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彩-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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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母亲像一个大皮球一样在寝室里滚来滚去,而我则像一个陀螺一样在校园里乱转。接下来的手续还有办身份证,开票,领书什么的。
在办身份证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女生中像稀有动物一样的板刷头使她很容易就从一大堆淑女中析出来。那不是高中同桌soso吗?
“你也来了啊。”
“她转过身来一眼就认出了我。”
“谁陪你来的啊。”
“我爸妈都来了,你呢?”
“我妈在楼上搞卫生。”
“你住在哪里啊?”
“13号楼209,就在离食堂很近的地方,whataboutyou?”
“10号楼301。”
我们就这样闲聊着打发着排队等候的无聊时间。
“我们一起去领书吧,就在15号楼。我们上一次来看见的第一个楼。”
“好远啊。”
“是啊,不过也没办法的啊。”
走到15号楼感觉人已经很疲乏了,把书单交给管事的大伯,不一会儿,厚厚两叠书就摆放在我们面前。
天哪,怎么这么多?不管了,怎么说也不能在女生面前丢脸啊。于是拎起两袋书就走。
“怎么样,可不可以拿啊。”soso关切地问。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可是牛皮还没吹出口就被人用针狠狠地一刺。单薄的口袋显然难以承受书的重量,还没走出几步就罢工了,里面的书也趁机胜利大逃亡了一把。等我逃犯全部捉拿归案,也只有采用捧的姿势来押送了。Soso很自觉地承担了一部分的重量。
等我把书捧到女生楼门口,虽然嘴里叫着没什么,但是感觉两只手已经不属于我的了。
回到寝室,母亲已经把卫生工作搞得差不多了。包袱里的毯子什么的都已经在窗外悠闲地享受日光浴了。
我看到房间里又多了几个人,是紧邻我下铺的室友和他的父母。他是一个脸长长的给人的感觉要远远比他的实际年龄成熟的人,厚厚镜片下的眼睛并不算大,也不怎么有神,摘下眼镜就完全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此刻在屋子里忙碌的除了我母亲外还有他的母亲,是一个看上去很厉害的角色,手脚很麻利地在铺着床单。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似乎在看热闹一样地站在一旁,神情很悠然。这应该是他的父亲了,看来他们家和我家同处于母系社会的状态,只是我的父亲就是派来也实在起不了什么用,所以留守在家中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你好啊,我叫冰火,是来自杭州二中的。我们以后就是室友了。”
他的笑容同样的灿烂,谁都不愿意在第一次见面就留给别人一个不太好的印象,何况我们还要在这里朝夕相处整整一年。我知道他叫allen,来自四中,我们还算是校友。母亲和allen的母亲似乎也谈得很投机,只有那个中年男人在这一刻似乎成了一件摆设,独自在搓着手,似乎很想尽快摆脱这一尴尬的境地。
allen他们一家人铺好床就走了。我们因为还希望被褥可以多吸收一些日月的光华,所以还在等待着。
这时候走进来一个穿一身运动服,头发短得可以直逼陈佩司的人物。身后的中年妇女微微有些发福,粗糙的手显示出岁月的刻痕,让人联想到大街上卖茶叶蛋的。
“你好,欢迎你来杭州。”
话一说出去我就感觉到好笑,怎么感觉我像是迎新的啊。
那人冲我腼腆的一笑,然后和他母亲叽里咕噜的讲着我听不懂的方言。
不一会儿,又跑进来一个皮肤黝黑,生得十分壮实的人,见到我。
“喂,问一下那个注册在哪里的啊。”
“哦,你到食堂那边去问一下吧。”
他听完话后扭头就走,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我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信封,知道他叫姚子,也是我们寝室的。
等被子晒得差不多了,我和母亲把房间再理了一下就打道回府。
回家后第一件事,我把电脑打开然后把今天一天的感受写成一篇千把字的文章帖到高中班级主页上,名字取为《浙大血史》。其中极尽我搞笑的才华,写得自己很是满意,心想,要是我把四年的大学生活都写出来,一定会很有意思的,说不定还能写个几十万字后出版呢。还别说,这大学七年下来还真是攒下了不少字。
第二章 寝室兄弟
接下来在家休息了最后一天,14号下午我独自回到学校。
推开寝室门,发现寝室里又多了几张陌生的面孔。看到我大家略微抬了一下头,然后就如同我是透明的一样,看书的继续低头看书,睡觉的继续闭上眼睛。
“大家好,我叫冰火,是杭州人,12号最早来了然后就回家去了。你们自己介绍一下吧。”
“我叫小林子。”从我的下铺那花卷般的被子里探出一张惺忪的睡脸。那是一张满脸布满没有刮干净的胡子,两颊的横肉把眼睛挤得只剩下一条缝的脸。无论在什么地方见面,我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像郑关西一样杀猪卖肉的而决不会和浙大学生联系起来。
“我来自台州黄岩。”对面一个头发有些蓬乱,面部线条如同是用毛笔勾勒过,颧骨高高隆起,与额头,下颚一起构成了一个菱形,据他自己说这是一张标准的汉奸相,然而在我眼中,他让人第一个想到的是托着zha药包喊着“同志们冲啊”的董存瑞。他眼睛不大,看人的时候就眯成了一条线,给人一种很慈祥的感觉,脑海里顿时掠过一个老奶奶躺在椅子上悠然晒太阳的形象。因为他的网名叫岸上的鱼,所以我们亲切地称呼他为死鱼。
“我叫涛,来自宁海。”说话就是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头发短至头皮的男生。因为他的语音里似乎被揉进了一种很浓重的鼻音,讲起话来像极了唐老鸭,后来我们亲切的称呼他为小白。
另外两个是并排坐在一起的两个身高相仿的男生,一个是有着很可爱的娃娃脸和一双像女孩子一样明澈的大眼睛,最突出的特点是是嘴里有两颗很精致的小虎牙露在外面。整个人给人一种很有灵气的感觉,因为整个人生得精致可爱所以被我们亲切的叫做小圆子。另一个是来自金华的老何,黝黑结实,如同金华火腿一样的精干。
最后一个便是那个我没有多大好感的来自余姚的姚子了。
看来我们寝室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浙江帮啊!
