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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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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愣了愣,而后不觉失笑:“那便摆膳吧,朕也有些饿了。”

暖阁外的苏培盛耳尖,像是只听到这句,“喳”了一声便指着人上了小饭桌子于另一边榻上,陆续上了热过的几盘食物。

夏桃替胤禛穿了鞋子,扶着他过去,又接过净手的帕子替他擦了……整个过程极为自然,像是已做了无数遍,心里却仍是感动。如果你思念一个人以为终生不得见,突有一日终得再见,便是为他洗手羹汤、提鞋抚面,怕都是心肝情愿的。

胤禛看她做的嘴角泛笑却眼含于泪,郁结的心刹时也暖了半边,纵是有再多的情何以堪也顶不住她的真心诚意。

相对而坐着开了饭,胤禛却无一口食欲,满脑子都是弘时的言行举止。这些年他也不是不曾气重于弘时,虽然对其严诃可刚登基那会便立时把原属于自己旗下的镶白旗满汉八个佐领与蒙古佐领、包衣佐领、浑托具划归弘时,自是望其可成人成事,不负己望。可惜,这么些年来,弘时与老八老九他们越发亲密甚至不知揭掩,夜宿妓院便罢了,前两年竟然私霸民女。若不是自己私下做主取那田氏于他为妾,那田父还不知要闹到怎么个京城皆知。此事暗里一打听,却原来是那塞黑思与弘时酒后怂恿,怎能不叫人寒心?

这人若是心里有了生分与芥蒂,便再是看不清他人的真心与诚意,便是万般待他好于他眼中也不过是虚伪;甚至背上一个偿还所欠的“应该”。执拗于此,便也步步为错、不与相忘了。

可惜,弘时还是他儿子,纵是相气之下“过继”于阿其那有放任于他不再相问之心,可儿子终是儿子,又怎么可能处之如外人一般不顺便发配边疆或绞杀。

只是这弘时真是叫他彻底失望,屡教不改反变本加利,趁着酒意竟然强幸了个养心殿御前的答应,事后不但丝毫无悔还当着大臣们的面大放厥词叫自己想不了了之也无台阶。

哎,每每想到种种,便只能放下碗筷暗自生闷,胸腹中雷电交加无处发散。

夏桃眼见老四吃没一口便罢饭聚愁,便也觉得没了胃口,一粒粒把拉着米粒,想从脑海里把拉些笑话出来博君一笑,可她本就是木奈之人,记性又其差无比,竟然是一条笑话蝌蚪的影子都抓不到,便也罢了碗筷端着下巴发愁。

“想什么?”

夏桃自然地翻个白眼:“为什么我总是记不住东西呢?连个笑话也记不住。”

坐端着下巴,嘟起的嘴,愁拧的眉结,自弃的神色,就她这么个样子,胤禛便觉得很有些笑意,只是心结难抒,笑意也不过只是抽动了唇线却开不怀心愁。

“多吃点吧。”胤禛主动夹了块鱼肉到她的碗中,自个儿也强迫着自己吞咽食物。

或许是食物太过难咽,二人很有默契地几口便都饱了。

重新坐回北榻,夏桃眼见胤禛虽然重新执起了朱笔却时时按抚太阳穴,便暗叫人备了热水来,才搓着掌心道:“好久不曾马杀鸡了,要不今天歇一歇,早睡一下?”

胤禛难得有早睡的时候,只是这一会儿头脑子确实沉重,双肩如铸,便淡嗯一声起身往后殿寝居而去。

闰三月的时节已是公历五月的春夏之交,晚间的紫禁城退却了白日的炙闷有些许淡淡的清愁。

养心殿寝居最西间还不如赏心斋后寝的一半大。此时木盆之中热水泛腾,胤禛透过淡淡的几许水雾看她低垂着头坐于对面给自己一点点的按抚双脚,明明是幸福的时刻却觉得窝心得难受。热气湿了她的脸面她却并不在意,随便以袖擦过便抬起他的一只脚放于腿间认真替他按着着脚心。那力道不弱,一下下按着便一下下击着他的心房,一股股苦涩的味道直泛于口。那些孤零零自过日子的苦闷便犹如一张网突然罩下,想要释然,却无法忘怀。

“可有想朕的时候?”

水烟袅袅。

“有……”

“……然后呢?”

“……一个人哭……一个人想……会想你有没有发怒,会想你有没有吃饭……无人的时候,就会一遍遍的唱……”

她的泪珠擦过脚底落于衣衫之中,无处可寻。

“……唱什么……”

唱什么?唱那些思念,不需要人聆听却无法抑制的思念。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影……随行……无声又无息……”

她的声音很轻,只像在低喃,却被他字字听入。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

那些夜里,他不曾想起过她,一分一秒也不愿想起,便是不想,可又有谁知道,那种执着的忘记又何常不是把思念击碎了、碾末了、倒入清酒、强灌了,用一个人的坚强活着宣示一种没有你也可以活的倔强?可当酒后清醒才蓦然渡透,那只是一种态势,故作的态势,真实里,没有人希望那么冷清地活。

可她唱得什么?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如果爱他至此,又何来狠心而去?

