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军-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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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这样,明明无力缚鸡偏偏热爱武事,尤其爱幻想自己弱冠之年便已经统领万军天下无敌…
所以他看到正版传奇沈庆之时,不喜欢才怪。
韩中正看的出他对沈庆之的这种特别欣赏,心想千万不能让这老儿再和庆之走的近了,指不定…便道:“你总坐着年轻人身边,搞得人家喝酒也不自在,还不归位?”
归位?冯适之冷笑三声,这才起身归位。
但等他再坐下来,韩中正也就不再提这些政务军务,开始和他闲聊起往日交往,两人说说笑笑,托尔多森借机便和沈庆之敬酒,沈庆之没如在军中那样无视他,这般一席下来,四个人都有些微醉。
散席后,韩中正送完冯适之等去休息,却又单独留下了沈庆之。
等左右无人后,韩中正饮了口茶,对沈庆之道:“庆之,今日你也感觉的到,我已要将事情加快,你可知道其中原因?”
“想必冯先生带来了些消息?”
“不错。”韩中正赞道:“你就是这般聪明。”
随即就和沈庆之说起,原来冯适之南下途中得知皇陵被淹的消息后,紧急派人回京打探,结果得知朝廷本欲对河东下手,但得到些传闻,据说沈庆之还在后,今上震怒,一时难以知道到底是谁干的,同时也对慕容铎起了疑心。
好在安西反了,今上才不得不暂缓手段;除此之外;今上今年的病越发的重了…
韩中正说完以上接着道:“假如慕容铎失势,江东也将失去一大臂助,此事我已经直接派人告知了慕容铎,同时也下定了决心,就在年末,等待安西局势出现分晓后,我们便立即扯旗。”
沈庆之听完毫不犹豫的道:“大人英明。”
“你我不必说这些虚言,庆之,我且问你,如今你的军马练习的如何。”
“回大人,这一千军马已经相当纯熟,只是还未曾见血,所以…”
“只能以后再说了,这闽南粤东一带可没什么匪让你练习,而且时不我待,明日起我就安排人拨给你更多钱粮,你立即着手扩军吧,同时,我会安排更多的闽南粤东子弟前往你那里,记得好好操练他们,这些都是你以后的军中基业。”
“是,末将一定尽心,敢问大人,除了军校这批之外,我要招多少兵为好。”
“你自己看,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冯先生马上就专门负责此事,我在路上已经和他说过,你只需派人和他说一句,他会尽数拨给,但我有一个要求。”
“大人请说。”
“一定要给我练出不弱于稷山的强军来。”
“大人放心。”
“另外,镇川已经安排一批你的旧部前来,大概在月底抵达,都是陷阵上营兵,哦,镇川还和你有书信的?他告诉我说,你的旧部如今在乡里,以乡勇为名招徕兵马,目前合计兵力已有三万出头。”
“这些末将全知道,很为这些旧部欣慰。”
“我也是,我更为你欣慰,有你这样的帮手,复兴之业才顺利了许多啊。”韩中正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沈庆之面前,微笑着问:“十一月前,你还能组建出十万军马来?”
“回大人,只要钱粮足够,末将一定能。”
“好。待会我就下文,任命你为闽南军务总统领一职,并将正川所部向浙东移调,以为来日大军北上扫开障碍,他为你的屏障,这段时间内,无论有什么事情你都无须管,只要练军就好。”
“是。”
见韩中正说完,沈庆之想了想问:“大人,孙大人那里会扩军多少?”
“保持原数,一万精骑,足矣震慑东南半壁,你既然动了,他就不能再动。”
韩中正这话沈庆之理解,练军强兵是个过程,再好的军队在扩建时总会战斗力大减,他和孙正川两人现在为韩中正左右大将,一旦沈庆之开始练军,孙正川部就必须保持全部战力,以完成警戒威慑任务。
只是,这般明显…
韩中正看着他笑而不语要他出去,沈庆之只好埋头走了出去,恰恰再次遇到“偶然路过”的韩诗琪,心中疑惑的他也顾不上去计较那小妮子的虚张声势,一声喊住了她,然后道:“跟我来。”
就向无人处走去。
换做其他哪个胆敢和韩诗琪这样,不被护卫把牙打掉也要被韩诗琪踢爆什么什么的,但他这般吩咐,韩诗琪当然乖巧如小媳妇一般,立即跟了上去,甚至还在心中遐想,这厮莫非喝酒之后看老娘国色天香于是终于不再装逼了?想着想着小蹄子不禁面色潮红眼中含泪,以为百般相思今日得逞,被他酒后乱性一番也就认了吧…
“我问你。”
沈庆之走到墙根,转过身来,问着,看着她。
两人近在咫尺,一股男儿气息扑面迎来,韩诗琪心乱如麻,手提到胸口,做小兔状,惊问:“你想干嘛?”
偏偏那厮不解风情,啪一下拍开她的下手,问道:“我问你,你父亲私下和你可曾说过些神马?”
韩诗琪不禁茫然,这时沈庆之对她认真的道:“韩大人如今这般重用我,还给予我练将练军扩建之权,对此孙大人可会有何看法?”
