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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若别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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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景说了一句不敢,就带着萧怀远入了王府,一路走来畅通无阻,径直往扫雪轩走去。萧怀远好整以暇地跟在仲景身后,随着他东走西绕,偶尔轻嗅一下花草,间或拂过一树蔓藤,这架势不像是来求见,倒仿若是在静安王府游园。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两人已到了扫雪轩。整个扫雪轩空荡荡的,只有东风吹就花丛,风声摇曳的景致,也无什么丫鬟侍从在这里留守当值,当真是一个“聊天”的好去处啊。

萧怀远似笑非笑地看着书房上的匾额,“扫雪轩”三字高挂,笔力道劲,却是隐而不露,柔中带刚。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书房啊。”萧怀远自顾自地走进了书房,一进去就看到玄昕坐在正中座椅上,看来是等候多时了。

“萧兄今日来难道只是为了对我这书房一发高见的吗?”玄昕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目光犀利的射向萧怀远,口中之话,冷冷的,绵里藏针。

“子恒的扫雪轩,常人难进,晏可是第一次得见,自然是要好好观赏一番,以后若是看不着了,也免得抱憾终生啊。不过子恒你也忒是小气,房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都没人给我端一壶茶水,这难道就是静安王的待客之道吗?”。

萧怀远便是萧清晏是也,他在惹毛玄昕这件事上从来是不遗余力,风雨无阻,死不悔改的。一进门,他便视玄昕的冷眼为无物,四处张望着,好似没有看过什么稀罕物的,一会摸摸书架子,一会把玩着玄昕书案上的毛笔,偏偏就是不看玄昕一眼。

“本王的待客之道就不劳你操心了。即便是本王要奉之上宾,也得某人有这个自觉啊。”玄昕的声音更加阴冷,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温雅如玉的俊颜上忽然绽开一丝笑容,依旧是蹁跹神采,却莫名教人有些发寒。

(萧同学,爱玩是要有限度的,欺负人也要看时候。玄昕童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会叫的狗不咬人,小心他咬死你!)

仲景在一旁听着也是一身冷汗,貌似全天下就萧清晏敢这样在老虎身上捋虎须,专爱惹他家王爷发怒,从来屡试不爽的(仲景筒子,你其实可以直白点,称此为某人犯贱,有受虐的倾向。)他僵硬地从脸上堆起一个笑容道:“仲景愿为王爷和萧先生执壶,萧先生若是另有什么想要的,尽可与在下说。”他目光一动,言下之意便是,你别玩了,再玩下去,把王爷惹着了,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偏是萧怀远不领情,满脸皱在一起,用折扇将脸挡住,嫌弃到:“我说,仲景啊,你以后还是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吓着你家王爷,倒是无所谓,若是吓着本公子就惨了。”萧怀远挤眉弄眼的居然调侃上了仲景,“你家王爷日日有美人可看,自然是赏心悦目,偶尔被你荼毒一下,也是无妨的。可本公子形单影只的,也想着找一个曼妙佳人,若是被你吓倒了眼睛,降了品味,找了一个母夜叉,可就呜呼哀哉了。你还是快去端茶吧,就在本公子眼前晃了。”

看来萧怀远也还是明白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看着玄昕一张俊脸明明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却还是要保持一脸怪异的笑容,他已经在心里笑到内伤了。

仲景看了一眼玄昕,只见他轻轻一颔首,自然心领神会,“那种景就先告退了,不打扰萧先生与王爷议事了。”

走的时候,将那议事二字咬的极重。这话完全只是在说给萧清晏听的。说完便转身带上房门走了。

“子恒真是好神气,有仲景这样忠心耿耿的人随侍左右,倒是教晏羡慕非常啊。可怜我斯人独憔悴啊,怎么身边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呢。”萧清晏坐到玄昕对面,谓然叹道。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就别再装了,说正事吧。”玄昕冷冷打断萧清晏的唉声叹气,口中威胁道:“若是你也想要忠心耿耿之人,本王不介意派人亲自将你送回江南去,到时候,你想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哎,哎,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子恒切莫当真啊。”打蛇打七寸,潇洒若萧清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逮回家对着家中长辈,左一句不孝有三,右一句继承家业,保证不出三天就能将他彻底逼疯。依着他对玄昕的了解,知道他是言出必行的人,若是他再挑衅下去,他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会叫人将他五花大绑绑了去见他家老爹。他赶紧陪笑道:“既然子恒兄在这里,晏岂能离你而去,看着你一人为着佳人肝肠寸断,那就太不够朋友。”

“解药呢?”玄昕也不与萧清晏绕弯子,直捣黄龙,直接进入主题。

萧清晏有些不甘不愿地从怀中将一个白玉小瓷瓶掏出,放到一旁的案几上,“子恒,你确定你要这解药?”

玄昕也不与萧怀远多作废话,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他身边,将解药一把夺过,其行动已然说明了一切。

“看来子恒真的是动了心啊。”萧清晏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的笑容,神情变得难得少有的认真,正经的让人看得很不习惯,“此事你与寒先生商量过了吗?”

