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夜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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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肥羊？！”叶依雪辰面面相觑。
月梨没有急于解释，这时有人开门向外张望了一下，月梨上前和那人说了几句，便把他们带了进去。
“没想到，这百夜城中也有这种娱乐场所，竟还允许我们进入。”雪辰自言自语。
“月梨，‘大肥羊’是什么意思？”叶依问。
“因为他很爱赌又很有银子，不过是个门外汉，逢赌必输，所以背后人们给了他一个外号‘大肥羊’。”月梨说着，“不过千万别当他面说，他会发火的，结果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说罢，已通过长长的走道，像是进入了内堂。原本在宅外一点声音也听不到，还以为这里没人，可没想到刚入内堂，顿时歌舞升平，灯红酒绿，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赌博的、饮酒作乐的不计其数，令人有些难以忍受。
看到这些，叶依雪辰不由大吃一惊，雪辰警惕性地向叶依身边靠近，叶依紧跟着月梨同时问道：“月梨，那人会在这儿吗？”
月梨只顾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说：“跟紧我，那人在客房呢！”
叶依，雪辰只得随月梨向客房走去，路上尽力绕过那些醉熏熏或正赌得眼红的男子。
终于到了客房，三人推门进入，可屋内空荡荡的。
“怎么没人，那人还没到吗！”叶依疑惑，“不，人已来了。”月梨推上房门，嘴上挂着一丝奸笑，完全像变了个人“你……什么意思？”叶依觉得有点不对劲，雪辰也有了察觉。
“什么意思？‘大肥羊’就是你们罗，哈哈哈……”月梨的笑声让他们觉得全身发麻，“两个圆耳人，女的当陪酒，男的当小二，一定可以招揽不少顾客。”
叶依听出了话中意思：“原来你只是在拐卖我们，亏我们如此信任你，你……你一直在欺骗我们！”
“可别这么说，”月梨好笑，“在路上那些事是千真万确的，像‘杀人魔’，‘百事通’确有此事。”
“我们不会再相信你了！”雪辰义愤填膺。
“我们走！”叶依拉着雪辰就要往房外走。
“想走，没门！”月梨目露凶光，“来人！上！”
突然从叶依他们身后的衣柜里窜出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脸大汉，立马向叶依他们扑来，一个抓住叶依，一个抓住雪辰。
“你这卑鄙的小人！”叶依一边挣扎一边喊。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人物。”月梨冷笑道，“带走！”
“休——想！”叶依一使劲，反手一拉，竟将大汉摔倒了一旁！“放开雪辰！”叶依随即又给了另一位大汉一拳，那大汉竟也被打翻在地。
这让在场每位都有些吃惊，甚至叶依自己。他虽与宣跃等官家子弟在宫中教头那学过一些防身术，但也不至于如此厉害吧？！
“小子不错啊。”月梨惊呀之余，又对那两个大汉喝道：“还不起来！”
叶依立刻反应过来，一个健步冲到月梨面前，扣住她的脖子，喝道“你们再敢动，我就不客气了！”
大汉们停下脚步。
“你就要怎样？”但月梨似乎一点也不怕，仍就冷冷地问叶依。
“我就……”话没说完，叶依觉得肩膀一疼，顿觉全身酸软无力，不能自已，瘫在地上。
“叶……依……”雪辰话到一半，也觉得浑身无力，昏倒在地。
隐约中叶依听到了月梨他们的对话：
“月老板，你没事吧。”
“饭桶！两个小毛孩都对付不了！到最后还用了两根迷针！”
“月老板，那现在……”
“关到柴房里，饿两天再说。”
“嗵！”像是门被踹开的响声。
“谁？”
一阵沉默。
又一阵大喊，“万老爷！”
此时，叶依终于有些把持不住，昏昏睡去了……当叶依缓缓睁开了双眼，环顾四周这儿不像月梨所说的柴房，倒更像一间破庙。
“醒啦！”从身旁传来一句男子浑厚的声音。叶依寻声扭头望去，是个胡子拉渣，腰系酒壶，身着有些脏兮兮的衣服的大叔，那人接着说：“那女娃去附近打水去了，别担心，这附近没有人和野兽。”说完，解下酒壶，喝了两口。
叶依觉得全身无力，只好躺着说话，“请问大叔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能是谁？”大叔的话有些深奥。
“我听不明白。”
“意思就是——无可奉告。”说罢，又抿了一口酒。叶依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这时，雪辰从外面回来了。
“叶依，你醒了吗？”
“嗯。”叶依试图坐起身来，但没有办到，
“别白费力气了。”大叔平静地说，“鲛人中了你这种迷针，要昏上个两天两夜，你6个时辰就醒了已经相当不错了，不过想起身，大约还要一个时辰。
叶依只好乖乖地躺着。
“雪辰，我们怎么会在这？这是哪？”叶依问。