他不得不问,但又只能找韩诗琪问,但韩诗琪怎么知道这些呢,她愁眉苦脸的想——想着想着,忽然脸色一变,记起父亲和自己说过的一些话,登时看着沈庆之上下打量半响,然后憋出一句:“你将来可会和姐夫争斗?”
沈庆之…懂了,他掉头就走,直闯入韩中正卧室内,单膝跪下沉声道:“大人,末将有话不吐不快。”
“何事?”才睡下的韩中正迷迷煳煳的看着这带刀直入他卧室的歹徒诧异的问。
“大人,您这般对末将,末将心怀感激敢不以死相报,然,大人这般之后,可曾想过会寒了孙大人多年的忠心?末将自跟随大人以来,从未曾幻想过能有一日如何如何,只想跟随大人做番事业便是,承蒙大人看重,但末将自知无论练军还是将将,都不如孙大人多矣,所以,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韩中正吃惊的看着他,我让你做事至今,你才想到这些吗,再抬头看到屋外人影,立即喝问:“可是她和你说的什么?”
谁?沈庆之茫然抬头,随即摇头:“小姐和末将未曾说什么,只问末将将来可会对孙大人不利。”
“这小儿。”韩中正大怒,难怪沈庆之这般反应,换谁听到这样的问话,就算做个姿态也是要做的,不然怎么过桥,他当即吼道:“你给我滚进来。”
韩诗琪委屈的站着门口,不敢进来。
韩中正指着她骂道:“有你这般传话的,我多少话你不说,偏偏和庆之说这种荒唐臆想,害的我帐下大将不得不如此自证心胸,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事情,你再这般乱传话胡言乱语,小心我将你腿打断关你一辈子。”
说起来这还是沈庆之第一次见韩诗琪被他骂的这样。
韩诗琪也蒙了,嚎啕大哭:“女儿没有那种意思,庆之他酒气冲天的叫女儿跟他走,一直走到墙角先打人家手,然后没头没脑就问一句你私下和我说过什么没,又问这般重用他,姐夫怎么办,女儿想的紧张了就随口一句,结果这小贼掉头就走,我喊都喊不住。”
然后,呜呜…
沈庆之窘迫的连忙和韩中正辩解:“末将看到小姐,就顺便请她到无人处问问的,咳,末将只是问这些。”
韩中正冷笑连连,他当然信,不过这个时候,借胡搅蛮缠的女儿的胡言乱语先打掉这个小贼的气势也好,于是抓住一点不放,问:“你打她手干嘛?”
沈庆之要解释,你女儿双手护胸实在气人,可他怎么说得出口,立马哑火,张口结舌的看着韩中正又看看韩诗琪,最终只能垂头丧气的道:“是在下喝多了,有些无礼。”
“无礼?”韩中正声音立马高了八度:“你还干了什么?说!”
沈庆之狼狈不堪,这,这算什么,韩诗琪也急了:“什么干了什么,他对我什么也没干过!”
“你闭嘴,还为他遮掩,不知羞!”
“呜呜…”
沈庆之总算明白了,他垂头丧气的对韩中正道:“大人,就当末将冒犯了小姐吧,此事可能以后再罚?还请大人说回正题为好。”
“混账。”韩中正拍打床边,仿佛爱女被小贼抢走玩弄了很久一般的痛心疾首,同时怒视沈庆之:“你现在胆子越来越越大,是不是我治不了你?”
“大人还请说回正题,其他的罪名末将全认了。”
这下轮到韩中正哑火了,小贼干脆什么也无所谓后,他能真把沈庆之怎样,难道怪这小贼调戏自己女儿然后大肆宣扬再行什么处置吗,狗屁,全闽南上下知道后只会骂自己多管闲事!登时把他给堵的。
第六卷 第十二回 天命属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才又恢复了正常的气氛。
但韩中正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告知沈庆之,自己已经将他视为衣钵传人的想法,只和他说,自己已经对孙正川另有安排,无需他来操心云云,他这种高姿态摆下来,沈庆之除非不跟他干了不然又能如何。
只好罢了。
等他走后,韩中正自然又把女儿好一顿教训,也不知怎的就扯到古老相传的女生外向上,噼头盖脸的好一番纠结,搞得韩诗琪小姐脾气发作终于暴走,父女两个就此又不开始说话不提。
那边,第二日起,到五日内,便又有二千名远近的汉人宗族子弟陆续抵达藏兵谷中,这时练兵对沈庆之来说已经相当容易,他只需将老兵为伍长散入军中带着,只要来回几日一切就能上章程,接下来就是等待熟练而已。
而等到稷山旧部抵达,这里的气象当然又上一个台阶。
身为闽南军务总统领的沈庆之,等到人手充足便全面铺开摊子,将帐下将佐组成,参谋部,军宪处,亲卫领,以及后勤辎重等各处一应建设完毕。
上任闽南主事的冯适之也流水一样的拨给沈庆之各种军需物资。
沈庆之就在这片山谷中开始继续操练起部队来,这个期间,闽南各族的招兵也在秘密进行,按着沈庆之的设计,各大户宗族等依着他的明文要求,在民间秘密选拔乡勇,报备名册,每一百为一卫,明是田户实是兵户,数里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