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月圆-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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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可真是闯了大祸。我只好使出这个法子,让她冷静的接受,免得到时候,娘怪到大哥头上。大哥如今在朝中任职,年过中年就做了侍郎一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要是娘真有个三长两短,难免会被人弹劾,说成忤逆不孝。咱们家这样的门第、出身,我们认为是小事,旁人可不一定这样看。”
如今的江家位高权重,站在风口浪尖,一旦出了事,旁人就会拿此说道。
江书鲲一脸佩服,“小妹一场闹腾,娘就不骂爹和大哥了。刚才我还讷闷,这好好的怎么就成那样了。”
素妍慧黠一笑,“我哭闹一场,娘弃重就轻忙着劝我。说了一大堆的劝人话,可不就冷静了么?还帮着大哥说话,说大哥定是没有救人的法子,否则也不会拖这么久。”
江书鸿颇有些不敢相信:“娘真这么说?”
“我瞧着,这事算是过了。爹还是想想看,如何把五哥一家从大牢捞出来。”
江书鸿想到之前素妍那一场大闹,还真是心有余悸。
江书鹏轻叹一声,道:“这件案子棘手得很,贪了五万两白银,家里可以凑凑给朝廷还上。可是与闻家叛逆案扯到一块,就不好处理。皇上发了话,这案子得由他来主理。”
江书鸿道:“要是有法子,我和三弟早就想了。我们兄弟能做的。就是花钱打点狱卒,让五弟一家在牢里少吃苦头。”
素妍垂着头,听着哥哥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江书鲲道:“皇上最厌恶叛逆二字,静王、宁王犯了案子,他万不肯就此宽恕,何况是五弟。”
素妍想到了最初,因为吴王逼迫。她举剑自尽。之后先帝就准了她辞去封地的折子,还员了两枚免死金牌。看着江舜诚,一脸急切,“爹。要不你把免死金牌给我,我想正好可以救五哥一家的性命。”
江书鹏笑道:“对啊,我怎忘了这岔。”
江书鲲面露怜惜的表情,“一枚免死金牌,是素妍辞了封地换来的,就用在救书麒一家身上……”
江书鸿也是一样的看法。
这是不是化的代价太大?但人是必须得救的,到底江书麒是他们的弟弟。
素妍道:“好歹先把人捞出来再说。牢里那种地方,哪是孩子呆的?先想法救人。”
江舜诚点了点头,“免死金牌。是你用封地换来的。你说怎么用就怎么用。”同意了素妍的看法。
“谢谢爹!”素妍红着双眼,带着泪痕,脸上却洋溢释然的笑,“哥哥们想想法子,怎样用免死金牌救人。”
江书鸿道:“五弟是在江南犯的案。人还关在江南,先让人把金牌送到江南去,设法交到五弟手上。”
历朝历代也有用免死金牌的,多是到了定罪时拿出来,可这回是江书麒尚未定罪前。如何拿出来,怎样救人,江家人都没有经验,甚至不知道怎样使用免死金牌。
江书鹏摇了摇头,“这样不成,明儿我找了时间求见皇上,到时候就说江家拿着免死金牌救五弟。求皇上派人将五弟一家押送皇城定案!”望着素妍,道:“皇上知道江家有免死金牌的事,不算突兀。”
江舜诚道:“皇上亦有为难事,不要再因别人家的事为难皇上。江家子弟更是恪尽职守,一心为朝廷和皇上办差。这样三番五次的相求皇上,次数多了皇上也会心烦的。”
为曹家,江书鹏求过情,是为了江书鸿这一房的人出的手;为何家,他又在皇帝面前说了话,是为自己的妻子;为李家,则是为了二房的江传远。
江舜诚道:“以前帮过的也要打声招呼,江家不是万能的,往后要他们小心谨慎。”
三个儿子齐声应“是”。
江舜诚舒了口气,一侧的素妍显得很平静,她怎么可能去闹江书鸿,家里有免死金牌,是完全可以救江书麒一家五口人的。他微眯了眯眼睛:“妍儿,你与唐观是怎么回事?”
素妍诧然,“爹,什么怎么回事?我都没见过他几次。”
江书鹏微微一笑,“皇城有美人,遗世而独立。一顾惊鸿姿,二顾相思起,三顾断人肠……”
江书鸿陡地起身,这一回比素妍之前的反应还厉害:“那个王八蛋,他想干什么?写出这种诗词来,也不怕污了小妹的名节。我们江家待他敬若上宾,他却觊觎小妹,来人!把唐观给我赶出府去……”
江书鲲瞥了一眼:今晚上是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的火气大。连一向沉稳的江书鸿都一点就中,变成了个火暴脾性。
江书鸿明了素妍的用意,心里颇是感激,自己出了事还是自家年幼的小妹帮忙化解的。如果不是素妍这么一闹,就是虞氏那一闹开,就够他受的了。
江书鹏道:“唐观的《美人赋》写得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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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 闻家祸
素妍一脸无辜,“刚才三哥念的,就是他写的《美人赋》?”