“你来晚了,昨天开了班会,分好了班委,没有你的份了。”说话的是死鱼。
“你是什么官啊?是不是人人都有的啊?”
“那也不是,我们寝室就他是体育委员,别的高官都在隔壁207。”说话的是小圆子。
“我们班有几个女生啊?”
“8个,和计算机的班相比算很多了。质量嘛,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我只认识一个,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也是我们班我唯一说过话的女生,我走上去的时候看见她然后叫了她一声,回来的时候又看见了,是她先叫我的。还有一个朝天鼻的,其实这个也长得不算太坏,只是脑袋太小,只有那么一点大就像一个猫的脑袋,我想我用力一捏,就会碎的。”死鱼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化着。
“开会了,去主楼208。”一张猩猩一样的脸探了进来。
“他就是我们的班长。”
于是我知道我们拥有一个像泰森一样魁梧的班长。
所谓的开会也就是布置一下今后几天的行程和注意事项,我发现这个大个子班长飞还是很能说会道的,而且说话有一股子煽动力没有金刚钻,怎揽瓷器活,当班长的总该有这么两下子的。不过他的本事可不光只有这些,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大班长的能力又岂能在一天就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晚上躺在床上,因为彼此之间还不太熟悉所以大家的话也不多,这正应了喜欢睡觉的姚子和小白的胃口,不多久就发出了柔和的鼾声二重奏,不觉让我起到了高中里文豪小皮皮的《呼噜行》,不知道我那班兄弟们现在过得怎样?
我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入神,听钱江潮水拍岸,松林在风的指挥下唱起安详的小夜曲。这就是我大学生活的第一个晚上。。
一个绚丽的梦境在心头摊开,如同馅饼一样,上面布满了五色的作料,散发出香肠的混合奶酪还有别的各种高档香料的气味。
一条宽阔的康庄大道在我的脚下铺展开,在那路的终点,有金子一样的闪光,我如同一个在沙滩上捡贝壳的孩童一样,赤着足奔向那路的另一头。我就这样跑啊跑啊,总也见不到路的尽头……
第二天一早大家乘车到玉泉去参加开学典礼。
睡醒后整个人感到神清气爽。空气里弥漫着松树的气味。每一根松针上都挂着水珠,晶莹剔透得惹人怜爱。
开学典礼是在玉泉的大操场上举行的,所有5800多名新生站在一起,开始了来到浙大的第一课。
“同学们,欢迎你们来到具有百年历史的浙江大学。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浙大的一员了。希望大家牢牢记住竺可桢老校长给我们提出的两个问题,不知道大家仔细考虑过没有。诸位到校,有两个问题应该自己问问:第一,到浙大来做什么;第二,将来毕业后要做什么样的人。”
这时候一直阴霾的天开始落泪了。雨如同失去了控制一般,越下越大,冰冷彻骨的水把人浇得浑身透湿。眼镜,早已变得模糊不清,只有耳旁还是传来老师高亢的声音。
“各位,大家到这个学校不是享福来的。而是要为浙大的明天做出属于自己的一份贡献。毅力是第一需要的东西。如果这点雨大家就受不了的话,怎么面对今后学习和生活中的困难。大家请直起身子,因为我们都是浙大人。”
队伍中的嘈杂顿时如同加在咖啡里的方糖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坚毅的面庞,任雨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任长着棱角的雨点像皮鞭一样抽打着自己的面庞,任冰冷的的雨水顺着脖子往下淌,谁都不想输在起跑线上。
虽然我们第一次站在浙大的校园里,但是我们的表现无疑是合格的。
整个开学典礼虽然很简短。但是因为这场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