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枚纹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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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割尾巴。”
“但是双子星紧紧追赶,威尔逊被纠缠住,威尔森顶上去,等到威尔森被新的尾巴缠上,威尔逊又到了,如此反复,等哈维军团抵达布伦市,只剩下小半个步兵团了。”
“各位!”,金斯最后总结道:“割尾巴是一种战术,但整支军团全变成尾巴让人家割了,就很可笑了。”
哦,瞭望塔楼上所有人听完金斯的介绍,纷纷举起望远镜向红色的海洋眺望。
莫名的担忧挂在每一个人的心头,511团和17舰队如今的处境,岂不是正像一条随时被牺牲掉的尾巴。而他们的对手恰恰是割尾巴的高手。
罗布联军慢慢收住前进的速度,他们也看见小石城要塞上高高飘扬的贵族旗了,一小队训练有素的侦察骑兵从人群中闪出,排成纵列逼近城墙,在四磅炮和滑膛枪的火力射程之外,来回纵马驰骋,霍克明白,他们正在观测火力部署和兵力布置。
十分钟后,侦察兵撤回军阵,小石城卡在通往布伦的要道上,阻断了大炮辎重的运输路线,必须拔掉这枚碍眼的钉子,对方的指挥官显然明白这一点。
似乎观察到了只有一人多高,低矮破烂的城墙,布里斯顿人稍稍整理队形,就发动了攻击,他们并没有将小小的511团放在眼里。
在夏日的阳光下,巨大的步兵方阵徐徐迈进,士兵高举着滑膛枪一排排队列井然有序,在队列中间,风笛手和军鼓手奏出的军乐徐徐飘荡在战场上,密集的鼓点夹杂着士兵齐刷刷的脚步声,在悠扬的风笛声中缓缓逼近城墙。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密密麻麻的士兵挤在一起,宛如一片红色的海洋。
似乎一个浪潮,就能将小石城淹没在汪洋怒涛中,将他们撕得粉碎,夷为一片碎砖烂瓦。
城墙上传来稀稀拉拉的炮声,511团数量不多的4磅炮齐齐开火,步兵方阵群中爆发般腾起十几团红光和硝烟,却丝毫没有打乱敌军的阵型。
“我们的炮实在太少了!”,几乎所有人都在感叹,配属步兵团的4磅炮只有区区十几门,对付数量如此之多的敌军,实在是杯水车薪。如果能集中百余门大炮火力覆盖的话,他们也不敢这么嚣张。如今能阻挡凛冽攻势的,只能靠战士的肉搏和意志力。
炮兵持续不断的射击在延续,布里斯顿方阵慢慢进入了滑膛枪的射程之内,战场似乎安静了下来,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前排举枪!!”站在前排队列中的一名军官大吼,一支支高举的燧发枪被徐徐端平,黑洞洞的枪口纷纷指向城墙上的守军。“瞄准!!”军鼓手准确的击出三个鼓点,又是一个短暂而又可怕的宁静,但马上被一声“开火!!”打破,一连串火光在排成一排的士兵枪口前炸响,连续不断的射击声震耳欲聋,枪口喷出大团大团硝烟,笼罩在士兵周围。
瓢泼的弹雨扑上城头,缩在砖石后士兵们蜷缩着身子,默默地聆听弹雨浇打在城墙上的爆裂声和嗖嗖划过空气的割裂声。
“前进!!”,射击完毕的士兵们迈开步子,奋勇向前,蜂拥着向城头扑去,在他们的眼里,一人多高的城墙实在不能算高。
城垛上忽然冒出了无数灰压压的人影。密密层层的滑膛枪同样指着城下的人群,霍克终于开始反击了,兵力不足的他只能将敌人放近了打,提高命中率。
“瞄准!”,后排士兵将滑膛枪架在前排士兵的肩膀上,城墙上挤得满满当当,所有的空隙几乎都被黝黑发亮的长枪填满,枪支的海洋宛如密密的丛林,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山呼海啸般的红色汪洋越来越近。
鼓槌雨点般敲打在鼓面上,军鼓手感觉自己累得手指都快折断了,城墙上所有人竖起耳朵静静地聆听这死亡节奏。等待鼓声嘎然而止的那一刻。
终于,最后一下敲击过后,军鼓手颤抖的手将鼓槌紧紧地握在手里。
“开火!!”,金斯少校清亮的嗓子在寂静的城头响起。
硝烟和红光顿时弥漫在小小的,略显单薄的城头。
正文 第043章 鏖战
第一轮射击效果出奇的好。
密不透风的弹雨将前排冲锋的布里斯顿士兵整片扫倒,颓然倒地的战士稍稍阻碍了后继冲锋者的步伐,等他们艰难的从死尸堆中迈过,跌跌撞撞的站稳脚步,第二轮弹雨又到了。
后排的布里斯顿士兵此时已经逼近城墙,开始举枪还击。双方互相对射,硝烟弥漫。
城墙不高、不厚,但想要冲破这层屏障却不是件容易事。守军将捆扎的稻草点燃推下墙,有些人被熊熊的烈火烧灼了军服,蔓延至全身,哀嚎得满地打滚。更为恐怖的是:炮兵故意压低炮身,炮弹从近在咫尺的人群中炸开,剧烈的爆炸将无数士兵送上半空。
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似乎永无尽头,方阵的后面,布里斯顿炮兵艰难的推动4磅野战炮,试图靠近城墙抵近射击。形势愈发危急。
