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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若别离-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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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身上的清凉才是自己的解药,只有她,只要她!

这分明是中了春药的迹象,玄莳再是对男女之事不甚明了,在此事之上,还是有几分的明白,这些无疑是对他作为帝王尊严的狠狠打击,他的目光是清冷的,看向云姒宓更有一种油然的厌恶,也顾不得昨夜云姒宓也是受害的其中一人,出口的嘲讽完全无法控制,连往日温和的面具也在这刻剥落。

当他侵占云姒宓的那一刻,他心中的那朵花在凋零,在混沌的迷雾之中从他的世界离开了,虚幻仿若寒烟,在他还没有看清之前,就从他的世界永远的离开了。

玄莳的问话无疑对于云姒宓是屈辱的,就好像在说,若非昨晚是她下贱的勾引他,他根本不屑于她,这话就好像是一根刺,刺在云姒宓千疮百孔的心上,鲜血如瀑般直流,云姒宓不怒反笑,笑中的冷意比之玄莳有过之而无不及,唇角的那一抹血色鲜艳欲滴,衬着那弧嘲讽,“皇上如此说,臣女也无话可说,但是若非皇上只愿,谁又强迫得了你,难道昨晚是臣女在硬逼着你吗?”

云姒宓看着玄莳的神情,就如同青楼里的嫖客看着XX一般,那眼神,那语气,对于玄莳的自尊都无疑是狠狠的打击,她只是将刚才自己受的倾数还给了玄莳。

凭什么她就要受如此的屈辱!

哀莫大于心死——死,又何足惧!这刻的云姒宓是疯狂的,她不需要温婉的面具,更不需要孱弱的泪水,她只是用着所有的手段保护着自己仅有的自尊,即使那个手段是那么的不合适,是下下策中的下下策。

可是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即便是此刻让她瞬间死去,她也不会有所动容了。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俊颜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玄莳的怒意也在高涨着,他长袖一甩,一巴掌几乎就要对着那如花的娇艳甩下,可是那张往昔美丽的容颜此时呈现在眼前的却只有一片片的苍白,顾盼生辉的眼眸中只有无尽的苍凉和空洞,她的目光是冷漠的,仿佛这巴掌不是要对着她挥下的,甚至是她更希望玄莳挥起的不是他自己的手掌,而是一把长剑,将她杀死,玄莳的手停在半空中,却是如何要挥不下去,他的脑海中闪过云姒宓推开他的画面,一声声的不要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着,玄莳终究还是将手放下,深吸了一口气,“你走吧……”

云姒宓是不会对他有丝毫的感激的,她冷哼一声,转过身边走,发丝飞扬旋转的弧度半点不带留恋,倔强挺直的背脊却更加显得她的脆弱和受伤,看得玄莳眼中有了片刻的融化。

当云姒宓走出林子的时候,她眼角的泪终于滑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流着,没有声音的空白……

下部 三十 落红迷心恨难休(下)

秋叶萧萧舞空林,半林已作泪妆残。最逢缠绵事,一语冀长夜,直向忘川深托付。

重九莫期花如夜,镜水可堪涟漪起。别枝惊梦鹊,醒处觉无言,源枯泉尽恨难平。

拂烧初照,艳舞长空,秋阳抖索,一寸寸将沉寂的天际撕开一道大缝,所有的光芒倾泻而出,给这树梢枝头填上了美丽的光泽,也润泽着地上的青草。

玄莳垂下头,看着凌乱的草地上,那一抹血色,明艳艳而凄凉的寥落在草叶上,就如同云姒宓唇上的嫣红,那般的触目惊心。玄莳的心中有些后悔,为什么方有会对云姒宓说出那些折辱的话,明明是最自诩喜怒不形于色的,却在此时此刻失控了。

不用云姒宓辩驳,就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绝望的眼神,锋利的话语,还有……地上那一抹凄凉,足以教他明白,昨夜被算计的不只是他,还有——她,他们都不是甘愿的,而且其中受伤害最多的还是云姒宓。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再也无可挽回了。而且,他也不会相信,在这件事上,云姒宓就真的是那么的无辜。昨夜所有的事,都源自于云奴窕的忽然相约,却偏偏什么人都没有来,再后来就是那个莫名其妙飞来的纸鸢,那“南跨院”三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何云姒宓最后会出现在这个小林子中吹箫,还有看到他的靠近,她脸上惊恐至极的神情,一切都在说明,她是知道,一旦他靠近就会产生那种药性,而她的躲避更加的说明,她更不是自愿的。

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玄莳闭上眼睛,皱着眉,思索着,忽然一道灵光闪过——那个……那个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香气,没错,就是那个香气!

那是什么香呢?淡淡的,不是浓郁的冽香,但是却是缠绵入骨的教人沉醉,芬芳若花木之气,玄莳仔细的回味着,凭着记忆在脑海中披寻中,那个气味他肯定是在哪里闻过的,是熟悉的——对了,那就是木樨香啊!