与她何干?不就是一首诗词。
江书鹏点头。
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大老爷唤小的。”
江书鹏道:“大哥发那么大的火做什么,你这一赶,不知道的还以为词里写的就是妹妹呢。”
江书鸿道:“近来府里住的小姐多,传扬出去到底不好。”
“过了明日,建柏表哥就把唐观带到皇城书院的藏书楼读书去了,不用住在咱们家。何必急在这一时,再说唐观这人是有才华的,字写得好,诗词也写得不错,琴棋皆有涉猎,与他留几分面子,对传嗣、传业、传良的学问还有助益的。”
江书鹏说得轻浅。
江书鸿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大声对外面道:“没事了,退下。”
江书鹏道:“小妹深居简出,除了每日按时去如意堂给母亲请安,旁时连得月阁的院门都不出。外面也说不出什么来?唐观再狂,他还不至乱说话。”
江书鸿很是感动,尤其是素妍“一家人就得风雨与共,共同扶携”,如若落魄的是自己,以素妍的性子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会倾尽全力地相助。一个女子尚且能做到,他这个做大哥自然更得偏护着小妹。
江舜诚道:“说些近来朝堂里的事。”
江书鸿应答一声,细细地把朝堂里发生的大事都一一说给江舜诚听。
素妍此刻成了一个完全的听者,听他们议论、各抒己见,只是垂首品着茶,过一会儿浅呷一口,这样的漫不经心,实则用心聆听。
“闻家的案子定下来了。闻其贵父子于秋后问斩。其他男丁发配长平充军。女子年满十五岁以上者没为官妓,十五岁以下的充为官婢。闻家所有下人,过了中秋节后于西菜市口拍卖。”
江舜诚捻着胡须,“我记得,闻家还有一个没出阁的庶出小姐,今年多大?”
江书鹏道:“听说有十三、四岁。前些日子,诏狱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若在定罪之前有人愿出一百两银子纳为妾侍。她便能免于定罪。可过了好几月,并没人提及此事。”
素妍听人说闻雅雾原是要许给皇家子弟的,后来静王、宁王两家都犯了案子,闻家也下了大狱。对于闻雅雾这样的身份。只怕顾忌的人多。
江书鸿道:“传远成亲时,闻家盛气凌人,谁能想到几月之后就变成另一种模样。”
江舜诚感触颇深地道:“定国公府薛家乃百年大族,是与太祖皇帝打过天下的功臣,因参与静王谋逆案,也是个满门抄斩。江南安国公参与江南官员贪墨案,贪财巨重,被掳夺公候封爵,举家流放极寒之地襄平。”
定国公薛家乃是静王妃的娘家。因襄助静王而获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对于叛逆案。新皇丝毫不会心慈手软。
江南安国公虽有贵为十一王妃的女儿,也保不住一家的荣华,落了个夺爵贬官被流放。
素妍听人说过襄平,那里冬天极冷,男子还好。若是女子如何受得。
“我们江家,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家和人宁。”江舜诚目光平和地看着江书鸿,“这次为父不在皇城,你们兄弟做得很好。朝堂上,对于一些颇有官声、犯了过错的臣子,能说上两句好话帮着说上两句。不必私下找皇上说情,说得多了,到了关键时候就不管用。”
江舜诚的意思很明白:朝会时,要帮忙说好话,但这好话是无关痛痒,却没有必要为了旁人的事欠了皇帝的人情。
“说到在朝会上替人说话,这也是有个讲究的,如何说,要想既不让皇上为难,也不让对立面的臣子恼怒,就得讲技巧。”
圆滑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江舜诚是几十年风雨磨练出来的,江书鹏则是读书人的温润,可这会儿,三个儿子听得津津有味。江舜诚口若悬河,素妍在一则听得佩服之至。
她老爹还真是有做奸臣的潜力,不过这几年已经改变了形象,成了一个良臣、贤臣。
“我江家不做落井下石之事,就是对闻家也不会打击报复。”江舜诚来回踱步,“老大回头打听一下,想办法把闻八姐儿给捞出来。”
好好的姑娘,居然要做官妓、官婢,如今不足十五还是官婢,只怕满了年岁,难免会被爱色官员霸占,好的能让她做姨娘,若是不好,便会成官妓。闻八姐儿闺名雅雾,江舜诚是见过的,在闻家姐妹里长得最出挑,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被糟蹋了实在可惜。
江舜诚、江书鸿都是看着闻八姐儿出生的,不能见死不救。
早年江舜诚是陷害过人,但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良知的人,他扶持族人,对妻子始终如一,对子女也爱护有加。
江书鸿道:“爹,听说如有人愿意聘她为妇,可免为官婢,找个人纳娶怕是不易。”
江家儿郎是不允纳妾的。
几个月了,就没有人出银子接纳闻雅雾。
闻家犯的是挑唆皇家子孙意图谋逆的大罪,先帝得知后悖然大怒。新皇最是孝顺,更不会轻易放过闻家。
江书鲲道:“闻六姐儿嫁入十一王府,虽说犯了过,但总是她姐姐,我们先帮忙把人捞出来,将她送到十一王府去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