雪辰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我来告诉你吧。丫头，你去洗洗，就在你打水的那个池塘，看这一身、一脸脏的，换洗衣服在这。”说罢，大叔把一件女子衣服丢给雪辰，雪辰接住衣服竟放心地出去了。之后，大叔又转向叶依“当时你们昏倒后，我以1万白银1个的价钱在拍卖会上把你们买下来了。”
“好像不对吧——”叶依故意把音拖长。
“嗯？”大叔听出叶依口气不对劲。
“我中迷针后，并没有马上昏迷，有听见门被撞开的声音，而且月梨那帮人叫进来的人‘万老爷’，从语气来看，不会是月梨的老板，应该是个她们的大客户，如果没猜错，大叔，你可能就是那个‘万老爷’吧。”叶依把“可能”这个词特意加重声音。”
“呵，推测的很有条理，”大叔喝一口说道，“可惜，错了。”
“错了？”叶依吃了一惊。
“确实有人在那时踢开门，而且进来的也是‘万老爷’，不过，我不是那‘万老爷’，他是我的朋友，事实上，我拜托他去救你们的，至于救人的方法，我没多问。”
“原来是这样，百——事——通大叔！”叶依奸诈地笑道。
“你刚才说什么？！”这下轮到大叔有些惊讶了。
“我说——你就是‘百事通’！”叶依正重其事地说。
大叔一愣，但马上又哈哈大笑，“你真会说笑，我这样一个酒鬼大叔，怎么可能是世上传闻的无所不晓的‘百事通’呢？”说罢，又抿了两口酒。
“可是，大叔，你刚才的话把你出卖了。”叶依虽身子不能动，但脑子却灵光的很，“那个‘万老爷’不用说，要么是武林高手，要么财大气粗，再者身份显赫，要不然月梨也不会轻易放人，而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万老爷’又怎会与一个槽糕的酒鬼交朋友，而且还帮这酒鬼去救两个陌生圆耳人。除非这个‘万老爷’是个白痴，又或者，这个酒鬼身份特殊。“
“这，这……大叔有点紧张了，
“比如说——酒鬼大叔就是‘百事通’！”
“……”大叔一时间无话可说，但不一会儿，又回过神来，“说不定我刚才是在骗你呢？”
“被识破后，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塘塞吗？”叶依咄咄相逼。
大叔喝了一大口酒，“好，我承认，我是‘百事通’。”
“终于承认了。”叶依高兴地坐了起来！
“你可以坐起来了？”百事通大叔有点吃惊。
“雪辰刚出去一会儿，我就能坐起来了，不起来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快便露出马脚呢？大叔。”叶依边活动筋骨边说道。
“好你小子，敢耍大爷我！”大叔笑着喝斥道，叶依吐了一下舌头。
“对了，那你怎么就确定我第二种说法是真的？”大叔问道。
“因为根据普通人的反应，立刻回答一个问题且不假思索，说明他（她）说的是真话。而越有心计的人却会把真放话留在后面说，第一句往往是他（她）们早已考虑好的话，就像大叔你一样，不像一般人第一句是潜意识里说出的真话，所以要听有心计的人说真话，要注意往后的每句话，不过你认为我处于七分醒状，没必要耍心机，但由于习惯，应该会把实话在第一句之后被说出。而且，你既然救了我们，你并没有必要骗我们吧。”叶依思考了一下，“但我还是想不出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因为……”大叔刚准备说，洗完澡的雪辰回来了，大概是沐浴过的原因，雪辰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若打扮一下，这丫头可能会帮那赌坊赚上几亿两呢！”大叔自言自语。
“大叔，你想都不要想！”叶依对大叔说道。
雪辰发现叶依已经可以起身了，“叶依，已经好了吗？这么久，你和大叔聊了些什么？“
叶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侧着头看了看大叔，大叔轻轻摆了摆头。
叶依对雪辰说：“我们刚才在聊‘百事通’！“
“咳、咳。”大叔差点呛着。
雪辰似乎没有注意到，而接着问，“真有‘百事通’这个人吗？难道月梨没骗我们？”
“怎么没有？！我们不差点被她拐骗了吗？”叶依有点激动，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不过，她在路上所说的应该是真的，而且我在客栈时有偷偷问过店小二，小二也说有‘百事通’这人，而且也发生了‘圆耳杀人魔’事件。因此他们那儿生意都冷清了许多。”
“真是这样吗？”雪辰突然转向大叔，”‘百事通’先生。”
“嗯。”大叔回答地倒干脆，“嗯？！”但此时反应过来已迟了。
“大叔，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承认的。”叶依一脸无奈。
“丫头，你怎么知道的？”大叔问。
雪辰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竟与叶依分析得十分相似。
“看来圆耳人都要比鲛人聪明。”大叔略有感慨。
“大叔，那你可以说你为什么要救我们了吧。”
“因为我的父亲。”
“大叔的父亲？”
第五章 真相初现
大叔终于放下了酒壶，“18年前，我的父亲是芙蓉城最富盛名的预言家，但因为帮先皇预言时不得不写下了不可预言的‘人类禁区’，三日后遭天谴，死于心脏病。”
“什么是‘人类禁区’？”
“‘人类禁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