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皇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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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搀扶着庄妃去给皇后请安,正碰上同来请安的宸妃,她一脸病容,拖着虚弱的身子,看了眼庄妃与苏墨儿便垂下眼帘。
“宸妃,你这是怎么了?八皇子已经去了,你也该好好打起精神头来,一天到晚的摆着副病怏怏的样子,皇上现在不在宫里,你这是摆给谁看?”皇后的训斥声传来。海兰珠闻言,抬头看向皇后,这就是自己的。。。。亲姑姑。。。。
“下去吧。”传来哲哲不耐烦的声音。
在苏墨儿的搀扶下,庄妃与宸妃退出中宫。
“苏墨儿,你去陪我姐姐,送她回关雎宫。”庄妃看着海兰珠那面无表情的脸,轻声吩咐。
“是,主子。可是您。。。”苏墨儿看着刚坐完月子的庄妃,怕她身子吃不消。
“我没事。快去吧。”庄妃吩咐。
苏墨儿陪着失魂落魄的海兰珠回到关雎宫,扶着海兰珠躺下安慰道:“大姑娘,别把皇后的话往心里去。身子要紧。”
海兰珠眼角淌下两行清泪,缓缓道:“我想孩子,他还没来得及起名字。。。。”
苏墨儿无语,不知什么在搅和着自己的心,自己的心竟悲痛的很,陪着海兰珠落泪,陪着她慢慢睡去,她才离开关雎宫。
又一个傍晚来临,皇上还没有回来,看着天边似血的残阳,苏墨儿竟有丝不祥的预感。
晚饭后,庄妃说道:“苏墨儿,陪我去奶妈那里,我想看看孩子,我心里跳得慌。”
“嗯。”苏墨儿放下手中的针线,天凉了,给主子庄妃缝制的新鞋已经做好了,她还在为大姑娘赶制御寒的新鞋子。
搀扶着庄妃,一路走到奶妈那里,屋子里居然没有人,庄妃皱皱眉头,怎么这么松散。叹口气跟苏墨儿进了里屋,九皇子的居室。正看见小床旁边站着的海兰珠,她弯着腰,手似乎在碰孩子的嘴。。。。。
“你在做什么?”庄妃大喊。
海兰珠闻言,打个哆嗦,回身看着庄妃,不知所措:“我只想。。。摸摸。。他。。。”
“你。。。别碰我的孩子!你听见了没有。”庄妃有些失控。
“主子,别这样。。。大姑娘。。。。这。。”苏墨儿眼瞅着主子跑上前,一把将海兰珠从九皇子的小床前推开,顿时慌了手脚。
“你走。。。。你走。。。”庄妃吼道。
泪水顺着海兰珠的脸颊留了下来,她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关雎宫。
当天夜里,她发起了高烧,第二天,水米不进。。。。。眼见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宫里头派人将她的消息通报给正在松山指挥战役的皇太极。
知道关雎宫的宸妃病况恶化,苏墨儿的心像起了火一般,多少次她想跑去看看,可是看着回到永福宫里无精打采、浑身无力的庄妃,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关雎宫那边应该有人伺候着大姑娘,自己从小跟着主子,主子最信任的人莫过于自己,自己这时候要是乱跑。。。不能让主子再有个好歹。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宫里传来消息说关雎宫的宸妃已经是奄奄一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苏墨儿大惊,她不信,这一切都是假的,庄妃六神无主,吩咐道:“苏墨儿,你快去看看她。”她一路跑进关雎宫,“大姑娘,大姑娘。。。。”她在海兰珠的床前拼命呼唤着。
“我。。。。。只是。。。。想。。。摸摸他。。。。他。。。是我的。。。外甥。。。。”海兰珠睁开眼,喃喃地说完这句话,便再没有了呼吸。
“大姑娘,大姑娘。。。。”苏墨儿急切地呼喊着。
“宸妃,宸妃。。。”苏墨儿身后传来一声声响亮的喊声。是皇上!皇上回来了。
皇太极冲进关雎宫,他看见的是已经停止呼吸的海兰珠,她甚至没来得及看皇太极最后一眼,她留下的只是那句想要告诉妹妹的心里话。
第三卷 秀选 第五十六章 赌金
永福宫,庄妃晕倒在地,醒了以后,她看到床前一直守着她的苏墨儿,她哭道:“你守在关雎宫,姐姐。。。说了些什么。。。姐姐临死前有没有说些什么?她。。。有没有怨我?”
