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修真界-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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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啊……”
夕阳下,牛二和绿衣女孩并肩走着,嘴里争论不休,就像亲密无间的小两口有说有笑般。他们身后,跟着一个木然的,高大的身影。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直指向遥远的东方……
岐黄山高耸入云,如同一个巨人般守护在天苍大6最东端,傲然立于东海之滨。山顶最高处,终年云雾缭绕。山脚下,一条石路扶摇直上,沿着山脊爬上高空,没入苍茫云海中。
岐黄山脚下,有一座不大的小镇,名为岐黄镇。
岐黄镇人口不多,毗邻东海,镇上的居民也大都以狩渔为生,民风淳朴,老实本分。但因为镇子太小,远不能和东海之滨的其它大城相比,所以即或是行商们也不愿光顾,镇上的人也只好将狩渔所得运到其它城市贩卖,换回必要的生活物资。也正因为如此,镇上的外来人口少之又少,通常一个月都见不到两个。
这一日,镇外遥遥走来一男一女两道身影。男的约莫二十左右,身穿道袍,外面却披了一件袈裟,手里更拎着一根碗口粗的大木棒,打扮的不伦不类。女的则面容姣好,身材窈窕,一袭绿衣,手里却握着一根弯曲的拐杖。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似乎争论着什么,脚步却没有停下,一路走进小镇。
毫无疑问,打扮的如此别致的两人,除了牛二和绿衣女孩,在没有别人。
经过近半个月的相处,牛二也得知绿衣女孩姓苗名诗韵。只是牛二觉得无论从脾气还是性格上来说,苗诗韵这个文静淑雅的名字配给绿衣女孩是一种糟蹋。甚至还不如一个**被侏儒包下过夜。按照牛二的想法,苗暴力更适合她一些。
半个月来,他们一路走一路吵,苗诗韵每天都会问牛二很多新奇的问题,比如世界为什么是圆的啊,天上的星星到底有多少啊,相对论到底写的是什么啊,进化论的以什么为依据啊,人是什么演变而来的啊……弄得牛二头晕脑胀,暗自后悔当初就应该把她送进大牢。
不过随后牛二也想出反击的办法。本着古老的‘来而不往非礼也’也高尚原则,牛二也每天都问苗诗韵,比如你的家乡在哪里啊,家中还有没有未婚姐妹啊,她们长的怎么样啊,你母亲贵庚啊,你最近有没有更年期症状啊,大姨妈可好……
不过每次问完话的结果都一样,两人大打出手,乒乒乓乓泄一阵,第二天若无其事,继续讨论未完的问题。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说,一路吵,一路打。半个月后,两人终于来到东海之滨。
“大叔,麻烦问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走入小镇,尽情吸收着略带咸味儿的潮湿空气,牛二精神一震,荷尔蒙分泌值明显增加,随手拽过路边一个舔着糖球的五六岁小男孩问道。
“哇……”小男孩一见牛二拉住他,再看他身上那套奇怪的装备,小嘴儿一撇放声大哭。
“谁?谁敢动我儿子,活得不耐烦了怎么地?给我站出来。”一声巨吼,小男孩身后的屋子里,一个身高逾越两米的大汉跳出来,铜铃般的双眼瞬间锁定牛二。
“不……不是我,不是我。”牛二一见大汉,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松开小男孩,连连摆手道。
“不是你?我看就是你,看打。”大汉说着几步窜到牛二面前,蒲扇般的大手朝牛二当头拍下去。
砰……
一声闷响,凶神恶煞的大汉如同纸糊的一般到飞出去。牛二缓缓收回粗大的木棒,闭着眼睛得意地摇了摇头:“忘了告诉你,二哥的外号叫‘亚里士多德?大力抽!”
卷三 风云 0122 大婚
远远望去,岐黄山就像一个高大伟岸的巨人,东挡巨浪,西望天苍。
山下,一条石阶小路沿着山脊爬上山峰,没入云霄。小路最前方的山脚下,一块大石高达三丈,八个大字深刻其中——五行灵山道虚圣地!
