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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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暴怒之后忽然说要一个人静一静而已。
只见清音满脑子都是“王爷是傻子”以及“相府地方大”,乃至“不见了怎么是好”的想法,完全忽略了叶娉婷的“没有”,开始闹了起来,连连扬声道:“呀,小姐,你还愣什么啊,还不快去找!”
平常镇定自若极有主意的小姐哪里去了,怎么王爷不见了,小姐忽然傻了,站在篱笆边望竹林有什么用啊!
真是皇帝不急,先急死她这个太监!
清音边喊着喊着就将叶娉婷往竹林里头推去:“小姐,你快去找找!”
叶娉婷原本站得好好的,忽然被清音推了出去。
顿了顿,皱起了眉头,无奈……
她不想去打扰宇文凌晔,这会儿看来都不得不打扰了。
“好好,我去找。”叶娉婷只能无奈的应着,提步进了竹林。
揽竹居周围的竹林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得一眼望去尽是竹子,若是有动静,倒是听不见,可是说小也小,小到只要在这儿住得稍微久些了,就能将每一棵竹子都摸熟。
叶娉婷显然是后者,一进竹林就开始叹气了,慢慢找起宇文凌晔来。
此刻,宇文凌晔在林中最深处立着,四个暗卫隐起,已经完全寻不到了,整片天地中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伫足静立了一会,脑袋上方的修竹忽然有动静起来,他果然猜得没错。
熟悉的声音,带了几分粗犷男子的浑厚,一如既往的热情:“九皇子,九皇子!我来了!”
宇文凌晔听到了这声音,下意识的就扯开嘴角了,一直噙着一抹笑在嘴边,一脸的风轻云淡,看着明司南从天而降。
明司南身为景台国的左将军,轻功已是出神入化,比那个四个暗卫还要高上许多,身形一掠,已经从竹林上方跃下来了,稳稳的落在宇文凌晔身前,一看到宇文凌晔便又激动了。
宇文凌晔看着他英俊的仪表,目光落在他右额上的伤疤上:“嗯,在等着了。”
明司南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已经很快了,没想到宇文凌晔见到他第一句说的便是在等着他了,一下子又不好意思起来:“让九皇子久等了!”
拥有狂野外表的大男子开始扭捏起来,宇文凌晔只觉得好笑,所幸已经习惯:“无事,等得不久。”
明司南这才咧开嘴笑了出来,开始将注意力放在正事上头:“对了,九皇子,你要查的事情,我替你查出来了!”
说着就将大掌探入了自己的衣襟内,今日他没有再穿暗红色一品仙鹤朝服,而是穿了一件暗灰色云纹大袍,将他健壮的身子包裹起来的同时,还可以放很多东西,一拿就是一摞纸,其中还有两个小册子。
宇文凌晔看到他变戏法般将这些东西变出来,下意识的睨起了深邃的墨眸:“司南,这是?”
明司南虽是个武将,但跟在他身边久了,心思并不浅薄,绝不做无用的事情,只是这一叠东西……
“这些便是你让我查的东西啊!”昨儿为了这些东西,他可是夜探了三个地方,不仅下令将京中颇有名号的郎中全都抓进了左将军府,甚至还亲自走了叶氏的祠堂一趟,最后查出叶相当年为了医治相府兰夫人,还请过宫中太医,于是又夜探了太医院一番,好不容易才聚齐这些东西的。
宇文凌晔听着明司南的回话,将眸光一瞥,落到了那些纸张与册子上。。
有大半的书页已经泛黄,确实像是上了年岁的东西。
薄唇轻启:“辛苦了。”
明司南最受不得宇文凌晔的夸奖,一夸他就容易心喜,连忙道:“不辛苦,不辛苦,九皇子要查的东西,司南在所不辞!”
言罢又自己豪放的笑了出来,二人寻了一块地方,他开始给宇文凌晔回禀。
其实宇文凌晔叫他查的事情并不难查,只是事情过去的久了一些,但所幸所查之人现在还犹在于世,况且叶相又是朝中的大员,祖辈谱系清楚,就连要查的兰氏也是已入了族谱之人,这样一查就简单了许多。
况且相府势力大,有病有灾了,府里豢养了一帮郎中,从郎中入手也简单得多。
至于太医院,更不用说了,每一次出诊乃至每一笔药的出入都记载留册。
只是他不甚明白……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东西……九皇子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将那些纸张依次摊开,给宇文凌晔:“曹氏,京都南滨人,确实是相府的远房亲戚,只不过偏远了一些,当时的老叶相共娶了三房夫人,这曹氏就是其中一房的表侄女,所以借着这个关系在相府留住。”
宇文凌晔睨起了眉头:“之后呢。”
明司南拿出册子,继续翻了翻,里头都是族谱里关于曹氏嫁入叶府的典记:“之后就嫁给叶相了。”
明司南豪放笑了笑:“昨儿我心血来潮在叶氏祠堂抓了一个老妈子,问到了一个事儿,听老妈子说这相府夫人曹氏未出阁前曾特意央过她姑妈,将她的住处从东院迁到了西院,特意搬去了与兰氏夫人靠近的地方。”
顿了顿,继续笑道:“这曹氏也是有趣之人,那老妈子说她原本是在西院做活的侍女,曾见曹氏侍奉完兰氏之后,又回来院子里关门骂骂咧咧,还将房中的东西砸了一地,从房中出来后又是温柔的样子,满脸带笑的去继续侍奉兰氏。”
说到了这里,明司南又想起宇文凌晔叫他查兰氏的病,以及兰氏的死,心思再粗,也明白了:“九皇子,你莫不是认为……”
二事有关联?
