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天-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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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这件房间只剩下巴巴罗萨和霍尔姆两兄弟了，现场的气氛异常的沉重，没有外人在场他们之间似乎多了一股不为人所知的感觉，霍尔姆首先打破了沉默：“这十几年来你过得还好吧？”出人意料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关心的慰问，即使刚才对待巴巴罗萨的态度再怎么不好，兄弟毕竟是兄弟。
“恩……怎么说呢，还好吧，至少我睡的好吃的好，没什么大病；倒是你看起来饱经沧桑的样子，和老爸当年真实一模一样。”似乎是回忆起了从前，巴巴罗萨少见的露出略微哀伤的表情。
“那我就放心，老实说对于老爸当年那个疯狂的计划我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要在所有人面前制造出你‘死亡’的假相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时你从那个悬崖掉下去的时候，我可是真的担心的要命。”霍尔姆一屁股坐回原来的椅子上，整个人也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那天晚上我们可是彻夜找你，把所有下游的地方几乎都找遍了，总算没有发现你的尸体，成功骗过了所有人。”
“虽然当时的措施做的都不错，可是摔下去的时候还是弄伤了，我可是痛了好久。”虽然现在说这话的时候巴巴罗萨显得很轻松随意，可是当年的情况可是只要差一步就粉身碎骨的地步，任何人回想起来都不会觉的轻松。
“那个东西……没事吧？”明知道巴巴罗萨完好无损的站在眼前，可是霍尔姆依旧不敢放心，没听到他亲口说出的话之前他没办法安心。
“恩……怎么说呢，我烧掉了。”听到自己的哥哥再次问到那个引起一起事情的不祥之物时，巴巴罗萨很明显的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你……”巴巴罗萨的回答着实让霍尔姆吓了一跳。
“放心，在那之前我早就已经把它深深印在脑海里了，记在我的脑子里总比放在身前安全的多。”
“啪”又是一拳，如果是刚才的一击只是两兄弟之间的习惯招呼，并没有动真格的话，那么这一拳就货真价实了，巴巴罗萨的身体立刻撞翻了一旁的家具柜子，破碎的木屑四处飞溅，几块厚实的木板压在巴巴罗萨身上，不少的地方还被木刺划破了伤口。
“你也不想想，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怎么办？老爸时因为相信你才把那东西交给你的，你这样子怎么对得起他。”霍尔姆紧捏着拳头，额头上暴露的青筋显出他现在愤怒的心情。
巴巴罗萨就这么躺在木屑堆中，没有任何想要爬起来的意思，颓废的表情仿佛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霍尔姆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刚想上前做点什么就听到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从来就不想做那件事，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和老爸，和哥哥，还有大家一起平静的过下去，如果可以我跟本不想过现在的生活；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有那种东西，为什么是我们家族，为什么不能毁掉它，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歇斯底里的吼叫，这十几年来一直积压在心中的不满和愤怒终于宣泄了出来，霍尔姆也不由得低下了头，对于巴巴罗萨的质问，他也无法回答，如果可以的话任何人都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和自己的手足兄弟分离，只能天各一方的活着：“或许，这……就是宿命吧。”霍尔姆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回答。
“我讨厌这个所谓的什么烂捞子宿命。”巴巴罗萨颇为不甘的大叫，霍尔姆也只能沉默不语。
经历了短暂的沉默，巴巴罗萨的情绪也稍稍平复了点，一下子从地上翻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木屑说道：“好了，哥，既然你已经安全了，我也放心了，那我走了。”
“走？去哪里，好不容易见面了，你又要上哪去？”霍尔姆急忙问道，才刚刚见面却又要分别这样的转变未免太快了点。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不能和你继续在一起，我背叛他们，那个家伙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全力缉拿我的，狙杀令都已经发布了，和你们在一起只会连累你们；而且相对而言，对付我比对付你更为重要，我知道的太多了，为了避免他们的秘密泄露暂时应该会放过你集中全力来收拾我。”背叛他们会有何种下场巴巴罗萨早已想过无数遍了，可是他依然义无反顾的选择这条道路，因为霍尔姆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别傻了，如果你出事的话，那么秘密不就永远被尘封起来了？那当初我们所作的一切不都白费了，万一有人得到了恶魔之地的力量，还有谁可以和他抗衡？你的命可不是这么简单的，还不明白吗？”霍尔姆猛地走上前一把抓住巴巴罗萨的衣领训斥道。
