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在黑土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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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油灯下,宝珍身穿大红衣褂,蒙着盖头安静的坐在炕沿上,心里没有任何准备的卢一鸣,见到这番情景,一时措手不及。
当宝珍瞥那一眼,确信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时,巨大的幸福感,差点让她昏倒,便不由自主的跑回屋里开始哭泣。十年来她坚信自己的丈夫一定会回来,这种信念,一直支撑她走到今天。有时常常半夜被噩梦惊醒。不知多少个夜晚,他面朝遥远的南方,默默的祈祷,保佑夫君的平安。他知道是自己的虔诚感动了上苍,让自己丈夫回来了。
坐在炕沿上的宝珍,心情忐忑。开始胡思乱想,若是丈夫不认自己该怎么办?若是丈夫不要自己怎么办?但是想想老祖母的话,心里又坦然不少。
这时听到有人进屋,宝珍的心脏开始怦怦跳动,可是发现对方良久没有动静,气得宝珍呼的扯下盖头,幽怨地瞅着卢一鸣,眼里沁满泪水,见此情景卢一鸣恍然大悟,慌忙扯下毛巾递给宝珍,宝珍没有接毛巾,突然冲过来抱住他,把头埋在胸前开始抽泣,卢一鸣浑身像过电一般。顺势把宝珍拦腰抱起,吹灭了油灯。
第一部艰难的崛起 第9章内弟冈必
天刚蒙蒙亮,卢一鸣习惯的爬起来。宝珍还在睡梦之中,多年来也许从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睡得这般香甜。他仔细端详宝珍的睡态,竟有些痴了,其实宝珍很美,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大眼睛长睫毛,自然带有的高贵气质,准确的说更像个混血儿,很符合卢一鸣的审美观。初尝禁果的女人,脸上泛起的红晕,别有韵味。
集合队伍,卢一鸣站在前面大声告诫弟兄们,军事训练一天也不会停止,并且要制度化,正规化。并宣布今天开始正式进行五公里越野跑,对于长途跋涉的弟兄们,无疑是雪上加霜,但是大伙依然保持旺盛的斗志,卢一鸣很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严酷的军事训练,久而久之培养出的意志品质,集体意识,无条件服从意识,才是制胜的法宝,任何仁慈、软弱,皆不可取。
进行完分列式队形训练,卢一鸣宣布命令,每日早晨进行军事训练,白天干活,晚上进行文化学习。他特别强调,月底要进行考核,如果学习任务不达标,就扣发银子。
此刻,场院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宝珍也在其中。当她早晨醒来,发现丈夫不在身旁,吓了一跳,慌忙更衣跑了出去。见自己的丈夫,指挥一帮爷们做着怪异的动作,丈夫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宝珍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看着既陌生似乎又有些熟悉的丈夫,宝珍似乎陶醉了。心里不由得默默开始祷告,保佑这个健壮的男人,从今以后,厮守在自己身旁。
吃完早饭,徐中环一家四口来拜访祖父母,宝珍正式扮演家庭主妇,热情招待客人,不一会儿便与许氏夫人打得火热。老祖母见腊梅、寒梅姊妹俩,乖巧可人,心中大喜,执意收为从孙女,并且大方的摘下一对金镯子,戴在姊妹俩手臂上,老祖母的无意之举,彻底把徐中环绑在卢一鸣的战车上。
接着卢一鸣宣布召开家庭会议,徐中环知趣要走,卢一鸣特意把他留下来,随后进行了细致的分工。大伯卢国才主抓农业生产,由于六爷身体欠佳,暂不安排做事,俩儿子卢国兴、卢国臣,协助大伯做事,特别强调农耕之事的重要性,要求大量召集人手,主要以流民为主。接着安排卢郑亮,把祖父的徒弟、师兄弟全部请来,因为祖父以前是个木匠。
宝珍主要负责女眷及家务事。最后卢一鸣郑重宣布:徐中环就任卢家大院管家,大伙鄂然,徐中环极力推辞,卢一鸣没容他多说,一锤定音。此刻六爷不住打着哈啼,吡啶、眼泪一起淌了出来,卢一鸣原以为六爷心里不乐意,身体欠佳所产生的反应,但是细一观察有些不对。
这时,一个下人手里拿着托盘匆忙上来。卢一鸣上前细看,托盘里放着烟枪、烟泡,立即气的大怒,只听“啪”的一声托盘被打翻在地,六爷气得手指着卢一鸣,竟然说不出话来,随后开始浑身打摆子。卢一鸣不顾众人的感受,命令张小山把六名护院叫来。
卢一鸣吩咐护院把六爷好生看管,不得有误。接着向六奶解释,此举是给六爷戒毒,众人松了一口气,六奶小声的问他这样能成吗?卢一鸣信誓旦旦保证,两月之内,此毒必戒。老祖母欣喜的瞅着孙儿,暗自庆幸苍天有眼。随后,宝珍把卢一鸣准备好的礼物,分别送给大家,众人欢天喜地的散去。
