼门关里抢回来了。

也直到这一刻,他方才安下心来。

第二日谢苏醒来时,已比前日清醒了许多。车内空无一人,他勉强支撑起身,想看一下马车已到了何处。车帘忽然一挑,一个身披青缎披风的修长人影笑吟吟地坐入了车内,正是介花弧。

“谢先生,醒了?”

这句话答与不答无甚区别,谢苏不欲开口。

介花弧也不介意,他手中原拿着一个提盒,此刻便揭开,里面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他取出递过来,“谢先生,把药喝了吧。”

那一晚谢苏中了暗部的阴尸毒,这种毒药产自苗疆,其凶无比,谢苏知自己能活到此时已是万幸。他微一运气,只觉胸中闷塞,如堵了一团火炭也似。他亦知药理,思忖介花弧当是用热毒一类药物封住阴尸毒,倒也暗自点了点头,心道以毒攻毒,兵行险着,也亏他想得出来。

此刻再加拒绝已是无味,他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那药本是热毒一种,发作甚快,谢苏只觉烦恶欲呕,他又生性倔强,不愿显露出来,介花弧在对面却看得真切,便道:“这药需平躺歇息发作才快,先生还是先躺下歇息吧。”也不待谢苏意见,便扶他躺下。

马车内华贵舒适,并不觉局促。介花弧解下披风为他盖上。谢苏不语,他却也不说话,一时之间,一片静谧。

临近傍晚的时候,马车驶进了一座古城。

进城之时,谢苏自车窗向外望去,他并未来过这里,一时间也判断不出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唯见天际斜晖漫染金黄,映在远处城墙与守城兵士身上,庄严肃穆,恰是一片江山如画。

这家客栈名叫“云起客栈”,介花弧包下东南隅一个院落,甚是雅静。他带谢苏入房歇息,客栈送来热水供众人梳洗,须臾,又送了茶水点心上来。

这家客栈名字不俗,器具也甚是雅致。谢苏毒伤未愈,胃口不振,吃不下东西,却有些口渴。他半躺半坐在床上,接过送上的雨过天青钧窑瓷杯啜饮一口,却觉那茶水清香之中略带酸涩,略一回味却又满口生甘。他一怔,低头见茶水金黄清澈,里面还有切得细细的青梅片。

这种以新茶、青梅、冰糖泡制而成的青梅茶,在北方,是见不到的。

——原来,自己已经到了江南。

朱雀第二次来找谢苏的时候,带的不是茶,是酒。

那天夜晚浮云隐隐,朱雀着一身秋山枫红色长衣,提酒踏月,翩然而至。

谢苏失笑,心道莫非二人初见时他见自己正自饮酒,便当自己是酒鬼不成?朱雀却笑道:“这是我从距此数十里的梅镇上沽来的竹叶青,不可不饮!”

这话倒有几分像邀功,但朱雀面上却是一副洒脱直率之态。谢苏微微一晒,却也没有当真拒绝。

他起身取了杯子,起开封泥,手一侧,一条碧绿酒线倾入杯内。那酒果然不同寻常,清浅一个杯子,酒水入内却是深不见底一般。

窗外,不知何时天阴了下来,月色如昏,朱雀举起酒杯,向谢苏笑道: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那天夜里,二人喝了整整一坛的竹叶青。

朱雀酒量尚不如谢苏,喝醉了便伏在桌上昏然睡去,丝毫不加防备。谢苏摇摇头,他原想朱雀到此或者另有目的。如今看来,他却只是单纯想和自己交个朋友。

…文…他烧了水,找出去年留下的青梅和冰糖,为醉倒那人沏了一壶青梅茶。

…人…由玉京至青州的一条阳关路上,两个青年骑士顶着烈日,正自赶路。

…书…那两匹马一身烟尘,不知赶了多少路程。然马上的二人均是身形挺拨,并无疲惫之态。左手边的青年二十七八岁左右,眉宇端正英俊,颇有军人气度。除一柄腰刀外,他身上别无长物。

…屋…右手边的青年年纪更轻,不过二十出头年纪,一眼看去,那青年身形高挑,一袭白衣,一双眼真如明珠秋水一般,面貌生得极是俊美,惟其双唇削薄,神色冷峻,未免给人难以接近之感。

这二人皆是军官,在当朝年轻一代将领中颇负盛名。左手边骑士姓何名琛,原是朝中定国将军陈玉辉身边副官,后来陈玉辉为玉京杀手清明雨所杀,那时何琛位微人轻,却终为陈将军报了大仇,一时间传为佳话。

右手边骑士名叫江澄,其父江涉为当年救国功臣,封爵清远侯,亲姊江陵则曾任禁军统领,一手训练出的忘归箭队天下闻名,当年征讨玉京叛贼时立过大功。江澄家世渊源,却与平民出身的何琛大不相同。

