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第3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女儿找了个龙川人,就算再满意,口气也会不好,那潜台词也许就是低就了;而反的话,龙川人的话总有点沾沾自喜的感觉,那意思是高攀了富裕地区的人。
然而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龙川远比河源敢折腾。这也没有法,越富裕的地区,民众往往越服官府,有钱患得患失啊!穷地方除了口气,屁也没有,容易生事。就比如龙川这个地方风水毁县令,多少年没有一个能善终。而河源县令总是风风光光的干到卸任,连神军入粤的时候,清国河源县令都带着家小毫发无损的溜了,没办法,离惠州近,消息灵通啊!
所以看到龙川和以朝廷为后台的铁路公司对着干的时候,早被铁路公司整服了的河源人罕见的为“穷亲戚”叫好,但是当龙川被海皇当机立断举办篝火军民联欢晚会后,河源人再次嘲笑龙川人傻帽。不过刁民太刁了,可能是否极泰来,一群刁民谁也不想来管,只来个粗人刘国建。
河源人没想到这个粗人真是和那群龙川刁民一个路,敢于折腾,那么穷的地方,竟然敢放弃乡下只保城市,拼了命的盖中心教堂、盖广场、通西洋大马路,还求爷爷告奶奶弄了法国银行来,又帮着商人联系西洋机器,结果就两年,靠着铁路的洪福,愣是把龙川挤进了帝国十大模范小城市
河源傻眼了,他们竟然被龙川超越了,这叫羡慕嫉妒恨啊!这“引以为豪”的古老县城,在朝廷眼里,远不如龙川那种“败家的敞亮”时髦。河源县令有心学习刘国建大搞基建,不过他走得是稳妥路线,朝廷让干就干,一大块财政收入用于周围乡村以及福音传道,没有多余的钱整他们“引以为豪”的县城。
而河源没被洗地过,想加税也不是那么好弄的,县令又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河源弄了好多年都没弄成龙川这么吊,还是以农业、作坊、手工业者、微型西洋工厂为主,直到一年前,有商人开始做大工业。那些日子,河源官场就非常恶心刘国建那种人,认为是不爱惜民生只会搞牌坊,是绣花枕头,一句话:别看你小这么得意,终有你倒霉的一天………当然是酸话。
而刘国建突然被手下精英造反一样赶下台,河源人还没来得及出口恶气,罗县令得意的嘲笑还噎在喉咙里的时候,人家选举了。几乎是一夜之间,全帝国报纸全部是关于龙川的,龙川这个地方猫啊狗的全成名人了,帝国级的名人啊!
不要说那个从没听过、一夜之间出现的圣徒李医生都受皇帝召见了,连张局长、席胜魔、欧杏孙这小县城治安局里的头目都被河源人耳熟能详,他们不过是一群小吏啊!不要说那些一夜就红得发紫的“人形赛马”,一个乞丐都天天念叨李猛、张其结的赔率变化。河源是从贱民到官吏对穷亲戚龙川都是羡慕嫉妒恨啊。
所以当主持选举的大法官应自由党的要求,请求朝廷让河源当局带人证来对质的时候,罗县令亲自领队来了,为了表示不是来观光的,从没开过枪的他,特意在后腰插了一只治安局能找到的大手枪………一只清国时期遗留下的单手鸟铳。
“大人、大人、大人……下官来接收犯人去衙门的……”看罗大人喋喋不休,欧杏孙终于受不了了,抽出了手,手已经全是汗,好抽得很,他询问道。“哦,哦,姓黄的嫌犯,我们带来了。”罗大人一挥手,河源李局长也跟着一挥手,两个警官押着一个戴黑布袋的人出来,手拷了轻便的木铐。
记者们和围观者还没来得及叫好,那车厢里反而先响起叫好声,都是乘客,本着看热闹的心,没有对堵住车门那伙官差起哄,此刻看犯人下车了,车门通了,一股便秘得救的感觉加看热闹的心,让他们在车厢里大声叫好起来。
“大人,我们是皇报的,能不能先拍照?”一个记者匆匆来问道。“皇报的大记者?哈!拍拍拍!可算有拍照的啦!唉,我们河源几年没上过全国大报纸了……都没有人理我们的……”罗大人从兴奋变成了感伤,又变成了哀怨,然后在照相机面前,一手揽过囚犯在怀里,另一手举起了老式鸟铳。
按照自由党的要求,证人黄老皮坐着大马车进入了衙门,围观的是人山人海,衙门门口挤得水泄不通。一半的人忧心忡忡的看着那架马车在开道的警官喝骂声中经过,很多人大声威胁起马车里的人来,希望他可以害怕。另一半人则握紧拳头,满眼渴望到紧张的看着马车,大声鼓励马车的人,希望他可以勇于揭露一个让欣喜若狂的真相。前者无疑是自由党彩民,后者是民主党彩民。
衙门里虽然不如外面人山人海,但也人满为患,自由党、民主党、皇恩所有大人物都已经等在里面了,除此之外,还有七八个报纸的记者。因为是自由党提出仲裁要求,除了民主党可以参观外,额外的作为见证人的名单由自由党提出,自然,全部是他派系下的报纸记者。
