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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喜盈门-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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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菲白日忙着指挥人打扫厅堂。准备过节祭祀要用的冥纸。冥衣。线香,祭品等物,夜里就磨了墨。与垄远和二人一道在灯下写封。

写完张氏的,明菲包了一个无主的大封。心中暗白祈祷。若是妈妈还活着,这个就给过往的孤魂,叫他们保佑那个世界里的妈妈。若是妈姐已经亡故。她便只能用这个方式给妈妈尽一点点也许根本没有用的孝心。

中元前两日,朱姨娘过来寻明菲。央求她帮垄妍碧另寻一门好亲。

明菲趁机把那从六品经历的事说了。却不肯再如上次一般。与她牵线。只推上次方家的事情叫她和龚远和极没面子。这次再不好意思去做同样的事,叫她自己去求龚远秩想法子。

朱姨娘歪着头想了半晌,笑道:“大奶奶为难。我也理解。不过我们家中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我不过是个妾室。不能出面。还要仰仗你们……”

明菲打断她的话:“我们也不过就是小辈。说得难听点。还是隔着墙的,严格说起来,就是两家人。二妹妹有父有母有兄。哪里轮得到堂兄嫂为她做主?”

朱姨娘不急不躁,淡淡一笑:“大奶奶。你替我传句话给大爷。就说。当年那位红姑娘,是我送上的路。”说完笑眯眯地去了。

什么红姑娘?听朱姨娘这个意思。仿佛是龚远和还要回头去求她似的。明菲皱着眉头想了半晌,不得要领。龚家从前的事。就如同一团烂泥,内里藏着多少污垢,她是不知道。也不想去弄明白。降非龚远和有朝一日愿意主动与她说清楚。或是影响了她现在的生活。否则她是不会去问的。

晚间龚远和归家,先搂住她亲了一口。笑道,“明日有客人来。就是我要托他送母亲他们去登州的茶商。多做几个好菜。尤其要做红烧狮子头,还要备下十六年的梨花白。”

明菲笑着应了,将朱姨娘的话带到:“说是让你去寻她呢。当年的那位红姑娘有话要她替你传到。”

龚远和的笑容一滞,飞快扫了她两眼。见明菲低头伺弄菊花。面上带笑,半点不显,轻轻一笑:“莫要理睬她。什么红姑娘、绿姑娘的。哪里有替人带句话却要过了这么多年才说的?她若是再堤。你就告诉她,我和你说了,今年打算给红姑娘烧点纸钱。莫叫红姑娘的冤魂,出来找人纳命。”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中元(二)

明菲笑了笑:“好吧,其实她是说,当年那位红姑娘是她送上的路。我想着,肯定是有话要同你讲,所以就替她补充了。”

龚远和噎了噎,转身去端茶,背对着她道:“红姑娘。其实是叫红梅,是从前伺候我的丫蛋,后来犯了错,被卖了。”

“哦。”明菲拍拍手,“她说得我以为人死了一般。”

龚远和没吭气。

明菲也就不再问,洗手包了封厚厚的冥纸,放在无主孤魂那一堆里面,龚远和见了,默默摸了摸她的头发。

第二日早上,朱姨娘果然由龚远科陪着过来了,明菲把龚远和的原话传到,朱姨娘有些失神,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大奶奶,既然这事儿你们不好出面,我也就不勉强了,但若是哪一日。大爷和大奶奶有解不开的难题时,别忘了来寻我。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会帮忙。”

明菲要准备晚上的饭食,忙着送她出门:“一定,一定。”走至垂花门处,朱姨娘回头望着明菲无限悲悯的一笑,笑得金簪浑身难受:“大奶奶,她笑得忒可恶!”

欲擒故纵罢了,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明菲根本不理睬她,指挥人将一套贵重的粉彩菊花牡丹纹碗碟取出洗净备用,亲自去厨房里检查了一遍晚上要用的食材,只等龚远和带人回家开饭。

傍晚时分,龚远和果然领了个矮矮瘦瘦,肤色黝黑,穿团花纱袍,留短髭的中年男子来家。那中年男子随身带两个伙伴,俱是人高马大,虽然穿得讲究精致,举手投足间也颇为有礼,却怎么也掩盖不了满脸的风霜之色和锐利的眼神,反观那中年男子,却是一团和气。

龚远和将明菲领过去,指着那中年男子认真道:“这是邓关大哥,是我们这片数一数二的大茶商,住在抚鸣,收了夏茶要从这里的码头沿江北上,我托他沿途照料母亲他们,你吩咐下人,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那邓关笑道:“和弟太过客气,当心唬着弟妹。”

明菲心中豁然。且不说陈氏等人要仰仗这些人千里迢迢远去登州,就凭这声和弟,也足见此人与龚远和关系非同一般。于是上前认真行了礼,亲手奉茶,那邓关虽说嘴里客气,却也不曾见真客气,而跟了他来的两个大汉却是万分拘束。

邓关笑指着一个鼻子上有几粒白麻子的汉子道:“这是双福,是我二弟。”又指另一个鹰钩鼻的,“这是三弟,听双寿。”

这样的名字,约莫是随从,而不是什么兄弟吧?明菲不知为何一个茶商,带两个随从出门做容,却要如此遮遮掩掩。也不多问,笑着上前行礼,双福与双寿俱是头也不敢抬,低着头拱了拱手就算了事,邓关笑道:“弟妹辛苦,不必管我们这群大老粗。”

明菲看向龚远和,见龚远和朝她微微点头,便告辞退下,让薛明贵、洗萃、白露、丹霞在一旁好生伺候不提。

明菲闲来无事,将龚远和一件快要完工的秋衣拿出来细细缝上,缝到一半,白露色惨白地走进来:“奶奶……”

花婆子见她脸色不好看,唬了一条:“你这是怎么了?”

