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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插队在黄土高坡-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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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滹沱河,是滹沱河的东面。”

“滹沱河的东面?”单丁一问。

“是。”二春年解释道。原来滹沱河的东面,是一个农场,原来下李村在那地方也有一千来亩地,后来农场征用了,农场有自流井,流水不断,几条浇地的水渠长年有水,小鱼小虾就都长出来了,当地人不吃小鱼小虾,知道那有,但无人捕捞。

“你怎么知道的?”单丁一问。

“我常到农场玩,我认识一个上海来农场的大学生,我见他捞过虾,还见他炒过,也给我吃过,味道不错。”

“咱们也去。”单丁一说。

“好,现在去?”

“对。”

“用什么捞呢?”

“简单,用挑粪的筐和一个脸盆就行。”

从桥上来到滹沱河的东边,便见一方格一方格的土地,土地很平整,几条水渠贯穿在田地间,横竖相连,地里的绿苗还没长出,而水渠边都长出了绿绿的青草,远远看去,像绿色的彩带,横竖黄穿在田野,给大地添上生机。

单丁一和二春年来到一条水渠边,单丁一蹲下往渠中看,只见水渠边水中都长着尺把长绿莹莹的青草,有的像韭菜,有的像芹菜,还有的像茴香,一部分长在水中,一小部分冒出水面,这些水草随着渠中清水的缓缓流动,微微晃动着枝叶,水清草绿,可是虾在哪呢?

单丁一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一只小虾从水草中游出,在水中漾了几下,又钻进水草中了。

“哪有什么虾啊?”单丁一感到有些失望。

“在水草里呢。”二春年说。二春年让单丁一拿着脸盆,自己拿起挑粪的筐向水渠的中部扣下,水渠不宽,也就一米多宽,他一扣几乎扣到水渠中部,然后抄着底向渠边拉,很容易,便把筐拉上渠,然后向单丁一说:“快把脸盆拿来,放这。”

单丁一按二春年的话,把盆放到筐底下并用手拿着,二春年把淌着水的筐斜放起,这时,单丁一看到,筐里活动起来,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小动物顺着筐的斜面,啪啪啪啪地都蹦到盆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虾,真是虾!”单丁一看清楚了,蹦到盆里的真的是虾,是一种半寸长大小的身体青黄色的小虾。

“嗬,还不少。”二春年说,一筐下来,蹦出的小虾就盖住了盆底。接着捞,二人兴致大发,于是二春年捞虾,单丁一拿盆接,或者单丁一捞虾,二春年用盆接,也就一个来小时,就捞了大半脸盆,再捞,虾就能蹦出脸盆了。

“今天到此吧。”单丁一拎着筐,端着盆,兴致勃勃地来看知青伙房。

火情伙房正在做饭,知青们也有几个来了,在帮做饭的大娘干活,见二人进来,也没觉得特别,只打了个招呼,便又干自己的活了。

单丁一见大家没注意他,便端着盆站到伙房中间,“咳,咳”大声咳了两声,见大家开始注意他,亮起嗓音说:“同学们,我给大家带来了好东西!”

“什么东西?”几个知青问。

“虾!”

“什么虾?”

“小青虾。”知青们涌上前看见单丁一端的盆里果然有半盆活蹦乱跳的小虾,一个个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大家便洗虾的洗虾,烧火的烧火,剥葱的剥葱,刷锅的刷锅。一切准备完毕,锅中少许油也开始抬起泡冒烟,半大盆虾便哗地倒进锅里,随着大铁铲的翻动,小虾便一个个由青变红,由局部变全锅,做饭的大娘抓了把盐丢进锅里,不一会儿,伙房的屋里便腾起了鲜虾被炒熟的香味。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诗意

知青们就着小虾吃窝窝,吃的那个香,虽然嘴里被扎的时而疼个一两下。

单丁一今天下工后是一个人来捞虾的。他和知青们都捞了了七八次了,几条水渠里的虾也被他们捞的差不多了,别人都不愿再来,他是首发者,这捞虾的事是他发起的,心里有种恋恋不舍的感情,虽然虾捞的不多了,但是他还是愿意捞一下。

他顺着水渠往东走,前边横着一条大梁子,因为大梁子遮住视线,她一直没到这边来。

今天他已来到土梁子底下,他便走上梁子,到梁上一看,他乐了,哪里什么土梁子啊,原来是一条大水渠,水渠的堤高过地面几乎一丈,所以远望,便觉是大土梁子了。

土梁子东面是一望无垦的绿地,远处,有几间平房,围成一个小院,小院的外边站着一排人,都穿着蓝色的衣服,排的挺整齐,好像在点名报到。

他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声音喊:“王二,张三。”于是便有人应声道。他也不在意,可就在这时,他听到那个声音喊:“赵树理。”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到。”又喊了几个人名后,他又听那个声音喊:“马烽。”

马上一个宏亮的声音说:“到!”嗨,怪了,单丁一大感诧异:赵树理,不是写小二黑结婚的那个大作家吗?马烽,是写吕梁山英雄传的啊,怎么这些大作家都跑到这儿啦?过去看看。

等他走过去,那派人都已散开,扛着锄头走远了。他便径自走进小院,小院里有一个戴着工人民兵红袖章的人正在扫地,见他进来,抬头问:“你作甚?”

