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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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了指那些腰杆总是挺得比标枪还直的士兵:‘那为什么不管在什么时候,他们总是把胸膛挺得高高的?’
柳少将说:‘因为我时常对他们说,胸膛不挺起来,背就会驼下去。’
很简单,似乎也极有深意的回答,我想我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十分钟快到了,我争分夺秒的提出希望可以采访一下被他们包围在沼泽区的东瀛志愿军的要求。真的,我本来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稍一考虑就答应了,并且派一个班保护我······”
第一七零章你扯皮我扯淡
东瀛政府的确是打着拖字决的主意。因为此时安南战争已经告一段落,再也没有什么大战了,华军正在准备撤退,不能为区区几千名东瀛士兵在这个充满敌意的国家里耽搁太久,每一天的停留都会有士兵在此起彼伏的游击战和安南特工的袭击中伤亡,划不来。只要拖上一段时间,华国政府肯定会受不了,主动把价码降下来,到时再谈判对他们有利得多。虽然安南政府一再要求他们派出更多的士兵到安南去,履行同盟的义务,但是有点脑子的政治家都不会这样做,安南是个无底洞,几个师团投进去,连个泡泡都翻不出来。好吧,就这么耗着吧,反正那些士兵只有我们要,除了还给我们,你们还能怎么样?杀光他们,或者押回国内服苦役?你敢吗?那可是要受到全世界的谴责的哟!首相他们就打定主意了,压着媒体不让动,看谁耗得过谁。邵剑辉倒好像一点也不急,这就让他们觉得纳闷了,不知道华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几天之后,他们的如意算盘被花旗国著名战地美女记者从安南战场发回来的报道打破了。
在臭哄哄的沼泽里,海伦用她的镜头和笔记录下了那悲惨的一幕幕:
“整个包围圈如同地狱,杂草长得老高,污水长时间浸过脚面,成群的蚂蟥爬上草叶,或者在水里游来游去,一不留神就叮在你的身上,贪婪的吮吸你的鲜血,花花绿绿的蚊子不管白天黑夜,总是在你面前不厌其烦的嗡嗡嗡的飞来飞去,叮在每一个人每一寸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吸得肚皮鼓鼓的,暗红暗红。还有水蛇,可能没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东西了,不过在我去的时候,水蛇基本上从这片沼泽里绝迹了————都让人捉住吃了。很难想象,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让人难以忍受的鬼地方,我只是呆了一分钟就发誓,哪怕是把全世界的金钱堆到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在这里多呆一分钟!更让人难以想信的是,东瀛志愿军竟然被困在这里足足一个星期了!
这些士兵活像一群难民,不,一群穿着军装的原始人。他们面黄肌瘦,眼睛发红,胡子拉碴的,浑身上下全是臭泥,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他们身上散发的恶臭,站在他们对面,我必须戴上口罩才没有让自己吐出来。这些士兵已经不成人样,他们没有食品,只能以野草为食,更得不到充足的睡眠,受了伤没有药品,连止血的绷带都没有,只有极少数人负伤后打得上止痛针,绝大多数人只有活活痛死或者死于失血过多的份。在他们那个相对干燥的指挥部里,密密麻麻的躺着五百多名伤兵,他们的伤口已经严重感染溃烂,流出恶臭的黑
色的脓血,一些照看不周的伤员的伤口爬满了蛆虫,啃食着腐肉。军医官无奈地告诉我,他们现在一点药品也没有了,连消炎针都打不上,只能用蛆虫来处理伤兵的伤口。而华军每天都在炮击,不断给他们制造更多的伤员,每天都有伤员死去,死人用脏兮兮的行军毯裹起来,用电话线一捆就埋了,到了晚上尸体就会让食腐动物拖出来,啃得血肉狼藉,惨不忍睹。这悲惨的一幕幕打消了我到他们医院看看的念头,那边恐怕比指挥部更加悲惨吧,女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毕竟是有限的。
