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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七月异事录-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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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就一点都不客气的仰起脑袋,大叫出声:“让我出去!”

喊完以后,周围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风该怎么吹就怎么吹。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我呼出的气连颗沙子都吹不走。

真是挫败!

我蹲到地上狠狠的捏着右手,忽然想起在楼道里碰到的那只奇怪的小黑猫。

现在想起来,那只猫应该是杨熠啊!虽然是猫,可是那口气,那态度,那虽然身体为猫但却臭屁到底的架势……

杨熠已经找到这里来了,那他人呢?

我呼的站起来,也不管右手心还在一阵阵的抽痛,四处探头寻找不管是人还是猫的身影。一圈看下来周围除了不是传出摩擦声的巨大风壁,还是什么都没有。

周围一片寂静,我却没办法再安安静静的坐着等了。中午光顾着看肥皂剧,后来又碰上了那群恶心的狗倒了胃口,小强做的午餐我一口都没吃。现在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我肚子饿得唧唧叫,咕都咕不出来。刚才扯着嗓子一阵吼,爽快是爽快,可是爽快过后嗓子干得厉害,跟越来越饿的肚子一唱一和,搞得我现在只想死得透透的再也不要醒来。

什么叫过把瘾就死?早知道过了瘾后要加倍受苦,刚才就不图那个没用的瘾了!

跟肚子一起瘪掉的还有我的怒气,与此相对蓬勃发展如春风拂过的野草的是越来越令人崩溃的恐惧。

我该不会就这样在这里变成干巴巴的片片死掉吧?然后身体还被老鼠占据?还一个身体被两只魂占据?

……后面的问题都先摆到一边,最要命的是,在最终变成干巴巴的片片之前,我还要像这样在这种鬼地方闷多久?

我掰着手指,眼巴巴的望着没有尽头的风口。右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擦着了还是怎么的,一直断断续续的抽痛不已。一切的一切让我焦躁不已,总算明白困在笼子里的动物们是什么心情了!我发誓如果我能出去,以后绝对再也不去动物园,也要我的朋友不去,也要我的小孩不去,小孩的小孩也不去,子子孙孙全都不去……

想着想着一滴眼泪顺着眼眶滚落出来,我捂着头,忍不住抽泣出声。

我现在泥菩萨过江,自己都快变成无尸野魂被收了都只有永不超生的份,还想子子孙孙?

风壁呼呼的旋转,我蹲在地上用指甲一下一下的抠着右掌心,那疼痛似乎和我的心跳连在一起,突突的往外蹦。虽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跳是一件似乎很幸运的事情,这证明我似乎还没有死,起码老鼠和周沐阳还没有占据我的身体……可是这风壁明显是王殊和周沐阳的杰作,把我封闭在里面,让我慢慢耗尽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死。

可恶!居然用这么变态的方法,我跟他是有冤还是有仇啊?

我想一阵,扯着头发哭一阵,等到我反应过来哭只能是雪上加霜的时候,嗓子已经哭哑了,身上也哭得一抽一抽没得力气,心里却是一阵阵天雷轰顶,恨不得骂死自己蠢得死。

无论如何,我哭也哭了,肚子还是饿着,口还是渴着,处境……似乎也还是让人绝望着。我坐了一阵以后,又忍不住站起来绕着风壁一圈一圈的转,不管出的去出不去,老是这样被困在里面真的会让人疯掉!哪怕就是走死,也比活活闷死强。

我就这么一圈一圈的走,然后从左往右走,然后烦躁的到处乱走,走到脚像灌了铅一样在地上拖,空空的胃也跟我较劲一样阵阵痉挛起来,我还是不想停下来,拖着脚赌着气一边狠狠的击打着胃袋一边继续往前蹭。我总感觉好像一停下来,我就会变成一盘沙子,给风一吹,就粉粉碎碎散天涯。

我就这么脑袋空空不停的走,走着走着,胃部忽然一阵抽搐,什么东西往外翻涌而出。我一下没有忍住,哇的一声,胃里的酸水带着浓浓的怪味冲了出来。明明肚子里什么都没有,我还是蹲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吐着酸水。

就在我以为自己接下来要把心肝脾胃肾一个一个吐出来的时候,风壁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试图插进来,风壁中传来阵阵抱怨似的声响,我还来不及细想,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包租婆?你在哪里?”

“我在……”真是绝处逢生!这念头还没想完,脚底忽然又是一空,风壁化成无底洞卷着我轰隆隆的往下冲去。

再睁开眼睛,身边站着两个身影。

老鼠,和周沐阳。

半边灵 第七章

一开始,我被摔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抱着腿冷冷的瞪着他们;不过他们也没看我,而是很专注的盯着前面某个方向。我也看过去,他们的身影却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仿佛电影里上映的一幕幕。

面前是一个小糊,这湖我还挺熟悉,小时候住过一个地方附近有个公园,那湖就是公园里的人工湖。我小时候还看过那湖面上三三两两的小游艇,不过后来没多久我就搬走了,那个人工湖也就跟着原来住的地方丢到记忆的角落里越来越模糊。