虽然爱着,却也恨着,那些思今与愤恨一般,虽然想忘却无法轻弃。

他突然单臂揪住她的右臂提至面前,满心满眼都是这些年孤单啃噬的恨意:“你是个骗子,你是个骗子——!”他明明不想再伤害彼此了,却为什么吞不下那些冷漠的日子?心胸里像是失了满城的火,炙烤地竟是如此惨烈而难以自抑。他想发火,他想撕烈些什么,仿佛那般才能压抑住心胸中这团狂火。

手力一提便直接把她带甩入寝榻,禁固着她的双臂,质问地抖动于她:“你根本就不在乎朕,根本就从来不在乎,不然不会弃我而去!我那般对你好,宠着你纵着你想着法地爱护于你可你还是头也不回地离我而去。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想留住这么一个人,明明知道你来历不明却还是想要留住你,可你一次次舍我而去……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们一个个都弃朕而去?不喜欢我,不敬重我……你是这样,弘时是这样,所有人都这样……到底我做错了什么,到底是不是我做错了?”

胤禛有些失神,回神间一接收夏桃眼中的同情立时便更为火怒:“朕没有错,错的是你们!朕一次次给你们机会你们却一次次背叛离弃于朕,是你们一错再错,是你们——!”

他啃咬着她的唇舌,吸抢着她的呼吸,他的神志里知道他在对她失暴,可他的心身却非要这般不可,仿佛通过对她的□对待才可以压制那种绝望的失控。他一寸寸地咬着她的皮肤,从唇舌到颈间,撕裂开春夏的衣裳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个相连的深齿之痕,甚至那些浅溢出的点点红血更能叫他爽快。他客意不去看她闭着眸而下的眼泪,那些是她相欠的证明,他只是万分需要这种失/暴、需要她的身体来抒解他的邪火。他恨她吗?他一定是恨。可他又万分爱她,恨不得把她生生吃入腹中才会觉得安心。

打开她的内亵,虽然不是那件马甲式的难解胸衣却还是见她在胸衣下腹裹了几层粉黄的绸绢。他一边啃咬她裸/露在胸衣外的胸/乳,一边开手去撕拽那层绸绢。

他知道她会默许他的暴力,因为他心里清楚,她是爱他的。只是,他有些需要发泄。而她会因为爱他,纵容于他。这便是他们之间剪不断、理不清的情愫,因为爱在一起,因为爱——容忍对方有时的过激。不是不知道爱,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孥定对方会承受彼此给予的伤害。

“不要——”夏桃却反抗。

她的反抗像是突然间敲碎他的坚定。

她不爱他吗?她怎么会不爱他呢?……或许,她真的是个骗子?

他加紧去撕拽,眼里心里只有那团粉黄。

她坚决阻挡,眼里心里全都是求饶。

在爱情国度里,两个人希望彼此成为一体,互通心神。可生命就是单独的个体存在,你不说,别人不会理解;你说了,别人也未为理解;还是那些总想掩示起来的故事与秘密,竟然也可以把一个人分成几个。

同样是惊恐,意味却不同。一个需要通过撕裂证明爱,一个需要通过阻挡守住一个秘密、更胜者她也只是害怕失去他对她的爱害怕失去爱。

当这场拉据最终执着地在一声嘶裂中终结,所有的秘密都将不再是秘密。

胤禛看着那条丑陋的凸起的紫红长疤,久久地没有声音。直到他的指腹抚滑过那条疤痕:“这是什么?”她受伤了吗?是因为不想让他看到她的伤痕吗?这么长的伤口盘扣在腹间一定伤得极重。或者……他看向仍是紧闭双眸只是睫毛闪动的女人。或者她根本就不是想离开他而是不得不离开他……“为什么不说……你受伤了吗?……怎么伤的?你是因为受伤了才离开我吗?……你是不是自己躲起来了?!”

夏桃想象了千万种他质问的可能,却想不到他会这般。

“到底是谁伤了你?嗯?”他侧压□来拥着她,“告诉朕,到底是谁敢伤了你?你别怕,不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的担心令她动容,更令她无地自容。她知道她终有一天会守不住这个秘密却未曾想到他关心地永远首先是她。

更多的眼泪划落而下,是感动、是自厌、是无言以对、是自愧自弃。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不可以有个两双齐美的结局?她失去父母得到爱情,得回父母再失爱情,重拾爱情又迷失亲情。更为自怨的是,这一辈子她都无法给予胤禛和小四一次父子天伦的机会……

我们得到的永远很多,只有在失去与不得不放弃时才会知晓。抉择得越多,失去得便越多,永远都只是一次次痛苦地割舍。

逃不掉的,只是面对。

“胤禛……我们有一个孩子……”她睁了眼睛相看,“我离开你后……发觉有了一个我们的孩子……”

他的瞳光乍现,守也守不住地乐开,整个面部成现一种绝然没有过的柔和与激动:“孩子……”声音颤抖着,“孩子……呵呵……”像个孩子般乐呵了面神,“我们的孩子??在哪?”

夏桃刹时觉得无比的失败与绝望,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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