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彩-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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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歌声声动云天,
社员修渠引清泉。
肚里越饿越有劲,
誓死建成米粮川。
在发表时连唯一的真话“饿”也被改为“胸有壮志身有劲”一丝真实也没有了。
对于像我这样与肯德鸡,麦当劳相伴长大的人来说,这饥饿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以前在书上也只看到饿死了几百万人这样抽象的数字而已,直到今天当有人把历史的真相摆在我面前时,我才感到内心的巨大震撼,我想是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去再重复这样的经历的,奇Qīsūu。сom书虽然我们可以说这是我们在摸索社会主义的道路上所走的弯路,但是,这无法掩盖饿殍遍野的残酷现实。
毛主席在写下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的著名诗句时可曾想到过,正是他的失误,一手缔造了一个又一个的鬼村。的确,领导人不是神,难免不会犯错误,但是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让数百万的生灵为他的错误付出生命的代价。
“乘客们请注意,下一站是浙大之江校区,下车的乘客请准备。”
广播把我从思绪中拽了回来。终于回来了,我又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要是我可以,我一定会深情地亲吻这一片梦幻般的土地。
看,眼前的这条路不是军训时走过队列的那条路吗?耳边仿佛传来了连长那铿锵有力的声音,连兴我荣,连衰我耻,猛虎三连,力争第一。走到大门口,竺可桢老校长的训诫始终不敢忘怀。呵,那高高耸立的就是之江的象征——钟楼,剥蚀风化的岁月刻痕只能让他显得更有魅力,红砖间透出的是一种成熟与稳重,一种笑对风云淡的豪迈。
那巍然挺立的不是主楼吗?走在的楼面上,吱吱作响的地板诉说着他的年龄。东方剑桥的匾额还悬在那里,向你倾诉着往昔的辉煌。
沿着昏暗的楼梯来到二楼,教室都已经被帖上了封条,时间显示是2002年7月8日。原来我们一走他就彻底得退休了啊。208的门虚掩着,推开门,已经结了厚厚的蜘蛛网,看来是好久没有人来造访过了,又怎能忘记在这个教室里所受的屈辱与辛酸的泪水。
来到三楼,312的大门开着,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去参加生活部的例会一样。从窗户看出去,一片葱茏。
沿着花园小径来到新楼,所有的教室都关得严严实实的,203的大门紧锁着,它大概已经忘记了那个每天早上来为他张灯,晚上在熄灯才走人的那个惨绿少年了。它不会记得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会记得2002年3月28日的明月,但是这些会永远激荡在我胸中。
沿着山路,走到那个我每天晚上都要去登高远眺的地方,因为现在是白天,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相信那种临风远眺的感觉是最适合我的,如果可以,我愿意永远就这么望下去,直到成为一尊石像。
走下山,那43-31-18-21的石阶依然,但是我却没有了摸黑走山路的那份激动。
篮球场早已没有了往昔的喧嚣,显得是那样的静谧。双杠已经快被周围的杂草所淹没了,单杠啊,你可曾记得,有一个少年曾经每天在10:45来到你的身边,为的是体育能及格。
终于回来了,这不是13号楼吗?一口气冲到209,看到所有的摆设还和我们走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动,这12平米的小房间里发生了多少有趣的故事啊。
再往上,是12号楼,中间的平台就是当年我给雪拍照的地方,如今,女主角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那几簇迎春花似乎长得更茂盛了。
之江的每一寸土地都有着说不完的故事,道不完的深情。怎么能忘记,在小剧场里看完《流亡大学》后的心潮澎湃;怎能忘记,在15号楼的那次精彩的党性大讨论;怎能忘记,一次次徘徊在宣传栏前,为的是将她的课表烂熟于心;怎能忘记为了省时间,连续在拉面馆里吃了三个星期。
一年的时间在生命的小溪里只是那么一股,放到人类文明的长河里那连一朵浪花也算不上,但对于个人来说,精彩的岁月将会永远留存在记忆里,带着那钱江水的咸味,带着月轮山的朗空,混合着各种不知名的野花的响味,搀杂着那一片心灵深处的绿色,长存于记忆里。
重新走在山路上,想着执子之手,相顾无言的浪漫;走过10号楼,微风里吹来的全是雪的影子,以及那动人心魄的笑容。
唉,世事难料啊,天不遂人愿,人又如之奈何。
离开了之江,我胸潮澎湃,遂赋诗一首,献给和我的心贴得最近的地方。
再别之江
六和塔侧,
月轮山麓,
钱江潮涌。
朗月当空,
惊涛拍岸。
层林尽翠,
蝶舞流岚。
星辉点点,
松涛阵阵。
晴川历历,
芳草萋萋。
