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只猪-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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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春儿量完,水柔又叫潋丝帮着子朗量,子朗笑道:“水柔,我累了想要歇着,还是不要量了。”
水柔不依,跺着脚说哥哥不疼她,连她的好心都要违逆。子朗叹了口气,心里不情不愿,却又不忍让水柔失望。潋丝的一双秀目上下打量着子朗,轻声说:“小姐,四爷要是累了,不量也成,潋丝用目测的也准得很。”
春儿愣住,用目测也可以,那干嘛还拿尺子给自己量啊?子朗说累,水柔要量,她就弄出来个目测,两边都不得罪,这个丫头可挺会讨人欢心的!
子朗笑笑,拉着春儿喊睡觉,水柔便带着潋丝又往别处招摇去了。于是朱家上上下下都被水柔承诺送一件新衣,可怜那潋丝,第一天来朱家就收了一个多月才能完成的活计。春儿暗叹: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遍身锦绣者,也不是绣花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春儿和子朗的院子经常是有客来访,一天比一天热闹。经常是那边子朗和汐缘下着棋,这边子墨或是春儿投壶的无镞箭飞在棋盘上扰了棋局。何不归自从明白了春儿的“心意”之后每天必来,每次来都大方之极地送上许多礼物。而水柔更是一天来上三遍,只要小侯爷给了她什么东西,她就一定拿来向春儿炫耀。
于是每天晚上子朗都仰天长叹,为什么就没个清净日子,现在连午觉都睡不成了!
对于得了小侯爷的倾心,每天都沉浸在喜悦当中的水柔,子朗有着无限的担心,但只要他一提醒水柔,那丫头就不耐烦地跑开。而水柔和小侯爷的事情成了朱家当前的大事,谁都清楚小侯爷家世非凡,父亲是当朝的永定王,如果水柔真能嫁过去,虽然水柔只是做妾,朱家的酒业和粮业的生意也会得到更多的关照,对朱家来说可是有利无弊的。
子朗坚决反对,因为小侯爷目光阴鸷而又野心勃勃,劝说朱老爷不要把水柔就这样嫁了,然而朱家都被攀权附势蒙蔽了双眼,都欢欢喜喜地等着小侯爷来提亲。平时只要小侯爷派人来接水柔,朱家人都赶紧把水柔打扮齐整,就盼着她博得小侯爷更多欢心。
春儿清楚地看到,子朗每晚都躺在床上陷入沉思,她不免也跟着担心起来。水柔好好的千金小姐非要立志做人家小妾,真是为了爱情啥都不顾了,这倒底是可悲还是壮举?
水柔带回来的绣娘潋丝,在朱家短短几天,就和龙井瓜片的关系好了起来。潋丝用的丝线都是侯爷府派人送来的,所以平时也不用出府,没事就来龙井她们的小屋寒暄,瓜片是潋丝的同乡,龙井又是极爱女红的一个人,三个人经常是凑做一堆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一个和她聊家乡往事,一个为了苦学刺绣技艺。
潋丝的人聪明讨喜,又有一身的好手艺,再加上又是侯爷送来的人,身份虽然是个丫环,可又有谁真的敢派给他丫环的活儿?朱家的人都知道,就连朱夫人都把潋丝叫进房里好几次,为的是问永定王和小侯爷都有哪些喜好,现在潋丝是夫人和小姐跟前的红人,在朱家谁又敢怠慢了她?
春儿才不理会这些,她只是对越来越不平静的生活发愁,有人来陪自己玩儿是好事,可她受不了水柔每天耀武扬威地炫耀,受不了何不归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和不知所云的暗示。而子朗最痛苦的是,那张超大的软榻抬回来了,却没个机会可以和春儿并排躺着晒太阳,他想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地睡觉,真的非常想。
因着家里的人又多又吵,子朗脸上的小猪刚一消失,他就决定带春儿出去转转。两个人到了集市上,子朗一直没有喊累,整整陪春儿逛了一下午,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好玩儿的,由着她开心。春儿还提议去一趟望云山,体会一下“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意境,可是子朗却说,还是去看看那个野兔子洞吧,春儿有本事让何不归在那里蹲了半个晚上,实在应该去瞧瞧,春儿便笑着扑上去捶他,大声地说:懒猪啊,你还让我在洞口守了一个多时辰呢!
在望云山上极目远眺,阡陌远,暮江寒;山顶红叶繁,浮云闲。子朗拉着春儿的手,真想从此在荏苒岁月中一起相醉花间,可惜的是,这个傻丫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瞧不见任何人。子朗内心是极其骄傲的,他不相信真心对她好的人,比不上她心里的一个影子。
从山上坐着马车下来,回到朱家属于他们的小院落,春儿直嚷着累,要躺着好好歇歇。刚一进门,就瞧见瓜片和潋丝从自己房里出来,一见主子回来都吓了一跳。瓜片连忙解释说,刚才见夜光杯跑进主子的房里去,她和潋丝赶紧去把狗给赶了出来。
带着外人进出主子的屋子,这丫头可真够胆大的。不过春儿才不去计较这些,瓜片都跟了自己好几年了,绝不会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再说要是真让夜光杯钻柜子里尿上一泡,那得毁多少件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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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在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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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子朗倚着床头,任如瀑黑发倾泻着,清澈的黑瞳在深夜里凝望,成了烛光中赏心悦目的剪影。他的眼神不似以往那般含笑如醉,而是敛神沉思着。春儿伸出手拉拉他的胳膊:“懒猪啊,你在想什么?”