陆军4磅炮威力太小,对付血肉之躯的步兵方阵有余,却不能穿透看似单薄的城墙,何况城下挤满了士兵,为了不误伤自己人,只有在步兵退却留下空隙以后才能开炮。
让霍克忧心忡忡的却是罗斯人的哥萨克铁骑。高大的罗斯战马能轻松逾越矮墙,一旦让他们冲进要塞,麻烦就大了。
远处军号声嘹亮,哥萨克人冲锋了。
排成纵队的骑兵宛如钢铁铸成的尖刀,以惊人的速度直插城下。距离城墙大约二百来步的时候,哥萨克人奋力甩动马鞭,速度越来越快,闷雷般的马蹄声犹如战场上连绵不绝的战鼓声,脚下的大地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哥萨克人的铁骑轻易的挤开布里斯顿人群,挡在他们面前的士兵纷纷让开一条路,来不及躲避的被生生撞开数米远,在一片布里斯顿士兵的咒骂声中,他们平举着马刀,吹着响亮的唿哨,如闪电一般刺向城墙。
第一线指挥官气得脸都绿了,这些该死的野蛮人不顾尚在奋战的士兵,不分敌我胡乱冲锋,简直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但顾忌到盟友的身份,这口气只能忍了。
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指挥官恶毒的诅咒。
霍克亲临第一线,他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不能将哥萨克骑兵阻挡在城墙外的话,小小的要塞将遭受灭顶之灾。横冲直撞的罗斯人会把它变成屠戮的世界。
后备队在军鼓声中排列整齐,霍克亲自站在第一排,他抽出长剑一挥,带着所有人挡在城头,看着罗斯骑兵的马蹄愈来愈近。
距离足够的近,哥萨克骑兵拎起缰绳,战马纷纷腾空而起,四蹄在空中踢腾,纵身向城墙内扑来。城头上枪声齐鸣,一排排的红光接连不断喷出,最先跃向城头的罗斯人连人带马被打成了筛子,带着惯性的冲力,死尸一头扑倒在城内坚硬的土地上。
后继的骑兵顾不得伤亡,在弹雨中狂奔,纷纷挺身跃向城头,只要冲开一个口子杀进要塞,守军就完蛋了。
拼死保卫防线的士兵们杀红了眼,他们将城头拥阻得水泄不通,一排排滑膛枪指着罗斯人,奋力开火,但是趁着射击的间歇,还是有少数战马冲了进来。
“乒”的一声枪响,刚跳入城墙的一匹战马才稳住四蹄,它的主人便倒撞下马,额头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血洞。
霍克抬头望向瞭望塔楼,安琪英姿勃发的身影在夏日的光线中尤为醒目,她抛下枪口冒着青烟的线膛枪,从绍尔手中接过另一支,连连不断的射击,每一次轻轻扣动扳机,随着枪身的抖动,就有一名罗斯骑兵倒撞下马,安琪将乌亮的黑发扎成马尾,在她脑后轻盈的飘动,射击的节奏如此之快,专为她装填子弹的绍尔和另两个士兵都快忙不过来了。
她手中的线膛枪是长距离射击武器,能在150码外轻松的撂倒目标,只是装弹很费力,需要将铅丸敲打入枪膛,与膛线咬合,但不能不说,在神枪手安琪的手里,它发挥了最大的潜力。
灿烂的微笑挂在霍克的嘴角,他冲安琪竖起拇指,瞭望塔楼上的神枪手也发现了他,秀美的双眸闪了闪,故意别过头去的安琪少校又端起一支枪,将一名罗斯骑兵从马上撂翻在地。
少数冲入要塞的哥萨克骑兵遭到了灭顶之灾,弗兰德子爵提着两支短枪,在三百多号流氓的拥簇下,神勇无比的将落单的罗斯人统统打翻在地。
罗斯人的疯狂攻势被遏制住了,城头下死尸堆积如山,失去主人的战马独自悲鸣,在墙角乱窜,想要快速冲过死尸堆和落单的战马再跃过城头渐渐变得愈来愈困难。失去了冲刺速度的哥萨克骑兵无奈的在城下打转,努力拉动缰绳,在原地徘徊。
挤作一堆的罗斯人变成了排枪的目标,在红光和硝烟中,他们纷纷倒撞下马,痛苦得倒在地上呻吟。守军从城墙垛口,砖石的空隙间,伸出一支支冰凉的枪口,密集的弹雨泼向罗布联军,在他们拼命的阻击下,强大的攻势终于无奈的缓缓停下前进的脚步。
罗布联军退却了。他们慢慢向后挪动步子,胡乱的射击声中,步兵与骑兵混杂在一起如潮水一般往后退,距离城头愈来愈远。
日光西斜,不知不觉过去了几个小时,霍克的17舰队与金斯少校的511团凭借小小的要塞硬生生阻挡了罗布联军前进的路线,这让布里斯顿人非常恼火。
不远处的山岗上,并排站直了两骑骏马,马鞍上的威尔逊和威尔森除了肩膀上象征指挥权的徽章不同以外,几乎找不出不同点。一模一样的相貌、姿势、戎装,甚至他们胯下的战马,也同样是乌黑油亮的毛色。
“太可耻了!”,两人同时感叹,就像是一个人在说话。
顿了顿之后,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开口:“都怪该死的哥萨克骑兵乱了阵脚!”
“两位!”,身后不知何时转出一匹战马,高大的哥萨克指挥官足足比他们高了半个身子,他摸摸锃亮的光头,用带着浓重罗斯口音的布里斯顿语说道:“明明是你们的步兵阻挡了罗斯骑兵的冲锋路线,你们的士兵太没有军事素养了!”
讨厌的野蛮人!两位伯爵同时在心里骂道,碍于盟友的身份不便当面指责他,两人选择了默不做声,不再理睬哥萨克人,这让光头颇感到一丝尴尬。
“紫荆花旗和浴血凤凰旗,这是莱因