白露颤声道:“那位叫双福的爷真粗鲁,酒喝到一半,盯着丹霞看,借机摸奴婢的手不说,还从腰间掏出一堆刀来,双寿打碎了奶奶的好碗碟。”

金簪奇道:“什么一堆刀?”

“约莫是有些醉了。”白露的脸有些红,伸出手指比划:“就是这么大小的一些小刀子,有几十好几把,不是一堆刀子是什么?”

明菲皱起眉头:“大爷怎么说?”

“大爷什么也没说,只叫我们俩回来伺候您,叫洗萃上去斟酒。那位邓爷踢了那双福一脚,双福才将刀收起了。”

“那你们就听他的,不必再去前面。”

花婆子拉着明菲的手道:“奶奶,假如果如白露所说,这几人只怕不是好人。您要劝劝大爷,莫和这些人来往,以免惹出些麻烦才是。”

明菲笑道:“妈妈,什么才叫好人?一个人,在别人眼中看着坏,在他亲朋好友眼中看着兴许就是好人;我们看着是好人的,别人也许就觉得他坏透了。既然大爷敢领回家来,还叫我去见,他就一定有分寸。”就像她和龚远和,是不是好人?不算是。是不是坏人?也不算是,谁又说得清呢。

花婆子叹了口气,帮明菲将灯挑的更亮了些。

约到一更两点,外面还未散,明菲眼看就要到宵禁的时候,便让金簪领了人下去,先把客房收拾出来备用,叫白露去周边候着,看见散了就赶紧来报。

到了二更时分,白露才急匆匆赶来:“奶奶,外面散了。大爷请您去。”

花婆子满脸的不高兴。一群喝得醉酶酶的男人,叫明菲去干什么?

杯盘狼藉,酒气冲天,明菲才跨进半步,就被熏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立在门口好一歇,才适应过去,堆满笑容走进去,龚远和眼神还算清明:“邓大哥说你准备的红烧狮子头很好吃,要亲自谢你。”

邓关也不算醉,笑着起身给明菲行礼道谢:“谢过弟妹盛特款待。”不好意思地指着被摔碎的杯子和碗碟,讪笑。}“我这两个兄弟粗鲁,上不得台面,叫弟妹见笑了,改日我另赔你一套。”

明菲忙回礼:“几个不值钱的盘子,算得什么?大哥这样说,倒叫弟媳过意不去。”话音未落,就见龚远和得意地朝邓关笑:“怎样?我没说错吧?她不是小气的人。”

邓关笑笑,“那我们就告辞了。”说着去踢喝得烂醉的两个壮汉:“起来,走了!”

明菲道:“已过一更三点,外间已经宵禁了。客房已经备好……”

邓关笑笑,“不得事。”温和啃才L地问明菲:“弟妹可以命人帮我打两桶凉水来么?”

明菲不知他要做什么,看向龚远和,龚远和笑道:“你听大哥的。”

小厮提来两桶冰凉沁骨的井水,龚选和与邓关将双福与双寿,一人一个拖到院子里,提了井水兜头淋下,那两人大叫了一声,酒醒了一半。惊头怒耳地翻身坐起,正要发脾气,看见邓关似笑非笑的脸,不顾身上正嘀嘀塔塔淌水,立即起身站好,喃喃地喊了一声:“大哥。”

邓关笑道:“还不给你们弟妹赔罪?”

明菲此时方知,邓关此番作为,应当是为了双福对白露、丹霞元礼,又摆了刀子而惩戒,连连摆手:“不必啦,喝了酒又淋谅水,当心生病。”

龚远和握紧她的手,笑道:“两位哥哥都是水里去水里来的人敢在三九天里喝了烧刀子酒入江的人,这点小玩笑不算什么。”

那双福迅速抬起头来者着龚远和,眼里闪过一丝戾气,龚远和淡淡地看着他,朝他抬了抬下巴。双寿踩了双福一脚,双福低下头,朝明菲抱了抱拳:“多有得罪。”

邓关一边拉着一个,呵呵笑道:“我们走了。”也不管宵禁,大摇大摆地去了。

龚远和牵了明菲的手往里走:“被吓着了吧?”

明菲摇头:“倒也没怎么,先前就觉得他们应该不是什么茶叶商人。我怎么觉得那双福仿佛对你有意见似的?”

龚远和笑了笑,斩钉截铁地道:“他们是茶叶商人。你别怕,双福对我只是有一小点误会,过段时间他自然就忘了。这次他也不会跟着去,就是邓大哥同双寿去,有他们在,再加上我请的那两个女镖师,你母亲他们一定能安然无恙地到达登州。”

明菲看着他:“我不是小孩子。”完全不把宵禁放在眼里的人,会是什么普通商人?

龚远和笑着禄了揉她的肩头:“知道,所以才叫你出来见他们。”他看着明菲:“这些年我交了许多朋友。这位邓关,和我不但有朋友之谊,还有生意上的往来。我可以请他们去酒楼里吃饭喝酒,但我觉得你不该对我的朋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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