据说曹氏当年与兰氏情同姐妹,从未有人这样怀疑过,况且那相府夫人兰氏本就是身子不好,生了叶二小姐后几年内已经常年卧床,因病而逝根本就不奇怪,也不会有人特意去质疑。
“嗯。”宇文凌晔冰冷的眸光扫过明司南手里那叠从太医院拿出来的旧册子。
明司南心下了然的住了嘴。
也开始神情凝重的寻可疑的地方来。
宇文凌晔与明司南在竹林中并肩而站,言语间偶尔提及兰氏与曹氏。
不远处,叶娉婷在竹林中走着,因为穿着的是软底的锦鞋,踩在落下的竹叶上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逛了一圈都没有寻到宇文凌晔,只好拧起了秀眉,他说要一个人待一待,并且走进了竹林,此刻怎么会在竹林中见不到他的人?
方才只是无意逛过,现在开始真的担忧他,叶娉婷开始提了心,认真的找了起来。
同时也在努力认真的听着周围的声响。
可惜耳边只有“簌簌”的竹叶拂动声,偶有其它动静,夹杂在风声间,她也听不太清楚。
恍惚间似乎有男人粗狂的声音,叶娉婷听闻,皱起了眉头,只能提步朝竹林的更深处走去。
想掀了她的皮
竹林中,明司南已经进入冥神状态了,将几个书册并成一列,一下手就一翻好几张,颇有看战书的姿态。蔺畋罅晓
将所有东西大致扫过一眼后,忽然蹦的跳了起来,直看着站在眼前的宇文凌晔,粗狂的声线如雷轰一般乍然响起:“九皇子!查出来了!果真有问题!”
“嗯?”宇文凌晔微睨眸看着激动的明司南,有问题是意料之中的。
“如何。”冷声问道。
只见明司南不仅整个人跳起来了,还从地上捞起了那两本册子和那一摞纸张,找了几个可疑之处点出来:“九皇子,你看,这里是相府中的郎中开的药方,这里是宫中太医开的药方,两个药方都用药差不多,我是粗人看不懂这些药,但九皇子,你再看看这里!”明司南已经激动了,就像是在找茬儿,找到了一桩是一桩:“这里是太医院出药的记录,明明是开了十天半月的药量,每天熬两剂服用,可为什么领的药却是一个月的分量?莫不是当时为了病好得快,擅自多用药了?”
宇文凌晔的眸子深浓起来,脑海里蓦然出现曹氏的身影。
嚣张的话语又在脑中回响,曹氏说的那句“不过是个死人而已”。
确实只是个死人,她是胜者。
明司南径自猜测,后又再忽然想到昨夜他留意到的一些话:“九皇子,似乎那个守叶氏祠堂的老妈子还说过,当时曹氏待兰氏确实不错,除了总是私底下骂骂咧咧让人病诟以外,在侍药方面确实做得不错,当时府中下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例如每次熬药都多熬了一碗,由她试过以后再端去给兰氏服用。”
那这样看来,曹氏又是个没什么问题的妇人了,不仅没什么问题,还要为她这份心意而感动,修个妇德牌坊,以扬品德。
“九皇子……”明司南有些疑惑,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只见宇文凌晔薄唇轻启,冷冷出声:“所以领的药量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加多。”
从而不引起众人的注意,反而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一语中的,让明司南缓过神来。
“原来是这样!”明司南恍然大悟,真汉子的声音又开始粗犷的在竹林中回荡。“所以当年相府夫人兰氏的死果真与这曹氏有关,其实是为曹氏所害?”
叶娉婷自方才就一直朝竹林中走去,一走近就听清了男子的声音,很是陌生。
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赶紧走了几步,张了张嘴想叫宇文凌晔,害怕出什么事儿,结果还没喊出来呢,便又在竹丛中听到了明司南那句话——所以当年相府夫人兰氏的死果真与这曹氏有关,其实是为曹氏所害?
叶娉婷一懵,怎么会在竹林中有这样的谈话声?
相府夫人?兰氏?曹氏?娘亲与姨娘?
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凌晔呢?
眉头紧锁,准备上前去,却忽然又听到了宇文凌晔的声音,极是云淡风轻的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嗯”在叶娉婷脑子里轰然炸响,
他“嗯”什么?
声子着个。叶娉婷在竹后头动弹不得,整个人完全愣住了,只听到明司南又说:“所以九皇子,你认为相府夫人兰氏的死其实是因曹氏每日俸药的时候加重药量了?”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每一次喂药的时候都加重分量。
若不加重分量,每一次熬药的时候多加些药草,把汤药煨得浓一些,每日服用,同样致人丧命。
难怪孔圣人说这世上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