卢一鸣与徐中环清点家产,卢家耕地有1500多亩,还有大量山地,但是只开垦了100多亩可耕地,卢一名不解,徐中环解释其中的奥妙说,北地人少地多,信息闭塞,交通不便,粮食打多了,本地无法消耗,即使运出去,加上运费也不合算,原因正是如此。卢一鸣一听恍然大悟。卢家耕牛、马匹有十几头,家禽不算,现银仅有五十几两,卢一鸣不由自嘲的摇摇头。这时,宝珍脚步轻盈的走进来面带喜色说:“当家的,姐姐和姐夫来了。”
姐姐变化很大,与实际年龄相比,明显老气。此刻她拉着弟弟的手,目不转晴的看着,寻找着昔日弟弟的影子,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出,眼前高大威猛、俊朗飘逸的卢一鸣,与当年的小弟似乎没有什么联系。姐姐无奈只能像祖母那样验证。
姐姐看完卢一鸣耳根上的黑痣和胳膊上的伤疤后,他的的眼泪刷的流了出来,转身抱住老祖母开始伤心的哭泣。卢一鸣知道姐姐是在为爹妈哭泣。这时姐夫上前小心翼翼的劝姐姐说:“天天念叨兄弟,兄弟回来了该高兴不是。“姐姐是在弟弟出走,前一年出嫁的。姐夫摸样变化不大,一副于世无争的神态。姐夫是继承祖业,宁古塔城内一个不大的小杂货铺,惨淡经营生活拮据,还时常需要卢家的接济。
卢一鸣见小外甥躲在姐姐身后,便上前逗他玩,孩子却生生的望着舅舅,吓得直往姐夫后面躲。卢一鸣安慰了姐姐几句,又和姐夫攀谈了一阵,了解了他们的情况,最后决定,从今天开始姐姐一家三口,搬到卢家大院居住。
第二天下午,卢一鸣领着弟兄们开始托大坯,家人不知道他托坯干什么用,他也懒得解释。没多久小外甥蹦蹦跳跳的跑来,离老远便大声嚷嚷舅舅,说太奶奶找他。
祖母见孙儿进来便说:“明天圆房满三日了,你与宝珍好好收拾收拾,明天去拜访老丈人。宝珍这孩子10年一直没脸回娘家,这一来了却我的一块心病,二来与宝珍去还愿。这十年你小舅子,经常来看望他姐姐,昨天早晨还来过呢。”卢一鸣忽然想起那位路遇的旗人大汉,定是自己小舅子无疑,心里乐了。
晚饭后,卢一鸣召集徐中环、卢郑亮及四位兄弟开会,交代工作。要求四兄弟继续托坯,越多越好。然后,拿出几张图纸交给徐中环,说木匠来后,一定要按图纸施工,不得有误。至于玻璃窖怎样建,说的更详细。最后嘱咐卢郑亮,文化课一丝一毫不能松懈。
清明刚过,正是开耕种地时节,天气微有暖意。卢一鸣、宝珍、张小山分坐四匹马,前往东京城。由于宝珍不会骑马,只好与卢一鸣同乘一匹马。换乘两次马后,便到了东京城。
上次大队人马路经东京城,是夜晚进天亮出,没有引起多大动静。可是,这次不同,卢一鸣骑着高头大马,驮着身穿红衣褂,外罩狐狸皮坎肩,面如桃花的宝珍,不引起轰动,那才怪了。
男男女女纷纷好奇的跑出来瞧热闹,不时的指指点点,纷纷议论着,宝珍羞得满脸通红,执意要下马,卢一鸣坚决不肯,紧紧抱着宝珍,好一对郎才女貌。宝珍十年没回娘家,街里街坊以认不出她的摸样。
突然,前方尘土飞扬,一队骑兵挡住去路,为首的彪形大汉大声说:“***,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搂搂抱抱,有。”大汉张着嘴不说话了,因为他看见了宝珍。宝珍羞涩地说:“冈必,还不过来面见你姐夫。”此时,冈必看清了卢一名是谁,气的一扭头率领人马绝尘而去。
卢一鸣苦笑道:“想不到内弟很有个性,是条好汉。”宝珍小声歉意道:“他姐夫,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仗着自己有两把力气,谁都不放在眼里。”卢一鸣对宝珍道:“你这个兄弟,我挺喜欢。”
前面出现灰墙灰瓦、黑色的大门,一队旗兵在门前列队站成一排,冈必站在前面。卢一鸣见到这番情景,从容下马。他把缰绳交给先下马的张小山,接着把宝珍抱下来。然后微笑对冈必说:“兄弟,咱们见过面,你忘了。”冈必不屑一顾,宝珍生气的问:“冈必,你要干什么?”
冈必说:“姐,不是我为难你,阿玛发话,不许你们进家门,跟你男人回去吧。”宝珍情绪激动地说:“不行,无论如何我要见阿玛,额娘一面,我不信阿玛、额娘如此绝情。”说完眼泪噗噗的流了出来。见此情景,卢一鸣吃不住劲了说:“冈必,我不进去,让你姐进屋,如何?”冈必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卢一鸣大怒。
此刻,屋里正戏剧性的发生着另一幕,宝珍娘低声的抽泣,老富察阴森着脸,坐在太师椅上,叭嗒叭嗒吸烟,一声不吭。一群下人低眉顺眼站立一旁,大气不敢出。当冈必告之,姐姐、姐夫回来了,快到家门口时,全家立刻乱了套。宝珍娘高兴的六神无主,忙不迭的往外窜,老富察一把拽住她,坚决不让她出去。接着吩咐让冈必前去挡驾,不许他们入家门一步,这才有了前面的一幕。
卢一鸣拉起宝珍的手二话没说,大步流星向前走,冈必有些发懵,不知如何是好。当卢一鸣和宝珍近身时,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扯住卢一鸣,只见卢一鸣身手很敏捷,侧身、跨步、接着一用力,没看清怎么回事,冈必便从肩上滚了过去,摔在地上,宝珍吓得惊呼一声。
冈必恼羞成怒,一个鲤鱼打挺立起,接着冲了上来,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