白浪激扬其间,
红砖交相辉映。
求是学子,
千帆尽发,
百舸争流。
中流击水,
浪遏飞舟。
踽踽独行的山路,
是梦幻开始的地方。
牙牙学语的黎明,
是理想腾飞的翅膀。
临风的远眺。
柔风吹皱静谧。
凝眸的瞬间,
烛火点亮永恒。
山风苍老了你的容颜,
江潮嘶哑了你的声响。
中华的脊梁,
在你的默默祝福下扬帆起航。
盛世的辉煌,
从你的谆谆教导中谱写新章。
啊,之江,
梦一般的地方。
无论我走到那里,
你将留守在我的梦乡。
如同枝头的桃李,
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独自走在江堤上,忽然又有了去一趟大桥上的yu望。只是经历过太多事的我,再也找不回去年的这个时候的那份心境了。
今天我可以以一个欣赏者的角度来看待整个世界,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伫立在人来人往的桥头,任江风呼啸在耳畔。江上帆影点点,浮光铄金。
忽然想到一句诗:
起风了,你看那是岸。
第一章 初到玉泉(上)
大三的暑假里,我还是像一台永远不会耗竭的机器,疯狂地透支着自己的生命。每天5点半早起去游泳馆和袋鼠、熊猫他们游泳,然后9点半冒着骄阳去参加一个篮球夏令营的活动,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作,强迫自己每天至少完成一章,直到凌晨一两点,台灯还不见熄灭,尽管每天睡觉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在偏执的信念驱使下,居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因为没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加之又在家长眼皮底下,母亲对我似乎也放心了许多,看我无什么不良反应,也就默许了我的作息。除了写作以外,在家陪着丫头,给她辅导下功课,还时不时下厨磨练下手艺,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
在我的疯狂下,那个暑假里一共完成了大约70万字,除了完成了大一大二的故事外,还部分完成了高中卷——《梦之翼》。
暑假的尾巴是在生产实习中度过的,所谓的实习也就是去附近的一些钢铁厂、玻璃厂、光纤厂,叉车厂、齿轮箱厂什么的走马观花得看看,美其名曰贴近生产,学以致用。除了每天把自己弄得满身臭汗,来回奔波外,没见得学到多少有用的东西。远不如毛蟹他们去普陀山踏浪捉蟹,上天目山消暑纳凉这样的野外实习来得逍遥自在。
猛然间意识到,过完这个暑假自己就已经是大三了。大三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这样宛若云端的生活还能坚持多久,我也不知道。至于,毕业、工作、读研这些事情因为都还太遥远,更是从来没去想过。我只想着早日完成自己的宏篇大作,让别人知道浙大还有像我这样的一位才子,总有一天让母校以我为荣。
这一切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正如我的很多梦想一样,都让人觉得可笑,甚至是我最亲近的朋友们也很难理解我。熊猫、袋鼠之类的诤友会鼓励我向着自己的梦想前进;soso,April则会劝我应该更加现实一些;而另一些人则会觉得我像是个火星来客,脑子里总会翻涌着别人琢磨不透的疯狂念头。
按照学院的安排,大三就该回本部——玉泉校区了,如果说紫金港是个初尝人事的萝莉的话,玉泉则早已是风姿绰约的美妇了。沉淀是这里的主题,剥蚀的飞檐青砖,斑驳的林荫大道、古朴的小桥流水虽然不会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归属感。耳濡目染求是二字已久,校园里的万物早已有了灵性,让人一踏入这里就能感受到浓浓的文化底蕴,可以说来到玉泉才算真正到了浙大。
因为学校把基础部放到了紫金港,所以只有到了大三大四才有机会回到玉泉,一个在校园里流传已久的笑话说道,在玉泉天上掉下一块砖砸到三个人,一个硕士,一个博士,还有一个是博士后。吸收了这么多历届硕士博士养分的玉泉校区,自然空气里也弥漫着学术的气息。
这已经是我大学里的第二次搬家了,东西早已在假期前打包随车运到了玉泉。因为考虑到玉泉离家比起紫金港来要近了一大截,原本打算大三开始就住在家里,所以申请寝室的时候也没考虑公寓,顺手填上了8人间,于是就被发派到了玉泉5舍205,同病相连的还有小林子。Allen和圆子因为表现稍好,虽然也没抢到新公寓,被安排到了11舍,至少还是4人间。
初到5舍,有种回归之江的感觉,一样的八人间,几乎相同的桌床布局,感觉床铺质量似乎要比之江的稍微好一些,不至于因一些微扰产生4张床之间的连锁效应。
初到玉泉,第一件事自然还是帮女生们搬家。9月的杭州还笼罩在秋老虎的淫威中,知了声嘶力竭的展示着最后的歌喉。经过大二一年的积累,女生们的包裹又更渐丰满。班头不知从哪里搞来一辆平板车,于是男生们吭哧吭哧得将属于女生的包裹抬上车,拉到公主楼下。再呼哧呼哧得将东西抬进女生寝室,乘机一览公主楼的风貌。
说到公主楼,我们就先从风水学的角度来看看其建筑布局。玉泉的公主楼位于8舍,地势得天独厚。两旁有5舍,6舍两幢男生楼戍卫,构成一个品字形。古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