玄莳眯起眼睛,心中已然肯定就是那木樨香搞得鬼,他曾经听母后说过,这木樨香的另一种别致的用途,宫里的女人明争暗斗,为了邀得圣宠,不择手段,而这木樨香传说就是前朝一位善调香料的妃子所发现的,那配方民间少有人知,即便是一般的医者也是不会知道的,而这香料今日他是在云姒宓身上闻到的,也只有她这样的世家女子才会有机会获得这种香料,可她若是得来,肯定不是用在自己身上,那么她原先又是作何打算的,今晚原该来见他的又是谁?

原该是云姒宓安排来见他的人……

玄莳眸中冷光一绽,他想他知道答案了,至于为什么最后来的人是云姒宓,而非旁人,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切都已经昨夜成了定局,再也无可挽回了,而他眼前需要处理的不是云姒宓,而是接下来应付北辽的一切。

鸡鸣达旦,整个宫廷在一夜的寂静之后又重新开始了喧闹,忙碌的宫娥太监,四处走动的人影,还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小路子,在玄莳的寝宫中等待着一夜的帝王归来。

“皇上,出大事了!”

玄莳一回到寝宫中,小路子就赶紧奔了过来,跪倒在了玄莳的脚边,焦急禀告道。

玄莳大概已经料到发生了什么事,他眉目不动,全然不见急色,面无表情的俊颜上,不冷不热的说着,似是更加在意身上衣服的褶皱,“又出什么事了?”

“皇上,九门提督来报,说是今日凌晨破晓前,京中巡逻的侍卫在宫外发现了北辽的蒙都王子的尸体。”小路子边扶持着玄莳坐下,给玄莳端上了一杯茶,站在他身后禀告着,字字紧张,但是伺候起玄莳的动作却是半点不见疏漏。

玄莳舒服坐在椅子上,示意小路子过来垂肩,琥珀色的眸瞳舒服的眯起,半天也不说一句,就在小路子以为玄莳不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玄莳开口了,“北辽迎亲使团那边知道这件事了吗?”

“这……奴才不甚明了,但是昨夜蒙都王子一夜未回使馆,那边的人也该是察觉了,肯定会去找,依着奴才猜测,这件事,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的。”

小路子站在玄莳身后,小心的垂着他的肩,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拿捏着说话的分寸。

玄莳“嗯”了一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小路子也看不清玄莳心里到底在想起什么,所谓的帝心难测,又岂能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够揣测的,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对于皇上的脾性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该说的时候就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吐,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玄莳挥手止住了小路子的动作,挣开眼睛,眸中一片冷淡,似乎蒙都王子的死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他流露出哪怕是一点点的惊讶,他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小路子,下去服侍朕沐浴更衣。”

“是。”

虽然听到这个命令小路子有些讶异,但是他也不会去问,一切都照着玄莳的吩咐办事。

玄莳更衣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禀报说外面有北辽使节求见,玄莳唇边了然一笑,吩咐道,“吩咐下去,朕会在御书房接见他们的。”

“是,奴才这就去。”

玄莳拨弄着衣角,身上弥漫着龙涎香的味道,在他的周围形成一道独有的气流,他似乎沉醉在自己的熏香中,微微眯起眼睛,只露出一道浅浅的缝隙看向窗外,晴空正好,倒是乘风雨来临之前的好时候,他的嘴角冷冷的笑着,胸臆中流露出的是脾睨天下的凌云霸气,就等待着在暴风雨中如大鹏展翅,龙游九天。

玄莳乘着龙辇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北辽的人早已等在御书房中了,带头的自然是兀术无疑,如今蒙都王子一死,北辽的迎亲使节团中权利最大就是兀术了,靠的也只能是他了。

“北辽使节见过天朝皇帝陛下。”

琥珀色的双眸在兀术身上打了一个转,玄莳不动声色的坐在龙椅之上,笑着示意他们可以起来了,“免礼平身吧。”玄莳温和一笑,对着兀术道“不知使节今日来是所为何事?”

玄莳这话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含着笑的俊颜一如往昔的温和,但是这种温和之中却含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冷漠。

兀术走上前一步,躬身一揖,“皇帝陛下,在下今日来,只想与您和大胤讨一个说法。”

玄莳状似的疑惑的看向兀术,眼中是一片呐然,“使节此话是何意,朕可就听不明白了?”

兀术身后的人脸上都有些发青,手中的拳头握的死紧,似乎是在极力的忍耐,若非兀术眼色行使,怕是早已经冲到玄莳面前了。兀术的脸色还是依旧镇定如常,动作依然是有礼的,“昨日承蒙皇帝陛下盛情,邀在下和王子于宫中参加盛宴,可是昨晚大王子却是一夜未归,今早被人在宫门外附近发现了他的尸体,请问,皇帝陛下对此,要作何解释?”

兀术的话说得有条不紊,温和中带着咄咄逼人,实在是绵里藏针。

玄莳低下头,嘴角是淡淡的讽笑,“这人又不是朕杀的,朕何必又何须做什么解释,使节似乎是越礼了。”

“皇帝陛下,既然蒙都王子命丧于大胤,而且正是在你的宫宴之后,就死在你的宫门之外,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们北辽做出一个交代吗?”

“解释朕倒是没有,不过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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