我斜着眼睛看老鼠跪在一群人中间,抓着一个躺着的人形泣不成声。那个躺着的人形穿着泳裤,肚子鼓得有半尺高,呈现出黏腻的白色,使得那个人形看起来像一大堆白垩堆在那里。

通常呈现出这种色泽这种形状这种感觉的,我以前在一个小摊上看到过半边注水的猪肉,就是像这样的,皮给水泡的涨涨的,边缘像受潮的书页一样向外翻卷,上面还有涨开的,像妊娠纹一样的条纹,里面的肉因为注水太多,一根根的纤维泡的粗大失去了弹性,水就一滴一滴的往外渗。

想来,不管那个人形省钱是个怎样惊天动地的帅哥,现在的样子估计都跟那时候的猪肉差不多。我还记得那是个下雨天,天空低低的压在灰白的篷子上,一滴滴水珠顺着撑着篷子的竹竿上流下来,有的流到那死白的猪肉上,流过一条条坑坑道道的皱褶。我站在肉摊前面看膀大腰圆的摊主挥舞着苍蝇拍同挎着菜篮的妇女唾沫横飞的讲:“你看,你看,这猪肉根本没有注水,干干的,是最好的肉!”说着,苍蝇拍“啪”的抽在猪皮上,水从那些早已饱和的纤维里喷射出来,像水枪一样。我一侧身躲闪不及,被溅了一身。回去以后好多天我都觉得鼻子下面有一股死滞的猪肉味。

……还真是像老鼠一样的哭法!我开始还看着老鼠抽动的双肩,有些恶毒的想,那个躺在那里的应该是周沐阳吧,不过一瞬以后我马上做出否定,不,是肯定是!

因为老鼠正趴在地上,哭着大喊着周沐阳的名字。

给他们折腾的这么惨,就算我是圣母也会生气。

我麻木的看着眼前嚎啕大哭的老鼠和周围窃窃私语,摇头叹息的人群,麻木得近乎呆滞的想,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要为所有人的死全部买单吗?

还没想完,我忽然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异味,淡淡的,仿佛自我身后飘来。

怎么这么像那个猪肉的……我皱起眉头,刚想说往边上爬一爬,远离不洁空气;一只粗大的手忽然从后面捂住我的鼻子,浓烈的潮味和腐臭伴着冰冷的手掌瞬间充斥整个鼻腔。

“哎呀……竟然还没被鬼差勾走……”背后传来的声音伴着一阵一阵的尸臭,随着每一个字喷出来,弯弯曲曲的钻进我的鼻子,一路蜿蜒到大脑。

是老鼠。

“戏看够了。”老鼠笑眯眯的,双眼中翻泛着细细的光芒:“该付门票了哟!”

我给这阵臭气熏得一阵干呕,想也不想便一挥手试图打掉他。

于是我就一挥手,啪的打到他的手臂上,白白的肉被我一巴掌拍下来一块,里面的血液早已凝固,肉纤维已经变成白白的,丝丝缕缕的吊在上头。不过好在我还是摆脱了那个恶心的禁锢,连滚带爬滚到了一边,回头一看,眼前抱着手臂的人形像泡发了的馒头,要摇晃晃的站起来,用似乎有些伤脑筋的口气询问道:“哎呀,都这时候了,还是不肯乖乖就范……怎么办呢?”

他浮夸的口气和故作困扰的态度不止让我害怕,还让我反感到极点。虽然还不是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就是面前这人绝对是死的,而且死了好久了,而且死了好久还会站着说话威胁人。

一想到他那手我就倍加想吐,幸好开始不是用咬的,呸。

“啊……”那人形一边用咏叹调般的强调无病呻吟一边向我逼近:“真伤脑筋,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两个家伙,你要还是这么不听话,很快鬼差就会找来的……”

他一边往前走,我就一边往后退,因为腿脚使不上力,所以我一直是很不雅的用屁股在地上蹭,蹭啊蹭的,一直蹭到鼻头传来淡淡的水塘的潮味,指尖一凉,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池塘边。

“告诉我!”我的指尖已经被漫上来冰冷的水淹没,不甘心的脱口而出:“为什么是我?我跟你有仇啊?”

那团涨大面团般的人形微一停顿,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我还以为他不会回答了,谁知他停顿了一会儿真的开口说:“其实没有。”

“啊?”

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不一样,好像稍微低沉一些,声调也比较严肃,有点像传统意义上的资优生回答老师问题时那种正儿八经的古板口气:“其实我们跟你没有仇。”

池水沾湿了我的裤子,要不是饿得已经没点力气,我真想跳起来质问他;不过因为我没力气,所以我只是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发出类似质问意思的语句:“那为什么……”

“可是他们说不是你不行。”人形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无奈,默默的站了一会儿,就在我眼前已经一阵接一阵的发黑时,那人形忽然摇了摇头,微带歉意的说了句:“……抱歉。”

“抱歉?”水面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池水漾起和刚才微有不同的波动。饥饿、寒冷和对死亡的恐惧互相交织,除此以外就是愤怒。我崩溃的朝他大喊:“这种事情是抱歉就能解决的吗?我根本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你们说要我死我就要死?!”

“因为不这样王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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