“哼，那种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故意偏过头不看霍尔姆的脸，语气中也充斥着对于自身所携带秘密的厌恶。
“你……”手上的一用力，抓着的衣领猛地收紧，可是一看到巴巴罗萨那似乎放弃一切的眼神，霍尔姆立刻失去了力气松开了手，“随便你了，或许你是对的，不过站在身为哥哥的立场上，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霍尔姆转过身走向门口，那深沉的背影似乎有种孤独的味道。
“哥……”巴巴罗萨似乎想追上去可是却又停下了脚步，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意识动摇，心中不停的呐喊：不可以追上去，不可以，不能再为他们带来危险了，任何危险我一力承担就可以了，忍住，不可以追上去啊！！！
霍尔姆站在门前，手已经放到了把手上却没有推开它的意思，沉寂了一会他轻轻的说道：“海雷丁，路上小心，还有，别感冒了。”深情的回眸一眼，包含了对这个弟弟说不尽的关心，面对这个唯一的亲人，在即将临别的时刻霍尔姆终于吐露出心中深深的不舍，说完这番话的他打开门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
关上了的沉重木门虽然隔离了里外，却无法隔离两兄弟之间的感情，当霍尔姆的最后那句“别感冒了”说出口时，汹涌的眼泪终于冲破了防线，不过即使如此，巴巴罗萨的脸上却带着幸福的微笑。
“哥，你也一样。”虽然霍尔姆可能已经无法听见这番祝福，不过巴巴罗萨的心中却已经燃起了决意，“深渊，我一定会毁掉你的。”
***
霍尔姆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时给人的感觉似乎很轻松，巴巴罗萨并没有跟着他出来，对于刚才两人在房间里谈了些什么，修很是好奇。
“那个，大当家，海雷丁他……”乔大叔忍不住出声问道。
“乔大叔，刚才里面并没有其他人，你看错了。”霍尔姆居然矢口否认这点，极力隐瞒刚才巴巴罗萨的出现。
“可是刚才明明……”
“是啊，刚才什么人都没有哦。”洞察了他的意思的修第一个承认了这点，“乔大叔啊，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哈哈哈哈，没错，没错，刚才什么都没有。”卢卡和莱特被修这么一提醒也同时笑着说道，乔大叔也立刻明白了霍尔姆的意思，立刻改口：“哎呀，真是老了，我该去享清福了。”
“走吧，去找大家一起离开吧。”修提议道，这事件也该告一段落让它结束了。
秘密出口的入口点是内城西边的一片空地上，入口很大，足以让10个人一起通过，这个通道一直深入地底可是通风设施很好，在里面几乎感觉不到沉闷，四周的墙壁随着机关的打开点燃了照明的灯火，霎时整条幽暗的通道仿佛被点缀上了亮丽的夜明珠。
“哦，造得不错嘛，可是万一这个通道被敌人发现，那么里面不是危险了吗？”卢卡不解的问道。
“别傻了。”卡理法推了推眼镜说道，“这个机关只能从里面打开，那边的只是出口不能从外面打开的，这可是常识。”一脸蔑视的看着卢卡，仿佛在嘲笑他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
卢卡立刻被卡理法嘲的说不出话来，扭过头不在和她说话，一旁的众人努力的掩嘴偷笑，原本的沉闷气氛一下子被驱散了。
经过了悠长的地道，众人足足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才走到了尽头，斜上阶梯尽头的天花板应该就是所谓的出口了，现在依旧是处于关闭的状态，卡理法再次拿出地图仔细端详，很快就找到了机关。
“吱嘎嘎”的异动想起，巨大的天花板缓缓移动着，外面的清新空气霎时涌入，漆黑的天空中闪耀着美丽的星光，众人似乎都有种再世为人的感慨，纷纷加快速度跑了出去，
“恩？到外面了？”一直被人背着的莉莉丝终于醒过来了，挣扎着自行站了起来，用力的伸了个懒腰，不过立刻牵动了肩头的伤口，再次痛得蹲下来。
“莉莉丝，没事吧？”修关切的问道。
“死不了，死不了，就是……好痛啊。”莉莉丝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霍尔姆默默的走到一旁看向审判之都的方向，虽然现在非常的黑，不过依旧隐约可以看到裁判所的朦胧轮廓，众人一时都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或是互相为受伤的人疗伤，没人注意到大当家霍尔姆的异样。
“我可不可以问一件事？”修突然走到沉默中的霍尔姆身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霍尔姆和修之间的接触不能说深刻，毕竟两人只有一天不到的认识而已，不过当时修的处事态度和那种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坚定意志让霍尔姆映像深刻，所以在他看来修并不是一个六岁小孩这么简单，更何况现在他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更不可能世一个六岁小孩应该拥有的。
“什么事？”说话的同时霍尔姆思考着修的意图。
“好吧，我就开门见山的单刀直入了，指示神之遗迹的地图可不可以给我。”修也知道突然这么堂而皇之的说这种话就可以得到地图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霍尔姆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都已经被锁定了，还拿着干什么，他们迟早还会找上你的，还是会危及你们的，你忍心让你的手下朋友再被牵连上？不管怎么样，现在把它转移总是比较安全的。”修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我为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