二人名声虽然并称一时,但一在江南大营,一则驻守北疆,少有来往。方才偶然在官道相逢,何琛便先自拱手笑道:“江统领,未想在这里见面,实乃幸事!这次奉石太师之命同往青州,你我二人须得通力合作,今后也请江统领多多照应。”

#5#这几句话说过,按理江澄也应客套几句,但江澄甚至未向他这边看过一眼,便似眼里根本无这个人一样。

#1#何琛不解,他为人正直坦诚,心道:莫非我方才说话,他未曾听清?便又重复了一次。却只见江澄神态如旧,并无与他攀谈之意。

#7#何琛又想,或者此人不喜与他人交谈。便不再多说甚么。

#z#但通往青州的官道只此一条,二人并骑而行了一段,江澄眼中容不得他人,何琛却觉毕竟份属同袍,不言不语总是不妥,又开口道,“这次前往青州,不知太师究竟有何要事?”

#小#这句话便不完全是寒暄了,此次石太师将他调出江南大营,连职务都一并有人顶替,却又未说明到青州究竟有何要事,疑惑也是当然。

#说#江澄策马自顾前行,竟是一副不屑回答之态。

#网#何琛愕然,又道,“前些时日京中纷纷传言朝中似有征讨戎族之意,若如此,理应调我们去北疆,为何派我们去青州?”

江澄总算开了金口,一双眼看的却仍是前方,语气颇冷,“朝中确要征讨戎族。”

何琛一惊,“果真如此?”

江澄并未回答,何琛续道:“此刻攻打戎族……恐非最佳时机,此刻朝中将星凋零,中级军官中虽有出众人才,但并无可统领全军的大将。且若攻打戎族,西域罗天堡是必经之路,据闻这一任堡主介花弧是个心机深沉之辈,只怕不易应付……”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江澄忽冷冷一笑:“若时机成熟,攻打戎族便是理所当然了?”

这句话问得何琛莫名所以,不知他是甚么意思。原来江澄军功虽厚,名声却极差,军中纷纷传言他气死生父,逼走亲姊。何琛便想:此人性子实在古怪,又难相处,难怪有这许多不利于他的流言。

正思量间,后面忽然赶上一匹高大黄马,马上坐的也是个年轻人,一身衣衫颇为华贵,与他们擦身而过之时,口中喃喃,不知说了一句甚么。

这一句声音甚小,音节又古怪。莫说何琛未曾听清,便是听清,也不知究竟为何意。江澄脸色却忽然一变,道:“站住!”

他口中叱喝,右手已抽出腰间长剑,明晃晃一泓秋水也似,朝着那人后心便刺!

这一招凶狠凌厉,丝毫没有容情之处,何琛在一旁只看得皱起眉头,心道那人不过一个寻常路人,又无过错,怎的下此狠手?但他武功逊于江澄,阻挡却是不及。

马上那年轻人听得身后风声,一转身,却也拔出佩剑,“当”的一声火花四溅,竟将江澄那一剑生生架开。

他这一回身,三人便打了一个照面,何、江二人见那人亦是二十左右年纪,身材修长,相貌端正,眉宇微沉,但鼻梁高耸,眼眸颜色较之常人略浅,并非中原人物。

但他那一剑,却是地道的中原剑法。

这下连何琛也疑惑起来,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尚未言语,江澄却不容他多说,剑身微颤,“唰”的一声又刺了过去,这是他家传的“追风逐影”剑法,他天资聪明,年纪虽轻,修为已是不俗。

那人见这一剑刺来,不慌不忙,右手背剑,江澄迅捷无比的一剑已被他挡住,随即反手一剑,竟是顺着江澄剑锋削了上去,这一招若是着实,江澄五根手指只怕就要当场废掉。

他挡第一剑时尚是玄门正宗剑法,这一剑轻灵诡谲,却已是海南派的剑招了。

但江澄又岂是寻常人物?他不避不闪,手腕一翻,反向那人双眉间刺去,“追风逐影”以快闻名,后发先至,这一式已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果然那人不愿硬拼,回手撤剑,在江澄如此攻势之下,竟又反攻了一招,逼得江澄也不得不撤剑,这一式已是看不出是哪里的剑招了。

三招一过,江澄心如明镜,单以剑法而论,自己实不及面前这人。他微微冷笑一声,左手探入腰间,刹那间一条银色长鞭如天外游龙,乍然而现。

这一下他左鞭右剑,一走轻灵之势,一现紫电之姿,配合的恰是天衣无缝。十招一过,那人身上压力渐重,他心中有事,不愿恋战,连环三剑刺出,逼退江澄一步,随即扬手一鞭,叱喝一声,那黄马得了主人号令,飞一般向前跑去。

江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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