“我没事来看看。”

“这有甚看的?”

“我问问您,刚才我远处听见喊,赵树理,马烽……”

“对呀,咋啦?”

“是大作家赵树理和马烽吗?”

“是黑作家赵树理和马烽。”那个戴红袖章的人说。

“甭管黑不黑的,是不是写小二黑结婚和吕梁英英雄传的?”

“是啊!”

“大作家咋来这锄地了?”

“这是省五七干校啊,来这有甚不好,有吃,有喝,有睡,我们这几个农场工人待他们也不赖,不打他们,不骂他们,可比他们在太原又挨打,又挨骂强多了。咋地,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只是好奇,听见喊他们名字,来这儿看看……”

“你是北京来的知青吧?那位戴红袖章的人问。

“是。”

“哪村的?”

“下李村。”

“噢,咱是一村的。”

“一村的?”

那位戴红箍的讲,他也是下李村的,刚建这农场征地时,因为征了下李村的地,便招了下李村一些弄明当了农场工人,他便是其中一个,农场离下李村隔一条河,路不远,原来每天都能回家。

文化大革命,弄成改成省五七干校了,被打倒被下放的省里的干部都要到这接受劳动改造,太原来的工宣队都不愿在这呆着,他们这些农场工人便戴上红袖章兼职作了工人民兵了,协代管理省里下放的大干部作家了。回家便改三五天回一次了。

“你们管他们什么?”

“嗨,管甚呢,无非就是早上点点名,下午点点名,带着他们劳动,也就是这些,你说咱们这些乡下土包子,只会打土坷垃,管人省里大干部,这不是笑话吗?”

“那你们为甚不管?”

“拿谁钱听谁使唤。”那个戴红袖章的人说。

“对了,你叫甚?”单丁一问。

“香柱。”那人答。

又过了几天,单丁一中午时分去找农场的香柱了。

他这次去的目的,是想见见心中的大作家赵树理和马烽。可是他失望的是,赵树理和马烽都已去了太原,什么时候回来,香柱不知道,回不回来,香柱也不知道。好在,农场大作家走了,还有一些中小作家没走。

这是一些原来在省文化厅工作的人。有文化厅的干部,也有作家,诗人。在那个小院里,单丁一便在这次结识一个叫杨青松的中年人。

杨青松四十来岁,一米六七八的个头,头大,半秃顶戴个深度近视镜,穿个沾满泥巴半新不旧的蓝工作服,脚穿一双沾满泥的解放牌球鞋,单丁一进屋时,他正坐在对着门口的炕上给一件上衣缝一个扯开的大口子。

他见单丁一进来,从厚厚的眼睛片后面翻起眼珠,端详了一下单丁一问:“你找谁?”

单丁一说:“我想见见大作家赵树理和马烽?”

“你见他们作甚?”

“我就是想见见他们真人。”

“噢,来想见他们的人真多,可惜不凑巧,他们前天回省城去了。”

“几时回来?”

“不知道。”

“他们回来不回来?”

“不知道。”杨青松回答了几个问题后,低头便又补他的衣服。

单丁一见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杨青松一人,又见他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进也不是,走也不甘,于是他便自己坐在离杨青松不远的炕沿,套套近乎,堆着笑脸问:“您贵姓大名啊?”

这一声称呼果然起效,那位半秃顶中年人终于停止了手中的针线活,笑着说:“你是知青吗?”

“对。”

“北京来的?”

“是。”

“来这插队时临时锻炼,还是插队一辈子?”

“不知道。”单丁一说。

“噢,你也不知道。你找赵树理,马烽是想和他们谈文学呢,还是干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他们,谈文学,离我太远了,文化革命时,我才上初中三年级。”

“这和上几年学没关系,关键是爱好和灵感。”

“什么叫爱好和灵感啊?”

“爱好,就是喜欢,就是善于观察发现特点。赵树理和马烽,写小说时,都没上过大学,可是小说写的都非常棒,为甚,一个事他们都喜欢文学,另一个他们都善于观察生活,发现特点。”杨青松可能几年都没这么健谈了,今天,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

单丁一听他讲了半天文学创作与观察生活的事,虽然不甚理解,然而却津津有味,待他话语告一段落后,便问:“您是作家,还是当官的?”

“我不是作家,也不当官?”

“那你是甚人?”

“我算半个诗人把。”

“诗人,就是李白,杜甫那样写诗的人?”

“那不可比。”杨青松忙解释,“那叫大诗人,几千年才出几个,几亿人都背他的诗。”

“那和谁比啊?”

“和谁也比不了,我只是在省文化厅工作,写过几首小诗,走大运,文化革命和赵树理这些大作家关到一起,又被送到这里劳动改造了。”

单丁一只上到初中三年级,上学也学了些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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