“我靠,这山真Tm高。”牛二抬头看着岐黄山,嘴里极不干净的骂了一句。在他感觉,他说着句话的本意和李白那句‘噫吁嘁,危乎高哉!’是一个意思,本质上都是说,这山真Tm高。
“这就是扬名天下的道虚观么?”苗诗韵也凝眉看着三丈高打大石和上面八个气势浑雄的大字,目光里闪过一丝惊艳。
“是啊,这就是扬名天下的道虚观。”牛二也抬头看着三丈高大石,目光中充满感慨。
自从得知心月是被道虚观的人抓走,牛二就毫不犹豫的奔向这里。只是,这段路,他足足走了一年多的时间。
一年多,或许对于匆匆的修真岁月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牛二来说,这一年的时光,却走的如此艰辛。天横刀,天碑,破庙金衣,古剑院,深山修炼……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弄着一切,随着牛二的步伐,慢慢拉开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我们上去。”半晌,牛二终于缓过神儿来,看了一眼高高的天路,脚步一错踏上去。
苗诗韵看了一眼牛二,又看了看三丈多高的巨石,也跟着走上去。
古道无边,当牛二和苗诗韵踏上石阶开始,他们就一直默默的走下去。
秋风轻扬,带着丝丝凉意,脚下的灰色石阶上刀斧凿击的痕迹历历在目,纵然经历千年风雨,依旧清晰可见,透着无尽的古意沧桑。宛如一个亘古存在一般,守望着这方大地,人民。
拾阶而上,牛二脚步有些凌乱,每迈出一步,仿佛都要花费很大力气一般。越是靠近道虚观主峰,花费的力气就越大,最后,额头竟然渗出丝丝冷汗。
一年不见,心月还好么?她到底在哪里?是否在道虚观上?还记得自己吗?见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是无声的对望还是幸福的泪水?第一句话会说什么?会不会埋怨自己来得太晚?是不是会嫌身旁的苗诗韵碍眼……
一瞬间,纷繁复杂的问题冲上脑海,挥之不去。牛二就在这些问题上盘旋着、思考着,也默默走着。
身后,苗诗韵突然抬起头看向牛二,明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她突然感觉到牛二变了。
如果说以前的牛二是个满嘴跑火车,坑蒙拐骗胡说八道的家伙,那现在的牛二,就是一个忐忑不安,如同拿着考了零分的卷子回家的小孩一般。她甚至感觉到牛二心中的不安。
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将满口胡言潇洒不羁的牛二牢牢套住?半个月来,苗诗韵通过旁敲侧击,也打听出牛二此行的目的,此刻看到牛二的态度,忍不住憧憬起来。
在她看来,牛二应该是那种一刀一剑走天下,仗剑修真,烈马狂歌,不为任何羁绊的风尘豪侠。却不想,在牛二那放荡的背后,也有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只不过被他深深压在心底,任何人都不曾觉。
而现在,突然爆出来,如同火山喷,不可抑制。
一声轻叹杳不可闻,苗诗韵摇了摇头,目光落向高高的山顶,此刻,连她竟然也生出一丝渴望,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俘虏牛二的心。
心里越着急,脚下的路似乎就越长。牛二和苗诗韵直走了半日,却依然在攀登。抬头看去,灰色石阶如亘古不变一般遥遥无尽头,而背后的路,也在云层的掩映下模糊不清,看不到尽头。两人身侧,更是怪石嶙峋,入眼处一片灰蒙蒙,没有丝毫色彩,更没有一点生机。
远远看去,牛二和苗诗韵就像两只蚂蚁,在崎岖的山路上费力的走着,虽然缓慢,但却坚定。
“牛二,你看?”苗诗韵天性活泼好动,半日没有说话早压抑得要命,猛然抬头间,看到一抹翠绿,立刻惊叫起来。
牛二也寻声抬头朝前看去。远远地,一颗古木凝立半山腰,如同阴阳分割线般,古木之后,是无尽的翠绿,芳草碧连天,更隐约可见一汪湖水,古木之前,则依旧是无尽的怪石,嶙峋而立。
一瞬间,牛二突然有一丝明悟。古木之后,如同烟柳繁华的滚滚红尘,而古木之前,就似青匆枯燥的修真岁月。嶙峋的怪石,蜿蜒的山路,好似修真中的无数坎坷,但坎坷的尽头,却是滚滚红尘么?
“道虚重地,来者何人?”两人只顾看着古木身后的翠绿,却没注意到,古墓之前的乱石中,伫立着一座本色凉亭。凉亭中,一个约莫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高喝一声飞身而出,立于古道中央。
“乌衣镇牛二,找贵派怀朔有事相询。”远远地,牛二止住脚步,声音在山石间滚滚回荡。
中年男子明显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上下细细打量着牛二。
在山下岐黄镇,牛二早换去那身行头。如今的他,身穿一套本色长袍,腰扎灰色大带,长随意束起披在脑后,周身上下再没特殊装束,半日登山更多了一分仆仆风尘。
“怀朔师弟不在,你请回吧。”半晌,中年男子收回目光,看不出喜怒哀乐,开口道。
“怀朔去了哪里?”找怀朔只是一个借口,牛二的本意是要从怀朔嘴里打探出到底是谁劫走了心月。
“怀朔师弟去参加连云剑宗的论道大会了。”中年男子说着目光中闪过一丝失落。连云剑宗的论道大会,只有各门派中的最强者才有资格参加。怀朔被他称为师弟,却随着长辈而去,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还未请教阁下,怎么称呼?”牛二一抱拳道。
“在下怀鸣。”中年男子并没有被牛二的名头吓住,更和古剑院人一见他就拔刀相向不同,也朝牛二一抱拳道。
“怀鸣师兄,在下想问,一年多前贵派是否有人带着一个女子回来。”既然找不到怀朔,牛二也不拖沓,直接道。
闻言怀鸣眉头微皱,似乎回想着,随后道:“不错,一年前大师兄确实带着一个女子回来。”
牛二闻言内心一动,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长出口气努力压下澎湃的情感才道:“女子是否叫心月?”
“你怎么知道?”怀鸣出身道虚观,而道虚观又被称为修真界最光明正大的门派,口中自然没有假话。
“心月正是在下的至交好友,还请师兄通融,让我与其见上一面。”牛二强行压下心中的波动,笑看着怀鸣道。
“如此,在下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