玄昕收起瓷瓶,听到萧清晏提到寒江秋,目光一闪,“没有。寒先生早于半月前就被我派去了北辽。”

北辽忽然求亲之举,其中分明透着不寻常,他与寒先生商量了一晚上,最后决定由他前去北辽王都一探究竟。

此事涉及政事,玄昕也不好多与萧清晏讲,也只是说了一个大概,而萧清晏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厉害,也没有过多追问。

“但是此事说来容易,做来却是不易的,你还是要深思一番。”

“你我都明白,这一子,虽然是险招,但是险中求胜还是大有把握的,若是我得手了,便是一石二鸟;若是输了仗着我这个王爷的身份,也不会有事的。”

“一瓶解药,要拿你手中三万人马交换,这生意若是砸了,你可就血本无归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萧清晏话锋一转,“连我也没料到,你竟然手中有三万人马,藏得也是够深的,居然还能被云安岳算计上,看来他对你是早有防备了。”

“他算计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和他皆是先皇临终驾崩托孤的顾命大臣,他知道我手中有这三万人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天下没有一本万利的生意,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个生意人应该比我更加明白才是啊。”玄昕倒是不以为意,现在在他眼中,没有人比阿若来的更重要了,而他也不相信他会输。

“但是这个最低价也太高了。你比我清楚,一旦你交出了这三万兵马,你所依仗的势力可就等于削了一半,到时候你手中的筹码又如何与云王相抗。你在朝中一直保持着一个超然的地位,一半靠的应时这先皇交与你的人马。”萧清晏始终还是希望玄昕能够三思而行,这事终归冒的风险太大。作为朋友,他自然也是不希望玄昕有事的。

“这三万人马若是我不用,不过是形同虚设。先皇驾崩前这点我自然是明白的。但是若我能与云王定下盟约,这三万人马失与不失,实则区别不大。你我相交这么久,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我心里的想法。云安岳一日不除,我就不用不会罢休。这不仅是为了国家社稷,也是为了我自己。”

冷眼新仇旧恨,一齐翻涌而上,只会让玄昕的决心更加坚定。

“你我二人,看似是我多情,实则你才是至情至性之人。”萧清晏悠悠长叹道:“先是一个玉明彝,再是一个玉明若,你这辈子主洁具的是栽在玉家这对兄妹上了。”

玄昕闻言,不禁苦笑,“是我欠的阿彝,还也是应该的。至于……阿若,没有我的出现,她现在或许已经达成夙愿了,青灯古佛,日子过得虽然清苦,但是也不会有这性命之忧,终究是我害了她。他们兄妹俩遇上我也是倒霉。”

“你又何必如此说。当初的事,你也始料未及,阿彝的事,你又何必再自责。”萧清晏没有提到玉明若,因为他知道,玉明若的中毒虽然是情势所逼,但是他们难辞其咎,不是他与玄莳的推波助澜,没有云姒宓的对玄昕的一片痴心,事情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回去帮我告诉云王,就说这解药我收下了,那兵符我自然会双手奉上的。”玄昕决然出声,将事情敲定。

既然这一局已经摆下,他就舍命相陪,倾家而出,与他搏一搏,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萧怀远自知劝不了玄昕,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只能就此作罢。“今日晏倒是又重新将子恒认识了一遍,我只能说,佩服至极。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话你做的比我这生意人还要有气魄,晏不佩服都不行啊。”萧清晏当场站了起来,作揖而道,眼神真挚无伪。

玄昕回礼道:“萧兄客气了。”

两人相视而笑,颇有英雄惺惺相惜的味道。

“既然子恒已经决定了,那做兄弟又岂能拦你,定是要鼎力相助的。”萧清晏说着,脸上早已没了正经的颜色,又恢复了昔日公子哥的模样,笑得痞痞地搭上玄昕的肩膀,语气中颇有几分的暧昧的说道:“子恒想必还是在担心嫂子的,还是快些去将这解药给嫂子服下,否则要是晚了,你可就悔之晚矣了。这三万兵马,你不心疼,我可是会心疼的。”

“你还敢说。这解药你是什么时候得来的,居然现在才来找我。”玄昕一把推开搭在肩上的那只碍眼的手,目光一瞪,转而开始秋后算账。

萧怀远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眼睛眨了眨,妄图蒙混过关。“额……额……我也是希望将这事弄得逼真一点,要不然就枉费你和皇上在皇宫上演的那场戏了。纯属是大势所趋,我也是不得已而用之的。”

玄昕冷冷一笑,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萧怀远的话,认识他这么久,他有多少心思,他不识得全部,至少也有八成,又岂会轻易被他蒙混过去。玄昕狠狠瞪了萧怀远一眼,眼中的警告很是明了,“这笔账我主暂且记下了,你给我好好记着。”害我白白担心了三天,总有一天本王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的。

玄昕也不再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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