子朗皱皱眉头,反握住她的手:“这么凉?”
春儿笑笑:“天冷了,手凉,脚也凉。”
子朗掀开锦被躺下,伸手把她纳入怀中,手掌一并握住她两只冰凉的小手,收进怀里帮她暖着,脚掌包住她两只小脚丫,融融的暖意顿时弥漫开来,在身体间蔓延着。“还冷吗?”他问。
春儿心里酸酸的,抬起头看着他充满关切的美眸,问道:“子朗,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他揉揉她的秀发,唇角轻然一挑,勾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骗人。”春儿噘着嘴:“今天一回来你就这样子,我宁愿看你懒洋洋地躺着。”
子朗轻笑一声:“好,那明天起还是躺着。”
春儿抽出一只手,拈了一缕不知是谁的头发,扫在他胸前:“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子朗握住她捣乱的小手,把她拥得更紧些,柔声说:“春儿不要想了,我只要你开开心心的。”
春儿的话都梗在了嗓子里,突然间她想哭,她很想说,只要醉溪不出现,她愿意一直这样陪着他。
第二天一早,晨曦透了窗棂,春儿揉了揉眼睛,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她穿好衣裳推门出去,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清霜洗着台阶,晨光中的院落一片氤氲雾气。春儿四下里瞧瞧,咦?懒猪呢?起这么早可不是他的风格,人又跑到哪里去了?
春儿喊来龙井,一问之下才知道,今天有一船货要到,子朗带着窖香跟着朱家长子朱子瑜出门办事去了。
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啊。吃过了早饭,春儿泡了壶茶坐着发呆,懒猪没在身边,怎么觉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呢?
“春儿!”何不归在门口一声喊,然后自己走过来坐到桌前,春儿瞥了他一眼,依旧喝着茶。何不归笑道:“春儿有心事?”见春儿不语,他又嘿嘿笑着说:“我来了总该开心了吧?”
春儿嗯了一声,听着很是敷衍。何不归靠近她,炽热的目光紧盯着她瞧,春儿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你……你干嘛这样瞧我?”何不归深情款款地凝望,再凝望:“春儿,你跟我说实话,子朗平时有没有欺负过你?”
春儿摇头:“没有,他对我好得很。”
“那……他有没有轻薄过你?”
春儿认真想了想,不知道“试试”的那些算不算?反正决不能告诉何不归,对!
见春儿还是摇头,何不归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他犹豫了再三,鼓足勇气又凑近了些,问道:“春儿啊,那你们晚上都怎么睡?”
这何不归烦不烦啊,光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春儿不自在地把凳子移了移,挤出一个微笑:“不归哥哥,我和子朗是夫妻,你说晚上该怎么睡?”
何不归讪笑,还是有些不甘心:“春儿,我觉得子朗应该睡在地上,你说是不是?”
啊呦,何不归可真狠!懒猪交得这是啥朋友啊!春儿忍着笑说道:“可是这天儿越来越凉了,我一个人在床上怪冷的。”
何不归俊颜陡然失色,虽然也想过会是这个结果,心里边儿还是酸溜溜地不是个滋味。这个朱子朗,既然有心要成全,为什么不做的更君子一些?他越想越愤慨,忍不住声调也提高了好多:“春儿,子朗晚上睡觉离你近不近?”
春儿心里纳闷,何不归管得可真多,大概是像大哥一样关心自己吧?她回答道:“晚上我冷,子朗就抱着我来着。”
何不归霍地站起身,声音直线飙高:“我的傻春儿,这还不叫轻薄?!记住,以后不许他碰你!!”
春儿生气了,这个何不归今天是怎么啦?他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没谱了?连这都过问,也太无理了吧?!她站起来说道:“不归哥哥,这是我和子朗夫妻间的事,你管这些又是做什么?”
何不归一拍大腿,糟了,春儿这是生气了,一定是怪自己行动太慢,光说让她等消息,却一直没消息,她故意说这些话气自己呢!
“好春儿,你别生气。”何不归想要拉住春儿的小手,想了想还是不敢,他挡在正要离开的春儿面前,语气转成讨好和谄媚:“春儿啊,你别怪不归哥哥,我这不正打算找机会和子朗谈谈吗?说实话,把你放在他身边,我还真不放心。”
春儿瞪了他一眼:“我爹放心,我娘放心,我大哥也放心!不归哥哥,你倒是有什么不放心了?”
何不归惭愧地低下头:“春儿,你也别说气话了,是我对不住你,叫你一直在朱家苦等,你,你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他挺直脊梁大步离开,春儿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龙井和瓜片走过来,看她一动不动的望着门口,也伸着脖子使劲儿瞧,好半天,龙井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