镜头回到那些还算健康,但无论体力还是意志都已经濒于崩溃的士兵身上吧,他们精神恍惚,眼神空洞,站在他们面前,真的有一种面对一群活死人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这些士兵的内心世界怕已经彻底崩溃了,话筒递到他们面前,一个问题重复上好几遍他们都没有反应,只有在看到护送我前来采访的华军特种部队时,他们才会露出刻骨的仇恨和无法掩饰的恐惧,还有一丝丝的哀求,显然,他们对这些敌人真的是怕到极点了。由于有记者在进行实地采访,华军一直没有开炮,绝大多数东瀛士兵选择了不理睬我的采访,躺在污水中呼呼大睡,其中有些人太虚弱了,睡过去后就没有再醒过来。一名少佐告诉我,他们已经被围困了整整一个星期,实在难以相信,华军竟然为了他们这么一支败兵,在安南这个处处充满敌意的国家多耽搁了一个星期————由此也能看出两国之间的积怨到底有多深。华军一直没有发动攻势,就是没完没了的炮击,还有用狙击手射每一个他们看不顺眼的东瀛士兵,这不是打仗,简直就是折磨,是蹂躏。这位少佐表示他来自东瀛某支久负盛名的王牌部队,特种侦察部队出身,意志可谓坚强,但是现在他宁愿受一次伤,因为他的中队必须面对华军特种部队的袭扰,早已筋疲力尽了。另一名大尉表示,是政府鼓动他们到安南来与华军作战的,现在战败了,政府却始终不肯承认,任由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在与他们交谈的时候,我注意到一名中佐始终抱着脚在呻吟,问他怎么了,他说痛得厉害,怕是患上可怕的战壕足了,那是所有疾病中最可怕的一种,连靴子都脱不下来。因为没有药品,他只能咬着牙默默忍受。在我的坚持下,他还是用战术刀小心的把靴子切开,我的天哪,他的脚都肿得像个橄榄球那么大了,呈酱紫色,多处溃烂流出恶臭的脓液,一些地方甚至都可以看到惨白的骨渣子了······
这些士兵没有了斗志,没有了信仰,没有了坚持的理由,就连他们仅剩的生
命,也被华军不断剥夺。华军不断的用火箭在沼泽区撒布地雷,将他们彻底困死,他们就连挖点草根食用都得冒着生命危险。只有在华军炮兵阵地有动静的时候,他们才会动一动,其它时候完全就是一群死人。一些被折磨得患上了神经衰弱的士兵怎么也睡不着,呆呆的望着远处一座神庙,大概是在祈祷神灵能够感化华军士兵,不要再打仗了吧?我不知道华军为什么还不发起进攻,更不知道这些战士为什么要到一个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国家来,与世界上最恐怖的军队作战,但有一点我是确凿无疑的知道的,那就是:如果不能尽快采取措施,不出三天,这些士兵将会全部死去,或者疯掉。很难想像东瀛这么一个高度发达的国家竟然会对自己的士兵如此冷漠,放任他们在这种绝境下自生自灭,难道这是一个负责任在大国的作风?
本着一个人最起码的良知,我呼呈东瀛政府尽快行动起来,与华方达成妥协,救救你们的士兵!不要让你的士兵感到绝望,否则,今天是士兵对政府绝望,明天就是国民对政府绝望了!”
海伦美女的报道还是像以前那样的霸道,毫不客气的占了一个最大的版面,生动的文字,真实的照片,把东瀛志愿军悲惨的处境毫无保留的揭露出来。一石激起千重浪,国际舆论为之炸窝,本来还勉强装得老神在在的东瀛政府一下子被逼到了风口浪尖!东瀛民众都愤怒了,第七师团开赴安南作战在国内是公开的秘密,大家嘴里不说,心里还是希望蝗军能重现昔日辉煌,狠狠的教训一下支那人,让他们把尾巴夹起来,不要那么嚣张,同时也让刚刚吃了一枚荷包蛋的东瀛在国际舞台露上一把脸,得意上一回。第七师团出征后,大家可是翘首以待,苦苦盼望着捷报传回,可是一直没有这方面的报道,这就让大家感觉大事不妙了。有点关系的记者都削尖脑壳跑关系,试图挖出内幕来,可是那些大人物一反常态,任你硬磨软泡,都是一句“事关国家机密,无可奉告”给打发了,死活不松口,真是急死人了。好不容易终于有了消息,却是这么一个坏消息!如此惨败,真的让那些在华人面前一向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自尊心几乎都有点扭曲的东瀛人难以接受,这无异是在狠狠地扇那些至今还在缅怀二战时蝗军席卷亚洲的荣光的家伙的老脸啊,蝗军哪,太让人失望了!更让人失望的是,败了就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捏着鼻子认了就是了,可是政府居然不理会那些士兵的死活了!那可是几千人哪!别人怎么想不知道,反正第七师团官兵家属是无法沉默下去了,纷纷走上东京街头,一次规模浩大的游行示威
活动迅速展开,随即演变成更为浩大的反战游行,人们高举着标语,像洪流一样席卷东京的主要交通路线,高呼口号让政府出来解释,还有上万名示威者在首相府门前静坐,不给个解释他们就不起来了。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幕,花旗国总统和副总统面面相觑,同时摇头苦笑,嘴里蹦出一句决不符合绅士风度的粗口:“干他妹子,又是这一招!小倭瓜这回可惨了!”
他们错了,小倭瓜可比他们聪明得多,毕竟有山姆大叔做榜样,刚看个开头就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就是后来者的好处。外相火烧屁股一般召见邵剑辉,中断多日的谈判如火如荼的、争分夺秒的、十万火急的召开,谈得可比刚开始时顺利多了。
在安南,第七师团同样跟空中突击师进行着艰难的谈判。共和国上下似乎对这场谈判没有多大的兴趣,因此只有一家不大重要的报纸给了小篇幅的报道:
“本报xx日讯:东瀛志愿军代表强硬地要求我军解除对他们的包围,他们可以撤退回国。”
“本报xx日讯:东瀛志愿军表示可以与我军进行公平对等的和平谈判。”
“本报xx日讯:东瀛志愿军明确表示可以考虑投降,条件是我方必须给予他们应有的战俘待遇,尊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