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追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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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啊?是呀!找了他几次他都不在。”陈辉站起来,在房里四处走。
“那……他家里的人有没有说他去了哪里?”
“我没问。”他答,随手拿起依月桌上的照片来看:“他有自由去他想去的地方,我不想多问什么。喂!和你合照的这个人是谁?”他指指照片。
“是惠伶,我室友,你们没见过吧?”
“哇塞!”他吹口哨:“挺正点的,怎么不介绍给我当女朋友?”
“缺德的事我可不做,怎么忍心将自己的好朋友推入火坑呢?”
“你这么说我就真的伤了我的心,我究道哪里差嘛!你把我评价得这么低。”
陈辉抱怨道。
“你也不是太差啦!”依月笑道:“只是惠伶太纯了,不适合你。”她又说:“纪如芬也许和你相配多了。”
“她?那个花痴?”他大叫:“我不要。”
“你认识她?”
“学校里谁不知道她?”他夸张地说:“她一年至少换二十个男朋友!男人只要稍有条件的她都来者不拒,交这样的女朋友,我岂不是一个月换一顶绿帽子戴戴?”
“她没那么差。”依月瞪他,不高兴他这么说如芬。“她每次恋爱都是认真的。
你们男人女朋友一个交过一个,还得意地四处宣传呢!女人就没权利挑个满意的男友吗?如芬不过是在寻觅。”她做了结论。
“好!好!算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陈辉陪着笑脸,又看了看照片,眼里尽是欣赏之色:“介绍她给我认识吧!我觉得我们一定会来电的。”他要求道。
“不行!”她断然道:“惠伶最讨厌人家赌博了,你第一关就过不了。好了!你走吧!我没心情跟你胡扯。”
“喂!我还有事嘛!”
“什么事?你不是找我聊聊天而已吗?”
“是没错啦!只是……他吶吶地说:“顺便向你借点钱……”
“别想。”她叫道。
“依月-…”他露出哀求的表情。
“又想去赌,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推着他到门口:“回去吧!把麻将戒了,我就把美丽、温柔的惠伶介绍给你。”
“可是……阿狗他们在等我……”
“叫他们去死吧!赌鬼一群。”依月说完打开门,一把将他推出去,又立刻把门关上。陈辉自然是在门外要求许久,不过她一概不理。
直到他终于走了,她才觉得一屋子冷清,更让她心情不佳,尽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伤心事。
林澈不在家,所以才这么久不曾找她?
那……为什么一声不响就失踪了呢?
依月盯着电话机,几次想伸手拿起话筒,拨下号码,却总没有付诸行动。
算了吧!
他现在有了姐姐,再也不需要她傻里傻气的安慰了。她努力告诉自己绝不能恨他们两人,最后却忍不住掩面而泣。
“这样……不太好吧?”一个看起来颇斯文,身材削瘦的男人说。
“哎呀!你胆子真校”另一个较粗犷,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人笑道:“这么轻松的事你还推?想想看,有钱拿,也许还能占点便宜,何乐而不为?”他贼贼地笑着。
“可是……万一被学校知道……”
“我们是要蒙着脸的,谁会知道?你少笨了啦!”第一个男人说。
“想想你欠下的电动玩具债吧!”一脸贼相的男人说:“不干这一场不晓得要到什么时候哩!”他戳戳那个斯文的男子。
“好啦!有种一点嘛!不过是吓唬吓唬人,又不是杀人放火,你犹豫什么?”
第三个男人也加入劝说。
“干!你再畏畏缩缩我可要找别人了。”粗犷男人丢掉手中的烟:“我是看你负债累累才找你,你他妈的还以为我非得要你才行吗?说!干不干?一句话。”
“我……好!我做。”斯文的男人终于狠下心点点头。
“你们讨论好了?”纪如芬在一旁冷眼观看,见他们似乎达成共识了,于是开口:“不会反悔吧?”
“你放心!”粗犷的男人拍胸脯:“你找我是找对了,我保证成事OK。”
纪如芬冷笑,她当然知道该找哪些人替她卖命。这个叫“铁牛”的人是学校里的头号混混,念了第六年了还没毕业,平日正事不做,只会耍耍流氓,这样的人不是正适合吗?
“我要你们好好吓吓她,我要看她当场痛哭求饶。”她看看他们三个:“你们得带着凶器威胁她。当然我不是要你们伤害她,只是让她害怕,我要她真正觉得害怕。”
“那……”铁牛不怀好意地笑道:“我们也不能“碰”她罗?”
“不行。”她坚决地说。
“为什么?既然你这么怨恨她,何不让我们好好修理她?反正她平时那副□样子,我们兄弟几个早就看不惯……”
“那是你们的事。”纪如芬寒着脸说:“我付钱是要你们吓吓她,如果你们敢动她……我一毛钱都不会给,还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嘿!别忘了指使人可是你啊!”铁牛皱着眉头说。
“我没指使你们伤害她,别想叫我背这种黑锅。”她看着他:“怎么样?你同不同意?”