民主党也提出让派系下的报纸记者介入,但被大法官否决了。这也是大法官对郑阿宝的人情,谁叫两人是好朋友,私下交情比易成深多了。大人物总有机会蹂躏下公正,这次也不例外。自由党要求很简单:要求鉴定人证黄老皮是不是真的认识张其结,是不是真的认识潘近星。
虽然已经被记者采访了,黄老皮也不识字,但为了公正和防止作弊,大法官还是要求河源官府押送人犯的时候全程套头套,以免有人给他看特别的画像。验证过程倒是很简单:黄老皮和官吏、一群党派候选人、记者躲在屋里,张其结和其他八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没有辫子的都带了假辫,在院里排成一排,让黄老皮认人。
若他可以认出张其结,那就说明是可信的。屋里的易成、方秉生屏住呼吸,心惊肉跳的看着那个黄老皮在窗户边伸长脖仔细辨认,而自由党郑阿宝则满不在乎的抱着手臂坐在那里。看着郑阿宝的表情,易成等人越加紧张:虽然已经有《海宋选举报》翔实报道了,但看郑阿宝那样,他们也真怕郑阿宝有本事把鸭变成鸡,愣是让煮熟的鸭子可以飞。
不过窗户前的黄老皮看了一会,就扭头说道:“左边第三个就是七哥。”一句话,大法官还没发话,易成、方秉生已经和他们的候选人同时振臂欢呼起来:黄老皮认对了。郑阿宝木然的看着民主党的欢呼,好像事不关己动也不动,范林辉不安的扭动着屁股,而王鱼家满眼的茫然,不了解为什么要这么多此一举。
屋子里的欢呼还没停息,张其结已经脱去了被辨认的布袍,穿一身西装进来了:他虽然被确认,但这件事已经超越了宋国的法律,他依旧没有犯罪,所以官吏们带着惊讶、鄙视、敬仰混合的眼神恭恭敬敬的放了这个传奇人物进来,就像他们以前对这个县城第一号乡绅做的那样。
黄老皮也看到张其结起来,尽管现在张其结已经是西装笔挺了,但是黄老皮立刻叫道:“七哥……”声音是带着惊奇、不自信和艳羡至极的感觉。“老皮你好。”张其结面无表情微微点头致意。
“哎呀,七哥,真想不到,10年了我真不知道你就住在我隔壁县城里,我一直以为您是惠州府人呢!我想学……我都蹲了三年牢了,您命真好啊……”黄老皮说了这番话,看得出他是发自真心的羡慕和感到不公平。张其结看了一眼黄老皮,再次点头,没有吭声,再次看到故人,他内心却是恐惧的,眼前这张脸也出现在他早年的噩梦里过。
第二项:是让黄老皮认潘近星。潘近星是受害者,还是他说出了黄老皮的情况,所以这个显然是多此一举的,不过是为了保险。潘近星也和其他八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带着假辫的人站成一排。不过这个时候出事了,黄老皮在窗里左看右看,看了足足有十五分钟,这长得足够让民主党和皇恩沸腾的热血冷却下来,呆呆地看着窗口边的黄老皮脖子扭动得好像只鹅一样,一会伸到左,一会伸到右。
半小时后,黄老皮在身后满满一屋人的焦灼等待中,终于回过头来,摊开手说道:“没有10年前轮船的潘近星,那排人里我没看到他。”“?”满地人的下巴摔碎了一地。这就是意味着:张其结确实是老千,然而潘近星却不是他受害者。这可能吗?不就是潘近星来到龙川揭穿了张其结吗?他明明是受害者啊!
“你再好好看看,9年不见,别忘了对方的长相。”大法官伸头看看外面扭着脖子一脸不耐烦的潘近星,对身边的黄老皮说道。“大人,不会的。那个潘身高足足高过我两头,身材有我两个粗,是个大白胖子,脸还有一块半个巴掌大的黑色胎记呢!即便10年,他也不会变得像外面那些人里那么黑瘦的。”黄老皮认认真真的说道,接着一撇嘴鄙视的说道:“外面的人一看都是穷鬼。”
满屋的人全部伸头去看外面的潘近星,然后又扭头看一脸严肃的黄老皮,嘴全合不了。老千确认,但受害者却不是报告此事者,这真是奇了。“这怎么回事?你不认识潘近星吗?你给好好说说。”郑阿宝终于站起来了,看了一眼身边目瞪口呆喃喃念着:“不对啊,明明……”的王鱼家,冷着脸朝黄老皮问道。
“潘近星,潘近星也在外面吗?”黄老皮惊讶的摊开手叫道。看着那真诚的表情,郑阿宝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那是不易察觉的微笑。
222、赌王
黄老皮和张其结相认,却说不认识潘近星,衙门会议室里足足安静一分钟。之后,易成咬牙切齿一拳擂在桌子上,转身指着郑阿宝怒吼道:“你这狗崽子耍诈!”易成修养这么好,都愤怒了。他实在没想到对方使用釜底抽薪这招,公然想灭掉潘近星证人身份,实在太卑鄙。
若郑阿宝得逞,后果很可能不可想象,等于和张其结为敌的潘近星被挤出这件事,明显被控制的黄老皮反而成为了一言九鼎证人,那岂不是自由党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宋东升也一个激灵清醒了,他看一眼郑阿宝就往窗口边黄老皮身边冲,被护卫拦住后,伸出手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