看着悲痛欲绝的庄妃,苏墨儿忍住眼泪,说道:“主子,没有,大姑娘什么都没说,她走得很安静,您放心好了,身子要紧,可别再胡思乱想了。”
闻言,庄妃才安静下来,闭上红肿的眼睛睡去。苏墨儿见庄妃睡去,悄悄走至一旁,取出尚未完工的鞋子,继续缝制起来,大姑娘,您还没有御寒的鞋子,奴才做好了,烧给您。。。。。。。
一年多过去了。
皇太极最爱的地方还是关雎宫。
看着远处的关雎宫,庄妃思绪万千:姐姐,都说时间是世上治疗感情的最佳良药,我再不信这鬼话了。皇上心里还念着你,经常睡在你那里,说是做梦都能见到你。。。。。为什么独独我的梦里,却没有你。。。。。。。
关雎宫的夜,越来越冷清沉默,皇太极坐在关雎宫的床上。床冷冷的,再没有那个人的体温了,再听不见她轻声细语,抬头看见了柱子,那后面是不是还藏着她。。。皇太极下了床,走到了柱子跟前,围着柱子走了一圈又一圈,没有她。。。。。他颓废地走回床上坐下。
那个夜里,宫里再次传来急促的钟响。
。。。。。。。。。。。。。。。。。。。。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躺在床上的小萱显得万般难受,众人忙拥上前看去,在那阵急促的咳嗽和喘息之后,小萱终于醒了过来。
“昭萱,你终于醒了,吓死阿玛跟你额涅了。”遏必隆急道。
无力地看着满屋子的人,小萱说道:“好累,我好累啊,阿玛,额涅,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待会,我想静静,你们先出去吧。”
遏必隆与福晋不知道这小萱究竟是怎么了,还要细问,就见小萱将头扎进被褥中,再不出来,只好与众人一起走出房屋。
屋子里只剩下小萱一人,坐起身,她抱着床上的枕头,将头埋进枕头里,痛哭起来。只记得自己一直昏沉沉的,似乎不停地在做梦。可是那个梦让她的心好难受,好难过,在那个梦里,一个呀呀正待学语的男娃,被人害死,如果那个男娃娃没有死,那个大姑娘也不会死,那个男人更不会死。是谁这么狠心地连个幼童都不放过!妈的,良心被狗吃了还是根本就不是人!
昏迷了近三天的小萱醒了过来,她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醒来后的她目光中含有一丝戾气,她整日待在屋中不愿出门,也不许别人进屋。
小野脖子上的铁套被取掉了,他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已经再不是从前的那副野人样子。他的眼一直看着那个房间,格格把屋里所有人轰出来,然后一直在屋里待着,再没有踏出房门。格格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犹豫了下,他走到小萱的门口,伸手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
没人应。。。。。。。
再敲“咚咚咚”,依旧是没人应。
呆呆地站在门口,小野攥紧了拳头,赌一把吧,自己本就是个赌徒,什么苦头没吃过?豁出去了,赌一把,赢了,有个落脚的地方,输了,被她赶走。打定主意,他推开了门。
“吱拗”门被推开了。小野信步走进房中,一眼看到了那个坐在床上发呆的格格。她是唯一赢过他的人。回手将门关上,他清清嗓子,叫道:“格格。”
魂魄似被人从九天之外拉回一般,小萱望着屋里这个陌生的少年。他是谁,怎么会在自己房间里?难道自己又做梦了?小萱揉揉眼睛,这不是做梦。
看着小萱毫无生气的眼神,小野皱了下眉头,跟那天晚上的她简直是天壤之别,那一夜,她何其高傲,何其威风,这几天她究竟患了什么病。
“格格。”小野又叫了声。
“什么事?”小萱缓过神来,看着他的模样,估计是家里的下人吧,不是说过除了送饭送水,不要进来打扰自己的吗,怎么偏要进来。算了,反正我也没心情搭理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说完出去,让我好好安静安静。
“我住哪里?能给我安排个地方住吗?”小野问道。
“你是谁?去找管事的安排,找我做什么?”小萱说道。
。。。。。这么不近人情。。。。。。。。。。
“我是您赢回来的,您好歹给我安排个住处,夜里,躺在院子里睡,有些冷。”小野回答道,他想赌一把,看看他压的对不对,格格的心很软,很善良,他要赌把她的心,看看她是否能留下自己。
“你是。。。”小萱皱着眉,使劲地回忆。
“小野,那个野人,我脖子上的铁套子已经取掉了。”小野爽朗地说道。
呀!!!他是那个野人,原来他这么年少。。。。。
“我不是给过你钱了,既然你的铁套子拿掉了,你就走啊,你自由了,再没有人拴着你了。”小萱说完,再次低头陷入沉思。
压抑,屋子里尽是压抑的空气,小野觉得喉咙似乎被人掐住一般,连说话都困难起来。
“格格,您叫我走去哪里,我什么都不会,格格不是说过,要我不要再赌了吗,我现在一无是处,哪里都不要我,格格好歹也给小野条生路?”小野盯着床上的小萱,见她听到自己的话猛地抬头,便又接着说道:“对了,百翠楼的玉落似乎被老鸨赶出来了,格格再不去救人,只怕她早晚羊落虎口。”
“什么?”小萱的思绪越来越乱。
“您不让玉落姑娘接客,又送她把谁也说不出来历名堂的金刀压那老鸨,老鸨怕您真是什么大官家里的贵公子,不敢得罪,却又不愿白养活玉落,所以把她赶出了百翠楼。她现在住在蓬莱客栈,只是每天去那里闹事的人很多,格格再不想想办法,恐怕那掌柜的生气了,早晚会将她赶出客栈,那时候,无依无靠,没有着落的她,处境就危险了。”小野说道。
闻言,小萱站起身,用眼睛环视了下整个房间,没有钱了,自己的钱都交给洪熙官带走了,哪还有钱?
去跟遏必隆要吗?不,自己抹不开面子。跟鳌拜要吗?自己已经管他要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