“不同意又能怎么样?有钱的是老大嘛!”铁牛回头对“阿原”和那个斯文男子“小振”说:“记住了,那女的碰不得,只能“用力”吓她,知道了吧!”
那两个人点点头,铁牛于是又回头:“时间、地点呢?”他问纪如芬。
“我确定了再通知你。”
“好吧!不过可别拖太久,你知道的,我们全都缺钱用。”他不怀好意地笑笑,领着其它两人走了。
纪如芬站在原地,内心交战着,犹豫该不该叫他们回来,将刚才荒谬可怕的一幕全取消。
然后她又想起了何思云,想起了依月是怎么欺骗她,她的决心又坚定了。宋依月可以这么待她,她又为什么不可以跟她开个恶劣的玩笑?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一切都是宋依月自找的,怨不得谁。
纪如芬握着拳头,坚定地离开。
林澈看着窗外,阳光几乎洒遍了每一寸地方。这么温暖的景致,为什么慕云连出去走走的心情都没有?
“林澈!”慕云在他身后唤他。
他回头,笑笑:“什么事?”
“你……你一定觉得很不耐烦,陪了我这么多天,而我……我就是无法做决定。”
她低头,非常难过的样子。
林澈离开窗边,拉着她坐下:“我没有觉得不耐烦,你也别乱想。”他微笑:“我只是认为你既然回到台湾了,应该回家一趟,难道你不想见见你的家人吗?”
“我……我当然想。”她说。可是她想起自己一时大意留在家中的东西,心又忍不住慌起来:“不!我不敢回去,说不定他们……他们已经知道了我离婚的消息……”她拚命摇头。
“不会的。就算真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你本来就该告诉他们的,不是吗?顺便把这次的事说出来,你父母也可以给你一些意见。”
“你是说……他想再和我结婚的事?”她惶恐地问。
他微笑着点点头。
“不!”她摇头:“我自己都还不能肯定……”
“所以才要听听别人的意见啊!”
“我……”她心烦地说:“我不认为在他那么对我之后,我还能相信他终究是爱我的。他把所有的错都推给我,说他会那么对我全是因为嫉妒,因为我始终想着你……林澈,你说他这不是在替自己找借口吗?”
“也许他心里真这么想也说不定。”
“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她问:“我在美国嫁给他之后没有和你见过一次面;
他呢?三天两头身边都是不同的女人。如果这样做是为了爱我,我情愿又一要他的爱,反正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是吗?”林澈怀疑地笑笑:“那你就不会找我了,不是吗?慕云,其实你心里是很矛盾的,对不对?你心中还是有和他破镜重圆的期望,只是你硬要去否认。”
慕云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也许吧!可能是我过怕了一个人的日子;在心底的最深处还是渴望一个真正的家庭。可是我也害怕,害怕受到更大的伤害。虽然他看起来很诚心,但谁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
“可是你也不该全然不顾自己的感觉啊!”林澈说:“如果你也有那个意思,何不给他一个机会?让时间去证明他的心啊!不要断然就拒绝。虽然当初会分手已说不清谁错得多,现在既然有希望,慕云,你该为自己的幸福再努力一下。”
慕云苦苦一笑。幸福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名词罢了,经常听见,却又捉不祝现在的她变得胆小又神经质,一些莫名的小事都令她觉得心情烦乱!难道……是她老了?越来越恐惧寂寞?
林澈仿佛看透了她的心,说:“我们的确已过了凡事往前冲的年轻阶段了,许多野心,许多理想应该都被时间磨平了不少;以前认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一辈子,而现在的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发现身边有些亲人、朋友是件很高兴的事?”
“我……我恐怕真是老了,有时候夜半醒来,那种孤寂牢牢地将我捉住,我……我真害怕到死都是一个人,连为我流泪的人都没有。”慕云掩面低泣。
“所以你不该再将家人阻隔在外了。人不会一辈子顺顺利利,而家人会分享你的喜悦,更会分担你的哀伤,他们会给你力量。”他微笑道。
她点点头,并擦了擦眼泪:“谢谢你,林澈,我会好好想一想。不管我会不会再接受他做我的丈夫,我都会回家一趟,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父母。”
“很高兴你想通了。”林澈笑着说:“我想我不能陪你回去,毕竟我在你家还是不受欢迎的。”
“我要先回美国跟他说清楚,然后才回家。林澈!我也会把他们对你的误会说开。”
“那已经不重要了。”他仍笑着。
“不!很重要,如果你和依月在一起,总不希望我父母一直当你是负心汉吧?”
慕云笑着看他,这是她好久以来首次有了衷心的笑容。
对她提起依月的事,林澈只是微笑不答;但他心里却着实有些焦急。那天匆匆忙忙就飞往美国,然后又随着慕云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